第31章 第二期12 沈叔叔嘴怎么肿了呀？……
《神的晨曦》第一章发出去五分钟。
右下角就弹出上百个赞。
评论区粉丝振臂高呼——
【芜湖~一大早就有香香饭饭！】
【原来又是老师您, 就是这个味，饿饿快更！】
【爱看，香香！燥候更新！】
…
小田顶着一脸姨母笑走出茶水间, 迎面看见小彭带着私家侦探从电梯出来, 立刻换上了专业表情, 比了个“这边请”的手势。
侦探压低帽檐，走进沈鸣野所在的办公室，轻轻关上门。
门外，小彭揣着手问小田：“你刚才一个人笑什么呢？”
小田朝她招招手, 对着她凑近的耳朵说：“沈老师嘴唇肿了。”
小彭：“？”
她回过神, “那他们……”
小田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明总不是说让我们不要盯着看吗？”
小彭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 又擡手去掐人中。
“甜到昏厥！”她长长感叹了一声, 然后一脸痛苦地拍大腿，“我得去盯媒体会场地了，记得提醒明总中午买套礼服啊！”
小田比了个ok的手势，蹦蹦哒哒回到办公桌后, 带着蜜汁微笑继续创作《神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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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就麻烦您了，期待您的消息。”
沈鸣野站起身，和私家侦探握了下手。
对方戴好帽子口罩, 低调地离开办公室。
沈鸣野揉了揉眉心，走到落地窗边, 眺望外面鳞次栉比的街景。
手机一响，温泽的电话就跳出来了。
“……刚小黄给我看了篇神明同人文，叫《神的晨曦》！哈哈哈哈虽然才一章但写得真好, 车速快到飞起，我也把链接发你！不容错过啊老沈！”
沈鸣野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拿起平板电脑查看。
对着那些生猛的用词和孟浪的描写徐徐折起眉心。
“……现在流行这种？”
“现在？”
温泽不高兴地反驳，“同人文明明是项伟大的发明，可以追溯到《三国演义》甚至更早的年代……而且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看的嘛，小黄还收集过一波，我严重怀疑你和明曦把这些桥段当实操指南……”
“……”
温泽：“咋？被我说中了？”
沈鸣野冷笑，“我在想，至少我还有，不像某个人，至今还是处……”
温泽赶紧打断他，“你啊，舔个嘴唇都能把自己毒晕！明曦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沈鸣野说：“行了，你最近这么关注我，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吴默只怕会不高兴吧？”
“哟，还替别人操心起来了？”
温泽咳了声，“有正事，工作室接到了几个商务，想邀请你和明曦一起合作，我把公关函转发你邮箱。”
沈鸣野看了眼标题，都是邀请他们拍摄宣传视频，或者给大使之类的头衔，有日化，有食品，有服装，甚至还有个短期车代。
车代是明星能接到的商务里含金量最高的那一档，以沈鸣野现在的咖位，很难拿到。
对方很可能看了第二期最后那场赛车直播，因为明曦表现太出彩，就请他们代言了。
“我会问问明曦，不过我觉得她不会答应。”
“知道的啦……”
温泽话说一半，听筒里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稚嫩的——“爸爸！”
沈鸣野：“？”
“……什么情况，你偷偷生儿育女了？”
温泽尬笑一声，“什么偷偷……说来话长我有机会跟你解释啊先挂了!”
