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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下药 寡人好热【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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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下药 寡人好热【1万字】
    梁琛的眼神沈下来, 他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阴冷,好似被人动了底线一般,连虚伪的假笑都收敛了起来, 森然的道:“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嘎巴……
    是梁琛的骨节在咔咔作响, 好似徒手便可以将甯无患的脑袋掰下来。
    “臣……”甯无患开口,真的想要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夏黎的反应更快, 抢先道:“陛下!黎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禀报。”
    他又侧目看向甯无患, 道:“侯爷的不服之症还没有大好, 红肿也没有全部退下去, 若是着了风, 又会起疹子的,出来散步已然这般久,还是快些回去歇息, 以免太妃着急。”
    “也是。”甯无患点点头, 微笑道:“还是阿黎想得周到。”
    嘎巴——
    又是梁琛的骨节在作响。
    甯无患拱手道:“陛下, 那臣先告退了。”
    说完转身离去。
    梁琛的眼神冷冷的戳在甯无患的背上, 夏黎连忙道:“还请陛下移步,臣有要事禀报。”
    梁琛这才收回视线, 但面色还是很不愉快, 转身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夏黎跟在后面,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刻, 好似会有陨石撞击地球一般的错觉……
    踏踏踏……
    甯无患的脚步停下来, 慢慢转过头来, 他的面色没有任何温柔,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转头凝视着梁琛与夏黎离开的背影……
    二人回到紫宸殿,夏黎拱手道:“陛下,黎发现安远侯,有一些子古怪。”
    “古怪?”梁琛的目光一动,不似方才那般深沈,追问道:“如何古怪?”
    夏黎刚才为了将梁琛和甯无患分开,所以突然提出有要紧事禀报,其实他并没有甚么要紧事,左右思量之后,将甯无患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黎回禀完毕之后,拱手道:“臣怀疑……其实是安远侯自己给自己下毒。”
    梁琛的目光愈发深沈,死死凝视着夏黎,一直没有出声。
    难道……夏黎心里思忖,梁琛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也是,夏黎并没有任何证据,全都是从话本上看到的内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对于旁人来说实在太匪夷所思,夏黎也不能将话本这样的金手指告知别人。
    夏黎眼眸微动,打算再说一些旁的。
    哪知道梁琛突然笑起来:“阿黎,你是说你怀疑甯无患?”
    夏黎一楞,眼皮轻微跳了跳,这……有什么好笑的么?暴君的笑点优于常人,这么低的么?
    夏黎拱手道:“是。”
    梁琛这次大笑起来,抚掌道:“好,甚好!”
    夏黎:“……?”坏了,梁琛不会是吃坏了脑子罢?
    梁琛的心情突然阴转晴,且是艳阳高照的那种,十足明媚。
    夏黎奇怪的道:“陛下?”
    梁琛拉住夏黎的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阿黎怀疑甯无患,说明他根本不喜欢甯无患,甯无患必然是一头热,真真儿是太好了。
    梁琛一个人傻笑,把夏黎笑得浑身发毛,止不住又道:“陛下?”
    “嗯?”梁琛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道:“是了,寡人也觉得这个甯无患有问题,你去仔细的查一查他的底细。”
    夏黎惊讶的道:“陛下……把这件事情交给黎?”
    刚才梁琛见到夏黎与甯无患在一起,还十足不欢心,这会子转头竟然将这种事情交给夏黎,夏黎若是探查,必然会和甯无患有所交集。
    夏黎可不知,梁琛刚才是吃味儿,这会子听到夏黎说怀疑甯无患,身心都开朗了不少,自然不会再吃味儿,甚至还觉得酸爽,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梁琛道:“自然,寡人身边,最为信任之人便是你了,寡人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是最为放心的。”
    夏黎点点头,拱手道:“黎定会竭尽所能。”
    “好。”梁琛温柔的应声。
    夏黎又道:“黎还是要向陛下请罪,毕竟安远侯在燕饮之上,发生了那样的状况,不管是谁下毒,都是黎的失职。”
    梁琛却道:“怎么会是你的失职?那个甯无患又没被毒死。”
    夏黎:“……”暴君好大度……
    甯无患的病情好转了不少,毕竟是过敏,因为施救及时,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疹子都已经淡下去,乍一看根本没有任何不妥。
    甯无患打算带着甯太妃从宫中搬出去,回到大行署的馆驿去住,今日便来到紫宸殿辞行。
    甯无患跪下来,道:“臣拜谢陛下恩典,承蒙陛下恩惠,臣发病之时住在了宫中,今日臣的病情已然大好,倘或一直住在宫里头,与礼数不合。”
    “哦?”梁琛慢悠悠的道:“阿兄病情大好了?”
