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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营养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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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营养液加更
    她被压着, 不得不在他凛冽的气息里挣扎着擡起头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随靠在床后围栏上的身子渐渐支起,望着她的眼睛里有一丝迷蒙,而后又散开, 视线落在她肩头。
    她也跟着侧过头往一边看, 在看见浅黄色的锦缎领口松松滑落了下来, 露出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时, 一张脸登时烧了一片。
    她挣开被宋随锢着的手,匆匆忙忙将肩上那一块衣料扯着拉过脖颈, 直直捂着胸口。
    接着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才两盏酒, 你就喝成这德性?宋遇安,我警告你快清醒些,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眼神到位了,嗓门也拉高了。
    这架势若在白日里瞧着到还有几分气势。
    只可惜如今被困在床榻上, 密闭的帐幔,昏昏幽幽的光。
    起伏的胸膛, 喘息声浅浅,双颊染色若霞。
    这样的情态,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宋随盯着她, 缓缓点头。
    而后又伸出手,在她绯红的脸上摸了摸。
    软软的,气鼓鼓的,手感很是舒服。
    梁雁:“……”
    他得寸进尺地托着她的脸,语气软下来, 带上几分无理取闹:“梁满月,别喜欢韩明好不好。”
    这人在胡言乱语个什么啊?
    梁雁左右摇着头, 挣扎着将脸从他手上腾出来。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档,那人又按住她的肩,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今夜看上去和平时很不一样。
    平日里的宋随总是沈着脸,萧疏冷硬,你任何时候瞧他,都觉得瞧不清楚。
    他就像是裹了一层硬壳。
    有时候想走近
    些,那硬壳还会生出尖刺来。
    若是被那刺扎一下,那滋味,真是生疼……
    今夜的他,柔和许多。
    她对上那一双墨玉似的的眼睛,瞧见他眼里漫着水汽。如玉的脸上也透薄红,更显得他的五官纤细薄透,清润雅逸。
    若说韩明的气质像是玉石的温润雅然,那他便更像是玉石的坚硬冰冷,只是如今瞧着又多一份清透和明朗。
    他眉目间的颜色转浓,瞳色深深地望着她,有几分固执,“就这么喜欢他?”
    梁雁别开脸,“酒品差的人就不要喝酒!”
    “谢天佑拿来的酒我都能喝一壶呢,你还是个大男人,喝了区区两杯就成这样,也真是太”
    弱了吧……这几个字还没机会说出来,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剩下的话便悉数被堵了回去。
    梁雁的身子骤然紧绷,那覆在唇面上的热意带着微微喘息从齿关流入。
    湿热的,强硬的,不容拒绝的气息瞬间将她填满。
    她受不住后仰,唇才与他拉开一丝距离,便被他扯回来,又覆上去。
    落在她肩头的两只手忽然撤开,一直扣着她的后颈,拉着她不断往前,另一只压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喘息和心跳声交杂,两人的气息搅在了一起,分不开,理不清。
    “唔……”
    她像是落水的幼兽,发不出声音,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水面的波浪一圈圈侵蚀自己的视线和呼吸。
    软玉嫣然,满怀温香,他不知疲倦,一味地往前索要。
    直到舌尖尝到咸涩的泪水滋味,他的动作才生生停住,睁了眼看她,见她哭得扑扑簌簌的,可怜极了。
    揽在她后颈的手松开,宋随有些无措地去揩她脸上的泪珠。
    还未碰到她的脸。
    ‘啪’的一声,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个巴掌。
    “下流!无耻!登徒浪子!”
    他眼中稍稍清明了一瞬,很快又被一抹幽色替代,伸手擒住了梁雁的手。
    又是‘啪’的一声。
    右脸上也挨了一掌。
    “我讨厌你!”
    梁雁力气并不大,可不知为何打他巴掌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真是有些被扇懵了,楞了一瞬,便被她一把推开,眼睁睁看着她下了床。
    梁雁摸起床边衣桁上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又生怕床上那人再发疯,于是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出了房门,她站在院子里四下环顾了一阵。
    莫春羽恰好瞧见她,见她往右侧无人的屋子那边走,忙喊住她:“梁小姐,你去哪里?”
    梁雁头也没回,小跑着往房间走,“我今夜睡这边。”
    “可是那屋子闹鬼啊!”
    “人比鬼可怕!”
    梁雁三两步到了门口,推开门后又很快把门合上。
    见没人追来,她这才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
    刚刚甩了两个巴掌,这会儿陡然冷静下来,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的酸麻。
    她静静靠在门上,酸胀的右手悄悄擡起,无意识地触了触还带着麻意的嘴唇。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出方才宋随亲她的画面。
    连带着这一会的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
    下流!无耻!登徒浪子!
