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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星回于天6 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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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星回于天6 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
    廖沈干净利落拒绝完明侯就离开了。
    云冰在她旁边一副大松一口气模样, 念叨着“我就知道姨母不会这么差”云云。
    何晏晏却一直沈默着没说话,只是擡头看着头顶的万里晴空,一蓝如洗,清澈又透亮, 白云悠闲自在, 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回去的时候,云夫人丶云将军还有他那便宜哥哥都在大厅上最长的之一, 面色略微有些凝重看着他们。
    云冰一下子就软了。
    就是逃了课, 不至于这样三堂会审吧。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 听到云夫人温柔的声音:“烟儿你先回来去, 冰儿先回去吧。”
    原来是找柳烟的,云冰这才松了一口气,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立刻就跑了。
    望着眼前三人, 何晏晏表情也一点点沈下。
    在这几乎冻结的氛围里, 还是云夫人先柔声打破僵局:“烟儿过来,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
    她已经在云溯家里住了个把月的时间, 云夫人温温柔柔, 待她极好,什么东西都会给她备上一份。
    那是一件红色斗篷, 上头绣了红梅和白兔, 边上滚了一圈毛茸茸的滚边, 甚至两侧都给她留了一个口子, 让她可以探出手。
    与之配套的是一个毛茸茸的暖手套, 上面同样绣着毛茸茸的雪兔。
    云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合身就好,马上天气就要转凉了,你家里也没个大人,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就传信伯父伯母说。”
    何晏晏瞬间就恍过神,楞楞开口:“传信?”
    “是啊,”云夫人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依旧温柔含笑,“陛下给你哥哥封了爵,以后你们兄妹就有自己的封地了。”
    何晏晏直接楞住。
    “陛下旨意下得急,这几日就要动身了,”她那便宜哥哥提醒她,“你便趁着这几日和朋友道别吧。”
    从里头出来,何晏晏表情就有些凝重。
    “真的要走吗,可以等年过了再说吗。”
    “哥哥”看了她一阵,眼里似乎藏着什么,但还是然后摇了摇头。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跟哥哥过去,封地那里有很多有趣好玩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毕竟这个身体还太小,她有很多事不能自主,何晏晏没办法一口回绝,但如果这时候离开……
    回想起那个星空下,她和云溯说过,这次会一直陪着他,现在却要把这话吞回去,何晏晏真的哪哪都不对劲。
    她挠了挠头,琢磨着要不要假意答应,到时候再飞回来,他们又不会御空之术,到时候木已成舟,也不能把她送回去了。
    正想到这里,她下意识下来低了低头,忽然,旁边池塘里的锦鲤一直在不安分游动,只是这些鱼喂得实在太胖了一些,这样挤在一起的时候相互碰头,激起大片大片水花,差点殃及她这个岸上的无关群众。
    何晏晏只能稍稍远离了一下。
    “哥哥”让她回去收拾东西,何晏晏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架子上的书不知为何零零散散倒了一地。
    难道是风太大了?
    她疑惑把摊开来的书收好。
    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惊呼,何晏晏出来一看,发现有些是南飞的鸿雁,只能那群鸿雁在头顶上一会排成“在”字,一会排成“吗”字。
    何晏晏:“……”
    院子里的侍女小厮啧啧称奇:“我总觉得上头是什么字,但是又不太一样,怪有意思的。”
    鸿雁排出来的简体字,这玩意现在也就月照知道了。
    何晏晏不忍直视,但是想着月照既然已经影响到这里,应该是可以传音了,她连忙回了房间,给他发了传音。
    久久不曾接通的传音终于在此刻接通了。
    他并没有废话,在传音接起第一刻,立刻就说明了缘由:“此次梦境封闭,我撕开裂口维系不了多久,你现在马上从里头用你的魔杖破开,知道怎么破吧,就是……”
    她话音未落,何晏晏忽然接上:“外面过去多久了?”