听筒里传出嘟嘟忙音，沈鸣野握着手机坐了会，看看时间快到中午，就点开了明曦的对话框。
ye：【我这结束了，先走了。】
明曦回：【刚好我也忙完了，助理说我今天的衣服不适合参加媒体会，得去商场重新买，如果沈老师有空的话，中午就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在线等.jpg]】
ye：【好。】
他收起手机走出办公室，隔着两道玻璃门，看见有道身影靠着半条走廊外的茶水间墙边。
光影绰绰，那包裹在套裙里的身段纤细高挑，不失风情。
沈鸣野就径直走了过去。
明曦正在和小田说一个董事的八卦，端着茶杯笑得眉飞色舞。
沈鸣野一靠近，两个人都是神色一凛，端端正正站好。
沈鸣野看着明曦，“走吧，我陪你挑衣服。”
明曦诧然，“真的吗？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沈鸣野摇了摇头。
明曦弯起了漂亮的眉眼，像莹莹新月一样。
小田憋着笑，直视地面，馀光却在偷偷瞥沈鸣野专注的目光。
脑海中已经为《神的晨曦》飞速上演十段不同走向的小剧场。
她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收敛就算了，怎么明曦也跟着说话正儿八经，好像在录节目似的？
……难道是因为她这个外人在场？
于是体贴的小田助理贴着墙角，慢慢挪出这片在她眼中泛着粉红泡泡的空间。
而神明CP也对得起她用心良苦，很快就驾车前往附近着名的奢侈品商场。
明曦今天没开库里南，驾驶了一台合作公司赠送的新能源电车。
驶出集团大楼，街景倒退。
沈鸣野观察着颇具科技风格的内饰，正想提车代的事，就听见明曦问：“想吃点什么？”
“都行。”他顿了下，“去你常吃的店吧。”
明曦认真点头，“好，那我带你去食堂。”
她将车开进地下车库，两人进了SVIP专属电梯，直接升上最高层。
所谓食堂，就是商场顶楼的一家日料店。
大概是明曦和小田小彭她们常来吃工作餐的地方。
正值饭点，老板在前台忙碌，一副对熟客的口吻：“来啦？”
明曦点点头，熟门熟路地领着沈鸣野去后面找座位。
结果刚一转身，目光一扫，当场呆立原地。
——雅座包间里有熟人！
温泽和季星露面对面坐着，旁边的儿童餐椅上还有个小女孩。
明曦认出来，那是季星露和前夫的女儿，刚满六岁的季朵朵。
日料店嘈杂的氛围里，雅间里的人恰好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周围动静蓦地凝滞，四个大人面面相觑。
一脸天真的朵朵抓着芒果大福：“爸爸，妈妈，你们在看什么呀？”
…………爸爸？
明曦瞪大眼看向闺蜜，满是疑惑。
沈鸣野端详发小，徐徐眯起眼眸。
…
两分钟后，四个大人局促地在雅间里坐了。
空间不大，朵朵放弃她的儿童餐椅，顽强挤在她妈妈和“爸爸”中间。
明曦举着手机点完菜，徐徐敲桌面，“解释一下吧季制片~”
季星露巴巴眨眼，双手捂住了朵朵的耳朵，“就是温老师来我工作室送你俩合同那天，朵朵也不知怎么了，把温老师当成她爸爸了……”
温泽摸了摸头傻笑，“缘分，就是缘分。”
季星露在桌下踢了温泽一脚，“朵朵的情况你也知道嘛，她亲生爸爸就没来看过，跟死了没两样，我想着孩子总归不能缺少父爱……”
她也知道这做法不对，声音逐渐因心虚而嗫嚅下去，“所以就请温老师偶尔假扮一下，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
明曦皱起眉头，瞧见朵朵睁大黑眼睛好奇地望来望去。
她还没明白大人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她听。
温泽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难得朵朵喜欢我，就让她这么叫呗。”
沈鸣野看着老友一脸宠溺的神情，徐徐抱起手臂。
“所以刚才电话里那声爸爸……”
明曦眯起双眼盯着闺蜜，“所以录制结束那晚你没回我微信……”
