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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心似双丝网4 日出清霁,天清日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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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心似双丝网4 日出清霁,天清日晏,明……
    最近的陛下越发古怪, 馀星回总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什么东西,但是那一切就像是一个高悬的果实,一切都摇摇晃晃,让他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于是, 从陛下这边离开以后, 他就去见了明忠。
    陛下让他全权处理此事,这个地牢他已经来过不知道几次。
    明忠罪责已定, 只等问斩, 此刻他关在牢狱里, 馀星回不是滥用私刑之人, 并没有故意折磨,但是牢狱之苦,还是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没有一点昔日的样子。
    看到他过来, 明忠只是微微扬了扬头, 然后露出一点古怪的笑意。
    “云家小儿,你过来做什么?”
    馀星回身上漆黑的衣袍隐于黑夜里, 映照着神色更加晦暗不清。
    明忠此刻已经毫无生的希望, 称呼他这个名字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什么一样。
    然而馀星回并没有被他情绪引导,只是冷冷看着他:“指使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这个, 明忠脸上就露出狂热的表情:“是神!”他言之凿凿, “那是唯有神明才能有的力量。”
    馀星回只是冷冷看着他, 好似说什么都没办法撼动他的心境。
    明忠笑完了, 忽然瞧了瞧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之色,最后竟然再裂开笑意, 他脸上展露出非人的弧度,那抹笑居然可以撕裂那一张脸。
    “但是‘神’又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陛下……”他呼哧呼哧笑着,“你到这时候还叫她陛下,不是根本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馀星回没有回答。
    半晌,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出了声,最后他笑得越来越大,直到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我知道了,”他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的心思。”
    馀星回目光一凛,刚刚想制止,他却低低笑着,笑着肩膀颤动,生气伴随着他的笑快速衰退。
    “蝼蚁!”
    “你和我一样都是蝼蚁。”
    “但是你比我更加可笑,身为蝼蚁,竟妄图得到神明的注视……”
    “但是神怎么会去看蝼蚁呢?”
    ***
    后来上朝,何晏晏就把许覆外放出去,让他在地方发光发热,最好能把那些欺压百姓贪官污吏都给收拾一遍。
    虽是外放,但这个外放给了十足的权利。
    许覆下朝过来给她谢恩的时候,表情非常覆杂。
    何晏晏倒是轻松,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许爱卿好好干,缺什么需要什么尽管传信回来。”
    许覆看起来还有些纠结,他一直低着头,几度想要擡起头,之后却又犹豫着低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晏晏注意到了,贴心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许覆后退一步,朝着她恭恭敬敬作了长揖,方才像是鼓足勇气开口:“臣当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何晏晏已经听过了许多这样的感谢,如果一开始听着还会被吓一跳,但是此刻听着——起码面上还是泰然处之的。
    “不用客气。”她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励,“好好干活就是。”
    触及到他的肩,何晏晏明显感觉到许覆身体僵了僵。然后微不可察再弯了弯身体,把肩膀压得更低,恰好脱离她的掌心。
    “陛下圣恩浩荡,臣铭感五内,臣必不辱使命,竭尽所能。”
    何晏晏:?
    但是还没完接下来他还是一连串的话砸了过来:“蒙陛下垂青,委此大任,臣感激涕零,自当庶竭驽钝,以报皇恩,只是……”
    只是?
    何晏晏惊讶了,难道这人还想给她提条件不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和她提条件,她不禁肃了肃容,且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然而,许覆表情很快更加纠结扭曲起来,堪称是视死如归。
    片刻以后,他“嘭”地一下跪了下来,然后“咣”地一下给她叩了响头:“臣自知相貌丑陋,不比馀相轩然霞举,湛然若神,陛下先前所言……”他脸更红,看起来着实就要说不下去了。
    虽然陛下是荒唐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陛下雄才伟略,任人唯贤,恩泽天下,以后必是一代雄主,馀大人出相入仕,匡国致君,安民济物,必是一代鼎臣。如此君圣臣贤,大概……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是馀相,好过是其他乱臣贼子。
    如此这般,他很快说服了自己。
    这一番话,听得何晏晏唯有长久沈默。
    虽然没说完,但是她已经听明白了。
    还挺有骨气,这是不想自荐枕席啊。
    但是又关太傅什么事啊!
