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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心似双丝网2 太傅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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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心似双丝网2 太傅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何晏晏睡得迷迷糊糊, 直到闻到一阵冷香方才回过来神。
    这香味确实好闻,以至于在酒精作用下,这句话没过脑子,直接就从口中飘逸出来, 以至于自己都蒙了一下。
    “咣当”一下。
    是殷柏舟手里的碗筷砸到地下了, 瓷碗碎裂,上头的汤水还带着馀温, 烫得他手一个哆嗦。
    前面, 打破碗的殷柏舟也如坐针毡, 手忙脚乱, 最后干干笑了一声,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实在是找不到话, 看起来就像是在一直露出略微“单纯”的笑容。
    “陛下……陛下……”
    他叫了半天, 最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直接闭嘴了, 直接低下头继续吃菜。
    这声巨响也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沈寂, 也让何晏晏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馀星回怀里。
    她呼吸一滞,混沌的脑子开始清晰, 然后一个激灵, 直接从他怀里直起身子, 坐得要多板正有多板正。
    殷松萝小朋友没发现这个诡异的气氛, 还“咦”了一声:“太傅?香吗……唔!”
    没说完, 被殷柏舟一把按下脑袋,还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大鱼丸。
    小朋友“呜呜呜”了几声,最后彻底没声了。
    殷柏舟已经直接把她按住了。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 他现在实在没办法说,只能闭嘴装死了。
    这个是他能听的吗,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场面,殷柏舟感觉自己的脑海似乎都升腾起了水雾,他有一种仿佛被按到水里的反反覆覆摩擦的错觉。
    “陛下不胜酒力,”一片沈寂里,还是馀星回这个当事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先回去吧。”
    “啊?哈哈哈!”何晏晏哪里敢说不好,也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甚至御辇都忘记叫,直接转头就跑。
    馀星回在后面看了片刻,方才起身跟了过去。看着夜色里的那两人一个踉踉跄跄跑开,一个看似沈稳平和跟上,一前一后地离开。
    他狠狠抓了抓自己。
    不痛,一点也不痛,所以——
    “我应该还是在做梦吧……”他恍恍惚惚和自己说话。
    然而——身边很快传来一声痛呼,一只手拍了拍他:“哇,好痛,呜呜呜哥哥你掐我做什么?”
    殷柏舟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掐的是妹妹的手臂。
    下手还挺重,掐得有点红,此刻妹妹就眼泪汪汪看着她。
    殷柏舟赶紧又哄又道歉。
    只是回想起刚刚那一幕。
    他忍了忍,再忍了忍,最后实在是没能忍住,这个曾经在脑海里盘旋已久的问题,还是终于问了出来:“茵茵,你可知道,陛下和太傅……一直是这样的相处状态吗?”
    …
    何晏晏感觉到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着,陪着她行走在无边的夜色里。
    似乎那股冷香真的顺着夜风一点点飘散,也不知到底是她刚刚说的“好香”,还是宫中点燃的熏香。
    她吸了一口气,立刻闭上眼睛。
    不对,一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
    其实她还是在做梦吧,只要再睁开眼睛,就会回到刚刚的饭桌上。
    但是此刻摇晃的灯火,刮过耳畔的夜风,就算努力地欺骗,到底还是难以忽略这过分真实。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丶忐忑不安地回过头来。
    馀星回就在她身后跟着,一身浅色的衣裳在夜色里更加醒目,感觉到他目光瞥了过来。何晏晏吓了一跳,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开始擡头看星星,并且胡言乱语。
    “啊,今天星星好多啊,”她感叹,“太傅,你说像不像街边卖的芝麻烤大饼。”
    “……”
    救命!!她在心里疯狂尖叫,你这说的什么玩意,这还不如不说话呢。
    回过头,就看见馀星回站在原地,灯光把他整个人勾勒得明明暗暗,他在看她,却似乎更像是透过她在想什么事情。
    在看什么呢?
    他来不及深想,便看见他朝着她弯腰作揖。
    “臣向陛下请罪。”
    何晏晏:?
    什么请罪?他干啥了?
