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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现在,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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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 现在,我是
    谢眠玉从有记忆开始, 就生活在小河村。
    由于身负魔神血脉,每到月圆之夜,他血脉内传承的力量就会涌动, 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
    小河村的人以为他生了怪病, 因此对他很是排斥厌恶。
    连一些与他同龄的小孩子,也会指着他大骂“妖怪”。
    谢眠玉十分厌恨他们。
    直到他十八岁时,魔神血脉部分觉醒, 他在月圆之夜获得了力量, 杀光了小河村的人。
    不过,他也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而遭到反噬, 受了重伤, 这才晕倒在雪地中。
    这是谢眠玉亲口对白拂英说出的真相。
    想到谢眠玉,白拂英垂下眼帘,挡住眼中的情绪。
    小河村的真相, 至今还被掩埋在玄云仙宗的任务卷宗里。
    而杀光小河村村民的人,现在也没得到惩罚,仍旧风风光光。
    白拂英摸着剑, 心中盘算着这件事如果能揭露, 会给谢眠玉带来怎样的影响。
    她不会放过谢眠玉——在杀他之前,她更想他能身败名裂, 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不是像前世一样, 即使闹出毁灭世界的桥段, 仍然能凭借强大的力量丶凄惨的身世丶俊美的脸以及对她的“深情”被人追捧推崇。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
    白拂英想着。
    都说谢眠玉惨, 但如果有选择, 她倒宁愿当个女版谢眠玉。
    哪里惨了。
    正想得出神,宁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自从你离开后, 谢师弟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白拂英回过神:“是吗?”
    “是啊。听与他熟悉的弟子说,他总把自己关在修炼室,茶饭不思。”
    白拂英轻笑:“师姐怎么知道,他闷闷不乐是因为我?”
    “我当然知道。”宁纯道,“你还……的时候,大家不都说你们是一对吗?”
    白拂英不置可否。
    “你走之后,有人提议收回你的洞府,是谢师弟把人拦了下来,现在他每日去打扫。我之前去过一次,看到里面被打扫得可干净,一点儿灰都没有,可见是用了心的。”
    白拂英漫不经心道:“师姐也是修士,难道不知道一个除尘诀就能把屋子打扫干净?这算什么用心。”
    谢眠玉若是真有一丁点儿的良心,便是一句话都不说,她也不会被流放到太荒。
    等人走了,他又对着她的洞府用心起来。
    宁纯道:“我来太荒之前,他还特地找我,让我看看你还在不在。”
    白拂英不说话。
    宁纯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传讯符,递给白拂英。白拂英看着她的手,没有接。
    “其实我一直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给你。”
    白拂英挑起眉。
    宁纯道:“这是跨阵传讯符,听说是谢师弟特意去符明真君那里求来的。”
    符明真君是中洲最顶尖几位符修之一。
    她的符隶,可是千金难求。
    “通过这张传讯符,即使中间隔了禁制,也能正常对话。”
    宁纯看着她:“他托付我,如果见了你,就把这个交给你。我本来犹豫要不要和你说,但现在想来,这张符该怎么处理,应当由你自己决定。”
    白拂英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几息后,她垂下眼帘,伸手接过了那张符纸。
    “我收下了。”
    宁纯微笑了一下。
    在她看来,白拂英愿意收下符纸,就代表她接下了谢眠玉和好的信号。
    想来,她应该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样,仇恨宗门了。
    白拂英没理会她。
    她摩挲着那张薄薄的符纸,指腹描摹着符纸上的每一个符号。
    和好……
    怎么可能!!
    压制住心中的杀意,白拂英将符纸扔进储物袋,对宁纯道:“前面有名单上女修的洞府,我们去看看吧。”
    宁纯欣然同意。
    这次的修士态度倒是不错。
    也许她是听到了风声,知道两人只是要调查真相,不是来挑事的。
    “也就是说,你们在找那个女修?”
    听到两人的描述后,修士皱起眉。
    “此人我也听说过。不过你们这样挨个山头找,恐怕是找错了。”
    宁纯道:“为什么这么说?”说话时,几块上品灵石已经摆在了桌上。
    女修看见灵石,眼前一亮,也不含糊。
    “我在太荒几十年了,有点实力的筑基期修士我基本都认识,但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位女修。”
    白拂英弯了弯唇角。
    “还有前段时间的镜光山事件,据说出手的也是一名女修。所以也有人说,那名女修是瞿不知的手下。”
    说到这里,女修顿了一下。
    因为忽然间,她注意到了坐在宁纯身边的白拂英。
    白拂英的存在感其实并不高。
    她总是静静的,像是夜晚海面里的青黑色礁石,冷清丶安静丶沈默地伫立在海中。
    只有当路过的船只不慎撞到这沈默的礁石,人们才会猛然意识到,在这漆黑的海平面下,还隐藏着这样冷硬的庞然大物。
    现在,女修就如同那踏入陷阱的船只一样,恍然意识到了这块硬石头的存在。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白拂英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白拂英擡起头,露出一张冷然的面孔。
    她没有说话。
    而宁纯则是皱眉:“瞿不知?师妹,你知不知道他手下有这样的女修?”