季星露温泽齐齐抓额角。
“啊对对对，就是你们想象的这么回事。”
既然解释清楚了，季星露就收回了手。
热茶上来了，温泽端起茶杯，将视线转向发小，“老沈你偶像包袱这么重，吃饭还带口罩？”
“……”
沈鸣野默了默，面无表情地把口罩摘下来。
雅间里齐齐响起两声：“——卧槽！”
温泽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茶齐齐喷出去，季星露一面朝明曦投去一个“你们真能玩”的眼神，一面眼疾手快地再次捂向女儿的眼睛。
但已经来不及了，季朵朵女士朝对面英俊帅气的男人发出疑问：“沈叔叔，你嘴怎么肿了呀？”
沈鸣野叹了口气。
他的嘴唇昨天被热情的小白狠狠舔了。
“……说来你们不信，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对猫毛过敏。”
温泽和季星露双双眯眼，脸上写满了“真的吗我不信”六个大字。
倒是朵朵稚嫩的童声响起，“沈叔叔别担心，我在幼儿园最要好的朋友也对猫猫过敏，她说只要按时吃药，忍住不要亲猫就好啦！”
明曦笑眯眯地对朵朵点点头，就从包里拿出了昨晚请私人医生上门开的检查单和病历。
温泽和季星露对着白纸黑字：“………”
原来是他们狭隘了！
服务生敲了敲门送进来五碗面。朵朵眼巴巴望着，委屈地扁扁嘴，有教养地小声抱怨：“我不想吃乌冬和拉面我还想吃芒果大福和草莓巴菲……”
于是这顿饭的主要任务就成了哄朵朵少吃甜品多吃两口正餐。
看似平静热闹的表面之下，四个大人心思各异。
明曦在为下午的媒体会打腹稿，沈鸣野在琢磨和私家侦探谈的事。
不过他俩的馀光都捕捉到了大动作——温泽和季星露配合默契十足，甚至在桌面下小幅度地打情骂俏。
空气中有种叫暧昧的东西，正在淡淡浮动。
…
吃完饭，季星露给朵朵穿好外套，看了眼时间，“我得回工作室剪片子了，正好把朵朵送回家。”
温泽点点头，“那我回工作室。”
他这才将视线转向沈鸣野，“一起走吗？”
沈鸣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不了，我要陪明曦买衣服。”
“………”
季星露和温泽一副被狗粮糊了脸的表情。
明曦头疼地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扫码，“行了，我买单。”
沈鸣野瞥见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闪过一个数字——
3530元。
五碗乌冬面两份甜品卖三千多的日料店，她管这叫食堂？
沈鸣野轻轻蹙起眉心，对明氏集团的财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那边季星露和温泽吃了顿霸王餐，就高高兴兴地带着朵朵走了。
沈鸣野和明曦乘扶手梯下到女装楼层。
高端商场永远空空荡荡，再加上是工作日的中午，柜姐柜哥比客人还多。
两张颜值超高的面容现在全网刷屏，大家都认出了这对明星夫妻，维持着高奢品牌专业的服务态度，热情招呼起来。
明曦在衣架间徐徐穿梭。因为是媒体会，也不能打扮得太花哨，她拿起件质地垂坠的黑色长裙，对着镜子比划。
沈鸣野就单手插兜站在她身后，目光却移向店面正中央。
玻璃柜里展示了一件鹅黄色礼服裙，鲜嫩扎眼，让他想起救下小白那天，她也穿过同样的颜色。
镜子前的明曦转头问：“你觉得这件好看吗？”
沈鸣野淡淡，“先试试。”
明曦从善如流地换了。从试衣间出来，耳边立刻响起柜姐的吹捧声——
“这件是品牌去年的走秀款，明小姐穿真是太合适了，就像专门给您定做的！”
明曦礼貌地微笑，眼神却飘向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沈鸣野在男艺人中出了名的好品位，据说出席活动的服装饰品都由他亲自挑选，总能获得造型师好评。
而且是他主动提出陪她挑衣服的，总不能过来当挂件吧？
果然，沈鸣野目光从很快她身上扫过，“还不错，但那一件应该更好看。”
