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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燥热 200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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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燥热 2007年5月
    家长会一散, 江闯一起身就走,理都不带理纪徊青的,他一个人把小彤试卷折叠起来放兜里随即追了出去。
    小彤还要在学校里待会儿, 纪徊青跟上江闯的脚步:“你怎么又生气?”
    江闯的脸都快拉出二里地了,几乎咬牙切齿的往外蹦字儿:“我没生气。”
    纪徊青想破脑袋, 也只有刚刚那件事了,他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谁?”
    “你就是在想其他人。”
    江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语气生硬:“而且你还撒谎,动不动就撒谎, 这就是你说的的不会对朋友撒谎是吗?”
    纪徊青就是个骗人精!几次三番的骗他。
    这句话瞬间将纪徊青惹火了,他不顾周遭人的眼光,大声的吼出来:“我真的受不了你了!脾气这么古怪,动不动就生气。”
    “你就是个火药桶吧!没人能受得了你。”
    纪徊青单方面宣泄的面红耳赤,又强调了一遍:“就是没想!我谁都没有想,你爱信不信!”
    他痛快的说出口, 气喘吁吁的, 从小到大纪徊青都没有吵过架的, 也不懂有什么词汇可以骂人。
    一般看不爽的,他只会动手打。
    江闯被吼懵了, 他掏出自行车钥匙甩到地上:“受不了我, 那我滚。”
    纪徊青以为江闯也要对他骂一顿发泄发泄呢,有种一拳打上棉花的无力感,这种时候江闯还不如像以前那样骂回来的舒服。
    那个背影在此刻竟然显得如此孤寂, 甚至……
    可怜?
    “闯哥,我……”他立马软下声想挽住江闯的手,空荡荡的, 江闯做了个擡手擦泪的动作。
    比天塌地陷更严重的事情出现了。
    江闯又哭了。
    纪徊青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他努力扬起笑容头往前一探:“闯哥?”
    江闯冷冽的目光直勾勾瞥向他,他眉一挑,讥笑出声:“不是说受不了我?你这是在干嘛?”
    他压根就没有哭!
    “你!你假哭!”纪徊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这人也太有心机了吧?
    “谁说我哭了?我现在揉眼睛也要向你说明吗?”
    昏暗的走廊内已无人,江闯步步紧逼,他冷声 又道:“还有你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受不了的人的眼泪?”
    纪徊青哑口无言。
    他觉得江闯说的话句句听着在理,可细究又不对。
    “纪徊青。”
    江闯唤了声他的名字。
    幽暗的黑眸在光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彻底沈了下来,江闯将纪徊青堵在墙边,他擡起眸又缓缓地道:“我对你重要吗?”
    纪徊青别扭的拧起眉:“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如果不是重要的朋友他早就一拳揍上去了,不惯着这坏脾气。
    那只手不经意间轻蹭过纪徊青的脸颊,江闯引导着无知的少年一点一点走入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问:“那对待重要的人应该怎么做呢?”
    江闯的声音轻柔轻轻撩拨过纪徊青的耳尖,被发丝半遮掩着的眼睛如漩涡一般,笑意盈盈的盯着他,纪徊青又再次出现了那种心悸的反应。
    他硬着头皮老实巴交的回答:“应该珍惜。”
    “不,应该诚实。”
    江闯的指尖忽然按上纪徊青的眼下痣,他冷下脸质问:“所以刚刚你想的,是谁?”
    “你。”
    砰——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炸了开来,江闯一楞,纪徊青满面通红的立刻推开他。
    “去你丫的,江闯,你又套我话!!”
    看着那个跑的比兔子都快的身影,江闯杵在原地,他楞了许久,随后他垂眼朝着身下看了眼,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江闯忽然回想起纪徊青在几个小时之前问过他的问题:所期盼着什么?
    他找到了。
    他期盼纪徊青精神瘫痪。
    依赖他到无可救药。
    要一辈子丶一分一秒都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傍晚,顶呱呱内支棱起了一张小桌子,热气腾腾的豆花牛肉正煮的沸腾,一桌四个人,一人坐一边,牛肉都快煮老了,硬是没有人动筷子。
    气氛居然诡异的低沈,一向跟猴儿一样的纪徊青安静的可怕,江闯的脸色倒是意外的好,一点都不阴沈,反而笑眯眯的看着纪徊青。
    郑雅扯了下嘴角,招呼道:“都煮老了,你们动筷啊,牛肉这两天难买的嘞。”
    江闯捞起一块牛肉放进纪徊青的碗里,他笑:“吃。”
    纪徊青把那块牛肉夹了回去:“我自己夹。”
    “我给你夹的,你吃掉。”江闯夹了回去。
    “江闯,你爱逗小猫小狗给我滚出去逗哈。”
    纪徊青学着那人也笑眯眯的把肉撇回去。
    两个人和较劲一样,一块牛肉夹过来夹过去,啪叽一下落了地。
    郑雅把小彤的头扭了过去,她站起身给两个人一人来了一下头槌:“会不会好好吃饭?别带坏我家小彤。”
    饭过后,纪徊青想骑着车就走,撇下江闯一个人。
    他才跨上车,江闯单手扯住后座把他定的死死的,他心情似乎很愉悦:“想跑哪儿去?”
