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期7 吻戏还得看真夫妻啊！……
“第一组, 沈鸣野丶明曦，《如梦令》，Action！”
杨导按下拍板, 一束淡金色光柱穿越黑暗, 射向摄影棚青烟弥漫的舞台。
躺在床榻上沈鸣野一身玄色衣衫。
似是梦魇, 眉心紧锁，额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一只素手隔了层被褥，轻轻抚过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骨节很细，甲面粉润。
沈鸣野饰演的将军猛地睁开眼。
女子玲珑光洁的容颜渐渐从暗地里清晰了起来, 穿烟霞色裙子的明曦在床边坐下, 端起搁在榻前的药盏。
她薄纱袖笼里夹带了醉人的香气, 冲散汤药的苦涩。纤白的手指捏着上好白瓷烧成的汤匙，叮地一声, 在盏边磕了磕, 向他唇边送去。
两人都没说话，将军盯住她的柔软手指上的某一点，视线缓缓向上——
“我刚才梦见你是江湖组织豢养的女杀手，伏击刺杀我……”
女子轻轻地嗔笑了声, 唇角靥窝媚人地一陷。
“将军, 您怕是又犯离魂症了。”
将军怔了怔，忽地眼底闪过一丝冷戾，擡臂握住了女子的纤细手腕。
“啪——！”
瓷盏骨碌碌滚落, 深褐色的汤药洒了满地。
将军垂下眸子，翻过女子掌心, 目光像一把刮骨刀，从她虎口的粗糙上滑过。
“姑娘手上长了习武之人的茧。”他平静地说，“我是有离魂症, 但没有失忆。”
女子轻笑着抽手起身，裙摆飘摇如层层叠叠的雾，光柱追着她的身影，在窗边停下。
“是，半个月前，京郊马车上，我把你掳了回来。”
将军蹙起眉心，“我昏迷了整整半个月？那陛下他……”
女子背起手，转过头娇俏一笑。
“你心心念念的狗皇帝当然在寻你的踪迹。”
她从袖笼里抖出一张通缉令，“瞧瞧，捉拿叛臣，赏银五百金，唉……这该如何是好呢？”
将军却徐徐眯起眼，盯着她被光笼罩的背影，脸色微变。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不止是半个月前……”
女子又笑了，这一次，媚而生动的唇角夹了丝苦涩。
“当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刺杀你。”
她走去他面前，轻轻拂开云裳和青丝，露出锁骨处淡红的疤。
“一年前，我被你生擒，你将我囚禁府邸整整两个月……对我做的那些事，将军都忘了吗？”
【啊啊啊发生了什么？将军和女刺客是强取豪夺文学吗？？】
【沈鸣野昨晚就是将军身份，今天又演将军，梦幻联动！】
【野子哥就这么躺演戏都感觉气场好强，这东西真是玄学！】
【你们都在吹沈鸣野，只有我觉得明曦演得超级好吗？】
【嗷嗷嗷明曦现代装又飒又美，演媚媚的女刺客也像模像样，她真的有点东西啊！】
【我收回之前说明曦最烂的话，他俩每次对视都好有性张力！！！】
台下，一直观察着细节的杨导低声问站在摄影机旁的季星露：“那个女孩是沈鸣野的妻子吗？也是个演员？”
季星露解释：“她是沈老师的妻子明曦，只是个素人，今天是她第一次上台演戏。”
杨导点点头，脸上没有多馀的表情。倒是另一侧的制片人赞叹了声，“很适合镜头的脸！亮相很惊艳！”
编剧笑着问：“你是说沈鸣野还是明曦？”
“都是！”制片人认真说，“沈老师的表演在现场看更细腻，明曦作为素人也毫不逊色……虽然第一组上场，但我觉得可能是今晚最好的表演了！”
季星露将一众点评听在耳中，不禁在心底为闺蜜竖起大拇指。
这生日礼物太用心了，要是能得到杨导青睐，沈老师肯定高兴爆了！
台上的沈鸣野看着明曦的表演，心底也闪过片刻惊讶。
虽然在彩排时已经看过了她的演绎，但是从正式登场开始，她的每一寸动作更是展现出非凡天赋。
此刻，被场上所有目光注视的明曦现在却要慌透了。
按照剧情，将军会想起前程往事——
他在囚禁她时产生了过分的占有欲，她对他未尝没有情。
但江湖女子与将军终究云泥之别，她只能虚与委蛇，趁他松懈时逃走，改头换面。
千辛万苦回到江湖组织，她才发现买下将军性命之人，正是忌惮功臣的皇帝。
心上人命在旦夕，感情如覆水难收。
她想方设法给他送信，只是很不巧，她又一次被他当成了江湖杀手。
万般无奈，她只能将离魂症发作的他带回住处，偷偷藏了起来。
而眼下，就要上演将军厉声诘问女子为什么逃跑的时刻。