    “正是,多谢陛下关怀。”
    梁琛则是一脸遗憾,根本没有关怀的样子,可惜了,不服之症那么严重,脸上怎么没有留疤?若是甯无患留了疤,看看他如何称得上上京第一美男子。
    梁琛道:“也好,你长年住在南楚,突然让你住在宫里头,恐怕你也有些不习惯,搬出去也好。”
    他又装作温柔的道:“阿兄你与太妃需要什么,不必客套,只管对大行署要便是了,大行署若是没有的,寡人自会安排。”
    “是,”甯无患拱手:“谢陛下。”
    他说着,稍微有些迟疑,向四周寻找着什么。
    “阿兄,”梁琛轻飘飘的问:“你可是在找什么?”
    甯无患拱手道:“回禀陛下,臣……其实是在找夏开府。”
    “哦?”梁琛笑起来,那笑容好似小人得志,悠闲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他其实并不口渴,只是要拿出那个气势,慢条斯理的道:“夏开府啊?他今日休沐,不在宫中,不必找了。”
    无错,今日夏黎休沐,根本不在大梁宫!
    梁琛故意的,他特意批准了夏黎今日休沐,让他不要进宫来,这样即使甯无患住在宫中,夏黎也不会与甯无患打照面。
    虽夏黎怀疑甯无患,并不是喜欢他,但是该吃的醋,梁琛还是自己会吃的,不必旁人着急。
    梁琛并非大度之人,自然要把他们岔开。
    梁琛的笑容扩大了,道:“真是不巧了,好了……若是没有其他的要紧事,退下罢,寡人还要处理其他公务。”
    “是。”甯无患垂首告退,收敛了眼神,微微眯起眼目……
    夏黎今日休沐,突然便休沐了。
    要知晓在大梁做官,虽然福利不少,油水也不少,但是休假却很少,且退休的年龄很大,基本没什么告老还乡,基本是活到老干到老。
    难得有休沐的日子,夏黎自然是乐意笑纳的,干脆留在府邸中,打算睡一个自然醒。
    夏黎睡了一个好觉,眼看将近中午,这才伸了个懒腰,蹭了蹭被子。
    虽然是春日,但是天气还有些寒凉,夏黎缩在被子里,打算好好的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休沐。
    “哥哥!”
    楚轻尘敲了敲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铜盆,那是洗漱用的。
    楚轻尘本是借住在他的府上,自从二人变成兄弟之后,楚轻尘更是名正言顺的住在府上了。
    “哥哥你醒了!”他雀跃的走过来,将洗漱的铜盆放在一边。
    “轻尘?”夏黎道:“你今日怎么没去绣衣司?”
    “哥哥休沐,我也休沐呀!尘儿特意和刘校尉换了班,打算留在府中陪着哥哥!”楚轻尘跑过来,踢掉鞋子爬上软榻,搂住夏黎的胳膊,撒娇的道:“哥哥,起身吗,尘儿给你打了热水,还准备了早膳,都是尘儿自己做的菜色呢,哥哥一定喜欢!”
    夏黎揉了揉楚轻尘的头发,好软好乖啊,好像一只小白兔,这样的可爱受哪里像攻了?夏黎觉得,和楚轻尘比起来,自己才是攻气满满的那一个!
