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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049 研墨 “继续,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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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049 研墨 “继续,别停”
    黑暗里, 除了雁岚低沈的声音,偶尔可以听到沈徊玉轻微的喘息。
    “你回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慢慢转过身子, 没留神雁岚近在咫尺的脸, 嘴角轻轻擦过她的嘴唇。她呼吸加重。
    平躺的姿势在雁岚的臂弯下就像把自己送进了她的怀抱。沈徊玉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声音低哑得像磨过一层薄沙,他原本的音色就极为动听,但总是不舍得露出点令人心痒的娇气,偏偏也勾得雁岚几乎神魂颠倒。
    她将自己狂烈的心跳贴向他, 紧紧环住他的腰,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有事儿求我?”
    沈徊玉楞住, 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该不会觉得自己只是在利用她而生气吧?虽然, 好像是这样。他每次有事相求才会特别和颜悦色。
    雁岚不知道他在沈默什么,急躁地压上去亲了下他的脸,“说, 什么事?”
    “没什么。”他慢慢地开口, “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嗯……”早说啊,不想在这里又勾得她心痒痒, 行吧, 她还能忍忍, “我带你出去。”
    雁岚翻身而起,转头盯住沈徊玉才见他慢慢坐起身。她虽然还能忍忍, 但也耐不住这样磨蹭, 就上手替他套上靴子,将木板上的外衣一把捞起披在他身上,带着人往外冲。
    路过沈重的房间, 沈徊玉有意放慢速度,非要看一眼,雁岚替他掀开一条缝,屋子里只有沈重沈稳的呼吸声。
    她关上门,轻声:“走吧。”
    走到牢门口,狱卒将两人拦下。
    “雁大人,沈二公子不能离开。”
    雁岚冷冷瞪他,“人是我带走的,我自然会带回来。让开!”
    狱卒畏惧她上品境高阶的气场,也怕放了沈徊玉离开后受到责罚,两难不下。
    雁岚甩给他一块冷冰冰的令牌,“出了事拿这个去治我的罪!”
    狱卒低头一看,是司妖监天掌的令牌,顿时目瞪口呆,犹如拿了一块烫手山芋。
    天掌令牌见令牌如见人,这要是落到谁手里想做点坏事,那是易如反掌。
    狱卒见她如此执着,也不敢再加阻拦。天掌令牌都敢丢给他,再拦下去,他毫不怀疑雁岚会对他们动手。
    雁岚带着沈徊玉往阵法外疾走。
    她面色冷静,呼吸间隐隐透出些急躁,捏着他的手也有些燥热。
    沈徊玉忍不住开口:“别着急……”
    他又跑不了,唉。
    雁岚听见他说话,脑袋就偏过来。燥热的气流随之紧逼而来,沈徊玉下意识躲了一下,让她的吻落了空。
    她动作停住,轻轻啧了一声,他真的很会勾她,不太情愿的敷衍也让她心动。雁岚强行压下难耐的欲念,直至离开阵法禁制,她就要用瞬移之力带沈徊玉离开。
    “等一下!”他仓促开口,“去……去沈府。”
    “沈府?”
    “嗯,沈府。”
    雁岚微微握紧拳,喉咙上下滚动,“确定吗?”
    她忽然冷静下来认真的发问让沈徊玉担心她是不是有所忌惮。毕竟沈府已经被查封了,虽然府内没有别人,但若被人发现也是一桩大罪。太子案涉嫌谋逆,沈家因此受到牵连,他记得雁岚在朝中树敌不少,若私闯沈府被抓,足以被政敌定罪为同党。
    但沈家是必须要去的。他需要钥匙,他需要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些顾虑他早就想过了,几乎在雁岚反问他的下一秒就开了口,“可以吗?”