    为什么过来求饶都把太傅扯上去,想起之前内官说的那一番话,她脸色顿时也变得扭曲起来。
    ……难道已经是默认的事情了吗。
    她听不下去了,挥手让他赶紧跪下。
    许覆如获大赦:“臣自比不得馀相光风霁月,芝兰玉树,臣这就告退。”
    像是唯恐她会临时反悔,想要他“侍奉”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几乎立刻就退下,半点都不多留。
    但是行至一半,何晏晏还是叫住了他:“等一下,回来。”
    许覆脸色一僵,几乎哭丧着回过头。
    何晏晏问:“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这个问题,许覆不禁一楞。
    这时候说没关系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何晏晏喝了一口茶,她只能问这件事目前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
    “……大约……大约半年前就有了,”他观察了她脸色,确认是真心想问的,方才含含糊糊回答,“而且自陛下与馀相从北境回来以后……”
    许覆不太好意思,说得断断续续,大概就是说她不再涉足后宫,朝中上下,几乎就是馀相一手遮天,几次三番,她在朝堂上公然和馀相举止暧昧,就连宴会都是馀相陪着,这才有了风言风语。
    何晏晏简直无语了,什么举止暧昧,什么宴会都要陪着,明明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找太傅打工。
    何晏晏无力搓了搓脸,张了张口却又实在解释不出来,只能让他赶紧退下了。
    “陛下。”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熟悉的丶如冰似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冽就像山间泠泠而下的清泉。
    明明应该是再熟悉不过。
    可是那个声音此刻就像是在她心底砸开,溅起大片的水花,冲刷着岸沿。
    嘶——
    她听见身后传来的丶不受控制的倒吸冷气声音。
    许是他刚刚燃过香,那股铺天盖地的静谧木质冷香迎面而来,让她想到曾经的那个星夜。后来她燃过他送来的香,但是无论如何,都似乎与当时闻到的不同。
    但是此刻,她再次闻到了那股静谧的冷香。
    扑通丶扑通——
    她听到了自己杂乱的心跳。
    等到回过头去,就见许覆方才似乎悄悄瞧了她几眼,但是此刻她目光落上去的时候,他瞬间就扭回了脑袋,并且把背脊压得更低,回过头看去,许覆表情更加扭曲,一副“我到底要不要继续呆着的”表情。
    “我……”从喉咙里逸出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清了清嗓子,方才觉得好一些。
    何晏晏深吸一口气,调整下情绪,回过头,对着许覆劈头盖脸直接一口气怒斥下去:“脑子里想什么东西朕还不要你呢还不快滚!”
    许覆如获大赦,这下真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好像真的担心她一反悔,真要他留下“侍奉”。
    何晏晏心中来气!她有病吗,真要侍奉,太傅不……
    想到这里,看着身边风光霁月的太傅,何晏晏喉咙哽咽了一下,赶紧按住自己龌龊的心思。
    往日里她单独见馀星回,总让左右全部退下,这会许覆一走,其他人不用她说,全部“知趣”退下,只留下眼前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的馀相。
    何晏晏:“……”
    不知道还好,但是现在她清晰且确定的知道那些,此刻她再也没办法以平常心和馀星回共处一室了,她哽了哽喉咙,几次三番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太傅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她选择直接忽略刚刚的事情,只要她不说,想来馀星回也不会提,那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问完这一句,她脑海里还是方才许覆说的种种,那些话接连不断在她脑海里重覆回响着,几乎让她忽略周遭的声音。
    直到馀星回声音停下,在她面前站定,不再开口。
    她这才迟迟反应过来,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抱歉,没听明白,您可以再说一次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就去拿桌上的茶点,企图可以做些什么遮掩住脸上的表情。
    馀星回静了片刻,像是在看她,却又好像没有,过了片刻,他方才沈声重覆:“明忠和漠南王已在狱中身亡。”
    何晏晏豁然擡头。
    抓到这两人后,她就交给了馀星回和明尘,没再过问,没想到再次听到,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真是便宜他们了!
    这是她想到的一个念头。
    但是再一想,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手里的茶点也放了下去。
    “真是对不起,让他们死得这么轻松,本来我想着斩首的时候让您和阿拂动手的。”
    馀星回不是会直接动用私刑的人,所以这件事走了流程,加上还牵扯数十年云将军一案,这一套流程下来就耽搁了一些事。
    况且,单单明忠和漠南王死了有什么用,他的罪名要公示于众,要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现在让他们死得这么轻松,真是便宜了。
    想到这里,她又“啧”了一声,提议:“要不剁碎了直接喂狗?”
    馀星回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看了她一阵,忽然开口:“臣有一事想请教陛下。”
    居然用得上请教二字了?何晏晏有些惊讶,也跟着肃了肃容:“您说。”
    过了片刻,他方才开口:“陛下如何得知臣与明忠恩怨。”
    何晏晏一楞。
    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事。
    是的,从她视角来看来,馀星回与明忠不睦,也至多是政敌,她本应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的。
    他声音有些晦涩:“……当年,老丞相做得很是周全,又有先帝参与,无论从哪里着手,陛下都不应知晓此事。”
    这还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她亲眼见过,亲自参与那一段往事,曾经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无法制止。
    擡起头,他的视线更是有些晦暗不明。
    “陛下……您是否知道一些什么?”