她百口莫辩，他却怕她像只鸟雀再度飞走，于是用大手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这是场借位的吻戏，他会亲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但对明曦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练习走位时她只是将脸挨过去示意了一下，就已经心慌意乱。
四目相对，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猝然映入眼中，明曦喉头艰难一动。
幸亏化妆老师帮她涂了层厚厚的粉，才看不出来脸颊飞红。
沈浸在将军这个角色中的沈鸣野散发出了比平时更强的魅力。
他用看爱人的眼神看她，沈醉的痛苦里带了一丝清醒和温柔。
沈鸣野的手覆上了明曦的脸，两张绝美容颜渐渐靠近。
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摄影棚里，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啊啊啊啊竟然有吻戏！】
【野子哥这种淡淡破碎时最性感，那双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这是什么好东西，是我配看的吗？】
【吻戏还得看真夫妻啊！沈老师是不是从来不来真的？】
【是的是的！野子哥男德满分！我记得他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借位吻戏匠人！！】
【这两个人好牛逼！私下肯定亲了好多次了，竟然能演出这种青涩暧昧的感觉！啊啊啊啊磕上头！】
在镜头和评委席看不见的地方，沈鸣野柔软干爽的指腹贴向明曦腮边，像一片落下的花瓣，带着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轻轻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维持表演的情绪。
按在床褥的掌心汗湿，唇瓣颤动不已。
就在那道灼热气息越来越近时——
沈鸣野却猝不及防地撑起身，看似粗暴，实则轻柔地托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明曦不解地睁开眼。
光柱下，沈鸣野眉眼漆黑，亮如星子，唇角衔着冷厉的笑，徐徐举起贴身藏着的匕首。
另一只藏在袖下的手，将提前准备好的血包迅速塞给她。
明曦立刻就明白了。
原本的剧本是拥吻后将军和女子坦诚心意，有一段你侬我侬的戏份，以黑灯转场为蒙太奇，表示他们幸福地生活。
直到某日将军离魂症再次发作，悲剧开始。
沈鸣野大概察觉到她格外紧张，便直接过渡到后面的剧情。
明曦眼中闪过惊讶和绝望，念起台词：“你！你要做什么！”
将军没有说话，已经进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他高高举起匕首，血溅当场——
在全场一片倒吸声中，摄影棚内黑了灯。
又是一束光柱穿越黑暗，弥漫的青烟散开，将军就站在床边，眼底猩红，缓缓落下两行泪。
身后躺着他倒在血泊中的爱人。
那把匕首，却扎在他的心口上——
将军如行尸走肉般，轻轻开口：
“我们已经循环轮转了七回，每一次，不是我倒在你的剑下，就是你死在我的利刃之中。这一世我愚忠得像个傀儡，但至少，我可以让你活下去，行走在真正的光明之地。”
说完，他直直朝地板躺下，而女子却慢慢坐起了身。
恰有一阵风来，扬起她染红的烟霞色纱裙，羽睫微颤，琥珀色眼瞳明丽灼人。
她看着死去的爱人，默默念白：
“也许你我，下辈子可以做一对相爱的好人。”
镜头对准了床脚——在那里，鲜血漫过凌乱缠绕的玄衣和纱裙，如同两片相爱的灵魂，痴痴不愿分离。
灯彻底黑了下来，场上安静了几秒，响起工作人员们的窃窃私语：
“沈老师演得太好了吧……”
“明老师好棒！她能不能出道啊我去组后援会！”
“我震惊了！就排了一个下午！”
直播间满屏的弹幕也突然空降一大批专业影评人：
【我看哭了……想当初我入这行就是因为沈鸣野的演技！】
【怎么能做到比原版还强！还没有任何音乐滤镜摄影的烘托！】