    雁岚嗖地紧搂住他的腰。
    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
    她要到沈徊玉的南院去,到他的卧房里,到那张她肖想过无数次的床榻上……然后,完成她曾经汲汲无望的梦。
    几乎在听到沈府的一刹那,她的血液就开始疯狂沸腾起来,刚刚被沈徊玉勾起的那点瘙痒难耐瞬间达到了极致。
    眨眼之间,就到了沈府。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场景,沈徊玉心中猝然,近乡情怯的感触还未升起来,就被雁岚拉进了一座院子。
    是他住了二十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无比熟悉,花圃里的花草已经死绝了,焉焉一片,古树下的秋千在夜风里孤独的摇晃……没等他继续缅怀,雁岚把他推进了长廊。
    推了一下门,没推开,卧室房门上着锁。
    沈徊玉:“钥匙在书房,我去拿。”
    他擡脚想跑,被雁岚猛地拉回来,摁在房门上,“别拿了,先做。”
    说话间,她已经把他碍事的外衣扔在地上,炙热的手掌急躁抚上他的背脊,一路往下。
    她身子紧贴着沈徊玉,滚烫得吓人。
    在这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环境里,雁岚心底潜藏已久的掌控欲不可遏制地再次冒出头。
    红线紧紧缠绕着沈徊玉的双手悬至房梁,他挣脱不开,雁岚伸手握住他的右腿膝盖,用力地擡了一下。
    “雁——我不……”
    他不喜欢这样,可是没说出口的话就被吻了回去。
    沈徊玉被她过分热烈的状态惊到,压抑着的恐怖记忆再度浮现,本能地想要逃离,可是完全无法行动,他整个人陷在雁岚的绝对控制里。
    她允许他有欲拒还迎的轻微抵抗,但绝不允许他反抗成功。
    雁岚掐住他的腰,搂起一只腿紧贴向自己,他被迫扬起修长的脖颈急促喘了一声,擡头的瞬间,他看到自己被红线高高擡起的双手,迷离的双眼恢覆几分神智。
    “不……不要在外面……”
    他的声音低弱得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雁丶雁岚……”他哀求,“别在外面……”
    院子里一个活物也没有,天灰蒙蒙亮,一轮上弦月挂在檐角,窥视着这一切。
    远处的空旷和寂静太令他恐惧,他甚至不敢发出太强烈的声音,怕引来院墙外过路的行人。
    红线轻轻地松开了,他脱力地跌进雁岚的怀抱,汗湿的身体犹如溺水的孤舟,她低头吻了下他湿润的眼角,发出一声轻笑。
    “哎……怎么哭了?”
    沈徊玉羞愤欲死,偏偏现在的状况还不允许他强烈反抗,他搂紧雁岚的脖子,把头埋进她肩上的衣襟里,擦掉眼泪。
    没有钥匙,铜锁在她手中轻轻断开,雁岚抱着他推门而入。
    他微微瞪大眼睛,怒从心头起,浑身颤抖起来。
    明明可以用念力打开锁,偏偏还要关着门在外面折磨他,太可恨了!
    屋子里片尘不染,已经被雁岚刚刚塞进来的符咒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床褥子都崭新得如同新被,散发着清新的皂角香,细细一嗅还依稀可以嗅到沈徊玉身上独有的淡香。
    沈徊玉不知道她今晚会有多持久,但眼下也只能先满足她,再找机会到东院书房拿钥匙。
    他扶住雁岚的肩,轻轻叹了口气。
    “少爷,这是你的房间吧。”
    她忽然抽身离开,然后扶住了他险些不稳的身体。
    沈徊玉沈默片刻,咬着唇嗯了一声。
    “那可太巧了。”短暂得到满足的雁岚似乎又有了兴致扯点题外话,“那儿是你看书写字的地方吗?”
    沈徊玉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额……”
    书桌不是用来看书写字那是用来干什么?她欲念上脑傻掉了?
    他耐心地嗯了一声。
    雁岚就带着他往那边走,书案上还摆了几副他的字画,月光之下隐约可见字体清隽,笔锋有劲,雁岚看后,毫不吝啬夸奖:“写的好!”
