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 沈默中爆发（一）二捉虫 不想忍了
夜晚, 摩尔国王菲利克斯终于从妓/女们的臂弯里爬了出来。
曾经宽厚精练的身体因为疏于锻炼，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脂肪。
由于肚子太过肿大，看不见脚的菲利克斯·摩尔只能在多个侍从的服侍下, 才缓慢地穿好了身上的衣服。
擦了一把额头上，因久坐而产生的汗珠。
菲利克斯·摩尔自顾自地接过了，侍从递来的一大杯麦酒。
一饮而尽后, 他又继续接过了下一杯。
全然不在意，一旁来自比尔·皮尔斯的心急催促。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
临行前, 菲利克斯还一把搂过了其中一个妓/女。
用力地啃了几口她胸/前的雪白, 才恋恋不舍地在妓/女们的娇笑声中, 转身离去。
“博丽小姐？她的母亲是谁来着？”
“陛下，是邓肯男爵夫人芬妮。”
菲利克斯歪歪扭扭地靠在王座上，单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
“哦！是那个红发母牛的女儿。
为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就想要摩尔出兵。
你让别的国家的君主们, 会怎么看我？
不行, 我不同意！”
闻言，比尔·皮尔斯咬着牙忍下了拔剑的冲动。
强压怒火地换了一个菲利克斯·摩尔可能会感兴趣的角度, 继续劝说道：“陛下，其实接回博丽小姐只是为了给摩尔的出兵, 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等到摩尔打下了雷德尼，您的国库将重新丰盈。
平时的用度，也不用如此得捉襟见肘了。”
听到自己将不用再被绊住手脚, 能尽情地花钱。
菲利克斯·摩尔，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
见状，皮尔斯公爵马上趁热打铁地继续调动着国王的积极性。
“这次我出使雷德尼时, 锡德里克国王陛下对我们摩尔, 是极尽侮辱之事。
不仅不愿支付原本承诺好的尾款, 甚至还扬言您和安妮皇后殿下是，是……”
这时，菲利克斯·摩尔停下了心中对美好未来的畅想，眯起了他浑浊的眼睛。
他微微地倾向了比尔·皮尔斯问道：“是什么？”
“是两条摇尾乞怜的狗……”
“砰！”
恼怒之下，菲利克斯·摩尔一拳捶裂了座椅的扶手。
他咬紧的牙齿里，也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场的人才可以依稀回想起，当年勇绝摩尔的“巨熊菲利克斯”曾经的风采。
“锡德里克那个死瘸子，也敢看不起我？他就是个上了马，也只能趴在马背上的废物！
他X的，你现在就去替我募兵。
我要亲手砍下锡德里克仅剩的那条腿，然后把他挂在我大殿的笼子里！”
虽然，菲利克斯·摩尔的情绪被调动了。
但他说出的话，却毫无政治思考。
这让一直为他殚精竭虑的比尔·皮尔斯，感到了从心底涌上的疲惫感。
看着因愤怒而走来走去的菲利克斯·摩尔，比尔·皮尔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陛下，我们全国士兵加起来，都不够组织一支大型军队了。
而且，上一次雷德尼支付的5000个金币，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到这话，菲利克斯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你不是说，可以让松恩和我们一起出兵吗？
至于你说的那个条件，行了行了我同意了。”
不论过程如何，比尔·皮尔斯终于得到了应允的答覆。
可一想到那不听话的皇后，比尔·皮尔斯转了转眼珠。
再次假笑着，对菲利克斯·摩尔说道：“可是安妮皇后殿下，似乎并不是很愿意。
我想，如果您今晚能与皇后殿下共寝，定能抚慰一下皇后殿下作为一个妻子，在因对您思念之下而产生的怨怼。”
……
“殿下，殿下！”
一个侍女，慌乱地跑过了王屋的走廊。
扶着门框，她慌张地看着正对着镜子拆卸头发的安妮。
侍女几番开口又闭上了嘴巴，最后还是面带不忍地小声说道：“安妮皇后殿下，国王陛下派人传来了口信。
陛下他今晚将与您共寝，请您在准备好后前往国王陛下的寝室。”
闻言，安妮握着发饰的手猛地攥紧了手指。
重重地呼吸了几下，看着镜子里侍女眼底的恐惧，她闭上眼回答道：“我知道了。”
当晚，随着房门“砰”的一声的打开又关上。
男人不耐烦地叫骂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男人粗鲁的低吼声，女人哀嚎的呻/吟声。
片刻后，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这场度日如年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安妮撇开头躲过了耳边腥臭的呼吸，把菲利克斯·摩尔从她的身上推了下去。
她侧躺曲着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等待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感，慢慢散去。
眼见安妮又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菲利克斯·摩尔本想和以前一样也转头就睡。
可一想到来时皮尔斯公爵的建议，他难得伸手把手边的安妮扳了过来，搂进了他的怀里。
“你明天收拾一下，就启程前往松恩。记得让你的弟弟哈拉尔德，给我们提供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军队。”
听到这里，原本双手抵在胸口，想要尽可能隔开她与菲利克斯·摩尔接触面的安妮，停下了手中的挣扎。