    白拂英道:“我刚想起来,他手下有一名女修叫左茯苓,实力很是不错。”
    女修闻言,眉头一皱。
    正如她所说,她认识许多有名的修士,自然也知道左茯苓。
    左茯苓的确是瞿不知的手下,但除了这点以及都是女的以外,她与描述中的女修无一处吻合。
    女修看着白拂英,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在她看来,既然面前这人知道左茯苓,就应该知道左茯苓不符合条件。
    怎么会这么说?
    她盯着白拂英的双眼,几息后,心头忽地一动。
    宁纯道:“左茯苓?既然师妹这么说,她应该就是有嫌疑了。”
    她站起身,对女修行了个修士的礼节。
    “师妹带我去找一找那左茯苓吧。”
    白拂英“嗯”了一声。
    她跟在宁纯身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没走几步,她忽地回过身,看了那女修一眼。
    这一眼的意思是——警告。
    她在警告她。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山间,女修才坐回原处,深深呼出一口气。
    想到神秘女修杀死武寒光的传言,她决定闭嘴。
    反正跟她又没关系,她何必蹚浑水?
    明哲保身,是每个太荒修士都该铭记于心的至理真言。
    从女修那里离开,宁纯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这一路虽然艰难,但好歹找到了嫌疑人。”她念道,“左茯苓……是叫这个名字吗?没想到,城主府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白拂英目光沈沈地看着她。
    宁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便说道:“怎么了师妹?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白拂英道:“没什么。”
    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我第一日就想起来城主府有这么个人,师姐也不会白费这么多工夫了。”
    宁纯温柔地笑了笑:“一时间没想起来也是有的。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白拂英道:“是啊。”
    她走到宁纯身侧:“师姐,再说些从前的事吧。”
    “从前?”宁纯想了想,“那你还记得,有一年,一群新来的小弟子不知轻重,弄坏了灵果园两枚中阶灵果?”
    白拂英嘴角含笑:“没想到,这件事师姐也记得。”
    “我当然记得。那群小弟子只是普通外门,闯了祸都怕得哭了。最后还是你好心,拿份例补上了两枚果子的空缺。”
    白拂英道:“因为那两枚灵果,我好几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多亏了师姐接济。”
    “我还问你后不后悔,你嘴硬说不后悔。”
    想到这里,宁纯的脸上也带了笑意。
    “你说那些弟子也是无心之失……而且他们都是新弟子,份例不多,如果扣需要扣一年才能补回来。”
    白拂英微笑:“新入门的弟子,第一年最关键。要是第一年资源差了,以后可能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她缓步向前走,脚下带着落叶,发出轻轻的响声。
    “反正我是内门弟子,两枚果子而已,还是负担得起的。”
    宁纯笑道:“即使是这样,大多数人也不会选择帮忙的。”
    白拂英没说话。
    她的手摸上了剑。
    宁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低声感慨。
    “你从小就那么善良,弟子有什么困难,你总会说帮就帮。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你不会杀害同门——”
    这句话没能说完。
    因为那把雪亮的剑,径直刺入她的后心,又从胸前穿出来,血花染红了做工精良的白衣。
    剑锋那样锋利丶那样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就好像她过去上百次做过的那样。
    宁纯先是感觉到胸口一阵湿意,然后是浓郁的血腥味。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只摸到了满手的血。
    紧接着,剧烈的痛感才从伤口处传来,那么疼,那么痛,就像是被卷入一阵漩涡,漩涡只是转着丶转着,人却已经鲜血淋漓。
    “师……妹?”