    沈徊玉见她兴致到了别处,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郁闷,低着头拉拢了自己的衣衫,然后亦步亦趋跟上去看了一眼,自谦道:“还行吧。”
    雁岚一口回绝了那句“还行吧”,又把他的字夸得天花乱坠,然后说:“我的字写的不好,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
    “啊。”
    刚刚还在……现在就转性要学习了?到底是他看错了雁岚,还是他的错觉……
    雁岚:“少爷应该有当老师的经验吧?”
    “我…教的不好。”
    他以前确实教过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就算手把手教,那人写出来的字依然是惨不忍睹。这让沈徊玉一度怀疑自己的水平。
    雁岚:“试试嘛。”
    她屈指点亮一盏烛火,铺上一张新的宣纸,开始为沈徊玉磨墨,笔端沾足墨递给他。
    沈徊玉握着笔下不了手,“写什么?”
    “写我的名字。”
    他握着笔弯下腰,很规正地写下了“雁岚”两个字,大概是很久没有拿笔了,手有些发抖,写了几遍都不满意,团成团扔了,雁岚又麻利地给他铺上一张宣纸。
    他在认真写,雁岚却没有认真看他写的字。她认真看的是他,是他微微弯下的腰,薄衣里的背脊,是他没有意识到已经垂在宣纸上的墨发,是他拉得不太拢的衣衫,还有微微抿起的嘴唇。
    很专注丶很清白的神色。
    她走到沈徊玉身后,看了眼他笔下的字,雁岚,她的名字,很漂亮,像他的手一般漂亮,像他此时此刻居然真的敢专注认真的漂亮。
    她从身后环住沈徊玉的腰,他身子顿时一僵,笔端用力在纸上点了一下。
    雁岚伏在他耳边哈气:“继续,别停。”
    他握笔的手在颤抖,根本写不直一个笔画。
    “是姿势不对吗?”她俯身握紧沈徊玉颤抖的手背,稳住抖动不停的笔尖。
    沈徊玉深吸口气,用胳膊肘推她,“你别顶着我。”
    雁岚一点没退,“怕什么,又不是没穿衣服。”
    他闭上眼,要放下笔。
    “别啊,继续写。”
    她握着沈徊玉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
    又握着他的手,写下她的名字,在中间画了一颗饱满圆润的心。
    沈徊玉:“……要做就做吧。”
    别糟蹋他的纸。
    雁岚就像没听到他的话,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写?是站着不方便吗?”
    “……”
    “那就坐吧。”
    她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沈徊玉的腰带,从身后撩起了他的袍子。
    他后背一凉,尚来不及反应,就被雁岚连推带拽压着坐在了腿上。
    毛笔狠狠地杵在宣纸上,留下一片湿润的墨迹,上等的狼毫笔端四仰八叉炸开,在宣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墨迹干涸,雁岚握住他的手放进砚台重新沾墨。
    沈徊玉强撑着桌沿,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细节,他看着笔端不停在墨水已经凝固的砚台里乱戳,受不了她如此磋磨,忍无可忍道:“……干了。”
    雁岚低声温柔哄道:“磨一磨就有了。”
    她松开沈徊玉的手,捏起墨石在砚台里迂回打转。
    别的不说,她研墨的水平是日益增长,从一开始被沈徊玉瞧不上丶嘲讽嫌弃,到现在终于能得到他的一点认可。
    砚台在她手中磨出足够多的汁水,毛笔头蓄足墨反覆按压挤弄数次,再把多馀的墨汁沿着边缘挤出,墨汁滴落隐晦的水声。
    “雁——!”
