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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五十九 他的南溪向来不善表达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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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五十九 他的南溪向来不善表达内心……
    南溪还不知道祈战正在打着亲自前往西南的主意, 此时晋国大军已经跨过清江,再过几十里便是凌云关。
    渡过了清江抵达对岸后,大军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李延带着几名亲兵亲自去了前方打探情况。
    凌云关并非是独一座山, 而是延绵不绝了数百里的山脉,其中只有凌云峰中间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的裂缝是过道,背部是万丈悬崖, 两边是一山比一山高的原始山脉, 瘴气重重, 进入内部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
    凌云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钰国大军想要继续北上就只能通过凌云关, 否则就要西行数百里绕开凌云关。
    晋国的西南边境军被困在山上下不来,但与此同时南钰国大军也没能落到多少好, 生生被拖在此处拖了两个多月。
    山上的边境军人数足有几千人, 前有南钰国围困后方是万丈悬崖,他们得不到粮食补给,就算靠着凌云峰山上的山货野物, 也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程将军,军中粮食所剩不多了。”
    负责看管粮草的军粮御史找到边境军的首将,眼底难掩担忧。
    因着山上条件不好已经多日没有好好洗漱,胡子拉碴的程虎反问:“还能撑几天?”
    军粮御史道:“最多三日。”
    “三日……”
    程虎站起身眺望着远处, 沈吟良久:“若是三日后朝廷的援军还没到, 我们就杀下山去。”
    军粮御史闻言有些犹豫:“可……”
    程虎倒是更加坚定了决定:“就这么办了,与其让将士们憋屈的在山上饿死,还不如背水一战杀他个痛快。”
    御史也知道程虎说得对,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
    与此同时,南钰国大军军营主帐内。
    五皇子南珩心中总觉得不安, 他站在沙盘上盯着那代表凌云关的石堆久久不能回神。
    “五皇子殿下,您可是看出了什么来?”
    说话的人是这次南钰国大军的副将刘环。
    南钰国此前与晋国交手损失了不少大将,叫得上名号的基本死的死伤的伤,刘环原本是个从三品的安南将军,后来朝中实在无人可用便将他升上了去。
    刘环带兵打仗的次数虽然也不少,可谋略比起之前那些将军却是差远了。再加上这次主将是皇上最喜爱的嫡亲五皇子,刘环自然更是处处唯南珩马首是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抢了南珩的风头,届时就算五皇子不记恨他,陛下也会看他不痛快。
    南珩闻言回过神来,指着清江的位置道:“我们在凌云关拖的时间太久了,晋国的皇帝不可能还没收到西南边境沦陷的消息。”
    刘环上前一步,顺着他指的地方往四处地势看去,渐渐的也咂摸出了一点门道出来。
    他绕行到西南方向的那片黄沙戈壁之上,沿着晋国京城往往碎玉城划拉去,嘴上说着:“若是晋国大军从西南绕后,以我们处在中心的位置,可就很容易被包抄一锅端了。”
    刘环谋略和兵法不算顶尖,但到底行军打仗多年,这点洞察力和直觉还是有的。
    南珩沈吟道:“碎玉城和其他几个城如今状况如何?”
