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背后有推手
其实周时知道，有林清昱在旁边打下手，只会延缓吃上饭的时间。
大概是那张脸上的笑容和印象里的太过符合，才会在回神后，始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像往常一样吃完饭，由林清昱起话头闲聊，周时虽然也在回应，但在时不时看手机。
“你在捣鼓什么？”林清昱不由问道，身体在朝周时那边倾斜，很快看到对方的手机屏幕，“发动态？”
周时大大方方地把电子版宣传单点开给林清昱看。
这一看，林清昱忍不住说道：“这单子做得也太廉价了吧！还有这培训价格也太低了啊！”
“这是馆内定的价格。”周时提醒道，他这样的实习生，哪能质疑馆长的定价。
“嘁，也太低了。”林清昱不满道，把放大的宣传单点了一下，看到周时之前编写的话，“你这样介绍，谁会想着来咨询，我帮你改改！”
林清昱在说话时就已经上手修改，改完之后，立刻发了出去，还问道：“要全平台都发吗？”
“嗯，不过我得先注册……”周时的话还没说完，林清昱毫不在意地打断道：“这事，我来办好。”
这话让周时感到异常可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
“都是家人了，有什么好客气的！”林清昱笑道，只是话音里少了最开始的开玩笑成分。
实在是说得太自然，周时也没有出声辩驳。从室友变为家人，或许是件不错的事。
周时等了一会儿，林清昱把手机还了回来，说道：“都发好了，我帮你关注了几个人，能增加一些曝光度。”
这事解决完，林清昱很丝滑地说起别的事情，周时所说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多。
身处在温水里的周时，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那只被煮的蛙。
这天周时刚到前台打卡上班，阮玲喊住了他，说道：“周哥，你的快递。”
“谢谢。”周时说着，抱过快递箱。
眼看周时要抱着快递箱离开，阮玲向他那边跑了几步，积极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小玲。”黄姐喊了一声，阮玲一脸可惜地转身回前台那边。
实际上看到这个情况，周时在心里偷偷松口气。
今天蒋寻没课，两人还是要按时打卡上班，不过在他看到周时在那边拆快递箱，走过去说道：“今天正好能去人多的地方，发这些宣传单。”
没课期间，只需要在前台登记就能出外勤。
只是周时没想到蒋寻会和自己一起出外勤，还是主动帮他发宣传单。
这份帮助，让周时受宠若惊。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正式员工出外勤是可以不用去打卡下班。”蒋寻说到这，见到走过来的人，快步跟上去介绍起游泳培训的事，明显效果不佳，只能返身走过来。
好歹蒋寻手里的宣传单发出去了三张，周时却是握着宣传单在旁学习，每次要上前搭话吧，对方都提前拒绝或者走得飞快。
“你这样不行，得找面善些的人。面善这个词，就像是种感觉，一般这样的人比较好说话，就算是拒绝也比较礼貌。”蒋寻在说话时，已经看好了目标，朝周时再道，“那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小妹妹，你过去试试。”
周时顺着蒋寻的指引看了过去，他拿着宣传单的手不由变得用力起来，大步朝那边走去，带着一股雄赳赳气扬扬的正气在里面。
还没等他走近，那位蓝色羽绒服的小姐姐立刻原路返回。
同一时间，周时停下脚步。
蒋寻跟了上来，和木桩子似的周时并肩而站，看着那道似逃的背影，说道：“看你这情况，不太适合主动找过去。”
那个气场，实在太吓人了！
而周时没意识到这点。
“你就在原地发发宣传单吧，要是有人主动询问，再详细介绍。”蒋寻建议道，至少周时站着的模样还是很吸睛，应该不愁发不出去。
被安排站在中间，周时俨然变成没有感情的发宣传单机器，时不时有人主动过来搭讪，一旦问名字和联系方式，他都把宣传单递过去。
最后宣传单大部分都由周时发完，蒋寻不由朝他竖起大拇指，两人找了一处街边长椅坐下。
“快到五点了，你还得回去打卡下班。”蒋寻拍了拍周时的肩膀，说道，“那我先走了。”
周时目送蒋寻离开，这才转身坐车回去。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他拿出手机，见到阮玲打过来的电话，先是诧异，刚接通，就听那边说道：“周哥，天大的好事！有两个学员点名要去你的班，很坚定地要等你这边成班呢，连学费都缴了。”
周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于是道：“他们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能给我发过来吗？”
“好的，我这就给你发过去。”阮玲语气轻快地说道。
电话挂断后，周时点开消息栏，先看到阮玲发来的好友消息，一通过，对话框里出现了两张学员卡的照片，还附上了一个微笑的可爱狗狗表情。
周时点开照片，确定了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难不成是在各个平台发的信息……起了作用？
这么快就反馈回来了吗？
他对此很怀疑，不过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答案。
然而这份意外惊喜，出现的频率实在太多，足以引起周时的注意。
又到了蒋寻没课的日子，他见周时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问道：“怎么了，是找学员不顺利吗？”
周时最近正被突然暴涨的微信消息所折磨，为了应对这些，回去后连做饭都变得敷衍起来，而林清昱已经开始闹脾气。
“很顺利。”周时回道。
“那怎么还表现得这么严肃？”蒋寻对此很诧异，觉得氛围不对，连忙缓解道：“没想到你招学员的速度挺快啊，还以为你那有些社恐的性子要招收学员很费劲呢。”
此时的周时因为这番话变得豁然开朗，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些发布消息的平台，很快看到置顶着他所在游泳馆名字的帖子。
出于好奇，他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