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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言听计从 200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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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言听计从 2008年1月
    纪徊青直接绕过江闯走进了教室, 估摸着一周多没见这些同学,那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擡起,直勾勾盯着纪徊青。
    苏从大声吆喝了声儿:“兄弟!”
    和条横冲直撞的疯狗一样, 苏从朝着纪徊青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爷想死你了,黎扬都不陪我去看电影的, 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和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你要给我做主啊。”
    纪徊青无奈的笑了笑,他下意识的本想脱离苏从的怀抱, 当感受到那道狠戾的目光从前门扫视而过,纪徊青立马露出开朗的笑, 一把搂过苏从。
    “行啊,等这两天期末考完,过年的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玩,怎么样?”
    “啊?”纪徊青过了分的热情让苏从摸不着头脑,他问:“你不陪你的闯哥啦?”
    身后传来了一阵拉椅子的响动,很刺耳, 纪徊青眯起眼笑着说:“人家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苏从很严肃的点点头:“是的, 班长平时真的很忙, 之前在我表哥k……”
    “砰”的一声巨响,后桌忽然朝着前摔了跤, 正巧撞上了苏从的背, 他“嗷”了声。
    “不好意思,脚滑了。”江闯已然不覆刚刚那副可怜样,他眉一挑, 垂下眼继续整理书桌。
    苏从这才想起来要答应江闯闭口不谈那一夜的事情,他心虚的灰溜溜回到了座位。
    只留纪徊青一个人头大。
    江闯居然还瞒着他什么吗?
    思来想去现在也不干纪徊青什么事情了,毕竟他们可是前任关系。
    午休时。
    纪徊青的胃部有些反酸, 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思虑过重或者紧张时胃酸就会翻涌,想要干呕。
    他捂着肚子把头埋进胳膊间,用水杯顶住胃部勉强能好受一些。
    纪徊青合上眼,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梦见江闯。
    那人前一秒还亲吻上他的手背,说了句“我爱你” 。
    而下一刻,江闯沐浴在血雨之中,左手拎着一只兔子,右手拿着一柄沾满血的蝴蝶刃。
    他转过身,眼神却很委屈:“你说过的,就算我是一个坏种,你也喜欢是不是?”
    ……
    大梦初醒,下午第一节课才开始,教室里却空无一人,纪徊青才想起来今天有一节体育课。
    他揉了会太阳穴再次睁开眼,一节白皙的手腕横在他眼前,与梦里的那只手重合在一起,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很自然的,江闯轻轻用手背靠近他布满汗水的额角,声音沈沈:“现在是在胃疼吗?”
    随后江闯又轻轻捏了下纪徊青的手指:“手是不是也没办法控制的发抖?”
    纪徊青看着自己的双手,即使他现在完全放松,手却止不住的颤着,他稍用力,抖动的便更厉害了些。
    他把那只被江闯捏着的手抽开,缓了会,颤抖还是没有停下来。
    纪徊青别过头,胡乱用衣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汗水:“只是枕着手麻了。”
    窗外响起几声小鸟啼叫,面前的几层白纱帘随风而动,轻轻抚过纪徊青的眼边,湿润一片。
    好讨厌,只是被关心一下就会流泪的自己。
    身后传来纸张被撕扯开的声音,纪徊青转过头一看,江闯在那页纸上写下一行字。
    他边写边开口:“你一共欠我两个愿望,第一次是在2007年4月13日,第二次是12月20日。”
    江闯举起那页纸,目光有神而又坚定:“我现在要求你实现其中一个。”
    纪徊青瞳仁一颤,对视之间,他慌乱的看向那张纸上的字——
    【从今天起,纪徊青要对江闯言听计从三个月。】
    纪徊青眉头一拧:“谁要对你言听计从?你想得倒美。”
    万一江闯什么时候兽性大发要和他这样那样的,那纪徊青不就亏死了?又被吃干抹净,然后等江闯玩完走人,又要把他再丢掉一次吗?
    “你不是说自己是最信守诺言的人吗?现在想反悔吗?那你不就是和我一样的人了?”
    江闯故意语气说的很重,他眼底忽然浮起一层笑意:“还是说,你现在脑子里想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谁丶谁想不正经的了?”
    纪徊青舌头打绊子,他又补充:“我只是在想你要是指使我干坏事怎么办?”
    江闯又笑:“那什么算坏事情啊?”
    纪徊青忽然不说话了,江闯把许愿单递了过去:“说不出来就干脆利落的签了吧。”
    “就没什么能补充的条款吗?”纪徊青看过的小说也不少,那小说里不都是约法三章什么的吗?
    怎么到江闯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江闯转了一圈手中的那只钢笔,最后塞进了纪徊青的手里:“选一个吧,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不守承诺的人,还是听我话三个月。”
    纪徊青一咬牙拿起笔,他才写下了个“纪”,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不会想让我和你覆合吧?”