    “三天。”
    何晏晏没说话,若有所思。
    月照声音微微一顿,即便此刻看不到他的脸,何晏晏似乎也能感觉到虚空中投来的视线:“你应当知道,这只是梦境,即便你改变了,也不代表不了什么。”
    “我知道,”何晏晏微微垂着脑袋,“可是我答应他了。”
    月照:“……”
    “反正也没几天了,我想试一试,”她重新擡起头,望向眼前虚空,眼神也逐渐坚定下来,“我会去试一试,做梦就要梦一个大的。”
    沈默片刻,她似乎听见月照的冷笑。
    “你还真是乐不思蜀,但是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呆得越久,他想起来就越多,等到出去了,你不怕你的身份被识破?”
    “打死不认他又没证据,”何晏晏满不在乎,“他总不能扒了我衣服确认身份吧。”
    月照再沈默片刻:“你想好了?”
    何晏晏点头。
    “……”
    他很久都没说话,在何晏晏以为他已经把语音切断了的时候,方才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我只能撕裂这一次,之后除非梦境崩塌,我不能带你出来。”
    何晏晏笑了笑:“放心,这里也没几天了,换算外面时间就更少了,如果有什么工作,就麻烦你和明尘处理一下。”
    月照这下没出声,等到再过了一会,何晏晏又试探性叫了他一句,依然没收到回音,这才确定他是真的把传音挂断了。
    真是的,也不会事先说一声。
    不过和月照这么一通信,知道外头才过了两天,何晏晏就放心多了。
    流速完全不同,外头时间完全来得及。
    现在就要看看,眼下的情况,应该怎么应对比较好。
    直觉告诉她,问题一定存在于现在的明侯,未来的明国公身上。
    若是如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
    何晏晏抓住胸口的魔杖,开始磨刀霍霍。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这里只是一个梦境,她在这里里头就好像来到一个玩具做的小世界,一切都好轻拿轻放,如果说她原有的灵力是十分,在这里能用也就四五分。
    所以何晏晏不能真的搞出什么天降陨石,直接砸死。
    后面几日,经过多方打听,她知道了明侯明日外出打猎回来,会经过一片山林,何晏晏琢磨着如果在这片林子里出个意外死不见尸,也不是不行。
    这些日子因为名义上她说要收拾行囊回家了,也不用找理由逃课,何晏晏和自家那便宜哥哥招呼了一声,顺顺利利就出了门,蛰伏在明侯回来的小路上。
    她坐在树上,看着前头有几人信马而来,走在最前头正是明侯。
    “明侯近日满面春风,莫非是与廖仙子好事将近?”
    “我怎么听说廖仙子一心大道,无心婚嫁?明侯是怎么让这池春水起了涟漪?”
    “明侯青年才俊,闺中女子谁不为之倾倒,且不说这仙子成没成仙,即便成了,明侯如此情真意切,只怕也会春心萌动。”
    底下那一群显然都是一群狗腿,话里话外的恭维。
    明侯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微微笑了笑,等到他们都说完了,方才让他们闭嘴。
    何晏晏只觉得好笑,仿佛先前被拒绝不是他,更何况……想到那个未来,想到被烧死的“外室”,何晏晏目光冷了冷。
    这就是他们所谓“情真意切”?
    底下的人有点多,何晏晏担心全部砍掉会来不及,可是这个情况显然不能把他们分化。
    “今日猎了几只野兔,一只鹿,只可惜没遇上什么猛兽。”其中有个人语气惋惜,“如果这时能……”
    话题未落,他急急指着前面:“那丶那里——”
    其他人此刻也已经看到了。
    在丛林之中,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白虎……虎……”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明侯一扬鞭,已经大笑着冲了过去:“多谢承让,到时分诸位一杯羹!”