    夏黎道:“再躺一会儿,难得休沐。”
    楚轻尘便道:“那尘儿也陪着哥哥,一会子起来直接用午膳。”
    夏黎想要懒床,还有一个“小抱枕”自己靠过来,其实他也睡不着了,只是软榻太舒服,一直粘着他,夏黎根本无法爬起来,干脆多躺一会儿。
    他突然想起甯无患的事情,话本上还需要填写甯无患的秘密,但目前为止,他不知甯无患的秘密是什么。
    甯无患是书中的主角攻,而楚轻尘是书中的主角受,甯无患早年对楚轻尘有恩,倘或不是甯无患出手相助,楚轻尘已经被卖入女闾,也就是妓院一类的地方,他们之前便有交集。
    夏黎摸了摸下巴,楚轻尘会不会了解甯无患一些过往?
    夏黎试探的道:“轻尘,最近回京的那个安远侯,你识得他么?”
    “安远侯?”楚轻尘支起头来,道:“哥哥怎么提起他?”
    楚轻尘是重生之人,夏黎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安远侯的事情。
    楚轻尘皱起眉头,瘪着嘴巴,道:“哥哥,我看那个安远侯,可不是个好东西。”
    夏黎的眼睛登时亮堂起来,实在不是他八卦,而是楚轻尘的回答出乎意料。要知晓原书也是狗血买股文,那么多攻君之中,安远侯甯无患脱颖而出,最后战胜了各色的环肥燕瘦,成功站在楚轻尘的背后,成为了主角受背后的男人。
    在读者眼中,甯无患俊美丶高洁丶检点,可以说是男德培训班第一名,无论从样貌到性格,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可是楚轻尘却说他——不是好东西!
    夏黎试探的道:“轻尘,你为何如此说侯爷?这个安远侯,不是素来有君子侯之称?”
    楚轻尘眼眸转动,他不想把重生的事情透露出来,故而道:“嗯——哥哥,尘儿也只是感觉,这个安远侯,话少丶深沈,谁知道他肚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坏水儿?而且话本子都说了,像这样的人,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内地里八成是个伪君子!”
    楚轻尘抓住夏黎的手,道:“哥哥,你不会还是对那个甯无患,念念不忘罢?”
    夏黎险些忘了,自己在整个上京眼中,都是非甯无患不嫁不娶的。
    夏黎道:“怎么会?”
    楚轻尘不信:“真的?”
    “真的。”夏黎只差发誓了,可是楚轻尘的眼神还是不太相信。
    也是,安远侯离开上京之时,原身足足跑了十里地相送,泪洒当场,眼睛都给哭肿了,有这体魄能耐,干什么不去参加马拉松比赛?
    夏黎搪塞道:“哥哥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楚轻尘强调:“甯无患虽然是异姓侯,但他的身份始终是根刺,此次他从南楚回来,陛下少不得要整治他一番,哥哥你便不要蹚这趟浑水,由得他们去罢。”
    “记住哦!”楚轻尘正色的道:“越正经的男子,便越是坏得紧,哥哥你可不要被美色蒙蔽了眼目。”
    夏黎无奈一笑:“知道了,你哥哥是看脸的人么?”
    楚轻尘的眼神不太信任的看着他,好似在说——是的。
    夏黎:“……”怎么也要再看看身材。
    夏黎干脆搂过楚轻尘,道:“来,陪哥哥再睡一会儿。”
    楚轻尘跌在夏黎怀中,靠着夏黎单薄的胸口,面颊突然有些泛红,但机不可失,当即搂住夏黎的腰肢,与夏黎依偎在一起。
    “郎主……”
    外面传来仆役的声音。
    夏黎的府邸没几个仆役,原因是养不起那么多人,一般仆役都自己忙自己的,不会露面。
    “何事?”夏黎朗声道。
    仆役的声音道:“郎主,有客人前来拜会,是安远侯和甯太妃。”
    “什么!?”楚轻尘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怎么是他们?不见!”