【客观来说，明曦演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是第一次接触表演！】
几个观众跳出来解释：
【笑死，明曦有野子哥每天在家贴身教演技，怎么可能掉链子】
【啊对对我忘了！早知道不应该投她演技最差……】
【路过随亿句：神明CP真般配～】
明曦摘下背在身后的耳麦，指尖依然微微颤抖。
趁着黑灯，沈鸣野忽然转过头来。
他英挺肩背撑起玄衫，暗光下蝴蝶骨形状优美，明曦不由呆了呆。
“你演得很好。”沈鸣野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轻声说，“如果你愿意进这行，一定会成为一名好演员。”
明曦胡乱地摆摆手，“我还是觉得当明总更如鱼得水。”
她对自己的能力太门儿清了，术业有专攻，她有独立解决硬核问题的本领，但表演需要很强的共情能力，并不是她擅长的事。
今天之所以能超常发挥——
只是因为对手演员是他。
-
灯光重新亮起时，沈鸣野和明曦已经站到台前等待点评。
杨导低头看了眼手头笔记，从镜片上方打量这对夫妻。
“沈鸣野，我之前和你合作过，印象很深。”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评委席上安静了几秒。
制片人油滑地接话：“两位的颜值非常好，天生就吃镜头这碗饭，沈老师的优秀我们早就有目共睹，没想到明曦老师也这么出色……方便问下明老师签公司了吗？我这边有个项目……”
【杨导是看不上野子哥吗？】
【哈哈哈哈制片好眼光来挖明曦了！】
【我明姐当然签了，签了明氏集团副总裁的职位啊哈哈哈哈！】
明曦礼貌地弯起唇，“十分感谢您擡爱，我没有做职业演员的打算。”
“啊……”制片人失望地叹了口气。
编剧接过话：“我发现你们正式演出和排练有出入，忘词了吗？”
明曦眨了下眼，正准备点头，沈鸣野却赶在她前面张了口。
“不，是我临时觉得改成这样演更好。”
编剧脸色变了变，“啊，这样啊……”
众人都朝讳莫如深的杨导看去——
业内都知道，《如梦令》是杨导入行后亲自参与编写的唯一一部作品，在他心中分量很重。
万一他老人家对更改后的演绎不满意，说出的话不会太好听。
但沈鸣野却刻意将改剧本的决定揽在了自己身上。
哪怕杨导因此感到不满，明曦都能择出去。
本来事实也正是如此。
杨导默了两秒，轻咳一声，继续从眼镜上方盯着沈鸣野。
“《如梦令》改成现在这个版本，我个人认为啊——”
他面无表情地将话锋一转“……有点意思。”
众人提起的心悬在半空：
……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
杨导：“原剧本的呈现更适合在大屏幕上演出，但这是场十分钟的短片，表演方式类似舞台剧，你能考虑到这个情境……我觉得很好。”
摄影棚内默了默，立刻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求求杨导别再大喘气！】
【野子哥的审美还用怀疑？？】
不过杨导的点评却到此为止，并没再多说什么。
…
回到后台卸妆时，明曦擡起眼，在镜子里沈鸣野那张完美的脸上停驻了两秒。
他依然那副淡淡表情，只是长睫微微垂下，遮住浓黑的眼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曦默默叹了口气。
她知道对于沈鸣野来说，最好的表扬是在台词功底和演技实力上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而不是夸他改剧本改得有意思。
“现在第二组上台了吗？”她转头问刚进来的服装师，打破化妆间的沈寂。
“上了上了，徐陶夫妇这组。”服装师说，“看了两眼，比你们演得差多啦！”
明曦笑笑，“谢谢。”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好几个工作人员一脸焦急跑过走廊直奔前台。
八卦的服装师也揣着手出去看热闹，片刻后兴冲冲带回最新鲜的瓜——
“不得了不得了，徐老师和陶老师打起来啦！！”
明曦站起身瞪大眼，“……啊？”
一个化妆间的人都往舞台方向走，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的，明曦大概听了个概要。
徐诗瑶和陶天宇的短片是豪门恩怨，陶天宇的本色出演十分属实，比电视剧里的油腻霸总还夸张。
