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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黑穗病 市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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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 黑穗病 市井生活
    拉格本以为澜会因为哈尔的离开而变得魂不舍守丶茶饭不思。
    但当澜牵着拉格回到了城堡里后, 她的情绪并没有低沈很久。
    澜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转身投入到了繁忙的过冬准备之中。
    维京人一般会在第一场雪到来之前囤积好足够多的黄油和奶酪。
    他们会将肉类和鱼类统一晒干和熏制,以延长保存的时间。
    有条件的家庭还会在家中备好足量的过冬柴火。
    至于储存的主食则多为谷物类, 比如燕麦丶黑麦丶小麦以及少量的豆类。
    而今年的松恩王国由于还要负担一场战争的开销,作为王后的澜在物资的准备和调配上就需要更加精打细算了。
    拉格看着被厨房油烟熏得两眼通红的澜,心疼地偷偷溜进了厨房蹲在竈台边帮忙。
    拉格刚塞了几根柴火到竈塘里, 她就被澜提溜了出去。
    “厨房油烟重,不适合小孩子待”这大概是妈妈们通用的理由吧!
    在关上门前, 澜还不忘塞给拉格一块刚出炉的麦饼。
    拉格哭笑不得地拿着麦饼, 心想:果然在妈妈的心里, 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刚出炉的麦饼还算柔软。
    可被门外的冷风一吹,麦饼就像是进化了般变得结实坚硬颇为难嚼。
    拉格早就吃腻了这些难消化的面食。
    她将手中的麦饼随手递给了身旁的蜜思。
    拉格瞧着蜜思一脸开心地接过麦饼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身旁的口袋里,不禁觉得疑惑。
    “我记得费里家族也传承了好几代, 你的父亲还是城堡厨房的管事。怎么?你是家里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蜜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她低头捏着口袋, 略沮丧地解释道:“我家现在主要以磨坊为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来磨坊里磨面粉的人少了很多。妈妈还要养活我未成年的弟弟,所以日子过得有点紧巴巴的。”
    可蜜思每月工资有6个银币, 而蜜思的父亲亨利·费里更是有着9个银币的月薪。
    如今银币与铜币换算比是1:1000。
    而一块普通肥皂价格也就7个铜币。
    所以,蜜思一家的月收入完全不至于会让蜜思吃不起麦饼。
    蜜思并没有注意到拉格的疑惑, 她正闷闷不乐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我父母离婚时,妈妈只拿回了嫁妆。明明这十几年间,家里都是靠我妈妈起早贪黑地经营面包店才攒下的家业。可父亲却只想着他的二老婆丶三老婆们, 我……”
    蜜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这些话不太适合和拉格提起。
    她尴尬地笑了笑,弯腰行了个礼。
    拉格体贴地拍了拍蜜思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行礼道歉。
    拉格一边嘱咐着蜜思以后可以去厨房再领一份餐食, 她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这背后的问题。
    如果连身为小康家庭们的新贵阶级都无法维持日常的生活开销了, 那就说明外面的物价肯定出现了问题。
    高物价下影响的可不只是新贵们, 最底层的平民乃至奴隶们的生活是否已经水深火热了呢?
    大祭司停下了讲课。
    他无奈地向面前又开始神游太空的拉格问道:“是我讲的内容太过乏味了吗?”