    “起开,这是我的车,你要不要点脸皮?”
    两人还在顶呱呱门口较劲时,郑雅忽然拿起一张卷子,边角豁了一个大口子,很明显是人为撕下来的。
    “你们去家长会到底干什么了?”郑雅气的牙痒痒。
    “走走走!快走!”江闯坐上后座,两人窜天炮儿一样嗖得没影儿了。
    纪徊青骑远了,他笑得没完:“不是,你这也太缺德了,撕人卷子。”
    江闯当时完全是气上头了,想迫切的追寻眼一个答案,他冷哼一声:“下次再敢对我撒谎就把你关起来。”
    “知道了——”
    快走到家里了纪徊青才想起那一肚子窝囊气,才欲发作,江闯忽然说:“明天周天,你把衣服都拿出来洗洗吧,我帮你。”
    纪徊青像是尾巴根儿被踩到了,他立马反驳:“什么衣服?我干净的很我告诉你。”
    江闯的表情很怪,但是那个看狗一样的眼神纪徊青不会认错。
    他瞪大眼说出自己的猜想:“你偷偷看过我衣柜?”
    “没有。”
    江闯立马转过头,迈开长腿朝五楼走。
    “你就是看了。”
    纪徊青立马追了上去:“草,你撒谎!你居然敢偷看我衣柜!江闯我杀了你。”
    一口气追到楼顶,纪徊青看见江闯坐在天台边,他的心忽然空了一拍。
    他走过去自然的将江闯的腰往回收了收,嘴里念叨着:“坐那么靠前,也不怕死。”
    “好歹也是七楼呢,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
    纪徊青也学着江闯有模有样的坐在天台边,夜风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四下无人,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刺耳。
    他仰起头望着天上闪烁光辉的星星,絮絮叨叨的:“北京的晚上没有这样过。”
    江闯没有去过外面,他自小就在北川生北川长,他问:“天空不都是一个样吗?差别能到哪里去?”
    那人轻笑了声,露出两颗虎牙尖:“那区别可大了,北京工业发达,空气污染很严重的,到了晚上整片天空都被雾霾罩着,好多人出门都要戴口罩。”
    “星星压根看不见。”他又补充说明:“不过北京还是有很多好的。”
    纪徊青忽然想他老爸老妈了,以前这个点儿吃完饭,他要是作业都写完了的话,一家人会围着生长着巨大梧桐的街道转上好几圈才回去。
    那时候擡眼只看得见高楼大厦与梧桐叶,幸福让纪徊青忽略了原来北京的星光并没有那么亮。
    江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纪徊青。
    半晌,他忽然问:“你以后一定会离开北川的吧?”
    纪徊青点了下头:“你学习那么好,清华北大任你选的,你不离开北川吗?”
    江闯脸上常常涌现出纪徊青看不懂的情绪,令人费解,那人收回注视着他的目光,垂着眼说:“我应该离不开这里了。”
    “为什么?”纪徊青直问。
    “你只看北川的同一片天就满足了吗?”
    他朝着后头的台子仰了下去,冰冷的地面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纪徊青恣意又张扬,他朝着天高呼了声儿:“天高任鸟飞啊,闯哥。”
    “等我上大学了还得给家里公司还债呢。”
    江闯眉一挑,他说:“为什么一定要还?你不如一辈子待在北川,那些人也找不到你。”
    深琥珀的眼眸不知是不是倒映了星光,看向他时如此闪烁。
    纪徊青说:“自由啊,自由可比钱重要多了。”
    “如果让你放弃自由的话,你会怎么样?”
    纪徊青的语气认真又坚定:“会死。”
    两个人对视了眼,空气近乎都静止了,纪徊青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我……”
    话还没说完,江闯也躺了下来,两人相隔着一段距离,他看着纪徊青随意摊着的手,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手往纪徊青的手旁移了下。
    直至两个人的小拇指尖轻轻碰在了一起。
    他说;“那我陪你一起……”
    一只手轻轻捂上了江闯的唇,纪徊青笑着说:“你想和我殉兄弟情啊?我刚刚真是开玩笑的,我这人最惜命了。”
    江闯不懂,他懵懂的点点头,半藏在头发丝儿下的眼睁的圆溜溜的,像只猫。
    随着头部的动作幅度,被触碰到的那一点温热瞬间点燃了纪徊青的胸腔,心上犹如一块巨石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憋闷又躁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纪徊青时常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他无法丶再也不能对江闯自如了。
    掩藏在内心里最隐秘回避的角落总能被少年炽热的目光一点即燃。
    “困了,我回去睡了。”
    纪徊青的步伐有些急匆匆的,脚步声与他快速搏动着的心跳配合着打起了节拍。
    今夜,他在还不热的天冲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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