    想要从后方包抄,碎玉城是必经之地,两军厮杀没道理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才会先问起了碎玉城的状况。
    刘环道:“每日往来的信件不曾断过,也不曾见过驻军燃放求援的信号弹。由此可见,碎玉城还在我们南钰国掌控之中。”
    南珩眉心微蹙,总觉得很不对劲,没道理晋国那边两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可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又确实十分的安全。
    他始终觉得夜长梦多,当即下令:“明日全力进攻凌云关,若是再攻不下,改道西行绕开凌云关,直攻晋国腹地。”
    绕行是下下之选,到时候边境军还是卡住凌云关,驻城军与大军便会失了联系,后续粮草补给也会是一个大难题。但一直被卡在凌云关不能寸进也不是个办法,若当真被晋国大军从后方包抄,恐怕要全军覆没。
    刘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屈膝弓腰道:“是,末将这就传令下去。”
    他说罢起身走出营帐传令,南珩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因此抚平,反而愈演愈烈。
    几里外的一座山头上,李延和几名亲兵借着月色的遮掩观察着南钰国大军营帐内的一举一动。
    他夜间视力也极好,一眼就捕捉到了从主帐里出来的刘环的身影。
    他眯着双眼看着刘环叫了好几个士兵,似乎在吩咐着什么,之后那几个士兵便分开四散到了营中各个方向。
    “他们明日可能要进攻凌云关。”
    李延身为晋国主将,打过大大小小上百场仗,通过这点蛛丝马迹不难猜出南钰国的意图。
    他朝几名亲兵招手:“我们走,今夜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这就是要夜袭的意思了。
    亲兵们一个个面露喜色,战意盎然,脸上没有半点退怯害怕之意。
    几人折返回营,第一时间就将夜袭的军令传了下去。未免打草惊蛇,整个军营之内都没有生火,将士们借着月光抹黑啃了干粮后就立马开始原地休整歇息,为今夜夜袭做好准备。
    而南溪自然也没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得到一口热饭热汤,晚饭是跟着其他将士一起啃的干粮。宝来心疼他,叨叨絮絮的为他鸣不平,惹得南溪好气又好笑。
    子时一过,正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晋国大军的将士却人人精神抖擞,一脸兴奋的摸着黑往南钰国大军的方向逼近。
    南溪自然还是留在了营中,他帮不上什么忙,不拖后腿已经是他最大的作用。
    留下来守着营寨和保护他的人好巧不巧,还是陈山那大老粗。
    陈山很是不服,找到南溪诉苦道:“上次行动说俺冲动易怒怕坏了事不带俺,这回凭啥又不带俺?”
    “将军他是不是觉得俺没用了,只配做后勤了?”
    一个八尺男儿,长得五大三粗的,说着说着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南溪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闻言懒洋洋得回道:“陈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相信陈将军的能力,李将军才会放心的将后方交给您。”
    “您仔细想想,李将军他们带兵在前头浴血奋战,若是后方失守,到时候背腹受敌的就会变成晋国大军。”
    “由此可见后方的重要性,而镇守后方的人必然是要武功高强又信得过之人。”
    “正因为相信陈将军,李将军才敢方向将后背交给您啊。”
    南溪这套组合拳打下来,陈山楞是被他说得心花怒放。
    “是这样吗?李将军原来最看重的是我啊。”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胸膛却挺得老高。
    南溪不置可否,没告诉他实话那都是自己瞎编胡说的。
    至于李延是不是这么想他无心去猜测,就当是如此吧。
    .
    南溪这一夜依旧没能睡好,他本就睡眠浅,两军厮杀的声音几乎震破天际,哪怕他在大后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干脆不睡了,披着狐裘让宝来扶着他爬上了一座矮坡眺目远望,看着远处烧红了半边天的火光,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这场战事足足打了一夜一天,以晋国大军大获全胜,南钰国主将带头投降结束。
    南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纵使早有预料也开始着手做了准备,可没想到变故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连反抗都是被赶鸭子上架匆匆忙忙。
    李延行军打仗一向狡诈,他还不讲武德搞夜袭,当南钰国的将士察觉到异样时,晋国的大军都已经潜伏到了门前,几乎是将他们堵在营地里压着打。
    而镇守凌云关的程虎听到第一声晋国的战斗号角在山谷之中回荡时,当即面上狂喜拍案而起:“是援军到了!”
    “走!下山去干他娘的!”
    他们为了请君入瓮又是假装不敌节节败退,又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最后还被逼上凌云关围困了一个多月,这个憋屈早就成了胸口里一股出不去的郁气,如今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自然是不肯放过。
    于是南钰国大军很快就陷入了背腹受敌两面夹击的困境。
    南珩本来就是宫中娇生惯养的皇子,武力值不高,哪怕身为主将也只能靠着身边亲兵保护。
    眼看着情况不对,亲兵杀出了一条血路簇拥着他往外逃出,而刘环也在为他掩护。
    南珩有心留下与将士生死与共,觉得自己弃军逃离实非君子所为,更失了一个合格的主将该有的担当与责任,但亲兵们离京前是收到了南寰的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保他性命无忧,见他不肯走直接说了一句:“五皇子,得罪了。”
    而后一手刀将他劈晕,背着人就往外逃,其馀人负责断后。
    李延又怎么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当即带着两名副将和亲兵纵马追了过去。
    南珩的亲兵都是死士出身,竟当真让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只是他们运气不好,逃走的方向好死不死,正是晋国大军安营扎寨的清江方向。
    陈山可是一直关注着前方的战事,听闻南钰国的五皇子竟往自己这边逃窜而来,顿时觉得自己出马的机会终于到了,摩拳擦掌的让手下兵马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五皇子和他的亲兵一出现,立马将就其团团围住活抓回去。
    只可惜还没轮到他动手,追击而来的李延已经先一步将人擒了回来。
    “本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李将军能留我那些将士一命。”
    南珩比南寰有骨气,被生擒成了阶下囚也依旧不卑不亢的,可却能为了南钰国的将士们的性命低下高贵的头颅,放下身段恳求李延。
    他长得和南溪有几分相似,但却没有南溪那样美得让人一眼惊艳久久不能忘,而是生得芝兰玉树,如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模样。
    李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惊艳,他挑眉道:“五皇子不必担心,只要南钰国大军肯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军自然会优待俘虏。”
    南珩擡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在考量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南溪姗姗来迟。
    他双手拢于身前,微微颔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可眼底却是冷的。
    南珩一开始没有认出他来,却看着南溪那张脸楞了很久。
    他总觉得这张脸分外的熟悉,与母后寝宫之中挂着的那张画像上的少女有七分相似。
    他忍不住开口问:“你与凉姨是何关系?”