    夏黎拦住他,道:“安远侯起码是个侯爷,而且甯太妃也亲自前来,辈分摆在这里呢,不见说不过去。”
    “可是哥哥……”楚轻尘楼主夏黎的手臂撒娇:“尘儿都说了,看不惯那个甯无患,他必然是个伪善的假君子,尘儿不想让哥哥与他来往。”
    夏黎安抚道:“黎去打发了,你放心。”
    夏黎虽然是大梁最年轻的开府,但是也没看有让侯爷拜会的道理,还是太妃亲自登门,这若是传出去,安远侯从南楚回来,第一个拜会的便是夏黎,夏黎一定会被打上安远侯党派的标签。
    夏黎这个人怕麻烦,是绝不会站队的。
    他让仆役请安远侯与甯太妃先去厅堂喝茶,快速洗漱整齐,推门走了出去。
    楚轻尘看着夏黎的背影,撇起嘴唇,眯了眯眼睛,呢喃道:“这个甯无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牵了马匹,从府邸的后门溜出来,快速往大梁宫赶去。
    楚轻尘赶到紫宸殿,道:“去通病,我要见陛下。”
    今日紫宸殿是楚长修当值,奇怪的道:“今日不是休沐?”
    楚轻尘撇嘴道:“的确是休沐,但府中来了讨厌之人,甯无患跑到哥哥那里去了,我要向陛下告状!”
    楚长修揉了揉额角:“主子不是一直不喜欢陛下,为何这会子又要巴巴的前来通风报信。”
    “我的确不喜欢梁琛,”楚轻尘道:“这个梁琛,心狠手辣,刚愎自用,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但是!”
    楚轻尘还有后话:“我更不喜欢甯无患,甯无患心机深沈,他亲近哥哥,八成没安好心,在他的心里,所有人都是垫脚石敲门砖,哥哥是会吃亏的!对比起来,梁琛的那些刚愎自用也不值什么了。”
    楚长修奇怪:“主子怎么如此清楚,安远侯到底是什么人?”
    楚轻尘面色发紧,咳嗽一声道:“怎么,连我的事情你也要管了?”
    “不敢。”楚长修拱手道:“臣这就通传。”
    梁琛正在批看文书,心情相当愉悦,他还在沾沾自喜,今日让夏黎休沐在府中的决定,哪里知晓甯无患已然跑到夏黎的府上去“偷家”了。
    “楚轻尘?”梁琛奇怪:“他来做什么?”
    楚长修不着痕迹的道:“听说是为了夏开府的事情而来。”
    楚轻尘提前叮嘱过楚长修,一定要说是关于夏黎事情,只要听说是夏黎的事情,梁琛一定会见他。
    果不其然,梁琛蹙眉道:“让他进来罢。”
    “敬诺。”
    楚轻尘大步从外面走进来:“绣衣司楚轻尘,拜见陛下。”
    梁琛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道:“何事?”
    楚轻尘道:“陛下,臣借住在府上,今日一大早便被糟乱的声音吵醒,打听之下才知晓,竟是安远侯与甯太妃,亲自上府来拜会夏开府来了。”
    “什么?”梁琛握着文书的手一紧,险些将文书攥了。
    千算万算,梁琛也没算到,甯无患竟然能“无耻”到这般,他在宫中没有见到夏黎,竟跑到夏黎的府上去找人。
    楚轻尘装作不解:“安远侯身为侯爷,甯太妃身为长辈,臣真是不明白,为何二人会专程上府邸拜会,臣思来想去,觉得此时重大,因而特意前来通传陛下。”
    楚轻尘压低脑袋,不着痕迹的挑起嘴唇,梁琛喜欢哥哥,怎么可能坐得住?必然会大闹一顿,甯无患自然讨不到什么好果子。
    梁琛将文书扔下,差一点子便让楚长修摆驾,立刻往夏黎的府邸而去。
    只是……
    梁琛稳定下心神,眯起眼目道:“楚轻尘……你为何要来告知寡人?”
    楚轻尘心头一震,嗫嚅道:“陛下,臣也是担心夏开府。”
    “哦?”