    他声音在这片夜色里冷静且清晰。
    “臣以下犯上,深感惶恐,即事出有因,也实乃大不敬,请陛下降罪。”
    ……这说的该不是刚刚抱她吧。
    啊呸,这种请罪什么啊,这能让她说什么,要她说没关系吗?还不如别说了,太傅没看出来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起刚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何晏晏恨不得以头抢地。
    她本来想趁着大家吃完火锅,饭后闲逛的时候,她才“平静且坦然”地告知馀星回自己的身份。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实在平静不起来也坦然不起来了。
    不过太傅都这样郑重其事地请罪了,她当然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绷着一个脸开口。
    “没关系,”她抹了一把脸,看向天空中闪耀的群星,心如死灰,声音麻木,“我不介意。”
    馀星回没再说话。
    何晏晏继续往前走。
    馀光看到他的影子似乎随着行走缓慢拉近了一些。
    他似乎离着她更近了一些。
    不多时,就都到了寝殿附近。
    何晏晏僵硬回过头:“这里就可以了,天色不早了,太傅快点回去吧。”
    站在树荫下,他的脸被宫灯照得有些隐晦不明,他并没有开口,似乎这一路开始,他像是一直……观察她。
    是的,观察。
    这个念头让何晏晏楞了下,但是还来不及细想,他声音就再度接了上去,再次打乱了她的思维。
    “陛下若是喜欢,明日臣给陛下送来。”
    “送?”何晏晏下意识询问,“送什么?”
    “臣最近新制一些香料,许是沾惹了味道,陛下若是喜欢,明日给陛下送些。”
    何晏晏:“……”
    听得这一句,她恨不得以头抢地!馀星回今天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看她眼色行事,反而专提这种事情,这种东西不应该快点把它从脑子刨了吗?
    她在心里撞了好几次墙以后,终于恢覆了一点表情,努力地扯开了假笑:“也好,有劳太傅了。”
    顿了顿,他又开口:“陛下喜欢便好。”
    “喜?”她声音一顿,本能觉得不太对,但还是下意识干笑了几声,“喜丶喜欢。”
    说话间,已经到了寝殿外。
    终于走到了,何晏晏深吸一口气,再回过头,勾起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如往常一般自然:“那我就回去啦,太傅一路小心。”
    走了走了快走了,她真的回答不出这种问题了,每次都像是在公开处刑。
    只是一路回去,她心绪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馀星回问她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什么?
    思绪在她心里打了一圈,掀起涟漪,似乎要把她卷入不可知的未来,让她不敢再往上头去想。
    …
    从寝殿外折返,馀星回的影子被月光拉长。
    陛下信任他,允许他何时何地都能入宫,甚至不要求内侍跟随。
    此刻夜色朦胧,他便独行于这茫茫宫阙。
    他此刻的神情有些恍惚,一直沿着路往外走,不多时,就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人。
    他起先有些惊讶,好一会方才回过神,微微蹙了蹙眉:“柏舟?”
    那位友人就站在前方,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过去,模样仿徨又犹豫,然而望向他的时候,表情就凝滞了下来,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纠结。
    此刻,这位委婉的友人,这次却不带一点回环曲折,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就问了出来:“星回,我马上就要离开了,离开前我有一个事情要问。”顿了顿,他神色凝重,“希望我你可以确切告诉我。”
    ***
    何晏晏回到回到房间,房门合上,后背抵住门框,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拍了拍脑壳。
    这一晚未免也太魔幻了,都酒足饭饱,酒后吐真言,结果她吐了,但是尽吐一些没用的。
    而且馀星回也喝多了吗,怎么尽踩着她雷点问?算了,她无力搓了搓脸,快速收拾完就上床躺着了。
    睡吧。
    她开始进行自我催眠,只要睡一觉起来,这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何晏晏打着哈欠上朝了。
    因为最近刚刚解决了北狄一事,有不少事情都要处理,本来日渐稀疏的朝会又恢覆了不少。
    何晏晏上朝上得多了,渐渐练就了一身发呆的本领。看似目空一切,实际还是在发呆,时不时深沈地“嗯”几声。
    不过今日她有些提心吊胆,也就不能目空一切,还是稍稍注意了底下的情况。
    馀星回站在最前面,虽然一如既往端肃,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像她一样,眼下都是青黛。
    殷柏舟便站了出来和她辞行,这个事情她也有了准备,就很快应允,并且给他送了一大堆东西。
    解决这个事情,她不禁又把目光望向太傅。
    也就在出神间,人群里便有一个官员出列:“臣有事启奏。”
    何晏晏只当还是北狄的事情,起先并不在意,她遮掩着口打了哈欠,挥了挥手,让他直接说。
    然而万万没想到——
    这个官员朝着她深深一揖,恳切进言:“陛下年过弱冠,至今仍无子嗣,后宫空虚,臣恳请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这一声清晰响在大殿,瞬间,吓得她这哈欠硬生生地卡住了。
    遥想最开始,一群人担心她大兴土木,沈溺后宫。
    现在却开始追着她,想要她纳妃。
    这简直……简直倒反天罡!