    拉格马上道歉。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把心中的疑惑向大祭司问了出来。
    大祭司在听完拉格的叙述后并没有太过担忧。
    他以此为延伸开始向拉格讲解起松恩的赋税制度。
    松恩实行的赋税制度一定程度上有些类似于中世纪西欧的赋税制度。
    它主要包含土地税丶人头税丶关税和财产税这四个基础的大类税目。
    然后,再在每个大类下细分各种小税目。
    拉格估算了一下松恩的人口和土地规模。
    那么,大贵族们缴纳的税额应该是占领地出产的四成左右,新贵们是五成左右。
    而自由民们则高达六成以上。
    这个数字就更不对劲了。
    如今王城内的物价已经高到连新贵阶级的蜜思都开始为生计发愁了。
    很显然,松恩王国的市场经济基石绝对出现了问题。
    对于拉格的又一个问题,大祭司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他给拉格放了半天假,建议拉格走出城堡亲自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于是,拉格回房换了一身不太显眼的衣服。
    在派人给澜留了封口信后,拉格带上蜜思和奥拉夫走出了城堡。
    上次回城时,道路两侧人头攒动。
    拉格没有看太清松恩王城的全部面貌。
    这次,拉格终于有机会体验到真正的维京市井生活了。
    踏入城堡后门外的小巷,拉格不禁在心里感慨着:怪不得曾经的二皇后玛丽会不停地抱怨居住环境的不适,这里的潮气还真得好严重啊!
    由于松恩是临海而建,整条街道都充满了长年挥之不去的水汽。
    但雾蒙蒙的环境并没有影响到道路中人来人往的热闹。
    松恩一直都是这片大陆的商贸中心。
    两侧大大小小的各种摊子后站满了卖力吆喝的摊主们。
    摊子上摆放的商品品类也是五花八门丶种类繁多。
    从平民们自家出产的农作物丶生活用品,到刚回来的渔民们现场宰杀的鲜鱼;
    从遥远法兰西“拿来”的华丽金器,到从神秘东方千里迢迢运来的精美丝绸。
    拉格甚至被一个操着奇怪口音的女人拦下,硬要她去闻一下手中举着的据说是来自东方的神秘香水。
    不远处的广场上还跪着一排肤色各异的奴隶们。
    他们一动不动地垂着脑袋,任由客人捏起下巴检查挑拣。
    在顾客与奴隶主讨价还价的间隙,一旁站的打手们还会时不时地抽上奴隶一鞭,以展示奴隶们的健康与活力。
    而被鞭打的奴隶只神情麻木地蜷缩了一下身体,发出几声无力的shen吟。
    拉格面露不忍地移开了视线,她心里堵得慌。
    不仅是蜜思,就连拉格身旁的奥拉夫对此都是一脸漠然。
    拉格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她实在无力去挑战在这里司空见惯的奴隶制度,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这个时代下的北欧甚至整个欧洲大陆,除了重体力劳动者大家都习惯了两餐制。
    此时已临近中午,在蜜思的建议下三人去了王城内最热闹的那家酒馆——艾莉卡酒馆。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专门为顾客提供就餐服务的餐馆。厨师本身属于手艺人阶层,大多为贵族们提供服务。只有在酒馆里,才会提供一些店主自己做的吃食方便客人们下酒。)
    隔着一条街,拉格都能听到这家酒馆里传来的叫喊声丶碰杯声丶赌博声。
    这些鱼龙混杂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给街外带来了阵阵喧嚣。
    走进酒馆,里面果然座无虚席。
    一楼的厅堂虽然宽敞,但几十张泛着油光的木桌已经把大堂挤得满满当当。
    桌上摆放着的酒瓶酒杯正随着桌前所坐之人时不时地激动拍桌而上下震动着。
    而酒瓶酒杯们又会在倒向地面的前一刻被哈哈大笑的赌客们抄起一口喝掉。
    靠墙的长椅上铺着软垫,这些位置属于比较私密的地方。
    椅子坐着的客商穿戴华丽,他正殷勤地为对面矜持的贵族倒着麦酒。
    客商笑容谄媚,他精明的小眼神正时不时注意着贵族在桌下比出的手势。
    大厅中央的高台上,穿着清凉的异域舞娘在客人们的叫好声中一刻不歇地扭动着她柔软的腰肢。
    休班的守卫丶风尘仆仆的剑客。
    南来北往丶各种身份的客人们一边向撩人的舞姬扔着铜币,一边聚在一起兴奋地聊着最近的见闻。
    当然,也会有拉格这种默不作声丶喜欢闹中取静的客人。
    拉格兴致盎然地观察些这众生百态,并耐心等待着后厨正在为她制作的招牌菜。
    她的头顶房梁上挂着一串串风干腌肉和熏鱼熏肠。
    空气中浓郁的麦酒气息混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给拉格带来了久违的松弛感。
    再尝上一口热腾腾丶刚上桌的招牌炖肉,这感觉真得……太糟糕了!