    楚轻尘绞尽脑汁:“那个安远侯便算与夏开府有旧,也不至于刚刚回了上京便来拜会,这岂不是叫人误会?难免别有用心,再者……”
    他添油加醋的道:“陛下您看,天色阴沈,这是马上就要落雨的征兆,怕是雨水不会小,谁知那个安远侯会不会借口留下夜宿?”
    梁琛怀疑楚轻尘,但眼下的事情更加要紧,把文书一丢,沈声道:“更衣,寡人要出宫。”
    楚长修:“……是。”
    *
    夏黎走出来迎接甯无患与甯太妃。
    “黎儿!”甯太妃热情的拉住夏黎的手,道:“黎儿快让甯姨看看,一日没见到你了,甯姨甚是惦念。这就是你的府邸?”
    “真好丶真好……”甯太妃一面说一面往里走:“甯姨还在担心,夏国公府倒台之后,你要去何处容身,如今见到你的府邸一切都好,甯姨也就放心了!”
    甯太妃一路往里走,然后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夏黎:“……”
    夏黎本想立刻送客的,哪知道甯太妃十足自来熟,直接坐在了内堂的椅子上。
    甯太妃招手道:“无患,你快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呢?还害羞了不成。”
    甯无患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道:“夏开府,叨扰了。”
    他将几个食合放在案几上:“不知夏开府可用过膳食?”
    甯太妃热络的道:“是啊,黎儿,可用过膳食了?这眼看马上便要到中午了?这些都是甯姨自己做的,亲手做的!甯姨还记得,你以前就喜欢甯姨做的这几样小菜,来,今儿个得空,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儿的吃吃饭,饮饮酒。”
    “太妃……”夏黎想拒绝。
    甯太妃先一步道:“黎儿,我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也不知何时便会离开,世事无常,你难道不想陪陪甯姨?”
    夏黎:“……”
    夏黎看了一眼户牖之外的天色,阴沈沈的,今日要下雨,若是不赶紧将甯太妃和甯无患送走,怕是又要戒口留下来住宿,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黎干笑:“怎么会?太妃,侯爷,请入座罢。”
    早吃完了早走。
    三个人入了席,甯太妃道:“黎儿,这都是你以前爱吃的,现在还喜欢这口儿么?”
    夏黎敷衍的道:“有劳太妃费心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如今过去了这么久,黎都不记得了。”
    甯太妃却道:“黎儿不记得了没关系,无患却记得清清楚楚,哎呀,他来的时候,一直提醒我,叫我带这个,说是黎儿喜欢吃,叫我带那个,说是黎儿也喜欢吃!”
    甯无患打断道:“母亲,这些便不要再说了。”
    “你看看,”甯太妃笑起来:“还害羞上了呢!我这个儿啊,在旁人面前那是一点点也不注意的,唯独在黎儿你的面前,竟这般注意!”
    夏黎:“……”
    甯无患的箭头指向非常粗壮,而甯太妃一心按头。
    原本的剧情不应该如此,难道……夏黎心想,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开府,甯无患与甯太妃需要自己的势力,所以才故意亲近的?
    夏黎有些子想笑,自己能有什么势力?夏国公府刚刚倒台,夏黎不过是混口饭吃,真的是纯混。
    夏黎抿了抿嘴唇,想吃饭是罢,那就速战速决!
    他拿起筷箸,看似斯文清秀,唰唰唰——
    风卷残云,席卷着案几上的美味佳肴,无论三七二十一,全都往嘴里塞。
    ‘唔……’夏黎差点噎着。
    甯无患看的目瞪口呆,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道:“阿黎,你不是……不吃肥肉么?”
    案几上摆着一道五花肉,肥瘦相间,层层分明,散发着十足的肉#欲。原身为了保持身材,是不吃肥肉的,总说一见到肥肉便恶心丶想吐,吃一口就能被送走,死得透透的!