    但是估计她也待不到选秀结束,选不选得都不重要了,她正想随口应付过去,但是眼前的人显然没有给她机会。
    很快又有人站了出来,再次进言。
    何晏晏无语了,不过就是她没娶小老婆而已,怎么搞成要当庭死谏一样。
    站出来的人不算多,但是怎么说也有一些。
    何晏晏揉了揉脑壳,目光扫过底下。
    馀星回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殷柏舟表情有些精彩,有时候看看周围,有时候瞥一瞥馀星回,甚至后面还擡头看了看她。
    ——虽然立刻就受惊一样收回去了。
    这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见她迟迟不语,站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看着没消停点架势,何晏晏无奈了,她正想发挥皇帝陛下的权能,直接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底下忽然有官员蓦然站了出来。
    何晏晏定眼一看,发现是朝中一个耿介的年轻臣子,叫做许覆,原先就没战队,以至于一直不得晋升,等到明忠失势,方才可以上殿议事。
    此刻,他看着有些愤怒,脸色也有点红,劈头盖脸就直接暴起开口。
    何晏晏本来以为这是对着自己来的,正想严阵以待,万万没想到,他却转过头,直接面对着馀星回,愤怒开口:“馀丞相,你——唔唔!”
    话没说完,他似乎走得太急,踩到了衣摆,一个踉跄,直接一头砸在大殿上。
    何晏晏:???
    馀星回依然站在前面,如松如柏,对于这样被差点指着鼻子骂都半点反应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满头问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借此让人赶紧把这位带下去,找个太医看看是怎么回事。
    照理说这本应该是殿前失仪,但是何晏晏早就免了这个罪责。
    什么殿前失仪,打工人辛辛苦苦开早会已经很难了,这明明是工伤。
    不过除了这个变故,她也正好歇了朝,并且决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都不要开早会了,省得有人再拿这件事情烦她。
    早会结束,何晏晏就被太傅提着回去处理政务。
    太傅在很早以前,就没有直接帮她批开了。
    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会帮她把奏折大致分一下,剔除一些夸彩虹屁的,留下一些言之有物的,还算符合她文化水平的,就让她念,念到不明白问,然后再动手批。
    何晏晏一开始还想偷懒,直接扫了一眼就理直气壮说没有问题。
    结果太傅大人仿佛早就料到如此,毫不留情面,不冷不热地接了上去:“既然陛下已然了然于心,此后臣便不宜再逾矩了。”
    这个把她听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偷懒了。
    只能乖乖念,念到不懂再问,每次遇上这种课程她都像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连甩尾巴都没有了力气。
    自从回来以后,太傅有意锻炼她政治能力,这门课程增加了不少。
    今天她撑着下巴,开始打着哈欠念奏折。
    她念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途中还跳过了不少,但是出奇地,馀星回既没有敲她桌子提醒也没有出言打断,直到这本念完了,他都没什么反应。
    只是站在她侧面,模样有些失神,竟像是在发呆,袖袍垂落,几乎要落到她的砚台上。
    在袖袍真的要垂落前一刻,何晏晏及时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把他捞住了。
    必不可免的,就抓住他的手臂。
    嗯……虽然太傅是文臣,但是看起来平时都有练,摸着还很结实的。
    馀星回这才回过了神,转头看她。
    只见眼里似乎还有些失神,好一会焦距才慢慢聚拢,再然后他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手,感觉到上面传递过来的凉意,瞳孔猛然一震,手臂也跟着僵了僵。
    真的是一震。
    有那么震惊吗?何晏晏有些不太理解,但还是干干笑了笑,另外一只手把砚台推远了一些,方才放开了他的袖子。
    馀星回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何晏晏想了想,又抚了抚他的袖子的褶皱:“我念完了。”
    他似乎这才回过神,就听起来平平静静地“嗯”了一声,收回了手,何晏晏就看见那深色的袖子从她桌沿上滑下去。
    顿了顿片刻,他的手在桌案上微微停了一下,然后又从中拿出了一份奏折递给她。
    那是很好看的一双手,修长有力,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指甲修剪清爽,带着一点弧度,透出健康的粉色。握着奏折的的时候关节便微微弯曲,可以看到分明但并不突出的骨节。
    何晏晏呆了一下,才想到要去接。
    但是刚刚接过来,又发现哪里不太对。
    不是啊,刚刚那个奏折还没批呢。
    她正想回手去拿,馀星回恰好也想到这一回事,她这样一伸手就恰好盖住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何晏晏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僵硬了片刻。
    她也莫名觉得好像有些心惊肉跳,刚刚想收回来,但是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太傅僵硬什么啊。
    不对!是她兀自尴尬什么?