    她捏紧拳头,用力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那一连串奇怪的画面,而后擡头看了眼屋子里的情景。
    里头简陋的很,只有一张架子床,还不知闲置了多久,稍稍一碰,就‘咿呀咿呀’乱响。
    床上也只有一张薄毯子。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灰尘味儿。
    真是简陋极了。
    梁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先这么凑合一晚吧。
    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回头去找他的。
    这么想着,她一只手有些嫌弃地捏开床上那薄毯,正准备上床去躺着,外头此时又传来敲门声。
    莫春羽一边拍门,一边在外头喊她:“梁小姐,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法睡觉的,您回大人的屋子去睡吧。”
    梁雁拒绝:“我不去,我就在这儿。”
    莫春羽又说:“大人方才有点事去了衙署,今夜不会回了。您一个人睡!”
    梁雁这才停了动作,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口,试探道:“真的吗?他真的走了?”
    可他不是喝醉了么。
    这样还能去办公?
    可别发起疯来把大理寺的案卷都给亲上一遍。
    莫春羽连连点头,“真的走了,我还能骗您不成?”
    梁雁这才慢吞吞开了门,和莫春羽一起回了宋随的屋子。
    莫春羽将她送进了屋,她站在门口警惕得环视了一周,见宋随果然不在里头。
    她这才放下心来。
    等莫春羽走后,梁雁又反锁了屋子和窗户,仔细检查了一番,末了才安心回了床榻休息。
    莫春羽安顿好梁雁后,自己拿着枕头被褥,敲了时雨的屋门。
    时雨开门看他这副架势,不免疑惑:“你怎么了?怎么不睡自己屋里?”
    莫春羽仰天长叹:“唉,一言难尽。你别问了,我今夜同你挤一挤。”
    说着也不顾时雨答不答应,抱着东西就挤了进去。
    时雨往边侧莫春羽的屋子里看了一眼。
    奇怪,那屋子看着没什么毛病啊。
    但他也没多想,还是跟着莫春羽回屋了。
    宋随被那两巴掌扇懵了。
    梁雁走后,他又继续在榻上呆坐了好一阵,才渐渐清醒过来。
    挽月楼不知上的是什么酒,入口时没甚感觉,反倒是回了府之后,那酒劲才开始慢慢升上来。
    那时头脑虽有些昏昏沈沈,但他酒量并不浅,到底还是压得住。
    可事情后来演变成那个样子,说到底,是他自己失了分寸……
    如今将人吓跑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在莫春羽的床榻上辗转到第二日起来,想起今日要办正事,他终是没再多想,收拾了一番起身出了门。
    洗漱时,宋随瞧见脸上赫然的两道巴掌印,嘴角扯出一道苦笑,犹豫了片刻还是提步去了自己的屋子。
    本来,他只是想从桌案上拿一盒梁雁的脂粉盖一盖,也没想要打扰她。
    可手放在门上,往前推了几番没推动时,他再也沈不住气了。
    她就这么防着他?
    明明已经让莫春羽同她说自己不宿在府内了,她还费心费力地将门锁上。
    当真是谨慎小心。
    他没再推门,擡腿踢了一脚,而后径直出了门进宫去。
    宋随今日准备去宫里问讯。
    承曦出事那晚人多眼杂,柳瑜寥寥数语便将他应付了过去。
    如今案子查了大半,他是时候去同柳瑜聊一聊了。
    入了宫,找到禁足柳瑜的屋子,宋随将时雨留在门外,独自走了进去。
    柳瑜坐在入门处的一张方桌旁,手里端着一杯茶水。
    他眼眸淡淡扫过,瞥见柳瑜对面位置的桌面上,有一滴茶水渍。
    他不动声色地坐上那位置,擡指覆在那水迹上。
    指尖传来湿润的水意。
    “柳夫人,那夜的情景,劳你再同我描述一遍。”
    柳瑜姓柳,可自从嫁入韩家后,人人都喊她‘韩夫人’。
    今日是头一回,有人喊她‘柳夫人’。
    她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收紧,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缓缓道:“宋大人,我那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在院内的佛堂念经,等听到院里的动静时,承曦公主已经落井了。”
    “那依夫人看,公主是因何落的井呢?”
    数九寒天,一个十六岁的心智健全的公主,怎会在无人时往那井边走去,还不甚落了进去?
    “我……实是不知。”
    宋随擡指敲了敲桌面,声音如冰凌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替谁隐瞒?”