    沈徊玉受不了,刚张口,手里就被她塞进一只浸足了墨的毛笔。
    他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可以分神去握笔,但雁岚并不在意,她吻着他耳垂,握紧了他的手,“不急,慢慢写。”
    “……”
    他根本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半伏在书桌上,都看不到一张完整的宣纸。
    雁岚并不在意他不适合写字的姿势,声音低哑耐心地说:“我教你,写我的名字。”
    歪歪扭扭的字更像一幅画。
    沈徊玉没眼看下去,他恨不得把脸埋进桌里。湿润的墨发随着他埋头的动作垂落在宣纸上,像一副盛放的水墨画。
    黑白对比产生出强烈的冲击力,她眼眸中愠色更浓,握住沈徊玉的手在宣纸上画下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墨痕。
    他猛地抽吸口气,难以抑制地短促喘息一声。
    有种强烈的想要把雁岚推开的冲动,却只能发出根本就是迎合的拒绝,他的手在差点崩溃的边缘恢覆了一点力气,轻微的挣扎反而令失控的手心紧握了笔身。
    雁岚也憋了口气,终于握住他的手写下了一个勉强可以入眼的名字,但不难看出笔画边缘的颤抖。
    她伏在他耳边低声夸赞:“太棒了,少爷。”
    他咬着唇,身子都红透了。
    她扶着沈徊玉起身,哄他说:“再写一遍吧。”
    “你自己来。”
    她不再握住沈徊玉的手,俯身擡了擡他紧贴着桌面的腰,“要是写得我满意,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沈府…有你要的东西吧?”
    她知道他要回沈府肯定有目的,想想也知道,他会这么主动绝不会是为了跟她滚床单。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乐意为他所用,不过再适当赚点甜头罢了。
    她真的很期待他的主动,哪怕是笨拙的丶生疏的,甚至是疼痛的……她只是想,试探沈徊玉的心。
    他这样高傲的人,即便表示愿意,也只是表面的忍辱负重,若没有丝毫情动,他绝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上面有一点点迎合。可是他现在愿意配合自己,越来越配合,那她是不是可以奢望更多…
    汗水湿了宣纸,僵持不下。
    沈徊玉失神地看着手里的毛笔,在短暂的平静中慢慢恢覆了一丝神志。雁岚的念力问候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唯独不再触碰那一处叫嚣着渴望的源头。这种鲜明的对比让被冷落的源头更加空虚。
    他睫毛颤了一下,闭眼握紧了笔。
    暖色的烛火光芒先洒在他充满挣扎和矛盾的脸庞上,然后披在了他光洁劲瘦的背脊间,墨发垂在身后遮住了漂亮的蝴蝶骨。
    他面向雁岚,目光放在她身后的一副字画上。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哪怕是沈家落难后他四方求援也没舍得卖掉的字画。
    他捏紧手里的毛笔,垂下眼帘,掩盖眼底的绝望挣扎。
    愿意转过身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雁岚伸手帮了他一把,按住他的腿跨向自己。
    他扑向那幅字画,不得不抱紧雁岚的脖子,险些将毛笔杵到她发间。他本该立刻将那碍事的毛笔甩掉,可又紧紧握着,好像握住一根同病相怜的稻草。
    视野中,墙上的书画缓缓下移,每一寸都进得很艰难。
    跌入谷底的过程充满迷茫和惶恐,未知的深度带来的恐惧卷起侵袭全身的酥麻,可真的跌下去了……也不过如此,所有的恐惧与挣扎到最后只是不值一提的反抗。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就像溺水者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心跳急促跳动,双眼于水雾之间看到了笔尖在那副书画上留下的一条湿漉漉的墨迹。
    原来他曾经最得意的作品不堪一击,幼稚又狂妄的笔锋,根本经不起一点意料之外的变动。
    他拥紧雁岚的脖颈,既感到悲哀又控制不住沈溺,奴籍之身欺辱他……致死,为什么他不能拒绝,不能逃离,不能不去做。
    海浪拍打在船身之上,她如同托举船只的黑夜里的深海,赋予他无边无垠的痛苦,浪里沈浮锥心的刺激,溺水般的沈沦。
    他感觉自己像一具躺在海里的尸体,海浪推举他,他就浮起,海浪落下去,他也落下去,却始终沈不下,没完没了地重覆起伏。
    他心中涌起几乎要爆裂的闷火,虚影里的字画还高高在上的挂在墙上,他想撕下它!摧毁它!玷污它!
    毛笔丑陋地叉开,墨迹沾污了清隽的字迹,他最得意的作品终于也脏污得令人作呕。同他一样。
    笔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雁岚终于发现了沈徊玉的不对劲,他忽然间没了声响,静静地伏在她肩上,连呼吸都很微弱。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五指插入发间慢慢抚上他的后脑。
    “少爷?”