    “咱俩分了吗?”江闯直接了当,坦坦荡荡:“我说了,分手只是你单方面的,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可是先做错事情,先撒谎的人是你,先丢下我的人也是你。”
    纪徊青屹立于制高点,他也很清楚只要说出这些话,刺痛的一定是江闯,面对那个人的沈默,他又嗤笑了声:“而且从你对我撒下的谎被拆穿开始,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疑心,你都要举证,你不嫌……”
    “那就举证一辈子。”江闯打断了纪徊青的话。
    他的手掌心又开始朝外面渗血,滴落在地板上,表情还是很淡然。
    江闯语气很平缓,几乎没有任何波动:“我说了,我放不过你,今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甩不掉我,除非你报警,我进去蹲几年出来继续缠着你,或者你实在对我不放心也可以买个笼子把我圈养起来,前提是你必须每一天都回家来看我。”
    “你可以对我泄愤,你可以打我,羞辱我,骂我,你想怎么对待我都可以,只要你心底舒坦,我都无所谓。”
    江闯依然平静,暗藏在黑眸之下的疯狂欲盖弥彰,他走近一步,拉起纪徊青的手放在心口:“只要你可以安心,我什么都愿意。”
    那颗藏于皮肉之下的心脏与纪徊青同频共振,敲得他手心都有些发麻。
    这似乎是江闯第一次如此侵占性的展露自己的“疯狂”。
    这样的疯狂和在床上用双手托举着他的腰肢搂入怀中说着爱你这样的话,一样让纪徊青心安。
    他嗤笑了声,把手抽离。
    原来他也很早就疯了。
    纪徊青点头:“行啊,你要爱这么作践自己,我没意见。”
    他利落的用那只他送给江闯的钢笔在角落写下了“纪徊青”三个大字。
    龙飞凤舞,张扬又跋扈。
    江闯拿过那支笔,紧贴着纪徊青的名字下面写下了“江小狗”。
    他笑,欣赏了会儿后举起那张许愿单,歪了下头:“这次换我做你的小狗。”
    “好不好?”
    纪徊青被那道痴缠的目光盯得直发毛,他总有一种感觉,刚刚江闯发疯一样说出口的那些话,说不定真的会一一落实下来。
    此刻,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江闯身上令人望而生畏的疯狂。
    一种,你杀人我递刀,你纵火我烧油,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的臣服。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爱。
    纪徊青别过头,他淡淡的“嗯”了声。
    江闯把那张纸折叠好,妥帖的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他又笑,如释重负。
    纪徊青有点看不懂,他问:“你又笑什么?觉得要挟我很好玩吗?”
    “笑是因为……”
    纪徊青似乎终于恢覆了点精气神。
    江闯欲言又止,今天他起了个大早便看到了收拾行李准备走的裕曼。
    他问:之后的计划呢?
    裕曼只说:“是发生了什么必须要计划的事情吗?”
    他们心照不宣,江闯很聪明并没有追问,一切翻篇而过,裕曼给他递过去了一张名片。
    “我在雾山精神病院担任心理理疗师,这次来北川只是来给妹妹上个坟,现在事情也都忙完了,之后关于他的病你可以来咨询我。”
    她的神情严肃,语重心长:“焦虑抑郁不分家,值得多去关注的。”
    江闯收下了那张名片,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会儿,一根小拇指的指骨制作而成的项链在空中摇了摇,有些不自然的,江闯拧过头。
    “你妹妹的骨头,我捡了一块。”
    “送你。”
    裕曼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一掌拍上江闯的肩膀:“送人谁送骨头项链啊?你这脑回路。”
    可江闯似乎很较真,把项链塞进了裕曼手中:“她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裕曼感受这那节指骨传递来的那份温暖,眼边红了一小片儿,她把项链圈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丶
    “行,谢了啊,小江同学。”
    裕曼朝着楼下那片密林望了过去:“你们那晚在楼下吵架,我听见了。”
    “你不停止自己的虐杀癖,是永远走不到他跟前去的。”
    江闯拿出一包未拆封的万宝路红,他递给了裕曼一根,蓝灰色的烟雾静静的萦绕在少年周身,唇边的伤口还未下去,衬得他肌肤像薄纸一般苍白又脆弱。
    他说:“我愿意。”
    “愿意什么?”
    江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把边角都有些磨损了的蝴蝶刃,微微一用力,刀刃的接口被掰断,他随手丢进了水房口的垃圾桶。
    那双平静的黑眸依然淡漠,盯着无关紧要的人依然像看着畜生一般。
    他说:“我愿意为了纪徊青,装一辈子好人。”
    在这一天江闯接受了自己与旁人的与众不同,他决定接纳自己身上的不完美的那一部分。
    坏点怎么了,坏点也要好好活着不是。
    初升的朝阳一点一点吞没这黑夜,有些刺眼,江闯微眯起了眼,忽而乍起一阵风,不算冷。
    他朝着楼下那颗枯了一整个冬季的树看了过去。
    冒出的那抹绿意,是春天,也是新生。
    江闯终究还是没有死在这个冬季。
    裕曼在走之前,她熄灭掉那杆不顺嘴呛口的烟:“最近会突发一场山火。”
    “消失的人会永远消失。”
    女人推着行李箱走过五楼走廊,途径江闯家时,她眼梢带着笑意朝着空荡荡的屋内扫了眼。
    看着楞神许久的江闯,纪徊青推搡了一下:“起开,别挡道儿,体育课缺勤肯定要罚跑的,我可没有你这种优等生特权。”
    江闯回过神来,他牵住纪徊青的衣角:“言听计从第一件事——”
    “啊?”
    “正视我对你的追求。”
    微风轻过,带起少年额前的几缕头发丝,露出一双明亮的黑眸,眼梢微微上扬起,他笑,又接着说:
    “楞什么呢?”
    “只允许你和我提分手,不允许我追你啊?”
    纪徊青的心漏掉了好几拍,他猛地咳嗽了好几声,呛的脸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呢?”江闯利索的拿出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等纪徊青猛喝一口,他说:“这是我的水杯。”
    “噗——”
    纪徊青的脸更红了,水珠晶莹,挂在他的下唇。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闯擡手,那片湿润与白皙的指节相触碰,擦拭干净后随即和没事人一样转过身。
    “走吧,下课之前去签个到,不罚你跑步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那瓶才拆封的饮料滚落在地,少年被白纱帘包裹着,衬得耳尖的绯红更红。
    心跳也更快。
    纪徊青吞咽了口唾沫,他莫名的笑了出来:“什么啊……”
    这人狐狸精转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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