他擡手，指向摆在玻璃展柜里的鹅黄色钉珠礼服裙。
柜姐立刻会意，“沈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条是刚刚发布的今夏高定！全球仅此一条！”
明曦走过去，摸了摸衣料的质感。
“会不会太鲜艳了点？”她鼓了鼓腮，“毕竟是媒体会……”
沈鸣野沈声：“你是集团副总裁，在我看来，你有穿任何颜色的自由。”
明曦认可地抿抿唇，拎着裙子重新走进试衣间。
再次出来时，柜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连带着整间店面的柜哥柜姐都涌过来了。
明明是条款式简单大方的高定，但这条裙子穿在明曦身上，就完美得像直接长出来似的。
鹅黄缎面明丽，钉珠光华流转，却丝毫没有夺去她本身的耀眼，反而衬得光裸在外的皮肤格外莹白光洁，气色绝佳。
明曦对着镜子转过身，那双纤薄如蝶翼的背脊便落入了沈鸣野眼中。
他喉头轻轻一动。
“——太美了！太美了明小姐！”柜姐说，“昨天有位女艺人来试了这条，绝对没有您……”
明曦用微笑打断了柜姐的拉踩。她摸着裙摆低头看了看，“那就这条吧，不过我的饰品好像不太配……”
柜姐连忙端上托盘，“沈先生已经为您挑过了！”
明曦垂眸望去，深蓝丝绒里躺着一对简单却不俗气的香槟色珍珠耳坠。
不仅与裙子上的钉珠呼应，还让人想起了那幅油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她轻轻吸了口气，指尖将要触向托盘的瞬间，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拈起那对金钩，直直将耳坠按在她莹白的耳垂上。
“……”明曦微微一窒。
沈鸣野目光幽深。
脑海中冒出穿来第一天，在她耳后看见草莓印的画面。
他像被烫着了似的收回手，落下一句，“好了。”
明曦迟钝地摸着耳垂，馀光瞥见围观的柜哥柜姐纷纷锤墙姨母笑。
她耳根滚烫地进更衣间换了裙子，看向柜姐：“买单，包起来吧。”
柜姐动作利落，“沈先生已经买过啦！”
明曦吓了一跳，低头去查衣裙的价签。
沈鸣野收起黑卡，走过来淡淡，“别客气，就当中午吃饭的回礼……另外，我也是很能挣钱的。”
明曦喔了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他们终将走向离婚的话……那么今晚过后，就把这条裙子和这对耳坠当作这段时间的纪念品，好好珍藏起来吧。
…
下午四点，媒体会在明氏集团下属的七钻酒店准时举行。
几十家媒体记者提前半个小时入场，扛着长枪短炮燥侯。
这是明氏集团近年的最大动作——铺展了十年的科技板块即将与海外最新研发团队合作，研发智能产品。
同时，最近在风口浪尖上的明曦也要公开发表讲话。
记者们很快发现：作为国内最顶级的财团之一，明氏与其他有很大不同。
那些集团虽然行事作风有差别，但无一例外，掌权者全是男性。
而明氏却反其道而行之。自从明云章有意退出，扶持明曦上位后，除了董事会里有几个年岁较大的老头外，管理层几乎被女性包圆。
大家原以为这么严肃的媒体会，会出现一片黑压压穿西服的死板场景。
没想到出场的女高管们个个彩衣飘飘，看起来松弛而随性。
整个会场都笼罩在欢声笑语的气氛里。
上百个镜头对准前台，万众期待下，明曦穿着一袭黄裙，明媚登场。
她带着亲和而不失力量的笑容，向媒体阐述这一次的合作理念。
“……明氏集团立足长期主义，计划在未来五年内构建覆盖亚洲科技战略布局，并逐步与世界最新技术拥抱……”
隆重热烈的掌声中，明曦忽然发现：后排有个胖墩墩的男孩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他穿着沈鸣野应援服，举着写了应援口号的横幅。
看她的眼色却满是阴沈恶毒——
明曦台风维持得很好，目光沈稳有力扫过所有观众，最后落向小彭和小田，轻轻转了下眼瞳。