比方说他将徐诗瑶抵在门上，掐腰红眼大声：“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甚至在看到沈鸣野明曦这组改剧本获得好评后，擅自添加了一段做作的吻戏！
徐诗瑶咬牙忍耐。
这剧本接下来有一场戏，她的角色误以为丈夫出轨，在宴会上打了丈夫一巴掌。
排练时，她和陶天宇说好这场戏借位打，但是被陶天宇这么一恶心，再加上先前明曦和白春晓的开导，她忽然有了底气——
她想在这个公开的舞台上，在评委和直播间观众的注目下，将这口恶气切切实实地还回去！
徐诗瑶挽起袖子举起手臂，脸上浮现一丝控制不住的笑。
一声格外清脆的“啪——”，在摄影棚内久久回响！
这还没完，徐诗瑶趁着陶天宇捂着脸颊懵在原地，一鼓作气，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甩了三个巴掌过去。
陶天宇脸上立刻鼓起鲜红的掌印，眼泪都被打下来了！
【上期明曦沈鸣野深夜互殴，这期徐诗瑶陶天宇公然互殴……？】
【陶徐不是眼红人家神明的流量了吧……】
【歌手姐这眼神有点可怕啊！不像演的！有什么私人恩怨？】
【哈哈哈哈哈老登都被打蒙了，打得好打得妙！】
几名评委见状也交头接耳：
“真打啊？”
“本子上没说真动手吧……”
“真听，真看，真感觉嘛！”
明曦和众工作人员赶到前台时，陶天宇终于回过神来。
他恶狠狠地白了眼徐诗瑶，转过头强装大度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瑶瑶就是淘气，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情绪真！恩怨足！戏剧效果好！”他指着自己的脸，“来来来，朝这打，用力打，千万别不好意思！”
“啪——！”
徐诗瑶“听话”地用尽全身力气，又甩过去一个巴掌。
陶天宇整个人在原地晃了晃，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明曦朝徐诗瑶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肯定，徐诗瑶骄傲地昂起头，丝毫不给陶天宇逃下台的机会，一脸坦然地念起接下来的台词。
陶天宇被架在台上，只好磕磕绊绊地把接下来的戏份演完。
等评委简单说完，他立刻气急败坏地下了台，叫工作人员拿冰块敷脸。
明曦趁乱走过去问徐诗瑶，“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徐诗瑶也有点后怕，“节目上他不会对我真动手，等这期录完我就想办法搬出去。”
明曦点点头，低声：“我认识一个离婚律师。”
徐诗瑶眼波一动。
明曦：“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回头说。”
徐诗瑶回后台了，明曦转开视线，看见季星露一脸激动地盯着电脑上的直播间后台数据。
“太好了太好了，《爱人错过》又在微博爆了！！”
明曦：“……”这个唯流量是图的女人。
她走过去，轻声问：“然哥最近在忙什么？”
“？”
季星露猛地从电脑屏幕前擡起脸，警惕地说，“你不会为了我哥和沈老师离婚吧？”
明曦扶额：“……”
-
此时，蹲在排练室临时抱佛脚的陈知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说神明夫妇靠演技引来第一波流量，那么徐陶夫妇就用撕逼彻底引爆了今天的网络平台！
而他还美滋滋地叨咕着，“明曦肯定不会演戏，沈鸣野也没比我强到哪去，陶天宇徐诗瑶就更不用说了，咱们压轴登场，百分百吊打！”
白春晓冷笑一声。
陈知说：“公司给我的营销经费不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中午拿到手机时，我让经纪人把今年的宣发份额都给用了！买水军吹我演技，顺便吹吹你身材，内涵内涵沈鸣野明曦……”
白春晓不高兴，“他们又没做错什么，阿知，你想办法通知经纪人把水军撤了。”
陈知：“媳妇，你在家管我就算了，这次真的得听我的。”
白春晓皱眉，“这可是全网直播，万一我们这组不是第一，多丢人啊！”
陈知摆手，“就信我一次！输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洗内裤！”