    看着这群人已经冲到密林深处,何晏晏这才满意从树丛里站了起来,扶了扶魔杖的羽毛。
    她可是薅了羽毛,才幻化的老虎,希望明侯别让她失望。
    密林道路曲折蜿蜒,很快几人都找到了各自的“老虎”,已经相互分散了。
    幻术更像是在脑海里作画,需要有一个大致的形象,其实他们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只“大猫”在地上打滚舔毛,是完完全全一只小猫咪的形态。
    但是一心沈迷在“猎虎”兴奋中的人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明侯此刻就站在她前面,举起弓箭手,瞄准树下的老虎。
    何晏晏此刻也从树上跳下来,隐去了身形,在他身后举起魔杖。
    “咻”利箭顺势而出,何晏晏也抓准机会,举着魔杖就要朝着他后脑劈………
    她没劈下来,因为肩膀一紧,她被人抓住了。
    何晏晏:???
    就在明侯回头刹那,那双手直接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她脚下悬空,无助在半空蹬了几下,就被塞到了旁边的阵法里。
    等到脚重新站到实地,何晏晏看着在她面前明明涨红着脸,却状若无事的云溯瞪了半天眼。
    憋了半天,只能干巴巴问他:“你做什么?”
    此刻他脸上红晕已经慢慢褪去,声音听起来还算稳当:“你之前便一直打听明侯去向?”
    何晏晏:?
    他又问:“为何?”
    何晏晏:……
    因为我要干掉他。
    但这句话她楞是没敢说。
    云溯却是叹了一口气:“朝堂局势错综覆杂,不可莽撞行事,即便你与姨……”
    话音未落,却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云溯蹙了蹙眉,本能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因为这个口吻太过熟悉,何晏晏几乎立刻想起往日馀星回。
    他总是嘴上说的让她三思而后行,但是就算她真的莽了,他依然会帮他处理后面一堆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何晏晏才有了莽撞的底气。
    想到这里,她楞楞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溯沈默片刻,似乎有些无奈了:“又在说什么胡话。”
    可是这口吻和太傅实在太像了。
    但是口吻这东西虚无缥缈,她又没有证据,实在做不得数,再说她之前也说过不再强迫他想起来,何晏晏也就没细问。
    就像往常那样,一边站在那里,一边挨训,听得他说什么谋而后动,又什么不可莽撞行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太傅,何晏晏关门的时候,便看见前方屋檐下即将消散的阵法,她一下子就楞住了。
    馀星回这时候还小,身体都还十分“柔弱”,也没有开始修炼,会看个星还能说是书看多了,这不仅识破了她的隐身术,还会布置阵法把她强行拔起来再按进去是什么事啊。
    这到底是想起了,还是没有想起来?
    何晏晏不敢贸然下判断。
    之前被云溯打乱了计划,她这个釜底抽薪之术中途破产,只得另寻时机。
    这时候,云冰给她带来了一个新消息,原来是廖沈姨母之前除妖之时不慎落难,明侯之前英雄救“美”,被今上得知,又听说他对廖沈情根深种,便有意下旨促成婚事。
    云冰恨得牙痒痒:“姨母怎么会落难,一定是这厮设计陷害,走,我们想办法去揭发他!”
    不得不说,虽然云冰对明侯虽然始终戴着有色眼镜,但这句说得还真没错。
    何晏晏才不信什么情根深种,若真是如此,廖沈姨母之后为何只能做了他的外室,又不明不白死在一片火海?