    夏黎方才用筷箸扎起一块五花肉,直接送入口中,大快朵颐起来。
    “唔?”夏黎还在咀嚼,使劲咽下去道:“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总是会变得,这五花肉若是太瘦,难免口感干柴,肥瘦相间才是最好的。”
    说着,又夹了一块五花肉送入口中。
    甯太妃也是怔楞了,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夏黎的话里有话,道:“哎呀,黎儿爱吃什么吃什么,不管是肥肉还是瘦肉,那不都是肉嘛!总是没有变的!”
    甯无患点点头:“母亲说的是。”
    夏黎火速解决战场,不到一炷香功夫,把一大桌子菜色全都吃了下去,用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微笑道:“侯爷丶太妃,这膳食也用了……”
    哗啦啦——
    说到此处,隐约有声音从内堂外面传进来,淅淅沥沥的,十足嘈杂。
    仆役们的声音道:“下雨了!快把花盆搬进来,那可是陛下赏赐的,千万别浇死了!”
    下雨了……
    夏黎一阵泄气,这就下雨了?紧赶慢赶,七八块红烧肉还横在胃里头,这不是白吃了么?早知道不吃这么快了,差点撑死……
    甯太妃满面欣喜:“下雨了?这可怎么好?你是知道的,甯姨的身子骨不好,淋不得雨,不若……今日便在黎儿你这里下榻,甯姨好久也没见过黎儿了,咱们一起说说话儿?”
    甯无患道:“母亲,这太为难阿黎了。”
    甯太妃却道:“有什么为难的?黎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
    夏黎:“……”这母子二人,还说上相声了……
    甯太妃道:“黎儿,你给甯姨和无患准备两间屋舍,不必太好,随意就是了。”
    夏黎干笑着站起身来,道:“那侯爷丶太妃,请稍后。”
    “好孩子!”甯太妃笑得十足满意。
    仆役为他们准备好了屋舍,夏黎借口还有公务需要在府中处理,便回到了屋舍。
    吱呀——
    夏黎掩上房门,微微吐出一口气,感觉中午吃的太多,全都梗在胃里,一张口差点吐出来。
    夏黎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胸口,将《绮襦风月》的话本拿出来查看。
    “安远侯母子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夏黎快速翻着话本,因为甯无患的人物设定还没有填写清楚,所以甯无患尚不能被夏黎控制。
    【甯太妃并不在自己的宿舍中,这下雨的潮湿天气,太妃离开了自己的屋舍,往膳房走去。】
    “甯太妃去了膳房?”夏黎奇怪,继续往下看去。
    【刚用过午膳,膳房里并没有什么膳夫,零零星星的膳夫看到甯太妃,立刻躬身作礼。】
    【甯太妃不仅美貌,且十足亲和,微笑道:“不必多礼了,黎儿午膳食多了油腻荤腥,我怕他身子不舒服,特意过来熬制一些消食的甜汤。”】
    膳夫帮着甯太妃准备了食材,便退出去等候。
    甯太妃一个人在膳房里忙碌着,将山楂洗干净,去了核子,稍微切上几刀,投入水中熬煮。
    咕噜咕噜——
    沸水冒着泡,甯太妃深深的凝视着翻滚的水面,双眼已经没有了焦距,似乎在出神。
    “母亲。”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甯太妃回过神来,道:“无患,是你啊。”
    甯无患看了一眼锅中的山楂,又看了一眼甯太妃,迟疑的道:“母亲……一定要如此做么?”
    甯太妃幽幽的道:“无患啊,事到如今,咱们还有旁的选择么?”
    她苦笑一声:“若是但凡有旁的选择,咱们母子二人,也不会在南楚一呆这么多年!”
    “可是……”甯无患道:“儿子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夏黎他……”
    甯太妃打断他的说辞:“无辜之人?你以为只要你不连累他,夏黎便能脱开干系么?”
    【“你不要忘了!”甯太妃一字一顿的道:“夏黎他的身份!一旦梁琛知晓他是南楚的血脉,绝不会饶过他!”】
    夏黎握紧话本,眼神波动,甯太妃和甯无患竟然知晓自己是南楚的血脉?这件事情如此隐蔽,便是连夏国公都被蒙在鼓中,为何甯太妃会知晓?