    呕——
    yue!yue!
    拉格只尝了一口汤,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没有任何香料的肉汤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肉腥味。
    在夹起汤中那块始终泡不软的加料麦饼后,拉格当场就戴起了痛苦面具。
    看着难得表情这么丰富的拉格,蜜思强忍笑意伸手把拉格手中的肉汤移走了。
    然后,蜜思推去一碟熏肉示意拉格再尝尝。
    而一向沈默寡言的奥拉夫竟然也在忍笑。
    在接收到拉格愤怒的眼神谴责后,他转头咳嗽了一下向拉格递去了一杯低度麦酒,方便她漱口。
    拉格好不容易压下了口中奇怪的味道。
    她不禁喃喃自语道:“早知道我下半辈子只能吃这些东西,当初我为什么要坚持减肥不好好吃饭?就是随随便便来包方便面,也比这个鬼东西好吃啊!”
    此时,深感后悔的不止拉格一人。
    还有柜台前站着的那位急着想走的酒客。
    十几分钟前,这位酒客气愤地握着手中的麦酒把它重重地砸在了柜台上。
    柜台后的酒馆老板娘瓦莱里亚闻声擡起头,眨了眨眼。
    一旁正在干活的夥计见势不妙,立刻拎着手中的扫帚警惕地围了过来。
    面对怒气未消的酒客,瓦莱里亚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伴着娇笑,瓦莱里亚伸出雪白的小手暧昧地摩挲着酒客紧绷的指节。
    “客人呐~我这是哪儿招呼不周了,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瓦莱里亚丰满的身材正随着她的微微前倾露出了一片诱人的风光。
    酒客色迷迷地盯着老板娘的胸前美景。
    可在听到自己生气的原因后,他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酒客本能地想一把推开老板娘的手,但又舍不得这柔嫩小手划过手背时留下的酥麻感。
    他没好气地斜了眼酒杯里的麦酒,嚷叫道:“你自己尝尝,这味道淡得比小崽子喝的酒还要淡!我点的可是上等的烈酒,你却拿三等的淡酒来糊弄我。你说说,我能不生气嘛!”
    一旁举着扫帚的小夥计闻言也没好气地回呛道:“你点酒的时候,我就在边上收拾桌子呢!你点的明明是二等的麦酒,你……”
    瓦莱里亚擡手制止了夥计继续说下去。
    她风情万种地拉着酒客的领子轻轻往下一拽,宛如情人般用食指轻轻挑起了酒客低下的下巴。
    同时,瓦莱里亚向夥计使了个眼神。
    酒客刚想凑上去一亲芳泽,却被瓦莱里亚调笑地轻拍了一下左脸丶娇笑挡开了。
    在酒客变脸前,瓦莱里亚从柜台下拿出了一碟小吃。俪鎶
    瓦莱里亚透着浅粉的指尖一下一下点着台面。
    她慵懒地说道:“客人呐~最近麦子涨价涨得厉害!我女儿成天在后院不停地酿酒,脸都熬黄了还赚不回本儿~”
    “你女儿……”
    “诶~”
    瓦莱里亚食指柔柔地按住了酒客的嘴唇,把桌子上那碟子小吃往前一推。
    “这碟子吃的就是我那苦命的女儿自己做的,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然后,瓦莱里亚笑容不改地用眼神示意酒客往角落方向看去。
    那边几个彪形大汉正拿着武器不怀好意地盯着这里。
    转过身来的酒客略显慌张地咽了口口水。
    他慌乱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和小吃,假装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
    话音未落,酒客就快步小跑地离开了柜台。
    拉格略吃了几口就让蜜思去楼上开个包间,她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在拉格的耳边尼奥尔德还在问:“什么是方便面?”
