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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小狗同学 200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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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小狗同学 2008年1月
    江闯没问, 他走过去,一手揽住纪徊青的头按入自己的颈窝,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很饿吗?怎么一下子吃这么多东西?”
    他忽然想起裕曼在电话里说过的, 焦虑抑郁不分家,其中最显着的特征要么是极端的厌食, 要么是在感受到压力或者痛苦的时候会暴食,去刺激皮质醇让情绪强行安定下来。
    所以纪徊青现在已经到了暴食的阶段了吗?
    纪徊青回搂着他的腰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江闯怀里抹过去。
    “我丶我到底丶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丶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
    江闯掩藏在发丝之下的黑眸一瞬间沈了下来,他眉一挑, 耐心的询问:“现在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如果把他拉过来打掉几颗牙,或者是折断一条腿,纪徊青可以开心点吗?
    其实江闯也很想这么问,可他知道纪徊青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傻瓜。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闷在他的怀里摇摇头,等情绪平覆过去了, 纪徊青又扬起头, 两行泪还没干透呢, 又下来了两行,江闯轻轻抚摸过那颗眼下的小痣。
    “可以不说的, 没关系, 我不逼你。”
    纪徊青又开始哭了起来,嘴巴张的像个type c充电口一样,哇的一声, 哭得荡气回肠,震天撼地。
    江闯面前的衣服湿了好大一块,他不由得的“哇”了声:“你怎么连哭都能哭的这么厉害啊?”
    平缓下情绪之后, 纪徊青又恢覆了这段时间冷若冰霜的模样,和江闯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又强调:“你别以为你安慰我,我就会原谅你。”
    见江闯不说话,只是笑意盈盈的盯着他。
    纪徊青又补充,表情恶狠狠的:“我这个人很铁石心肠的,你别小瞧我。”
    “好好好,铁石心肠的小纪同学,你再不收拾收拾出门,我们又要被罚了。”
    江闯拿出纸巾,把纪徊青唇边的食物残渣擦了个干净,又把衣服上的面包屑抖落了两下。
    “换身衣服吧,我帮你把屋里打扫一下。”
    纪徊青猛吸一下鼻涕,他从衣柜里挑出了件卫衣,衣服才脱一半,一道炽热的目光从身后打量而来。
    算了,早就看光了。
    没什么可羞耻的。
    “你这里留疤了啊。”
    冰凉的指节轻触上他的左肩,极其缓慢的,在纪徊青的肩膀画了个圈,他不由得的瑟缩了下。
    “狗咬的。”那些欢愉被谎言笼罩也多了几分玩弄的色彩,这让纪徊青极其不悦,他移开了个身位迅速把衣服套上。
    又一次的,江闯忽然贴近了他一步,头轻轻的枕靠在他的右肩,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又什么都没说。
    等纪徊青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走了。
    他摸了摸脖颈深处,咸湿的水滴还发着馀温,像是代替了江闯的那声叹息,对着纪徊青说:“对不起。”
    纪徊青忽然对江闯有了第二个清晰的认知。
    这人耍流氓的话直来直去,只要牵扯到一点点内心的立马和个缩头乌龟一样。
    他不爽的把装在口袋里的黑色小猫掏了出来,对着头啃了一口,最后又把那只小猫放到床上,还给搭上了被子,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也不知道江闯哪来的这么多小玩偶,床上摆了一排了都。
    走到一楼,江闯蹲在不远处,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过花花的身体,手还拍打在花花的后背,纪徊青心底一紧,想起了那些枉死的兔子。
    “你在干嘛?”
    他走过去,江闯听这提防的语气楞了楞神,擡起头,手中的花花忽然抽搐了下吐出了一滩食物残渣。
    随即花花从江闯的手中挣脱朝着草丛钻了进去。
    纪徊青松下了一口气,原来是指在帮助排毛,他还以为……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吗?”冷不丁的,江闯忽然问。
    一阵风乍起,吹动过少年额前的发丝,扎进眼睛了几根,又或许只是被沙子迷了眼,江闯眼尾红了片儿,他望着一言不发的纪徊青。
    “让你难过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去做了。”
    纪徊青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样质疑的口吻似乎给江闯带来了伤害,踌躇了许久,江闯忽然背过身。
    “算了,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补的事情。”
    “都是我的——”
    那个“错”还没有说出口,纪徊青忽然轻轻扯住江闯的衣袖。
    “我信你。”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都能把纪徊轻看穿了,他拧过头:“我又不是什么很不讲理的人,你也别太高兴了,我只是信你这么一回,以前的事情我可都还没过去呢。”
    江闯苍白的肌肤忽然泛上几分潮红,他弯起眼梢,罕见的如此情绪外露了出来,弯起唇。
    怎么笑得……这么。
    纪徊青很不耐烦的走到江闯的自行车旁,没好气的踹了下后轮胎:“还走不走了,又迟到啊?”