    那个在边境见过的奇景,以及陛下提过的控制人心的大妖,以及明忠临死前说的“神”。
    前面仿佛有迷雾笼罩,但也只是一叶障目,只需要挥挥手,就能拨云见日。
    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真正除去这云雾,好像他们直接相隔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
    听到馀星回问得这一句,何晏晏感觉到自己心脏猛地一跳。
    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何晏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张了张口,声音就哽在喉咙里呼之欲出。
    或许,他先有准备还是好事。
    然而看着馀星回的脸,她忽然想起上次许覆和她说的那些种种离谱传言,瞬间——她心中就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这时候承认了自己身份,是不是就真的坐实了……
    这个念头,让她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咚咚直跳,竟然有些不敢细想。
    馀星回没有再开口,依然是站在面前,似乎只是安静等待她的决定。
    嘎吱——
    门忽然被人从外头直接推开,突如其来的声音截断了她后面思绪。
    一擡头,发现是月照旁若无人地推门进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捡了她桌案上的茶点开始吃:“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随着他进来,何晏晏只能把本来想说的全部又噎了回去。
    她瞥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馀星回,又看了看面前的月照:“你怎么来了?”
    后面稳定了以后,何晏晏就没有和月照同住了,不过他这妖妃作威作福久了,平日里过来见她也没什么人拦着。
    闻言,月照就礼貌地弯了弯嘴角:“自是有话要和陛下说。”
    何晏晏正想问他什么事情,却又见他转过身,依旧浅浅笑着,望着一旁的馀星回:“馀大人还有事吗?”
    一副不打算当着他面说。
    何晏晏忍不住看了看一旁沈默的馀星回,正想解释,月照却又抢先开口:“馀相莫非是想留下来听我与陛下的私语?”
    何晏晏:???
    什么私语?她不是她没有别胡说啊!
    何晏晏更着急想解释,馀星回却已经回过神,对她行礼,面上看不清情绪:“既陛下与贵妃有话要说。臣便先退下了。”
    何晏晏僵硬笑了笑:“其实没……”
    她本来想解释没有大事的,都是“苏贵妃”今天脑子不好,但是偏偏月照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后面笑着跟了一句:“记得带上门,”顿了顿,他加重了一点声音,像是在提醒什么,“馀大人。”
    馀星回:“……”
    他没吭声,但是门却被从外面合上了。
    看着门合上,何晏晏说不清的不自在。
    看着一旁开始吃她茶点的月照,就有些埋怨:“你怎么总是对太傅有意见,他招你惹你了?”
    月照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然而听到这一声埋怨,却又沈下了脸,冷笑了一声:“因为他不怀好意。”
    ***
    香薰的烟雾袅袅盘旋而上。
    馀星回正在桌案前,雪白宣纸在眼前铺开,他手中提着一支笔,在上头写下两个字。
    ——朔照。
    之后,他便停下笔,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名字。
    朔照,这是当时在书院的时候,那位“苏贵妃”的自称。
    朔照……
    他合了合眼,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很快理出了脉络。
    朔为月,火为召,是为照。
    他睁开眼睛,重新在朔照二字的下面又写上了一行。
    ——月照
    他搁下笔,望着这一上一下的两个名字。
    朔照,月照。
    他早该想到的,这一世,有大变化不仅仅是陛下,更是这位苏贵妃。
    如今想来,只怕“月照”,才是那位苏贵妃真正的名字吧。
    若是如此,那陛下?
    明忠死前那一番话,处处透露着陛下不简单。
    他怎么会猜不到陛下与过去“不同”,只是往日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屏障让他不会去想,也想不到这个近在咫尺的真相。
    每当他觉得奇怪,但是最后却总是“忘了”,仿佛是有股力量阻止着他去探究。
    直到明忠和漠南王身死,似乎有什么冲破枷锁,他这才从黑暗中窥的一缕真实。
    他想起在书院,陛下曾经郑重其事写下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
    他正想落笔,但是笔尖落到“月照”二字的旁边,看见墨迹在宣纸一点点晕染开,他蹙了蹙眉,忽然觉得有些莫名不适。
    他收了这个纸张,在香炉中点燃,任由火焰将宣纸吞噬,这才重新拿出一张新的,在眼前铺开,用镇纸一寸寸压平。
    他深吸一口,挽袖提笔,郑而重之在上面写下那两个字。
    何晏?
    ……晏晏。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日出清霁,天清日晏,明朗晴暖,是为晏。
    想到这里,他视线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回过神,望着眼前这个名字,眼中浮现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是个好名字。
    理清这个情况以后,他又很快地展开新的猜测。
    如此一来,陛下这几日几番欲言欲止,莫非是要和他说起这些事?