    她轻咳一声,镇定把手收了回去。
    “太傅,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馀星回有些恍神,好一会才开口:“陛下请说。”
    何晏晏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如果我……”
    她用书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是这样开了一个头,后面她却忽然有些犹豫起来,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馀星回在掌权久了,喜怒不形于色,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尤其深沈审慎。
    不知道他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夜色里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完全看不透,看着这么一双眼睛,她忽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估计看着她垂着脑袋,今日乖巧安静的可怕,馀星回也发现不太对劲了,目光就静静看向她。
    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那双眼睛。
    被奏折遮挡,只露出那双澄明得过分的的眼睛,专注着看他,也只是看着他。
    “太傅……”
    那个声音还在低声唤他。
    那一瞬间,馀星回心头大震,同时也有许多陌生的记忆和画面汹涌而来。
    是星空下与人在树上并肩,也是在黑暗里出现的一抹微光,还有……儿时家中的小院。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透过陛下眼睛,似乎看到了很多的东西。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悸动与不安。
    然后立刻伸出手,把她挡在脸上奏折压了下来。
    瞬间,她整张脸都暴露在空气里。
    直到看到她整张脸,他方才像是从恍神里平覆了下来。
    然后他闭了闭眼,似乎吐了一口气,然后莫名其妙地板起脸斥责她:“陛下莫要胡闹。”
    何晏晏:???
    所有的犹豫纠结,此刻都被强硬地按了过去。
    什么胡闹,她刚刚什么都没干吧。
    何晏晏被他这反应搞得有点莫名其妙。
    之前见他似乎在神游一样,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就只能再叫了一声。
    但这次才发出一个音节,然后她便看见他忽然一僵,然后直接压下了她手里的奏折,模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可是面前的太傅神色明明这般严肃正经,只能让她都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不是人事的东西。
    何晏晏怀疑自己如果现在直说,太傅大人非但不信,还会又一句胡闹压了过来了。
    算了吧,看起来还是要徐徐图之。
    她想了想,只能重新拿起折子,随手指了一处:“哦,我就想说,这里没看懂。”
    …
    然而这一拖,却就又到了下次的朝会。
    何晏晏上朝的时候,发现上次当庭骂太傅的人不见了,听说是摔伤了腿,最近都躺在床上养伤。
    这会上朝,没有人开始催她广纳后宫,十分安静,安静得让她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直到她轻咳一声,破天荒主动问了一句诸位爱卿有何事要奏?
    底下面面相窥,然后里头出来了几个人。
    何晏晏眉眼微挑,还以为这个场面又是有人要为难她了。
    结果那些人一开口。
    ——开始给她和馀星歌功颂歌,拉着一起说那种。
    还说得真情实感,有理有据。
    何晏晏:???
