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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别胜新婚 使劲按头【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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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小别胜新婚 使劲按头【1万字】
    梁琛给夏黎剥好虾子, 覆又净了手,用帕子仔细的擦手,似乎想起了什么, 将帕子轻轻扔在一边。
    他擡了擡手, 示意大鸿胪近前。
    大鸿胪吓得颤抖起来,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嗓音, 断断续续, 哆哆嗦嗦, 在地上蹭了半天, 才爬过来哐哐磕头。
    梁琛微微一笑, 亲和又温柔,好像一个慈爱的帝王,道:“大鸿胪, 你们的楚君淹死了, 寡人甚是悲伤, 回去了……你该知道如何说法, 对么?”
    大鸿胪说不得话,拼命点头, 然后又开始哐哐磕头。
    梁琛道:“该说什么, 不该说什么,想必你应该明白。”
    他说到此处, 突然呵呵笑起来, 道:“是了, 寡人险些忘了, 你现在变成了一个哑子,也无法说话。”
    “不过……”梁琛开始自说自话,一脸苦恼, 擡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寡人倒是开始有些担心,你的手还是好的,你虽说不出话来,但会不会胡乱写字?想当年大鸿胪也是一代大儒名士,笔杆子的功力,寡人也能小觑啊。”
    “嗬!嗬嗬!”大鸿胪使劲摇头,示意他不会乱写。
    梁琛的笑容幽幽扩大,摆了摆手道:“阿弟。”
    梁玷走上前来,不需要梁琛说明白,一把提起大鸿胪的后颈。
    “啊……啊……!!”大鸿胪使劲叫唤,奈何他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梁玷提着他离开大船,夏黎隐约听见梁玷的嗓音,冷酷无情,一个磕巴也不打的道:“断了他的双手。”
    “是,大将军!”
    船舱安静下来,没有大鸿胪的叫唤,也没有楚君的求饶声,变得清净了不少,只剩下悠然的丝竹之音,又变成了高雅的燕饮。
    梁琛把目光落在夏黎身上:“吃了这么多水产,寒气难免有些大,一会子再饮些汤羹,驱驱寒。”
    没过多久,船舱外面传来金吾卫的声音:“大将军,楚君捞上来了,已经……”
    没气了。
    虽然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但夏黎还是听到了。
    他只是眨眨眼,继续享用美味,与他无关……
    大梁与南楚会盟在荆湖,荆湖突然涨水,楚君竟然被淹死了,大鸿胪奋力营救楚君,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至于廖恬,南楚六皇子在婚礼前夕,竟然与人通奸,不仅不知廉耻,甚至将孩子都给做掉了,与大梁的婚事戛然而止,无疾而终。
    收拾整顿之后,大梁的扈行队伍也准备返回上京,今日便是上路的日子。
    夏黎登上辎车,楚轻尘乖巧的坐在辎车中等着,低声道:“哥哥!”
    扈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往上京的方向折返。
    夏黎有些奇怪,道:“这些日子,怎么没有看到廖恬。”
    “廖恬?”楚轻尘笑起来:“哥哥你还不知晓么?”
    夏黎挑眉道:“知晓什么?”
    楚轻尘压低了声音,撇了撇嘴唇:“廖恬滑胎之后,一直被关在牢营之中,也不让医官前去探看,听说是身体太弱,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
    夏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梁琛处置楚君和大鸿胪的时候,竟然没有处置廖恬,原来那日廖恬已经一命呜呼,所以根本不需要处置。
    楚轻尘感叹:“这个梁琛,还真是心狠手辣。”
    夏黎想了想,道:“还行罢。”
    楚轻尘疑惑的看向夏黎,这都不算心狠手辣么?
    回上京的路程很平静,南楚周边虽然有一些不服管教的小国和部落,但是楚君被淹死,大鸿胪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传播的很快。
    虽明面上说楚君是溺水而亡的,但谁都清楚真正的缘故,那些子小国哪里还敢与梁琛叫板,全都躲着大梁的军队,因而这一路十足顺遂。
    抵达上京没多久,南楚便传来了消息。
    楚君溺水而亡,他虽然还有五个儿子,但是那些儿子们竟无一人敢称帝,于是南楚决定归顺大梁,将荆湖彻底割让出去,从此依附大梁成臣。
    南楚再次派出使团,以臣子的身份朝拜梁琛。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跟随南楚的队伍,一同上京的,还有大梁的甯太妃与安远侯。
    说起梁琛的兄弟姐妹,当年梁琛上位之时,将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抹杀,如今跟随在梁琛身边的,也只剩下梁玷这个堂兄弟。梁玷为了自保,谎称残疾跛足,自动交出兵权,从一线退了下来。
    其实梁琛的兄弟们之间,还有一人——便是安远侯。
    说起这个安远侯,夏黎可是识得他的,并非见过面,安远侯甯无患,乃是原本狗血买股文中,最后上位的主角攻!