    没有得到回应,雁岚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冷,陡然从欲海之中回了神。
    她匆匆忙忙把人抱上床去,又慌慌张张取来烛火查看他的脸色。
    烛光下,沈徊玉面如白纸,全身冒着冷汗,呼吸时有时无。
    雁岚身子颤抖起来,极度惊惧之下她的身体瞬间从脚尖凉到了头皮。她握住沈徊玉的手强行渡去念力,按着他的脉搏把脉。
    她有几分医术在身上,但是见鬼的摸了几次都没摸出脉象,只听到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
    她往他嘴里渡去几口空气,又咬破手指抹了血在他颈项间的月牙上,希望生长之力可以挽救几分。
    半夜三更,暗街已经陷入最寂静的时刻。
    猛烈的敲门声响起了两声,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温召被拉起身的时候还是意识模糊的状态,他鞋都还没穿,被雁岚拉着跑出暗街,然后被她瞬移带到一个房间,看到了床榻上脸色难看的漂亮男人,他一下子惊醒了。
    不等雁岚开口,他快步近前,握住了沈徊玉的手,随后拉开薄被,双指点在他心口。看到胸口的金色圣印时,温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雁岚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他开口前都谨慎斟酌了好一会,温召擦了擦汗水,“小姐,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生了求死之心。”
    雁岚瞪大双眼,“求死……之心?”
    温召见她如此震惊,有些疑惑,这才回忆起刚刚见到的床上景象,转头想拉开被子看一看。
    雁岚冲过来捂住。
    温召顿了一顿,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个……确实是,不应该。”
    雁岚:“他现在怎么样?”
    “性命虽然保住了,但他若一心求死,恐怕一时半会很难醒过来。”
    雁岚脸色难看:“你是说他醒不过来了?”
    温召有些稀奇地看她的反应。他与雁岚见过几次,雁岚留给他的印象是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馀丶行事果断的,具有上位者的一切优秀品质,他还没见过如此失控的雁岚。
    “小姐,你当年喝过我娘的妖血?”
    她脸色凝重点头。
    “那就对了,我娘的血脉会影响……嗯,所以你这方面需求也会很强烈。”温召咳嗽一声,“但是,我看这位沈公子也不像是因为纵.欲过度晕过去的,应该是心结。”
    雁岚捏紧衣角,低声:“是我……让他自己动。”
    “……”温召沈默。
    “他应该是因为这个才……”雁岚抓狂地握紧拳头,“是我操之过急了,我没想到他动…之后会这样。”
    温召表情不变。
    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雁岚毕竟是娘的旧主,总不能无语得太明显。他想到雁岚之前的话——八字还没一撇,当时以为是玩笑,现在看来,这八字怕是撇不了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小姐是导致事情发生的源头,那你应该能解开他的心结。”
    “怎么解?”
    温召拿出一支香,插进香炉中,“此香名为浮生梦,沈公子被心结困在梦境中,我燃上此香,可以助你入他梦中。至于具体怎么解,我也不清楚,小姐见机行事。”
    “这柱香只能燃半个时辰。梦中一日,现生一瞬,此香又为浮生三梦,只能梦三次,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去经历他的三次梦境,解开他的心结。”
    雁岚咬牙问:“倘若我…没能把他带出来……会如何?”
    “失败了就……维持现状。而你,需要在香燃尽之前离开他的梦境。”温召说,“若你决定好了,我会在此地为你护法,半个时辰…刚好天亮。”
    维持现状……就是再也醒不过来。
    雁岚的呼吸有些混乱,她真的被沈徊玉的反应吓怕了,她没有多少把握……但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去做。
    她把温召请出去,然后捏了净身符咒,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该清理的都清理后,温召走了进来,看了看床上的病弱男人,轻轻叹口气。
    雁岚根据他的指示平躺在沈徊玉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心。
    浮生梦点燃之前,温召再次提醒:“香尽之前我会传音给你,不管有没有救醒他,你都要及时离开。”
    烟雾腾起,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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