    那人呆呆地发出一声儿气音,然后点点头:“嗯!”
    江闯走到纪徊青跟前,和讨要摸摸的小猫一样,轻轻碰了下他的肩头,说:“你最好了。”
    纪徊青炸红着一张脸:“少给我花言巧语的,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他猛地推搡了下江闯,力气太大,直接给人推出好几米远。
    说罢,纪徊青长腿一迈,跨上车就骑着跑了,丝毫不管江闯的死活。
    他边骑,边回忆起江闯的笑容,还有头上的几根随风而动的睡毛,眼梢弯弯向上扬起,气质轻柔了不少还颇有些十八岁少年的意气风发。
    像块被修覆好的璞玉,漂亮的不像话。
    纪徊青莫名的联想到江闯的那一排小尖牙,难怪咬在他身上会那么疼……
    曾被烙印下的咬痕此刻在他的躯体上发着炽热,那是独属于江闯一个人的印记。
    一张脸迎着风越骑越红,最后把车停靠在车棚时看到了早就到了的江闯,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倚靠在栏杆一侧,车棚里还停着纪徊青被放了气儿的自行车。
    “你不是拔了气阀芯了吗?”
    江闯走向他,扑鼻而来糖果甜香让纪徊青楞了楞,那人眉一扬,似很得意一样:“我拔了也能按回去啊。”
    这人又笑,又开始笑!
    “笑笑笑!你以为自己笑得很好看吗?”纪徊青气冲冲,脸涨的和猴子屁股一样。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笑了!”
    说完这话,他也心觉的自己无理,可江闯一点都不生气一样,还真不笑的对着纪徊青点点头。
    “好的。”
    一张看着就很聪明的脸变得板正了起来,抿着唇,克制着笑意,看起来呆呆地又笨笨的……
    纪徊青吞咽了口唾沫,他扭头就走,和飞毛腿一样一下子把江闯甩了一大截。
    和故意挑逗他一样,江闯在后面吆喝:“一二一,一二一。”
    “顺拐了,小狗同学。”
    “你有病吧,江闯!”纪徊青炸毛了,索性再也不回头的往教学楼跑去。
    ……
    快到期末了,高三一班陷入了极度焦灼的气氛里,纪徊青早读晚到了一会儿居然也没人发现,他悄悄坐回了座位。
    江闯比他来的更晚,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狗保温杯,路过纪徊青时放在了他的桌上。
    纪徊青长吁了口气,怎么天天都要他喝这个死汤,又苦又难喝。
    但是他又注意到了江闯手上新添的伤疤,不是被划伤的,是烫伤,走过五楼的时候纪徊青看见过那个熬药的小罐子,沸腾的咕噜咕噜冒泡,手柄很短,需要很仔细才不会被沸腾的中药烫伤。
    江闯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把手收了回去。
    喝完了后,纪徊青找了个理由走出教室,他走了一趟校医办,拿回来了一支烫伤膏。
    当然了,并不是纪徊青心软,只是他觉得江闯那么漂亮白皙修长的一双手,到处都是烫伤怎么行?
    在路上劝解了自己老半天,纪徊青点头,嗯,朋友也可以这么关心彼此的。
    路过半敞开门的办公室时,秦远罕见的,暴怒的声音从办公间传了出来。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好好的大赛机会你不珍惜?你知不知道只要拿到前三名你的报送名额就稳了。”
    “我不想去,我高考也可以考不错的大学。”
    本没太在意,可当那有些冰冷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纪徊青忽然楞在了原地。
    是江闯。
    秦远急得在满办公室里踱步,他试探着问:“是不是担心去北京的路费?这笔钱我给你掏了,你不用管。”
    “不用,我不会去的。”江闯一向在学校里展露的都是谦逊有礼的学霸形象,唯独此刻,他固执的不像话,语气不耐。
    “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非得放弃,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语文水平吗?如果今年的语文开卷你失误,你知道自己会失去多光明的未来吗?”