    房门关上了,拉格神情凝重地盯着眼前的简陋门板。
    思虑再三,拉格直接开门见山地陈述道:“你违约了。”
    尼奥尔德并没有表现出被指责后的冒犯,他波澜不惊地向拉格反问道:“哦?”
    尼奥尔德为什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是神魂契约出了问题,还是存在漏洞?
    拉格的心狂跳不止,但她还是强撑着指出:“我并没有召唤你,你却直接降临了。”
    闻言,尼奥尔德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嘲讽地说道:“你站在我的地盘,却在指责我的不请自来?”
    拉格深知事情肯定不像尼奥尔德说得那么简单。
    她试探性地想要刺激一下尼奥尔德。
    “你的神殿竈火已经熄灭,松恩现在是海神阿戈尔与女神澜的眷属。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宣称这是你的地盘?”
    尼奥尔德一眼就看破了拉格的小伎俩。
    他淡淡地提醒拉格道:“熄灭又不代表我死了。还有10天就要到约定的日子了,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激怒我吗?”
    契约条款中只约定了尼奥尔德违约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但对拉格违约后将付出的代价却只字未提。
    这并不是意味着尼奥尔德粗心了或者突发善心。
    相反,两人都明白这只是因为尼奥尔德拥有着随时都可以处置拉格的力量。
    可老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
    拉格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表示因为战争的原因,她的血亲们都已奔赴战场。
    而她本人也绝不可能向澜下手的。
    尼奥尔德也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可以接受拉格以神血作为等价物来代替这个月的生气。
    大祭司已经向拉格普及过神血的重要性了。
    如今的她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大祭司拿出神殿的镇殿之宝呢?
    对于拉格的这个问题,尼奥尔德事不关己地随口敷衍道:“你可以直接潜入神殿偷走呀!”
    拉格无语地伸出了自己瘦弱的胳膊,在空中晃了晃。
    “我这样的体格,大祭司单手就能按倒我。不如这样,你先告诉我神血的使用方法。我好跟着你的思路,做出一个去神殿做小偷还要单挑大祭司的方案。”
    尼奥尔德懒得再跟拉格斗嘴了。
    他直接扔下了句“这是你的事”,便抽身离去了。
    拉格骂骂咧咧地在心里问候了八百遍蛇精病神明上司。
    可骂完,她泄气地趴在桌上久久不想起身。
    拉格并没有撒谎,她真的找不到理由去拿到神血。
    遍寻解决方案无果,拉格揉了揉脸准备先回家再说。
    推开房门后,她发现门边的奥拉夫正在低头包扎手上的渗血伤口。
    拉格连忙上前询问他受伤的原因。
    奥拉夫淡淡地解释这是他刚刚下楼时与人起争执受的小伤,不碍事。
    彻底没了体验生活心情的拉格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拉格喊上蜜思,带着奥拉夫直接返回了城堡。
    路过议事厅时,澜正好擡眼看到了从门口路过的女儿。
    应澜的要求,拉格坐在了澜的身边一起听取各项目负责人的汇报。
    汇报内容既琐碎又无聊。
    拉格在听了一会儿后,便百无聊赖地低头玩起了腰间的流苏花边。
    澜没有发现拉格开小差。
    因为农事官正战战兢兢地表示王城内的谷物税比往年少了一半有馀。
    听到这个消息,澜和拉格都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看着眼前抖啊抖的农事官,澜并没有厉声喝问。
    她让侍从端来了一碗蜂蜜水,让农事官先缓和一下情绪。
    根据农事官的描述,王城内那批本该在入冬前收获的麦子出了大纰漏。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麦子在收割脱粒后虽然在外表上与普通麦子并无太大差别。
    可只要轻轻一捏,麦子里面全是黑褐色的粉末。
    粮食减产了一半。
    不仅是农民们提心吊胆,就连领地内的负责人们也都是人心惶惶。
    甚至坊间开始有传言城外的那片土地受到了来自女巫的诅咒。
    听到“诅咒”一词,原本还能保持平静的澜瞬间愤怒地拍了一下扶手:“闭嘴!”