    她惊恐朝着太傅看去。
    馀星回没有看她,也没再看任何人,只是合了合眼,脸上表情更加深沈。
    然后——那几个歌功颂德的和之前那位一样。
    “啪”地一下,直接摔在了大殿之上。
    这次的朝会,在更令人表情凝滞的氛围里结束。
    这让何晏晏再次笃定猜测,馀星回果然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下朝后,馀星回照例来见她。
    他刚刚下朝,还是一身官服,正打算给她见礼,何晏晏摆了摆手,直接让他起来,开口就问:“老师你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个,馀星回一楞,一时间没有回答。
    何晏晏别开眼睛,让自己不去看他,只是若有似无一下下推着茶杯:“是不是有人在找你麻烦啊。”她轻轻咳了一声,故作豪气一挥手,“不要担心,朕替你收拾他!”
    馀星回:“……”
    他还没有回答,过来换茶水的内官反而先瞪大了眼睛,差点把手里茶壶打翻。
    何晏晏瞥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依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看太傅最近都不太开心,如果遇见什么事情就和我说。”
    馀星回:“……”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好一会,他方才神色覆杂地微微弯了弯嘴角,声音也柔和一些:“并没有什么事,多谢陛下记挂。”
    虽然他说是没什么事情,但是何晏晏还是不太信。
    “真的没事吗?”
    过了片刻,他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那行吧,”她想了想,“正好时间差不多了,来的正好,陪我吃饭。”
    让太傅陪着吃早饭她说得理直气壮,但是身后内官听到整个身体一震。
    馀星回似乎也微微楞了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是,臣领旨。”
    但是何晏晏却有些不太开心。
    虽然答应是答应了,但是她不喜欢他这样正正经经地说“领旨”,还不如直接说她胡闹。
    太傅果然是有心事。
    想着可能是周围还有人在他不好说话,何晏晏想了想,干脆叫所有人都退下了,顺带把门关上,如此这里就只剩下她和馀星回。
    除了吃火锅一群人围着没办法,太傅大人向来克己覆礼,谨言慎行,食不言寝不语,如此相对坐着安静吃东西,他更不会说话,但是何晏晏今天非要在他雷点上蹦哒。
    “最近天气太热了,我想做点冷饮,太傅有什么喜欢的吗?”
    “嗯,这道菜挺好吃的,您尝尝。”
    “还有,最近天越来越热,这个朝我是非上不可吗?”
    她说了一堆,然而馀星回一句都没多说说,反倒任由她絮絮叨叨都说到了尾,在她非点他名的时候,会简单地回她几句。
    这让何晏晏几乎确定了一定不对,绝对是有问题,而是馀星回不想她知道。等到饭食被撤了下去,她没有开口,馀星回还是不声不响陪着她坐着,两人就这样默然对坐片刻。
    看着边上神色平静的太傅大人,何晏晏不甘心,还是想细问,但是这次还没展开,外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臣许覆,求见陛下。”
    许覆?哦对,她想起来,那不就是之前指着太傅打算想开口骂,结果转头摔了腿的那位吗,这时候他怎么过来了?
    馀星回听到这个声音也皱了皱眉,像是有碎石落入平静的湖面,起了几分涟漪,见他似面露不悦之色,何晏晏顿时恍然大悟。
    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人找太傅麻烦了!
    下一刻,果然见馀星回蹙了蹙眉,似乎正想和她说话。
    何晏晏擡了擡手,赶在他出声前抹了一把脸,严肃开口:“太傅不用多说,我明白。”
    馀星回微微一楞。
    何晏晏就指着门口,严肃看着他:“最近就是这人找你麻烦是不是?”
    馀星回似乎还有些懵,一下子没接上话。
    何晏晏调整一下坐姿,坐直了一些:“你放心,这个事我来解决,”她似乎看了看,就指了指帘子后,“您先去里面躲一会。”
    馀星回这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过来,表情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顿了片刻,他组织下语言,试图拒绝:“这恐怕……”
    “放心,我有分寸的,”见着外面许覆求见的声音越来越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然而馀星回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她想了想,干脆把他直接塞到帘子后头。
    馀星回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何晏晏已经不由分说地放下了帘子,直接把他推到里面,这里头是她的床铺,她用手一压,直接把馀星回按在了自己床上。
    把按到“龙床”的那一刹那,何晏晏从来没有见过馀星回如此丰富的表情。
    无措丶茫然丶惊讶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赧然。
    他似乎还想挣扎着起来:“臣……”
    何晏晏豪气一压,又把他按了下去:“放心,刚换的被褥。”
    “陛下……”
    何晏晏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帘子一放,让人把许覆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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