    柳瑜擡眼看他,年轻的男子眉目挂了冰霜,冷肃严整的一双眸子里,暗流深涌,好似能看透人心。
    他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见柳瑜嗫嚅着没有开口,宋随冷笑一声:“十四年前你就是这样,为了你的夫家荣耀,长子前途,替她卖命,替她掩藏。如今时移岁易,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同。”
    柳瑜怔住,手里的茶盏再也握不住,骨碌碌地从桌面上滑落下来。
    一整杯的水,悉数撒在她裙面上。
    可她浑然不觉似的,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那人。
    “你怎会知晓,你是谁?”
    男子眉目凝结,眼中的棱芒如寒冰似的逼人。
    那样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
    他从怀里缓缓抽出一块玉佩。
    ‘啪嗒’一声,玉佩撞击在桌面上,发出一道脆响。
    上头的禅珠并不老实,落下后还在桌面上来回滚了几圈。
    最后停下时,柳瑜清清楚楚看见,珠子写着一个‘越’字。
    心中噩梦一样缠绕了多年的隐秘终于被丝丝缕缕剥开。
    痛得她终于忍不住垂下了头,身躯微微地颤抖。
    在这之馀,又有一丝隐秘的庆幸。
    “阿越,你回来了。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柳瑜往前走了一步,细细着他的面容,“阿越,你长大了。”
    宋随嫌恶地别开脸:“你以为我同你说这些,是想来同你认亲的么?”
    “当年的事情,是姨母对不起你们母子。只是那一碗药,我当时若不给月桐,她就要给景州,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柳瑜神色悲痛,“阿越,如今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
    宋随冷笑一声:“若我要你去死呢?”
    柳瑜跌坐着落回凳子上,面如死灰。
    十四年前的记忆潮水一般涌来,终究是她欠她们母子的。
    柳瑜有一个关系要好的表妹,名叫许月桐。
    许月桐便是谢竟煊那个早死的发妻。
    而她的死,是柳瑜一手促成的。
    当年谢竟煊中状元后,许月桐一家人跟着来京,在韩府借住过一段时日。
    小夫妻感情要好,日子和美,谢竟煊又中了状元。
    本是顶好的日子。
    因韩杨鸿是个不太管事儿的,只关心着自己的仕途。
    而柳瑜性子犹豫软绵,在后院里被几个妾室压得直不起腰来。
    所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柳瑜那时候十分艳羡许月桐。
    “竟煊年轻有为,当了状元郎,又待你如此好。你们一家人未来荣华富贵的日子定是少不了,姐姐真是羡慕你。”
    许月桐只是笑笑,“姐姐不必羡慕我,明儿如此懂事,你将来定是要享福的。不像是越儿,成天跟个皮猴似的,上蹿下跳,我和他爹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韩明和谢越这一对表兄弟,年纪相差不大,性子却是差的远。
    只是她那时想不到,两个孩子小时候那样的性格,长大了却调了个性子。
    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月桐今日应当能亲眼看见。
    看见阿越长成如今的样子,她该是能欣慰了……
    当年谢竟煊受封时,被姜婳燕看中。
    姜婳燕朝他递了橄榄枝,谢竟煊却说已有家室,拒绝了。
    可姜婳燕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为达目的,也不在乎手段。
    时至今日,柳瑜还记得,姜婳燕找她的那日。
    她屈尊到了韩府,四下无人之时,给了柳瑜一份汤药。
    “这药,你想办法让许月桐吃下去。”
    柳瑜惊恐:“长公主,我妹妹她才二十多岁,正好的年纪……我不能……”
    “给你三日,若这药不给她吃,你便留着自己吃。或者……”她停了停,“给你那宝贝儿子吃也不是不行。”
    “长公主!”
    柳瑜跪着爬到姜婳燕脚下。
    姜婳燕扯了扯绣着金边的裙角,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待宰的牲畜,“别让本宫说第二遍,否则你们姊妹俩,谁都别想好活。”
    是夜,柳瑜端着那一碗浓黑色的汤药,枯坐在屋子里。
    韩明牵着谢越的手,从外头探进脑袋来。
    韩明让谢越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屋去,“娘,你怎么了”
    柳瑜擦掉眼角的泪,笑着说没事。
    “这是给姨母煎的药吗?我帮你端过去吧。”
    柳瑜没作声。
    韩明端着汤药往屋外走。
    就在他一只脚将要踏出门去的时候,柳瑜叫住他:“明儿,若是有一碗毒药,娘不吃,别人就得吃。你说娘该怎么办?”