    何晏晏没有答应和云冰寻找证据,证明他绝非良配
    因为她要求和云冰不一样。
    她就是单纯地想叫明侯死。
    明侯修炼确实有些能耐,但是梦境里来的又不是他本人,何晏晏思忖片刻,结合云冰给她灵感,又薅了魔杖的几根羽毛,打算给他来一场“始乱终弃后冤魂索命”的戏码。
    半夜,她偷偷坐着魔杖飞上了墙头。
    明侯房中依旧透着灯火。
    何晏晏摩拳擦掌,一根羽毛就从里头悄悄地飘了进去。
    ***
    云冰很不喜欢明侯。
    虽然他知道明侯是伯父的友人,那场战役中,也是明侯极力上书死保伯父。
    但是他总是不太喜欢他,总觉得他面上那些笑容都十分刻意,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明明上次姨母才拒绝了他,之后这什么“英雄救美”戏法实在太过凑巧,他都怀疑他这是处心积虑,逼得姨母答应。
    他不信他手上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所以这才半夜爬上了墙,企图寻找到一点证据,证明他别有用心。
    然而他才刚刚爬上墙头,忽然,看到身边有个白影一闪而过,他下意识一回头,看到旁边飘飘荡荡。
    一个白衣女子,头上垂下头发,遮住了整张脸,正从黑暗里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出。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垂着头发的脸就朝着他看了看。
    停顿数息,他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
    “啊———”
    咚的一下,他砸下了墙,被里头的明侯发现。
    云冰手舞足蹈说自己看到了女鬼,但是除了他以外谁都没有发现,于是就在众人大惑不解之下,他被送回了云府。
    何晏晏计划再一次落空,还连累云冰摔成这样,她心中愧疚不已,本想过去看看,但是担心会被人发现,看着里头有人出来了,便趁着夜色偷偷回了家。
    房间里没有点灯,她摸索着把灯点上,护着灯火就打算坐到房间,却猛地撞上一张脸,吓得她差点要把手里烛台摔在地上。
    云溯不知何时就坐在她房中,烛光照得他眼瞳越发地深不见底。
    “为何去找明侯的麻烦?”
    没有和她迂回,他问得直接又果断,让何何晏晏打马虎眼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还是十岁小孩子,但是最近,她总是偶尔能从他眼里看到太傅的影子。
    诚然,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但是十岁的孩子,他本应对万物好奇,在这个世界恣意畅游,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我不想要有事情发生,”过了很久,她终于闷闷出声,“所以我打算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永除后患,希望你能开心一些。”
    很有文化地一口气说了三个成语,但是云溯显然没有表扬的意思,神情更黑。
    过了片刻,他才平覆了声音:“你这么做可想过后果,明侯若是身死,你想作何解释,想要以命换命?”
    何晏晏:“不会的。”她给他一个肯定眼神,“这里没人可以打得过我。”
    这里只是馀星回梦境,何晏晏确实有这个自信,别说一明侯,她现在起兵造反都没问题。
    只是,她却又听得云溯问她:“但未来如何可以更改,你从未来而来,若改变了事情,你又为何而来。”
    她声音忽然顿住,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以为她是听进去了,云溯蹙了蹙眉,再问了一句:“若未来并未发生,未来的你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想不到太傅居然能想到祖母悖论,何晏晏回过神,沈默着开口:“可是这是梦,不会影响未来的。”
    “若是梦,改变了又有何意义,只为一时欢愉,所以世人才如此沈溺梦境?”