    大梁的国姓是梁,安远侯却姓甯,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其实答案非常简单,甯无患乃是梁琛异父异母的兄弟。
    甯太妃出身落魄,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有大梁第一美人的称号,听说艳绝四方,当年先皇见到甯太妃的第一眼,便沈迷在甯太妃的美色之中,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而甯太妃入宫那年,并不是第一次嫁人,她的身边甚至带着一个小孩子,便是如今的安远侯甯无患。
    所以甯无患其实并非先皇所生,换句话说,甯无患没有大梁的皇室血脉,只是先皇为了讨得甯太妃欢心,所以答应将她的儿子接进宫中抚养。
    后来梁琛上位,先皇身死,梁琛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逃得过抹杀,先皇的所有妃子也一同殉葬,唯独甯太妃和安远侯甯无患得以保全。
    那是因为,在梁琛的母亲去世之后,所有的人都欺辱梁琛,唯独甯太妃可怜他的遭遇,将他接到自己的殿中,抚养了一段时日,那时候甯无患也曾与他一同读书写字。
    梁琛或许是想起了的那年的抚养之恩,并没有杀死甯太妃和安远侯,而是留了他们一条性命。再者,甯无患根本不是皇家血脉,虽然先皇宠爱,给他封了侯,但于情于理,都不是梁琛的眼中钉。
    那段时日上京人人自危,甯无患干脆提出来,想与自己的母亲,一道前往遥远的南赵,常驻南赵作为大梁的使臣。
    甯无患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他又提出远离上京,一辈子驻在南楚,永远也不回来,梁琛怕是头一次动了恻隐之心,便放过了他们母子二人,任由他们前往南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楚如今归顺称臣,安远侯和甯太妃也随同南楚的队伍一同归来,朝拜天子。
    夏黎摸了摸下巴,这个安远侯甯无患,在书中可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他不只是主角受楚轻尘的白月光,但凡书中有个阿猫阿狗,都会拜倒在甯无患的一袭白袍之下。
    甯无患号称上京第一美男子,温柔谦逊,彬彬有礼,乃是为人称道的君子圣人。
    夏黎刚刚听说甯无患回京的消息,柳望舒便找了过来,道:“正堂集合。”
    “是,柳大人。”
    绣衣卫们齐聚在绣衣司的正堂,看来是有正经活计来了。
    因为之前夏黎查封了素舞馆,已经完成了绣衣司这一年的“业绩份额”,还是超标完成,所以绣衣司最近都很清闲,自从荆湖回来,便没有什么正经的活计可以做。
    柳望舒扫视了一眼众人,道:“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南楚归顺,安远侯与甯太妃也会一道回朝。”
    众人都点点头,议论纷纷。
    “听说安远侯乃是上京第一美男子,也不知生得什么模样,这次终于有幸得见了。”
    “你们都没见过安远侯,我以前远远的见过一次,哎呦喂,神仙一般的人物,那模样,真是叫人汗颜,自惭形秽啊!”
    “真的假的?传闻安远侯是仙人下凡。”
    “仙人不仙人我可不知,但那容貌真是天上少有,底下绝无。”
    夏黎十足好奇,到底俊美成什么模样?梁琛的容貌已然可以称得上天上少有,底下无绝了,尤其是那胸肌,简直是“人间尤物”,不知主角攻要帅成什么样子,最后才能成功上位。
    柳望舒咳嗽了一声,众人肃静下来,他才继续道:“陛下将接待安远侯的事情,交给咱们绣衣司来完成。”
    大刘笑起来:“柳大人您放心罢,这些都是小意思,咱们一定将宫中保卫得犹如铁桶一般!”
    “是啊,柳大人放心!论起守卫禁宫,便是隔壁的金吾卫,也差了咱们一个头等!”