她俩默契地一凛，齐齐向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小田比了个ok的手势，慢慢接近那个男孩。
小彭则朝守在会场外的保镖奔去。
明曦欣慰地轻轻点头，真不愧是她亲自挑出来的得力助手。
但是那男孩能逃过保安火眼金睛溜进会场，本事也不小。
小田还有好几步远，他已经发现端倪，当即高举应援横幅大叫——
“沈鸣野明曦早日离婚！还我自由随意的哥哥！！”
会场刹那间一片哗然，媒体嗅到瓜味，纷纷调转镜头——
明曦：“………”
小野火里竟然还有梦男？
小田和保镖已经抓住了男孩，企图将他带离会场。
然而那个肥胖的身躯一路不断扭动，嗓音尖锐，“别抓我！我告你们人身攻击！我有表达想法的权利——！”
“小田。”明曦清楚冷静的声音从前台落下来。
这里有这么多记者和镜头，一味将人带出去堵嘴，绝对不是正确的公关策略。
小田会意，和保安一起松开手。
“沈鸣野先生的粉丝，是吧？”明曦目光沈稳。
胖男孩拉了拉衣服，脸膛通红，“是！是又怎么样？我有话要说。”
“请说。”
“我就是要告诉你，沈老师值得更好的人爱他，你这种只会蹭流量的女人，赶紧从他身边滚开！”面对着一大堆镜头和刺眼闪过的闪光灯，胖男孩鼓了鼓气，“我们小野火拒绝你这种嫂子——！”
明曦偏了偏头，“说完了？”
“说丶说完了。”
“行。”明曦点点头，神色严肃，“首先，你把应援服前后穿反了，应援口号还是五年前的那一版，作为一名不合格的粉丝，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判定沈老师值得什么样的伴侣……”
“其次，你可以去查我明氏集团有多少资产，我想看完之后你就会有结论，我到底有没有必要为了那点流量上节目。”
“最后我想告诉你，你此刻正踩在明氏集团的地盘上。”
话音落下，胖男孩激动地唾沫星子直飞：“你是在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们小野火人很多力量很大，还有全内娱最大最牛逼的星野站，我可以找营销号，联合整个粉圈，把你这种吸血鬼嫂子发卖！扫地出门！”
嘈杂的议论声中，明曦在心底摇头叹气。
这人也太惨了，还不知道自己挑衅的对象就是星野站站长本人。
她身姿英挺优雅，毫不畏惧，“好啊，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星野站有没有人理你，不过我再次提醒，这里是明氏集团的媒体会，不是沈鸣野先生的个人发布会，你没有邀请函擅自闯入，我可以报警的。”
“有保镖叫警察又怎么样，我会一直盯着你，你总有一个人落单的时候……”
“来啊，反正三个你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
明曦的语调不急不缓，握着话筒的手臂微微擡了擡。
灯光下，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微微鼓起。
媒体席位上静了静，片刻后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
“这人是不是没点AC数啊……”
“笑死我了，感谢爱人错过，让我明白了明姐的武力值！”
“对啊，所以他可能真的不是沈老师粉丝，哪个粉丝能错过上一期直播啊！”
胖男孩的嚎叫戛然而止，像只丧家犬一样，将横幅挡在脸上，灰溜溜跑出会场。
一直到出了酒店大门，甩掉保安，他才停了下来，扶着围墙喘气。
隔着围墙，依然能听见场内明曦清越的声音——
“……当然，就像今天的插曲一样，明氏从来不怕面对问题，明氏将会积极承担推动行业创新丶技术应用的责任与使命，用卓越实力展示我国科技企业的最高水平！”
热烈的掌声传出，胖男孩将身上的应援服脱下，和横幅一起扔进路边垃圾筒。
他愤懑覆查往地上唾了口，拿出手机，对着通话那端的人说：“不行不行，我尽力了，她比想象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