    夏黎仔细的往下看去……
    甯太妃道:“无患,你真是太傻了!夏黎早就不是局外人了,便算不被你连累,他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
    甯无患陷入了沈默之中。
    甯太妃劝说道:“我们没有任何退路,不要忘记了,我们为何回到这里!”
    甯无患沙哑的道:“儿子不会忘记。”
    “那便好!”甯太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袖袍之中拿出一包药粉,扑簌簌撒入刚刚熬好的山楂甜汤之中。
    “母亲……”甯无患出声。
    甯太妃道:“放心,这药粉无毒,母亲也不想伤害黎儿。”
    她说着,绕开甯无患,端着加了东西的山楂甜汤离开膳房,往夏黎的卧舍而去。
    夏黎看到话本上的文字,知晓甯太妃便要来了,立刻合上话本,将话本压在文书的最下面。
    叩叩——
    是敲门声,甯太妃果然来了。
    “黎儿,你在么?”
    夏黎走过来开门,好似不知甯太妃会过来一般,诧异的道:“太妃。”
    甯太妃走进来,将山楂甜汤放在案几上,道:“黎儿,甯姨看你中午食得有些多,来,这是甯姨亲自为你熬煮的山楂甜汤,往日里你最喜欢这一口了,总是嚷嚷着要甯姨给你煮。”
    “来——”甯太妃殷勤的道:“甯姨喂你。”
    “太妃!”夏黎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躲开甯太妃喂过来山楂甜汤。
    “怎么了?黎儿。”甯太妃一双柳眉垂下来:“这可是甯姨特意为你熬制的甜汤,黎儿不尝一尝么?”
    夏黎不知这甜汤里到底加了什么,甯太妃应该不是想要毒害自己,毕竟甯无患和甯太妃刚到府上,夏黎一个开府便被毒死了,他们绝对脱不开干系。
    那她是想做什么?
    夏黎眯了眯眼睛,为了不引起甯太妃的怀疑,终于还是慢慢开启嘴唇。
    “这就对了!”甯太妃欢心的将山楂甜汤送入他的口中:“好喝么?”
    夏黎含住甜汤,但是没有吞咽进去,点点头。
    甯太妃将甜汤放在案几上,他似乎比含着甜汤的夏黎还要着急,站起身来道:“那黎儿慢慢喝,甯姨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甯太妃退了出去,还体贴的为他关好了门。
    夏黎听到渐去渐远的跫音,随便翻了一只杯子,将甜汤全部吐出来,一点子都没有咽下去,又倒了茶水来漱口,确保没有在口中残留。
    甜汤被夏黎喝了一口,还剩下几乎一整碗,静静的躺在案几上。
    夏黎眼神深沈,自言自语的道:“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他取出《绮襦风月》的话本,甯太妃下了药之后,必定还有进一步的举动,没准便能发现他们的秘密……
    夏黎拿出话本的动作一顿,只觉得一股凉风从户牖窜进来,窗户突然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夏黎警觉的将话本放回去,压在文书下面。
    窗子打开,有人逾窗而入,熟门熟路的钻了进来。
    是……
    ——梁琛!
    夏黎看着对方,眼皮狂跳:“陛下?你怎么又……”翻窗户?
    梁琛入内,回手将户牖关好,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常服,衣襟与头发微微湿濡,外面下着大雨,一看便是冒雨前来的。
    梁琛道:“寡人听说甯无患到你这里来了,不放心,自然要过来看看。”
    夏黎奇怪:“陛下这么快便听说了?”
    吃一顿饭还没有一炷香功夫,这未免也太快了?
    梁琛挑眉:“寡人自然有寡人自己的门路。”
    他转变了话题:“甯无患过来做什么?”