    柳望舒却道:“不只是守卫。”
    “啊?”大刘迷茫。
    柳望舒道:“除了守卫意外,接待丶燕饮等等,也需要绣衣司来完成。”
    大刘更是迷茫,又发出:“啊?”的一声。
    绣衣司负责禁宫的安全,因为势力逐渐变大,所以也会伸手一些其他的事务,例如上京的安全,查封检举等等,但是……
    但是绣衣司从来没做过鸿胪寺的活计啊,招待使者,这分明是大行署的工作。
    众人都有些抓瞎,一脸迷茫的看着柳望舒,等着他继续发话。
    柳望舒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把视线落在夏黎的身上,道:“陛下有令,此次接待使团的事情,全权交给夏开府来负责,绣衣司上下协助办事,不得有误。”
    夏黎眨了眨眼睛,梁琛这是又犯了哪门子的病,他虽是开府,但也不是鸿胪寺大行署的开府,突然要管这等闲事儿。
    “嗨!”大刘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交给夏开府,保证是没问题的!咱们夏开府与安远侯,那可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干系,亲厚得紧呢!夏开府一定最了解侯爷的喜好,不会出错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胜……”
    小别胜新婚?
    夏黎的脑袋差点给大刘说宕机了,立刻端起手边的茶杯,道:“大刘,喝茶。”
    “诶?”大刘差点被茶水烫了,最后那句惊世骇俗的话终于没有说完。
    柳望舒的脸色有些异样,看了夏黎一眼,随即转身便走,道:“使团还有几日进京,本使还要去陛下面前覆命,你们准备罢。”
    “是,柳大人!”
    大刘挠了挠后脑勺,奇怪的看着柳望舒的背影:“柳大人是不是心情不好,好像不开心啊!”
    老李无奈的低声道:“大刘,你这痴子,以后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
    “为何?”大刘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老李叹口气,道:“你在柳大人面前,说夏开府与安远侯青梅竹马,还小别胜新婚,你不知柳大人对夏开府有意思么?”
    “什么?!!”大刘一个猛子窜起来:“这都哪跟哪儿啊!”
    夏黎:“……”是啊,哪跟哪啊!
    夏黎回了在绣衣司的屋舍,赶紧关上门,把话本拿出来端详。
    夏黎是狗血文中的炮灰配角,没两章便死了,但如今不同,夏黎改变了剧情,因而后面的剧情自然而然也有些奇妙的发展。
    按照《绮襦风月》的话本中记录,安远侯比梁琛稍微大一两岁,乃是梁琛名义上的阿兄。
    因为姿容俊美,又有上京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便被原身一眼看中,原身曾经发誓,非安远侯不可,一定要得到安远侯的心意。
    为了接近安远侯,原身特意到学宫上学,和安远侯成为了同窗,自此之后便开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
    话本中记录着,安远侯与夏黎一同赏花,一同赏月,一同放风筝等等,都是情侣该做的事情。
    夏黎揉了揉额角,安慰自己,这是梦男话本,不可全信。
    后来梁琛上位,甯太妃和安远侯离开上京,远赴南楚,原身便再也没有见过安远侯。送行之时,原身跑出十里,一路追着马车,哭得两眼通红,大喊会一直等着无患哥哥回京。
    夏黎揉了揉额角:“跑十里?腿还好么?梦男话本就是夸张。”
    当时柳望舒倾心于原身,前来安慰,哪知道原身竟然破口大骂:“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哪一点子比得上我家无患哥哥,你便是连无患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夏黎:“……”
    槽点太多了,夏黎心想,柳望舒的容貌也称得上俊美了,虽平日里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但其实还有点小体贴,只是稍微别扭了一些,原身竟如此辱骂柳望舒。
    怪不得柳望舒今日提起这个事情,脸色一直怪怪的,恐怕又想起了当年被“自己”辱骂的事情……
    “造孽啊……”夏黎愈发的头疼。
    【人物设定】
    果然,人设的一页又增加了新的选项。
    姓名:甯无患
    秉性: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秘密:______。
    又是秘密?真是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黎仔细的回想原书,他也是看过原书的人,书中的甯无患乃是主角攻,因此笔墨很多,的确是个温柔攻,从来不怀疑楚轻尘,只是默默的付出,一直站在楚轻尘的背后,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了。
    夏黎并不记得主角攻有什么秘密……
    *
    “臣柳望舒拜见陛下。”
    柳望舒进入紫宸殿,跪在地上作礼。
    梁琛看似专注的批看文书,连头也不擡,很是无所谓的道:“话传到了?”