    何晏晏:“……”
    云溯离开的时候,她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不愧是太傅,预判了她的预判,两头直接都被堵死了。
    但是太傅大人把自己逼得真狠,但她就喜欢做梦,而且要梦就梦个大的。
    可……再仔细一想,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有人给她造梦境,让她回到现代,见到父母亲友,那她也不愿在这种虚幻里沈溺。
    之后一段时间里,时光如箭,光阴似箭。
    这句并不是感叹,而是她看见时间飞速而过,头顶的日光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她真的就像是独立于红尘之外,行走在时光之中。
    直到头顶的日月不知道流转多少轮。
    忽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如同跌落在一片漆黑又深邃的深渊之中。
    但是何晏晏并没有觉得害怕。
    她拿出魔杖,此刻中间那颗晶莹透亮的宝石,如同在黑暗里升起的一盏明灯,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脚下是一片黑暗的虚无,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暗河,可是当她一步步走过去的时候,光便随着她的脚步荡开一圈又一圈荡开。
    此刻黑暗就是湖面,而光影便是涟漪。
    涟漪始终要比她稍稍快了那么一两步,何晏晏就顺着一圈圈涟漪行走在这片虚无的黑暗中。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忽然,侧面好像打下来一束光。
    像是漆黑舞台上头顶打下的光,周围依然可以吞没一切黑暗,唯有身在光圈里的事物清晰可见。
    何晏晏看到的是云府的大门,云夫人丶云将军正垂首跪着。
    而前头,明侯和一个宣旨的内官就站在他们前面。
    缓缓地,何晏晏听到虚空里传来带着回音的声音,是宣旨的内官略带奚落的:“云将军……不,如此私通敌国,不知算是那一国的将军。”
    此刻她好似她是舞台下观众,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到云将军僵硬地接过圣旨,宣旨的内官似乎叹了一口气,嘲弄声音更加明显:“陛下念在将军往日大功,今日便留将军一个全尸,还不叩谢隆恩。”
    然而云将军只是沈默了好一会,最后终于深深叩首。
    明侯忽然开口:“哎,云兄处事实在糊涂,听说有什么仙草可以治溯儿先天之疾,就弃家国于不顾,现在溯儿还不是一样去了?对了,你那侄子又去哪呢?”
    云将军声音十分冷静:“溯儿向来体弱,听到这事情便守不住去了,现在已经下葬,冰儿得知,不胜跌入悬崖,也不见了踪迹。”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明侯自然没信,打算还要派人去找,宣旨的内官却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陛下之前便得知此事,云将军往日毕竟为我大燕赢下不少战事,这就念在往日劳苦功高,葬都葬了,就不开馆验尸了。”
    至此,灯光熄灭。
    但是与此同时,又有另外一束光重新出现。
    那是在一个羊肠小道。
    铺满稻草的一辆轿车快速在夜幕里急行。
    过了片刻,从稻草里钻出一个脑袋。
    是云冰的脸,他翻过身,朝着天空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不知道伯父伯母这么急干嘛,还把我们塞到这种小车里,哪有这样出来玩的?”
    驾车的人便吓唬他:“晒到月光就长不高了,还不躲回去!”
    “馀爷爷您又吓唬我!”云冰有些不满,“我已经不是三岁啦,怎么会相信这回事?”
    随着声音,何晏晏看到驾车的人会回头,居然是老丞相的脸,但是此刻他明显要年轻一些,闻言也不急,笑呵呵开口:“你到是聪明,且看看后面是什么?”
    云冰疑惑转头看去,顿时发现半空中幽幽磷火,被吓得一个激灵。
    “晒了月光当然不会长不高,但你看这些鬼火,他们可最喜欢你这种半夜不睡觉的小娃娃。”
    云冰被吓得一个哆嗦,立刻缩到稻草里乖乖躺好,想了想还觉得不放心,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昏睡的符咒贴到自己脑门上。
    等到他睡着了,一旁云溯方才开口:“我们要去哪?”
    “南下,”马车拖着他们在月光下飞驰,“白鹭书院的山长是爷爷的友人,书院声名远播,山长修为深厚,可以布置结界,你在那里很安全。”
    过了很久,他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丞相沈默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怪陛下,这件事……证据实在太足了,哪里都是死罪,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把你们送出去。”
    云溯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明明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可是此刻他安静的过分,但是如此平静,反倒还让他更加担心。
    丞相想说让他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也想告诉他,要好好回来,只有回来,才能为父母报仇。
    可是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忽然有些不太忍心。
    人是该难受的,也有权利难受。
    想了想,他故作轻松开口:“我会对外说你是我捡到小徒弟,云溯这名字不能用了,你再想一个吧,你想要叫什么名字?还是我给你取一个?”
    云溯想了想,望着看着漫天的星辰,忽然开口:“那便叫星回吧。”
    “星回?”
    “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更始。”他望着那片星空,淡淡开口,“如同星终于天,我会离开,也会回来。”
    “我会好好活着,也会堂堂正正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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