    夏黎据实以报,本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梁琛听罢冷笑:“甯无患只是过来用膳?却借着下雨的借口留下来,寡人看他是居心叵测。”
    夏黎道:“安远侯与太妃住在此处,黎正好趁机摸一摸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梁琛道:“他们的底细固然重要,但是阿黎的安全更重要,你自己也要注意。”
    夏黎点点头道:“是。”
    “这是什么?”梁琛注意到了案几上的山楂甜汤。
    夏黎道:“是甯太妃刚刚送来的山楂甜汤,说是亲自熬煮的。”
    “甜汤……”
    梁琛幽幽的叨念了一声。
    夏黎一头雾水,梁琛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
    他可不知晓,其实原身和甯无患之间,还有一个关于山楂甜汤的美谈呢。
    听说甯无患自小身子不好,有一年开春,甯无患患上了胃疾,不思饮食,甯太妃十足着急,找遍了上京的名医,为甯无患调理身子。
    原身一直爱慕甯无患,便亲自熬制了山楂甜汤,送给甯无患品尝,甯无患食了山楂甜汤胃口大开,病自然也好了一半。
    夏国公府的小世子,为了博得安远侯一笑,亲自洗手作汤羹的事情便从此传开,一直被人津津乐道,不过多半谈起的都是小世子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梁琛看到这山楂甜汤,立刻便想起了当年的流言蜚语,胃中翻滚,都是酸水,比这山楂还要酸涩的厉害。
    梁琛眼睛一眯,突然伸手端起山楂甜汤,一仰头……
    都丶都喝了!
    夏黎瞠目结舌,万没想到梁琛竟然把山楂甜汤全都喝了,大喊一声:“陛下!你在做什么?”
    梁琛吃醋,不想让夏黎吃任何与甯无患有关系的东西,甯无患母亲熬制的甜汤也不许。
    于是堂堂暴君,脑袋一抽便做了如此幼稚的举动。
    梁琛咋舌道:“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太酸了。”
    夏黎还在瞠目结舌,反应了好一阵,震惊的道:“甯太妃在这甜汤里加了东西!”
    “什么?”梁琛这才明白,夏黎为何如此震惊。
    梁琛蹙眉道:“加了什么?”
    夏黎摇头道:“黎不知……”
    他借口道:“只是听膳房的膳夫回禀,说是看到甯太妃在里面加了东西,具体加了什么并不知情。”
    “陛下……”夏黎也顾不得礼数了,冲上去使劲拍梁琛的后背:“快吐!吐出来!”
    梁琛这棵粗壮的大树好不容易抱上,夏黎还要靠着他乘凉,怎么能说没就没呢?夏黎是最希望他长命百岁的了。
    啪啪啪!
    梁琛感觉夏黎的手劲儿还挺大,死命砸着自己后背。
    “咳——”梁琛被砸的直咳嗽。
    夏黎恨铁不成钢:“快吐啊!”
    幸而不是毒药,如果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梁琛早就没救了。
    梁琛咳嗽道:“寡人也想吐,可是吐不出来……”
    他急匆匆冒着雨赶过来,还未用膳食,山楂甜汤入了肚子哪里吐的出来。
    夏黎嫌弃的道:“那陛下抠嗓子眼罢。”
    “抠……”梁琛眼皮狂跳。
    夏黎继续为他拍着后背,道:“快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陛下在这里吐,黎去找医官前来……”
    他说着抽身便要走,啪!
    下一刻,却被梁琛握住了手腕。
    梁琛的掌心炙热,他的体温本就比夏黎要高,此时此刻烫得惊人。
    夏黎震惊的看着梁琛,对上了梁琛一双赤血通红的眼眸。
    唰!梁琛手上用力,将夏黎一把拽了过来,紧紧箍在怀中,二人直接倒在软榻之上。
    “陛下?”夏黎能感觉到,滚烫的不只是梁琛的手掌,还有身体,那流畅的胸肌快速的起伏,紊乱而隐忍,额角的青筋凸出来,汗水滚滚而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梁琛的吐息沙哑的像是一头野兽:“阿黎,寡人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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