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心想事成
    腰间的手渐渐收紧，这本来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刚要分开之际，梁卓又用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嘴唇，继而深入。梁心澄感觉自己脚都快沾不到地，鼻尖唇间皆是他的气息，少顷，梁卓才放过他，因为听到他呢喃“我要晕过去了。”
    梁卓低头看他，眼睛里甚至泛着泪，嘴唇被吮得通红，就这么吻了几分钟，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才一分开，梁心澄脚下一软站不稳，梁卓拦腰抱起他回到车上，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梁卓抚他的脸，“像是喝醉了，这么红。”
    梁心澄靠着椅背，心里有一千只蛾子在扑棱。他暗暗揪自己的手心丶双腿，是疼的。
    如果当下是个梦，那也是比之前做过的那些梦都要美都要好都要真。所以他开不了口。
    没有回春斜街，也没有回云海湾，车子停在“云顶花园”的车库——梁卓自己的房子。
    直接电梯入户，没有过多的家具，以灰黑白为基调的大平层，唯一的色彩是窗外的霓虹，位于市中心的夜景。
    他被牵着手进门，梁卓半跪在地上给他穿拖鞋。又给他热了杯牛奶，把电视打开，像是很小的时候汤慧不在家那样，因为害怕梁心澄乱跑。
    他见梁心澄一板一眼地坐着，眼睛正儿八经的看着电视，也不看他，笑出了声，才去洗澡。
    见梁卓走开，他才瘫倒在沙发，双手放在胸前，是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
    接下来该怎么办？为什么把他带回云顶花园？他和梁卓这算什么关系？他真恨自己这张嘴，平时厉害得很，怎么每次到梁卓这儿就跟消音了一样。
    他又回忆起那个潮湿的丶伴随着湖边青草气的吻，原来接吻，不对，和喜欢的人接吻是这种感觉，明明站在平地，却又像在云端一样飘飘乎不知所以然。
    手指还停留在唇间，头顶的光照地他眩晕，忽而暗了下来，只留下暖色系的地灯。梁卓走过来，“还以为你睡着了。”
    他肩膀还有未擦干的水，整理好思绪的梁心澄又破了功，逃似的钻进了洗漱室。
    洗漱时长比平时翻了一个倍，又磨磨蹭蹭地穿衣服。梁卓叠得整整齐齐给他放在一边，睡衣是丝质的灰，和梁卓穿的那套很像，只不过码数比较大，裤子盖在脚面，只露出粉粉白白的脚趾。
    推开门的时候，梁卓还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起身“晚上你一个人睡？还是睡我房间里。”
    他只当梁心澄还是那个认生不敢一个人睡的小孩。
    只见梁心澄莹白的耳朵又隐隐泛起红，哪怕灯光不佳也十分明显。他才摇头笑道“你想什么呢？嗯？不敢一个人睡的话就和我睡。”
    “才没想什么！”
    他嘀嘀咕咕但到底还是跟他进了房间。哪怕平躺在一起，却又压根不敢靠近他。想起初次在红姐旅馆，他还能肆无忌惮的抱着他耍赖。
    然而今天…想到这里就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梁卓见他跟条上了岸的鱼似的折腾，“怎么了，睡不着？”
    始作俑者既先开了口，还一副“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梁心澄气不浴盐读.加过“霍”的坐起身，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软绵绵。
    “你什么意思呀？”像撒娇又像埋怨。
    “为什么带我回这里，为，为什么…亲我…”说到这儿心虚的看了一眼。
    梁卓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望着他，“只有亲你的时候才老实点。”
    梁心澄不满意这个回答，急要开口分辨，唇又被欺了上来，假装挣扎了几下，梁卓并未捆住他，他又极其顺从的回应。
    边吻边摩梭他的脖颈，那里纤细又莹润，看上去脆弱易折，抚过后颈的腺体时，梁心澄忍不住叫了一声，
    梁卓才停下这个危险的丶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吻。
    他攥住他的指尖拿到唇边亲吻，尽管梁心澄并未到成熟期，但也能嗅到一丝只属于他的香甜的气味。
    梁卓很少露出这种炙热的神态，他的瞳孔很黑，望进去的时候深不见底，此刻梁心澄只能在他眼里望见自己。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好不好？”
    他钻进梁卓的怀抱，近乎贪婪的索取这每一分每一秒。梁心澄几乎是在颤抖，极小声地低语“不要你做哥哥。”
    “做什么都行，你说了算。”
    梁卓顺着他薄如蝉翼的脊背安抚，继而相拥。
    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了。
    不对，情话都是骗人的，而梁卓不会骗他。
    ————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云顶花园。
    汤慧在某个午后输入密码进门的时候，梁心澄正趴在地毯上看漫画，上面穿了梁卓的白T，下身只穿了条极短的居家裤，露出修长笔直的腿。
    听到密码锁开的时候，他以为是梁卓，头也不回地说“怎么才回来，饿死我了！”
    “澄澄？”
    听到声儿一看才知道是汤慧，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简单的聊了几句，汤慧才埋怨“怪不得最近不回来，原来躲到你哥这儿来了。”
    说到这时梁卓恰好进门，还提了许多东西。汤慧一扫都是梁心澄平日爱吃的糕点，暗想：这俩人没生份，也不知道前段时间闹什么呢。
    梁卓面不改色地催梁心澄去洗手吃东西，“妈，你怎么来了？”
    汤慧才放下手里的东西，“陈姨煲了点汤，我看你这儿没什么人气，要不请个阿姨给你做做饭？”
    梁卓没点头只说平时也不这儿，开学了还是回学校公寓，不用这么麻烦。
    又顺手抹掉了梁心澄脸上的奶油，叫他少吃点，晚上再吃。
    听这意思梁心澄是住这儿的，汤慧只是第二次来，假意去转了一圈，客卧没什么睡过人的痕迹，主卧跟个猪窝一样，一看就是梁心澄刚刚起床。
    汤慧了然于心，没待多久就走了，走之前还是跟梁心澄说多回去陪陪她，也别一天到晚黏着梁卓闹他“你哥最近学校里忙，你叫他记得按时吃饭。”
    一直到坐上车回云海湾，汤慧心里越发觉得忐忑，但不安的原因是什么，她想不明白，亦或是觉得不可能，笑自己草木皆兵。
    送走汤慧后，梁心澄才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梁卓！赶紧把密码改了！”
    “改了不是更奇怪？怕什么。”
    “那万一以后被妈看到…那那怎么办呀。”
    说到此处，又觉不好意思，去料理台倒水。被梁卓双腿分开一下子抱起坐在料理台上，“看到什么？这样？”
    推也推不动，梁卓见他嘴上还有奶油，用手指拈过又放进他嘴里。他被蛊惑般含了进去，只听到梁卓问他“甜不甜？”
    他便点点头“甜”。
    待吻下来的时候，仿佛已经做好准备，双手环在梁卓的脖子里。
    他已习惯于这样的亲吻，这让他觉得安心，甚至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分开的时候他的唇仍张开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好像永远吻不够，永远少一秒。
    梁卓埋在他颈边用牙齿轻轻地咬他，抱着他走到门口。
    梁心澄几乎没有怎么思考，按下“415818”重设了门口的密码。
    梁卓甚至不用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