    持剑人站在她身后。
    这是一个敏感的位置——作为修士,宁纯绝不会让任何不信任的人站在自己身后。
    雨水沾湿了白拂英的发丝,乌黑的长发就这样从耳后垂下,随着风摇动着。
    她的手按在剑上,指节因握紧太用力而泛着青白。
    “抱歉了,师姐。”
    白拂英垂着眼眸。
    她的声音不再柔和,填充在其中的,只有如月色般无边无际的冷意。
    “以前的我,的确不是会杀害同门的人。”
    宁纯吐出一口血。
    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扭过头看着白拂英,希望从她眼中看出一点迫不得已。
    然而没有。
    或许说,这世上本就没有迫不得已。
    从白拂英走上覆仇之路的那一刻,她就抛弃了这四个字。
    她做的善事丶恶事,所有功德和罪孽,都是自己的选择。
    白拂英看着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但很可惜。现在,我是。”
    即使是金丹期,被刺入心脏,也不可能存活了。
    宁纯注定会死。
    从她执意为裴景言寻找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走上了一条必死的路。
    白拂英了解宁纯。
    所以她知道,宁纯不会因为她与她关系亲近,就放过她。
    也许她不会将裴景言事件的真相告知宗门,而是将这个秘密悄然埋在心底。
    但她会杀了白拂英。
    白拂英所能做的,就是赶在宁纯面前,先下手为强。
    鲜血滴在地上,与雨水交汇,染红了一整片泥土。
    宁纯的尸身轰然倒在地上,胸前的血花在白衣上蔓延,那一片红色几乎能刺痛人的双眼。
    白拂英忽地叹了口气。
    她抽出剑,静静地看着宁纯的尸身,好像在打量这位熟悉的师姐,又好像在借着她的脸,观察着陌生的自己。
    正如她对宁纯所说,白拂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会为了自己利益杀人的人。
    即使挡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曾经与她亲如姐妹的师姐。
    白拂英收回剑。
    她想,如果宁纯再问一遍当年的那个问题——
    “用自己的份例,补上了那两枚灵果,会不会后悔?”
    白拂英想,自己的答案仍旧是“不后悔”。
    只是,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像宁纯所说的大多数人一样,忽视此事,远远走开。
    人总是与自己渐行渐远的。
    当年被她帮助的几名弟子,哭着说会记住她的恩情。
    可当她身陷囹圄之时,他们却忘记了当年的话,对她的判决拍手称快,好像她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白拂英很快就收起了心中那点怅然。
    她伸手抱起了宁纯的尸身,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衣服也被蹭上鲜血与肮脏的泥水。
    她不想让宁纯的尸体暴露在荒郊野外。
    滂沱的大雨模糊了白拂英的视线,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所处的方向。
    一直向着西边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条浅浅的溪流。溪水清澈,周围还算平坦。
    白拂英将宁纯的尸体放在溪边一块青石上,又施了一个除尘诀,弄干净宁纯身上的血迹和泥水。
    紧接着,她选了一块还算不错的地方开始挖坑。
    她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挖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的大坑。
    将宁纯葬入坑中,又添上土,那张熟悉的面孔安安静静的,就这样被泥土掩埋。
    不多时,溪边重新变得平坦起来。
    白拂英看到这附近生长着一棵柳树,嫩绿的柳枝正随风飘摇。
    她折下一根柳枝,俯身插在她的坟头,而后站在溪水边缘,静静地望着她的坟墓。
    这位在修真界小有名气的修士,或许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是这么个结局。
    死在自己的师妹手上,被凶手葬在太荒最边缘丶最隐蔽的某个角落。
    白拂英压下心中思绪。
    解决了潜在的仇敌,她并没有欣喜。
    当然,也没有十分的痛苦与悲伤。
    从始至终,她的心中都只有无尽的怅然。
    离开坟墓,在森林里走了一段时间。雨渐渐小了,天也渐渐黑了。
    阴雨天的黑夜,来得总比晴天时的快上一些。
    估摸着今天是回不去了,白拂英也不想夜间赶路。
    她摸了个树洞,在里面休息了一夜。
    白拂英本想着修炼,但她心绪纷乱,很难进入到入定状态,索性暂且停了修炼,平覆心绪。
    经过一夜的努力,她很快就恢覆了平静。
    第二日清晨,白拂英起来继续赶路,终于在正午之时回到了太荒城。
    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太荒城没有任何改变,进出人流不息,修士们老老实实排着队,隐隐能听见小声的说话声。
    白拂英走到城门口,率先核验了令牌进到城中,随后径直回到城主府。
    “白姑娘办完事回来了?”
    离得老远,就能看到秦阔肥胖的身影。
    他站在城主府门口,来回转悠,四处张望,像是在等着谁,模样颇有几分滑稽。
    见白拂英走过来,他脸上又挂上了招牌式的亲切笑容,和蔼地问候着。
    如果昨天他没派人跟着她,白拂英倒是会对这老家夥是在关心自己这个观点多几分相信。
    “办完了。”
    秦阔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他从瞿不知那里得到暗示,对白拂英的态度自然不像是从前那样亲近。
    当然,他也没有能力对白拂英直接出手。
    秦阔道:“还是白姑娘做事利索。我昨天让手下两个废物出去办事,结果人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
    白拂英停住脚步,侧目看着他。
    “偷懒?”
    秦阔也眯起眼,脸上亲切的笑也在这一瞬间,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怎么?白姑娘看到他们了?如果看到的话,烦请告诉老朽一声,老朽好去教训教训那群兔崽子。”
    白拂英冷笑:“秦总管,我觉得他们不是去偷懒了。”
    秦阔看着她。
    白拂英轻笑一声,迈步向前。
    她不去看秦阔,仿佛对方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可随意忽视的小人物。
    一句话被她留下,顺着清风缓缓飘进秦阔的耳朵。
    “说不定,只是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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