    韩明想也没想:“如果是毒药,娘当然不能吃。”
    “娘,我走啦。”
    他端着药往许月桐的屋子里走,柳瑜这一次没有再喊住他。
    仿佛借着孩子的手,便能掩盖她的自私与怯懦。
    只是可惜,要让景州也替她承担这一份痛苦了……
    许月桐死后,谢竟煊带着谢越搬出了韩府。
    从此与他们再无了往来。
    同年腊月,谢竟煊与长公主成婚,带着谢越住进了公主府。
    第二年开春,谢越从护城河落了水。
    谢竟煊搜寻三日无果,便立了他的衣冠冢。
    上天垂怜,谢越居然没死。
    九泉之下,她见了许月桐,也算有话说。
    柳瑜颓丧地闭了眼,她知道,自己欠的债,终是要还的。
    *
    宋随从宫里回来时,天已黑了。
    他没进屋子,就在院子里站着。
    时雨在一旁同他汇报今日查探得到的线索。
    “据属下调查,谢天佑是积云寺的方丈在游历邻县时捡到的。此前,他生活在临县的一座农户家,是家中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三个兄长。
    “据传当时是因为家里遭了灾,养不起了,便将他丢弃了。他流落在街道上,后来碰见了方丈,于是被带了回来。”
    “他原来的父母兄弟还在吗?”
    “还在。属下今日去去邻县找了那一家人,他们如今日子过得倒是不错,成了村里的小地主,不过倒是没有想着要将之前丢弃的小儿子找回去。
    “属下觉得奇怪,又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谢天佑原也不是那户人家亲生的,而是他们捡来的。
    “至于他亲生的父母是谁,又为何将他遗弃,这些线索属下今日还未找到。”
    宋随点点头,眉宇间有些疲倦之色,又问:“那姜婳燕那边呢?”
    “长公主那边,滕元与属下倒是说了许多事情。属下觉得蹊跷的有这么一件。
    “十六年前,陛下即位后,那一年的夏天,陛下带着长公主,还有一众妃嫔去行宫避暑。
    “去了半月,可半月后,长公主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反而一直呆到年节前才回。”
    宋随闻言垂了垂眼,“荣青云呢?”
    时雨似是没懂他为何突然这般问,思索了片刻才回他:“大人若是问荣将军那时的行踪,那荣将军应是也跟着去避暑了的。
    “只是后头有没有同陛下一道回来,这属下倒是没问。大人若想知道,属下再去问得仔细点。”
    “你这几日同滕元接触下来,觉得他为人如何?”
    院子里的大树下,枝条影子横斜,斑驳错落。
    宋随往前站了站,从阴影里走出来。
    时雨看着他,见他如玉的脸色透着几分温雅,竟然给他一种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不过梁小姐在府里的这几日,大人的确变了很多。
    他如实回他:“他……人还算不错,我问他什么,他都告诉我。”
    “他是否还同你说了别的什么?”
    时雨不安地拽了拽衣袖,“他说要帮我找大夫治一治,看能不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宋随拉开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淡淡道:“他若能找来有这样医术的大夫,你便去瞧一瞧。若能想起,也算好事。
    “还有,这几日我让你查姜婳燕,以她的性子,必是能察觉出什么,少不了要想办法对付我。
    “我倒是不怕她,只是我不在时,你和莫春羽要将梁雁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乱跑。”
    他说起梁雁的事情时,神情要谨慎许多。
    时雨了然,点头道:“大人放心,我们会看好梁小姐的。”
    两人话音才落,莫春羽匆匆忙忙赶进院子里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
    他嗓门极大,吓了两人一跳。
    宋随揉揉眉心,无奈发问:“什么事?”
    莫春羽急急回他:“宫里来消息说,柳瑜死了!”
    承曦一案之中,柳瑜是最关键的人。
    这案子才办到一半,眼看着有了些眉目了,柳瑜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事情实在是蹊跷。
    不同于莫春羽的咋咋呼呼,时雨和宋随两人要冷静许多。
    宋随淡淡看着他,没有接话。
    时雨也没将他这话放在心上,还在问宋随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见两人这副模样,莫春羽恍然大悟:“大人,您今日不正是去宫里对柳瑜问讯么?她的死莫非与您有关?”
    时雨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搞得好像是大人亲手害死的柳瑜一般。
    宋随没有否认,只嘱咐莫春羽:“这两日在府里注意些,不要让梁雁出去。”
    莫春羽随即应下,“大人放心吧。梁小姐她今日就在屋子里呆着,哪儿也没去。”
    宋随提步往屋子里去,脸上被她打的两个巴掌如今还泛着痛意。
    他今日入宫前,匆匆去街头的脂粉铺子遮了一遮,这一会似乎已经有些盖不住了。
    莫春羽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的脸侧瞧。
    “大人,你这脸上怎么好像有掌印呢?”
    宋随觉得他聒噪得很,加快了步子,走到门口。
    他敲了敲门,唤了她一声。
    好半晌,里头都没人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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