没等安妮出言拒绝，菲利克斯·摩尔就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协议条件的底线，就先按皮尔斯公爵的建议来。早点把博丽接回来，然后早点让大祭司去举行仪式。”
这下，僵着身子的安妮，彻底绷不住了。
她挣扎着推开了菲利克斯·摩尔，沈重的手臂。
安妮愤然地坐了起来，指着菲利克斯·摩尔骂道：“菲利克斯·摩尔，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菲利克斯·摩尔有些莫名其妙地侧转了身体，但来自安妮的指责让他的眼底开始浮现凶光。
然而，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平常小心谨慎的安妮，却仿佛失去了理智般。
不仅没有察觉到菲利克斯·摩尔放在床上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还继续忿忿地指责着菲利克斯·摩尔的卑劣与残忍。
“博丽是你菲利克斯的亲生女儿，当初你为了金子把她卖给了雷德尼。哈！现在收到了她的求救，你竟然只是为了接她回来，好能再卖一次？你……啊！”
瞬间，向来不喜欢被人忤逆的菲利克斯·摩尔，像一头发怒的棕熊。
伸手抓住安妮的头发把她拉了下来，然后怒吼着翻身压在了安妮的身上。
菲利克斯·摩尔蒲扇似的大手，一下接一下地扇在了安妮的脸上。
“你个剑人，调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向你的丈夫顺从。
要不是看在你弟弟哈拉尔德，是松恩国王的面子上。
你以为一个蛋都不下的女人，能活到现在？”
安妮在菲利克斯·摩尔离开房间前，恍惚间还听到了一句。
“如果你不去，我会让大祭司直接去催发亚尔林的神力觉醒。
虽然亚尔林不是神痕者，但记载里不也说过，会有一定成功的几率嘛！”
于是，安妮一动不动地仰天瘫在床上。
门外的侍女们，在低头目送菲利克斯·摩尔离开后，含泪快步跑进了卧室。
就像以前一样，大家熟练地避开了安妮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口。
小心地架起了安妮，把她放入了浴桶之中。
从旧提波丝陪嫁过来的侍女玛莎，轻手轻脚地梳着安妮的头发。
接过递来的药膏，她仔细地涂在了安妮渗血的头皮上。
坐在浴桶里始终直楞楞看着前方的安妮，突然开口问了玛莎一个问题。
“玛莎，新婚之夜的时候，你告诉我男人都是这样，所有的女人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转过头，安妮眼神空洞地擡头看向了玛莎。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的生活还是没有变好？我还是没有习惯去忍受这种痛苦。玛莎，我能不能不忍了？”
玛莎担心地看着并不安全的四周，马上挥退了所有的侍女。
然后，玛莎心疼地把安妮拥入了她的怀里。
“安妮皇后殿下，我等会儿就去找亚尔林王子殿下，让他去劝劝国王陛下不要再对您这么粗鲁了。
或者……或者我再去给那些妓/女们一些钱财。让她们多去吸引一下国王陛下的注意力，我……”
闻言，安妮伸手拉住了准备起身的玛莎，坚定地说道：“不！我绝不会让亚尔林也跳入这肮脏的泥潭。
亚尔林是曼妮娜姐姐，用命换回来的孩子，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比尔·皮尔斯说的对，摩尔需要一个合适的出兵理由。而博丽的分量，还不足以说动那些吝啬的贵族们。”
临睡前，安妮顶着敷满药膏的脸庞，哼着一首南境小调打开了一个盒子，咽下了那颗每次事后都会吃的药丸。
躺在床上后，安妮双手交握放在了胸前。
在激动亢奋的情绪影响下，她的四肢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安妮咬着嘴唇，看着这充满痛苦的大床顶部，在心里默念着：“明天！等明天之后我就可以烧掉这张木床了！”
第二天，菲利克斯·摩尔照常吩咐着侍从去牵马，他要出城去“打猎”。
侍从立刻心领神会地凑到了菲利克斯·摩尔的跟前，低声说道：“国王陛下，我听说布莱恩夫人那里来了一批从阿拉伯商人手里，新买下的女奴。”
菲利克斯·摩尔满意地拍了拍，侍从的肩膀。
刚要上马，就被安妮的侍女玛莎拦了下来。
菲利克斯·摩尔本想直接置之不理，可想到对雷德尼的出兵还需要安妮去松恩借兵。
他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耐烦地看着这个侍女。
侍女玛莎低着头，恭敬地向菲利克斯·摩尔汇报道：“尊敬的国王陛下，安妮皇后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行李，并会在早餐后启程前往松恩。
可安妮皇后殿下一想到在未来的几十天里，她都不能常伴您和亚尔林王子殿下的左右。
这让安妮皇后殿下为无法尽到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职责，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所以，安妮皇后殿下想邀请您丶亚尔林王子以及皮尔斯公爵在启程之前，就几个家人之间共进一次早餐。
希望国王陛下您作为摩尔最慷慨的男人与丈夫，能满足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她小小的一个请求。”
即使菲利克斯·摩尔，仍然牵挂着布莱恩手里的新货色。
但想着也就吃个早餐，费不了什么功夫，他总要给这个妻子一个脸面。
况且，在吃完早餐后，他再去布莱恩那里也不算太晚。
于是，菲利克斯·摩尔斯爽快地跟着玛莎，来到了宴会大厅。
（那时候贵族都是两餐制，所以这里的早餐时间，实际上指的是我们现在的午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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