    澜严厉地环顾着四周,她一字一句地警告着在场的众人。
    “松恩深受吾神阿戈尔和女神澜的庇佑,不可能会被诅咒侵扰!”
    拉格拍了拍澜的手,并向农事官提出了一个问题:“出问题的麦种是由谁提供的?还是由各家单独负责采买?”
    农事官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神色紧张地看向了另一层的费雷迪丝。
    费雷迪丝是王城的商贸总管。
    她出列向澜和拉格解释道:“种子都是由我统一从商队处采购而来,发放的人也都是各个农田中负责管理农户的田倌。”
    生怕问题会出在自己这里,农事官顾不上会引起费雷迪丝的不悦。
    他立刻插话道:“所有的田倌他们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定居于此的老实人,就连外乡人都很少。”
    费雷迪丝脸上没有怒色和不忿。
    她反而主动开口为农事官解释道:“按照松恩的律法规定,田倌与牛倌之间会相互监督丶相互合作。并且,农事官也会不定时地下去抽查。所以,不太可能存在田倌为了利益调换种子的情况。”
    费雷迪丝说完又向农事官点了点头,收获了农事官投来的感激眼神。
    拉格见状却挑眉细细打量着这位商贸总管。
    费雷迪丝句句听着像是在为农事官开脱责任。
    可仔细品味,费雷迪丝话里行间把农事官在其中负责的环节和责任都分析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感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呢?
    这位商贸总管费雷迪丝大人是在向澜或者我暗示什么吗?
    许是拉格看得太久,费雷迪丝向其行礼主动补充道:“如果殿下是在担心商队会以次充好丶保证中饱私囊,那我可以向您保证那个商队是与松恩合作了多年的商业夥伴,没理由会在里面做手脚。”
    对于费雷迪丝的解释,拉格不置可否。
    拉格侧头看了眼澜,后者颔首示意拉格继续问下去。
    拉格便起身离开王座,走到了费雷迪丝的面前淡问道:“那还有剩馀的同批麦种吗?”
    澜立刻敏锐地察觉到拉格似乎已经知道了麦子发黑的原因。
    拉格的确知道原因。
    作为从小在乡间长大的孩子,拉格当然也种过麦子。
    她知道这不是什么诅咒,就是最常见的黑穗病。
    它一种真菌侵害麦种后导致的整穗发病。
    一旦有一株感染了黑穗病,周围谷物类植物都存在着感染病变的风险。
    现代对黑穗病的记载最早却只追溯到1847年的捷克。
    按理说大家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周边国家也没有类似的传闻。
    那么在没有感染源的情况下,这批携带着罕见病毒的种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传入松恩的呢?
    可这些话拉格都无法直接说出来。
    作为从小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她不可能会接触到远超这个时代的农业知识。
    拉格只能先告诉澜这件事情过于巧合。
    也许大祭司那里会有这种类似事件的记载。
    听完拉格的解释,澜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去迁怒在场的管事们。
    “费雷迪丝,你先从另一家商队处再采购一批粮食以解应急之需。至于其他人,你们立刻去彻查所有种子!”
    事后,拉格亲自跑了趟神殿请教大祭司。
    可大祭司也未听过或看过类似事件的记载。
    临睡前,拉格还在回想着黑穗病的解决方法。
    如果单单只为治疗黑穗病,方法其实也很简单。
    一种是温汤浸种。
    用55度的热水浸种10分钟,或者在冷水中预浸3小时。
    然后在52度热水中浸种5分钟,再放入冷水中冷却,最后捞出晾干备用。
    另一种就是用药剂预防,这肯定做不到。
    第一种操作虽然简单,可人为无法做到精准控温。
    而且松恩即将面临的粮食短缺和财政短缺才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还有感染源!
    是种子本身的问题,还是土壤病变呢?
    拉格越想越头疼。
    最终,拉格决定明天早点起床。
    她要亲自去城外的农田一趟。
    【作者有话说】
    晚上睡不着,凌晨爬起来激情码字……有没有还没睡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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