    “回禀陛下,”柳望舒道:“传到。”
    “哦?”梁琛道:“夏黎接旨了么?”
    “回禀陛下,”柳望舒一板一眼的又道:“夏开府已经接旨。”
    梁琛:“……”
    无声的闷响,梁琛的笔触一顿,竟是在文书上抹了一个大疙瘩。
    梁琛终于擡起头来,将毛笔撂下,狐疑的道:“夏黎接旨了?”
    “是。”
    梁琛又问:“他不是大行的人,从来没有在鸿胪寺和大行署当过差,便这么接旨了?没有推辞?”
    “回禀陛下。”柳望舒第三次开口:“夏开府的确未有推辞。”
    梁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憋闷,所有的气堵在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他一直在上京,自然听说了坊间的那些传闻,包括夏黎与甯无患青梅竹马,夏黎与甯无患两小无猜,夏黎与甯无患暗许终身,他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是因为甯无患突然离开了上京,否则夏黎与甯无患已然成为了一对佳偶……
    梁琛是故意让柳望舒去传旨的,他知晓,柳望舒对夏黎有意思,明里暗里都很照顾夏黎,所以故意让柳望舒去传话,想要试探试探柳望舒,对夏黎是不是仍然贼心不死。
    结果没试探出柳望舒来,梁琛倒是把自己气坏了。
    夏黎竟一口答允下来?他是不是对甯无患仍然旧情不忘?
    梁琛问:“夏黎便没有推拒?”
    柳望舒回答的很顺畅:“没有。”
    梁琛:“……”好丶好气……
    梁琛摆了摆手,不悦的道:“下去罢。”
    “是。”柳望舒退下去,正好楚长修带着寺人去布膳。
    便听到紫宸殿里传来梁琛深沈的嗓音:“怎么是醋鱼?这么酸,是想酸死寡人么?还不撤下去。”
    楚长修:“……”
    夏黎以前从未做过招待使臣的事情,不只是“安保工作”,还要负责下榻丶接风等等事宜,便是接风燕饮一条,门路便太多太多了,若是稍有差池,师团们不欢心,梁琛的面子也不好看,到时候责任便大了。
    不过幸好,夏黎还有《绮襦风月》这粗壮的金手指。
    夏黎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话本,将南楚使团,还有甯太妃丶甯无患的各种喜好全都研究了一个遍。
    “原来这个甯无患对豆子过敏。”夏黎立刻记下来。
    燕饮之上肯定有豆子,如果没注意布膳给了甯无患,安远侯当场过敏,那过失可就太大了。
    夏黎把注意事项全都记录下来,让大刘吩咐下去,不得出现一丁点儿差错。
    接待的准备时日有限,南楚上赶着来表达忠心,因此入京非常仓促,准备的时间自然也很短,夏黎这几日忙前忙后,是一刻多馀的功夫也没有,终于全部准备妥当。
    使团入京之时,夏黎特意去燕饮的长欢殿检查了一圈,吩咐庖厨一定不要端错,安远侯甯无患的膳食是没有菽豆的。
    “夏开府。”楚长修前来传话:“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夏黎点点头,从膳房出来,便往紫宸殿而去。
    “拜见陛下。”夏黎作礼。
    梁琛微笑上前,亲手扶起夏黎道:“阿黎不必多礼,这几日辛苦你了。”
    的确十足辛苦,夏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时间又仓促,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梁琛为何要将这个活计点名交给他。
    难道……
    夏黎眼眸转动,梁琛是有意为难自己?
    梁琛可不知夏黎在想什么,他若是知晓,肠子必定都悔青了,不就是想要试探试探夏黎,笃定夏黎会拒绝,哪知夏黎竟然一口答允了下来,还做得如此井井有条,害得梁琛这几日哪里都寻不到夏黎,白白错过了很多独处的机会。
    梁琛随口问:“为使团接风燕饮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回禀陛下,”夏黎道:“已然准备妥当,膳食的清单可要呈给陛下过目?”
    “不必了。”梁琛微笑:“寡人信你。”
    夏黎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陛下,安远侯对菽豆不服,因此黎特意为安远侯准备了一些菜色,替换有菽豆的菜色,黎……”
    不等夏黎说完,梁琛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夏黎一脸迷茫,擡起头来看向梁琛。
    梁琛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赌气,其中还有些小小的酸涩和……委屈?