    他之前心有察觉,却一直没办法完全确定,但是此刻既已想明白,定然要早做准备。
    一想到这里,他就很快沈下心,快速分析起当下情况。
    陛下虽得声望,但身份特殊,这件事情他得替她好好谋划,未来如何,还需仔细商议过再做决定。
    “苏贵妃”那边似乎对他有着敌意,仔细想来,似乎几次陛下想与他说什么,都被这位“贵妃”打断。
    既然如此,不如由他主动开口。
    他很快又放了一张新的纸,打算好好写上一篇密奏……然而笔尖落到上头,他又蓦然停住。
    不对,此等重要的事情,还是应当亲自面见陛下才是。
    他把写着名字的纸张收好,压在最底下,正打算出门,外头却忽然来了人,说是有一位公子要见他。
    馀星回原本是不打算见的,想要其他事宜等见过陛下以后再说。
    可是来人却十分犹豫。
    “那位公子……说自己叫做朔照。”
    听到这个名字,馀星回脚步顿住,目光瞬间一凛。
    来人头便埋得更低:“他说……您听到他的名字,一定会愿意见他的。”
    ***
    之前给馀星回铺了垫,何晏晏想着过几日再循环渐进。结果没有了,后面几日她都没再见到馀星回。
    她本来想宣召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自己亲自去见了她,但是没想到,馀星回却先来找她了。
    他静静站在她面前,明明和过去一模一样,可是何晏晏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太傅?”
    直到她出了声,馀星回似乎也才缓过神,他思忖片刻:“陛下近日可有空闲?”
    听到他如此郑重其事发问,何晏晏紧张了,这尤其像往日他要给她加新课程的时候,但是现在的她,实在不能忍受再多一门课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开口:“没空!”
    所有话蓦然堵住,馀星回一楞。
    怕他不信,又赶紧掰出一堆事情,条条列给他:“最近的要练字,还要看奏折,还有好几本书没看,我没空我真的一点空都没有了啊!!”
    但是说着,她忽然又犹豫起来。
    算了,她也没几天了,以后想听太傅的课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低落。
    “算了,”她叹了一口气,“有空,您说吧,我最近还要学什么?”
    馀星回:“……”
    他明白了,不禁有些好笑。
    看着他唇角露出一点笑意,何晏晏更觉紧张,还下意识抱住了脑袋,不敢去看他的视线。
    并非如此,他耐心解释:“是……过几日有个灯会,臣想问陛下出不出去。”
    灯会?
    何晏晏若有所思擡起头。
    其实之前馀星回也陪她去逛过,但是那时候他给她准备了答题一条街,该不会这次又要故伎重施吧……
    或许是她探究和怀疑视线太过明显,馀星回似乎也想起了这一回事,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只是看灯会,”他静了静声音,“……顺带,臣也有些事情想与陛下商量。”
    何晏晏瞬间擡起头。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陛下要出去吗?”
    想着现在这些个传言,她也觉得此刻有些不太合适,是该避嫌,她本以为馀星回也会避嫌,没想到他反而率先主动约她出去。
    “陛下?”
    何晏晏转过神,张了张口,最后是点了点头,对着他扬起一个笑容。
    “好呀。”
    反正她没什么名誉,太傅自己都不在意,她在乎什么。
    听到她这样果断而坚定的回覆,馀星回表情有些恍惚,过了片刻才又弯了弯嘴角。
    …
    和馀星回约好去看灯火,何晏晏心情颇好,一路开心回去,但是看看推开房门,猛然就看见一个人影无声无息杵在那站着,惊得她后退了一大步。
    等到视线落定,方才看见是月照抱胸在阴影里站着,此刻他擡起脸,淡漠地视线就落在身上,像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她过来。
    “怎么一点声都不出,”她有些埋怨,“怪吓人的。”
    月照却只是神色淡漠看着她,倏尔开口:“你要和他去灯会?”
    明明是刚刚过来的,月照怎么就知道呢?何晏晏不开心了:“你跟着我去了?”
    月照并未回答这个事情,只是清冷冷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何晏晏:“什么?”
    “是七夕,”他紧紧盯着她眼睛,“你要七夕和他出去?”
    闻言,何晏晏恍然大悟,她就说之前那个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原因呢。
    只是最近她过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都要忘记这个日子了
    顿了顿,她“嗯”了一声,发出评价:“估计人挺多,挺热闹。”
    月照差点被她这睁眼说瞎话,不对,应该是睁眼转移注意力的模样气死:“你还真能自欺欺人。”
    见他还想说什么,何晏晏却不想听了,直接捂着耳朵回去。
    “算了不管怎么样,话都说出口了,先见过再说,”又自暴自弃,“算了,一切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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