白春晓：“……”
陈知踌躇满志，自然没察觉他们这组等待的时间格外长。
直到上了台，看着评委和现场观众们心不在焉交头接耳，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全场大灯暗下，一束光射在打造成公司办公室的棚景上。
陈白夫妻扮演一对北漂夫妇，生活鸡毛蒜皮，争吵不断，某天一觉醒来，两人忽然发现重回十年前校园初见的那一日。
是重新相爱一遍，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在无法抗拒的吸引中做出选择。
陈知是十岁就开始演戏，对男主心理把握不赖。白春晓演得成分少，好在这个角色和她很贴。
观众们渐渐看进去了，而台下明曦和沈鸣野哑然失笑。
谁能想到穿越这种事就活生生发生在他们身上了呢？
有了陶徐夫妇的对比，制片人和编剧对他们称赞了两句，但杨导却一言不发。
陈知大着胆子说：“请尊敬的杨导对我的演技点评一二！”
杨导看了眼手机，“你的演技不是已经挂在热搜上了吗？”
工作人员会意地在舞台大屏投出实时微博热搜榜——
1 #陶天宇被徐诗瑶打了# 爆
2 #神明牛逼！# 爆
…
5 #陈知你还想要多好的演技# 新
陈知瞪大了眼，他没想到自己费劲心思买的高位热搜竟然被前两组压了下去！
而且，陶天宇被徐诗瑶打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只听杨导慢悠悠发话——
“所以陈知，你还想要多好的演技？”
陈知选这个词条本意是想夸自己演得好，但此刻深深感觉自己被内涵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更不用提，他买来内涵明曦沈鸣野的水军们此刻看起来会有多尴尬。
这场心动短片拍摄环节终于走向尾声。
虽然评委们没有公开给出排名，但是观众也都不是傻子。
当晚，三部经过剪辑的短片同时上线官微官抖官方平台。
尽管陶徐夫妇那组有大半观众冲着打巴掌看热闹而来。
但《如梦令》的播放量丶二创丶微指百指比那俩加起来还高。
-
季星露邀请三位评委晚上和嘉宾们一起吃饭。
制片人和编剧立刻点头说好，杨导却没答应。
“我这把年纪，就不跟你们小年轻混了。”他朝摄影棚门口走，摆摆手，“助理送我去机场。”
明曦脚步在原地顿了一下，追上去轻声问：“杨导，我可以要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工作室的也行。”
助理冷淡拒绝：“不可以……”
杨导却把手一擡，打断了助理。
他仔细端详着明曦，“是为了沈鸣野吧？”
明曦大大方方承认，“是的，我觉得他演技很好，值得一个机会。”
杨导曼声，“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点评他演技吗？”
明曦摇摇头。
“技巧上没得说，但是缺了真情，这是最难的东西。”
杨导笑了声，“很可惜，其实我期待了四年，但是他蛰伏这么久，好像改变也不大。”
明曦：“……”
没办法解释这根本不存在的四年啊。
她凝着眉头叹了口气。
却听杨导又是把话锋一转，“联系方式当然可以给你，但我还想挖一挖沈鸣野的另一面，唔，有没有更多的情绪……”
明曦眼光一亮，“您说。”
杨导朝她和蔼地笑了笑，看着还在收拾场地的季星露大声问：“制片人，可以再拍一组吗？”
季星露看了眼流量，高兴地说：“当然好啊！您想拍什么？”
明曦笑嘻嘻揣着手站在旁边，还以为杨导会让沈鸣野表演其他片段——
没想到杨导大马金刀的手直直指向她，“让明曦和陈知搭个戏。”
“………”还在优哉游哉的明曦反应过来，瞪大眼地指了指自己，“我？？？”
杨导肯定地点点头。
众人一片震惊，除了陈知。
他显然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表演，高兴地原地蹦跶，“好哇好哇！！”
杨导继续说：“那就搭一段……感情戏吧！”
明曦缓缓放下手，不明白杨导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擡眼朝站在角落的沈鸣野望去。
那人像是压着火，脸色蓦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