    梁琛道:“阿黎你怎么如此在意那个安远侯,就连他菽豆不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黎难得露出一些迷茫,梁琛让他接待使团,如果都不知安远侯菽豆不服,届时岂不是要闯大祸?
    “黎……唔!”夏黎刚要开口,梁琛又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梁琛道:“你不要开口,你一开口,寡人怕是要心口疼。”
    夏黎:“……?”
    夏黎好不容易挣脱梁琛,奇怪的道:“陛下若是不舒服,黎唤医官前来。”
    梁琛道:“只是心口不舒服,不必唤医官。”
    夏黎心说,心口不舒服还不用叫医官?
    梁琛已然拉住他的手,将夏黎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笑容别有深意:“阿黎,你替寡人揉一揉。”
    下意识一收掌心,但夏黎没能把手抽回来,反而轻轻的捏了一记梁琛的胸肌。
    那胸肌好生神奇,自然放松不用力的时候,软如棉花,而一旦绷紧力气,便犹如铁石一般坚硬。
    梁琛的胸肌起初是软绵绵的,但被夏黎那么轻轻一捏,每一寸肌肉立刻全部绷紧,甚至脖颈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了两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阿黎……”梁琛沙哑的笑道:“让你替寡人揉揉,你这是……在调戏寡人?”
    “黎不敢。”
    夏黎发誓,他没有故意调戏梁琛,谁让梁琛握得太紧,他一抽手没能抽回去,反而……
    嗯——夏黎默默的回味,手感不错。
    梁琛道:“你敢。”
    他慢慢靠近夏黎,一步步逼近,将夏黎逼退到墙角,幽幽的道:“来,像刚才那般,再替寡人揉揉。”
    夏黎:“……”
    夏黎精巧的喉结轻轻滚动,稍感干涩,对上梁琛那双深沈的眼目,手掌之下又是梁琛结实有力的肌肉,无论是原书还是话本之中,都没写梁琛是如此闷骚一个攻啊?
    不,这已然不是闷骚了。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贴近,梁琛俊美的容颜渐渐放大,甚至因为太近,夏黎看得已然有些模糊,二人的唇瓣轻轻的触碰在一起,仿若蜻蜓点水。夏黎下意识收紧双手,抵在胸口的手掌,再一次感觉到了梁琛的肌肉变化,比刚才更加坚硬。
    就在梁琛即将加深这个亲吻之时……
    “陛下。”楚长修的嗓音在紫宸殿外响起:“南楚的使团已经进入上京。”
    夏黎一惊,连忙推开梁琛,他方才有些晃神,那种感觉好像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似的,无疑的,梁琛就是那个大胸狐狸精!
    夏黎连忙道:“陛下,黎还要去接待使团,先告退了。”
    他说罢,匆忙作礼,赶紧离开了紫宸殿。
    楚长修进殿之时,便看到梁琛黑着一张脸,幽幽的道:“长修啊,寡人真该把你丢到荆湖里喂鱼。”
    楚长修:“……?”陛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夏黎从紫宸殿中大步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唇瓣上还残存着麻嗖嗖的馀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哥哥!”有人拍了一下夏黎的肩膀,是楚轻尘。
    楚轻尘惊讶的道:“哥哥,你的脸有点红,别是这些天太累了,累坏了身子罢?”
    他伸手去捧夏黎的面颊,感叹道:“果然好烫!”
    夏黎:“……”
    “咳咳……”夏黎咳嗽一声,道:“无妨。”
    他岔开话题:“使团入京了?”
    楚轻尘点点头:“已经入京了,马上便到馆驿。”
    夏黎道:“咱们去迎一迎。”
    南楚的使团,并着甯太妃与安远侯的队伍,一并子进入上京,在大行署的馆驿之前停驻马车。
    夏黎一身绛紫色绣衣,腰配紫金剑,站在首列迎接。
    哗啦——
    最前面的辎车打起帐帘子,一个约莫四十岁模样的女子,缓缓的从车上走下。
    巴掌大的脸面,标准的美人鹅蛋脸,下巴并不尖削,一股古典之美扑面而来。高洁丶莹润丶端庄丶美艳,夏黎以前见过的所有美女,都不足以与这个女子相提并论,甚至不可同日而语。
    那端庄的美人,便是安远侯的母亲——甯太妃。
    夏黎在见到甯太妃之后,这才焕然大悟,为何甯太妃身边带着一个孩子,还可以进入后宫,甚至冠宠一时,毕竟这样的美貌可不多见。
    甯太妃优雅的步下辎车,美目一扫,最后落在夏黎身上,提高了步伐,快速走过来,突然……
    一把将夏黎抱在怀中。
    夏黎:“……”什么丶什么情况?