    江闯沈默了会儿,背脊挺得笔直:“我不会失误的,做不会的题我尽力答就行。”
    “那你今天必须给我交代个理由,不然我把你绑也得绑去北京!”秦远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又道:“你这样我就要申请家访和你父亲谈一谈了。”
    江闯忽然笑了出来,自嘲似的:“他不在了,在也不会管我的。”
    “而且,现在有个人需要我照顾,他比什么都重要。”
    秦远推了一下眼镜,不可置信的问:“你恋爱了?”
    “砰”——
    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一脸阴沈的纪徊青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圈起江闯的手腕,力气很大,直楞楞的对着秦远开口:
    “老师,我和江闯有事说。”
    说罢,纪徊青拽着江闯的手腕就朝着天台走,到了地方,门锁一落,他一拳给江闯干上。
    江闯重心不稳朝着后面退了几步,他的衣领被纪徊青大力揪起:“清醒点了吗?清醒点儿了的话去给老秦说你会参加比赛。”
    “我不会去的。”江闯顶了顶腮,铁锈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有些苦涩,他别过头不去看那双眼。
    “我不想再离开你一次了。”
    江闯的鼻尖开始泛红,在哭之前,总是有这样的前兆。
    可这次先落泪的是纪徊青,他用力攥紧江闯的衣领,泪珠止不住的流向他的脸颊朝着脖颈滑落。
    他哽咽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永远是第一位。”
    “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为了什么爱或者恨活着的……你要为了你自己啊。”纪徊青的呼吸都在发颤,他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告知江闯的事实:“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害死你啊,就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闯哥。”
    “对不起。”
    纪徊青哭得歇斯底里,他枕靠在江闯的怀里,泪水近乎烫穿了少年的心脏。
    届时,纪徊青才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根本不是他原谅不了江闯,他也很明白,很清楚江闯的言不由衷。
    也很明白这操蛋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推着人向前走的。
    只是他原谅不了自己。
    原谅不了因为自己年少时一时兴起的英雄主义让江闯差点走向了一条死亡的不归路。
    江闯一头雾水,可他实在又没办法对纪徊青的眼泪置身事外。
    他无措的擦干净那人脸颊上的湿润:“纪徊青,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去参赛,好不好?”
    “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愿意。”
    纪徊青忽然擡起头,瘪着下唇,还是很难过。
    他问:“真的吗?”
    “你没有骗我吗?”
    江闯伸出手剐蹭了下纪徊青的眼下痣:“我不骗你,但是……”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这次的数学大赛是全国性的,一年一度,所有来自各个区域的参赛者需要从市级一阶一阶的,以“晋级”的形式升上去,最后剩馀十二人分为两组,进行为期一周半的分度对抗。
    一组获胜后,剩馀六人,最后角逐出三位分为金奖银奖铜奖。
    比赛含金量最高,赛制最公正,获胜的三人无需参加高考即可报送北京名校。
    也就是说从开赛到结束,他要和纪徊青分开一个多月。
    现在的纪徊青,真的可以吗?
    纪徊青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了,他很认真的点点头:“你就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能有什么事情?”
    可纪徊青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里的不对劲,甚至没有往自己病了这方面去想。
    但他由衷的为江闯感到开心,眼眸亮亮的,露出两颗虎牙尖:“放心去吧,等你报送成功了回来报答我也不迟。”
    “那我真报送了……”江闯眉一挑,他说:“我就要对你许第二个愿望了。”
    纪徊青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人没憋好货,他轻哼一声:“全国数学好的人海了去了,你先做到再说吧。”
    “好,就当你答应了。”
    后知后觉的,纪徊青才觉得自己这个姿势不对劲儿,他这么骑在了江闯的腰上?
    几乎是弹射起步,他嗖的一下退老远。
    莫名的,江闯笑了会儿,他拍了拍身上,轻飘飘的说道:“你比以前轻了点儿。”
    ……
    纪徊青一张脸直接炸的通红,他拉开锁就往门外走,隔着老远,江闯听到了一声——
    “江闯,你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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