    “黎儿!真的是黎儿!”甯太妃搂着夏黎,亲昵的拍着他的背心:“黎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你家中的事情,甯姨都听说了……”
    夏黎眨了眨眼睛,这么听起来,甯太妃和原身的关系还挺好?
    夏黎退出来一步,拱手道:“绣衣司副使夏黎,给太妃问安。”
    甯太妃被他逗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夏黎,道:“黎儿,何时与甯姨如此见外了?想当年,你母亲……你母亲还在的时候,唉——”
    原来甯太妃与夏国公夫人十足要好,甯太妃自从嫁入宫中,便不能时常出来走动,唯独与夏国公夫人说说话,聊聊天儿,也算是解闷了。
    久而久之,便识得了夏国公府的小世子,于是安远侯从小便与原身在一处玩。
    甯太妃道:“你的母亲不在了,把甯姨当成是你的母亲便是了,可怜见儿的,你家中发生那样大的变故,心里一定难过坏了罢,真是可怜,唉——”
    她说着,强自打起精神来,似乎不想勾起夏黎的伤心事。
    可是夏黎哪里会觉得伤心?他对夏国公府完全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更不要说,夏国公和废后夏娡还想利用夏黎,伤害夏黎了。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儿。”甯太妃招招手:“来,无患,怎么还站在后面,快来见一见黎儿!你看看,这一别好些年,黎儿长大了,可比往日里更加俊美了,都把无患给比下去了!”
    甯太妃伸出手,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后面的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过来,恭顺的扶住甯太妃,道:“母亲。”
    夏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主角攻——甯无患。
    甯无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不比柳望舒那种高不可攀的清冷,也不比梁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又比楚长修的寡淡多增加了一些温柔的人情味,果然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甯无患随了他母亲的容貌,标准的鹅蛋脸,面容俊美而亲和,贵气又平易近人,令人见之忘俗,自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夏黎快速的上下一打量,果然是个美男子,无论是身量丶体魄,还是容颜,都无可挑剔,只不过……
    若说是上京第一美男子,夏黎觉得还是需要好生考虑考虑,他觉得梁琛的容颜并不比甯无患差,尤其是那胸肌,更是给梁琛加分不少。
    上京美男子的排行之中,却没有梁琛一个名号。其实道理很简单,梁琛弑杀残暴,哪里有人敢给这样的暴君偏序,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
    甯太妃笑道:“快来见见黎儿,可不要生分了。”
    甯无患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道:“夏开府。”
    夏黎回以作礼:“侯爷。”
    甯太妃左手拉住夏黎,右手拉住甯无患,将二人的双手搭起来:“什么开府,什么侯爷,你们往日里不是经常玩在一处?怎么今日如此生分了?”
    夏黎有些子尴尬,他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虽然是青梅竹马,但那是原身的青梅竹马,还是便宜弟弟未来的正牌攻,夏黎自是不好撬墙角的。
    夏黎想要抽回手去,有人已经提前一步,直接将二人的手毫不客气的分开。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夏黎道:“陛下?”
    是梁琛!
    梁琛竟然亲自到了大行署的馆驿门口,他的面上带着微笑,但是笑容不达眼底,大手将二人分开,不着痕迹的挡住夏黎。
    “这不是阿兄么,回来便好。”
    甯无患立刻恭恭敬敬的作礼:“臣甯无患拜见陛下。”
    梁琛摆了摆手:“阿兄不必多礼,这一路奔波劳顿的,定然是累了,怎么能站在门口叙旧呢?快快入内歇息,晚间还有接风燕饮。”
    “谢陛下体恤。”甯无患拱手。
    使团进入馆驿下榻,梁琛看着甯无患的背影,突然发问道:“阿黎,你觉得安远侯的容貌如何?”
    夏黎有些子奇怪,梁琛怎么一上来便让自己评价旁人的容貌?还是一个侯爷。
    夏黎虽然年纪轻轻便是开府,但论官位和亲疏,远远不及封侯的甯无患。
    “回禀陛下,”夏黎避重就轻的道:“黎不敢贸然议论安远侯。”
    “哦?”梁琛挑眉:“那你看寡人容貌如何?”
    夏黎眼皮一跳,回答道:“黎乃臣子,更不敢妄图议论陛下容貌。”
    “呵呵……”梁琛笑起来,好似心情很好,道:“你说不敢评论安远侯的容貌,更不敢评价寡人的容貌,寡人比安远侯多了一个更字,阿黎的意思……是不是寡人更加俊美一些。”
    夏黎:“……”???
    做皇帝的脑回路,果然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夏黎还要准备燕饮的事情,很快告退,从大行署回了宫,先去长欢殿把关。
    眼看着宫人们将宴席摆好,出不得一点子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南楚的使团纷纷进入长欢殿,大鸿胪怕是惧了,因此并没有跟随使团前来,而是躲在南楚,这次使团由南楚的二皇子作为特使。
    “黎儿!”一声清脆的轻唤。
    甯太妃带着甯无患走入长欢殿,甯太妃握住夏黎的手,还是像之前那样亲和。
    “方才都没有好好儿的与黎儿叙旧,一会子定要和甯姨好好的说说话,你可不知,甯姨这些年在南楚,心头里一直挂念着你。”
    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掩唇轻笑一声:“黎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有心仪之人?甯姨可是听说了,你一直都尚未娶妻,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无患呢?”
    “母亲……”甯无患微微蹙眉。
    甯太妃笑起来:“无患还害羞了呢!你在南楚不是时常提起你的阿黎,如今见到了面,怎么反而说不出口了?”
    夏黎:“……”
    不知是不是错觉,甯太妃好像一心撮合夏黎与甯无患,正使劲按头呢……
    “太妃,”梁琛从殿外走进来,微笑道:“何事如此欢心呢?”
    甯太妃道:“回禀陛下,老身只是想起了无患与夏开府,儿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往,一时有些唏嘘。”
    梁琛的笑容很是生硬,道:“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阿兄年纪还小……”
    他转变了话题,道:“太妃,入席罢。”
    甯太妃道:“陛下,请。”
    众人入席坐下来,南楚的二皇子站起来说了一些谄媚的话,然后送上南楚的各种珍宝,甘愿永远称臣,每年进贡朝拜。
    梁琛也说了一些场面话,宴席便开始了。
    夏黎特意确定了一番,安远侯的宴席上并没有任何菽豆的菜品,这才坐下来准备用膳。
    “无患!无患!”甯太妃的嗓音突然拔高,焦急的道:“你怎么了?无患!无患!”
    长欢殿突然喧哗起来,众人全部看向安远侯。
    甯无患似乎有些不舒服,他的面色发红,吐息困难,胸膛起伏十足急促,手掌紧紧的揪着前襟。
    好端端面如冠玉的一张俊颜,竟泛起淡淡的红斑,斑块的边缘发白,越发的红肿。
    “咳……咳咳……”甯无患咳嗽起来,越是咳嗽,便越是吐息不顺畅。
    “嗬!安远侯不会是中毒了罢!”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夏黎赶紧排开众人跑过去,仔细查看安远侯。
    “黎儿!”甯太妃焦急不已:“黎儿你快看看,无患这是这么了?呜呜呜……我的儿……”
    甯太妃手足无措,急得呜咽,掉下眼泪。
    斑块?夏黎看着那些肉眼可见肿胀的斑块,即使不挠,只是被衣料摩擦,也会快速的鼓胀起来,这是……
    过敏?
    夏黎立刻看到了一眼案几上的菜品,这分明是过敏的表现,但按理来说,菜品中不应该出现菽豆才对!
    梁琛也赶过来,蹙眉道:“去传医官!”
    “是是!”内官们一打叠朝着医官署跑去。
    周边的官员,还有南楚的使团,一个个围观着甯无患,小声窃窃私语:“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
    “旁人吃食怎么没事。”
    “是啊,这个安远侯,不会是得罪了神明罢?你看看他的脸,都溃烂了!哎呦,太可怕了……”
    “会不会传染啊!”
    甯无患昔日里素有上京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如今脸上都是斑块,肿胀的不成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子俊美,只觉得异常可怖。
    夏黎扫视了一眼指指点点的众人,当即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哗啦——”一抖,罩住甯无患的面容。
    甯无患艰难的吐息着,看向夏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咕咚——
    他的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靠在夏黎的肩膀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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