    与此同时,南溪也开了口,他笑意不达眼底的道:“皇兄,好久不见。”
    南珩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你是小八?”
    “你没死?”
    “你的腿也好了?”
    他似乎终于认出了南溪,但态度却与南溪想象的厌恶有着天壤之别。
    他似乎对自己还活着感到很高兴,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他双腿居然能站立后由内而外的为他感到欢喜。
    李延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不由得觉得有趣。
    而在场的其他晋国副将,包括陈山在内一个个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色。谁也没想到好好的范大人会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传闻中那位被陛下掳回宫中金屋藏娇,甚至不惜为他遣散后宫的南钰国八皇子。
    几人垂头互相传了个眼神,眼角馀光偷瞄南溪那种漂亮得过分的侧脸,忽然就理解了陛下的行为。
    有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命都恨不得给他,旁的那些莺莺燕燕哪还看得进眼?
    南溪不知副将们此时的心思,他攥紧了双手,一时搞不懂南珩到底是装得还是真的。
    他和南珩除了小时候除夕宫宴上见过几面,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南珩会认出自己这已经让南溪感到意外了,他那好似真心将自己当成弟弟般爱护的态度,更是让南溪摸不着头脑。
    他将此归咎于对方是想跟他套近乎,以图谋趁机逃脱。
    他对南珩说:“难为五皇兄还记得我,臣弟受宠若惊。”
    南珩想要问他的双腿究竟是怎么好的,又为何会和晋国的将士在一起,可话还没到嘴边,他身边的亲兵却先一步抢先呵斥道:“您身为南钰国的八皇子,竟与敌国首将在一起,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我通敌叛国?”
    南溪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初可是南寰先舍弃的我,之后又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如今却倒过来指责我通敌叛国,当真是可笑。”
    亲兵原是死士,自然知道一些内幕。
    南寰在带着妻儿亲信南逃前就对外宣称的南溪已经病逝,南珩一直都以为他病死了,却不曾想骤然从南溪口中得知真相并非如他所想,不由得一阵阵失神。
    他从小其实就很喜欢这个只比他小了两岁,漂亮得像个陶瓷娃娃的弟弟,只是父皇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南溪,只说南溪体弱多病,而南溪也确实受到一点刺激都会大病一场,加上母后也不允许他靠近南溪,这么多年来南珩也只敢远远的看他几眼不敢靠近,生怕这个漂亮又脆弱的弟弟会因为自己贸然的接近被克死了。
    在得知南溪病逝后,南珩为此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一直以为父皇将南溪养在无人能接触的地方是在保护他,如今骤然得知事实或许并非如他所想,耳边隐约听到有什么在崩塌的声音。
    南溪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可看着失神的南珩,又没办法将火气迁怒到他头上,只好冷着一张脸对李延道:“除了南珩,其他人全杀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看起来病弱的南溪竟然这般杀伐果断。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明明当初见了死人都要做上一整宿的噩梦,如今跟祈战待久了,竟也变得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了。
    “等等……”
    毕竟是护着自己的亲兵,南珩有心为他们求情,可李延已经先一步拔剑,将那些亲兵的脑袋一个个削了下来。
    尸首分离的尸体重重的砸在地上,血流成河,削飞的头颅骨碌碌滚到远处的草地上,死不瞑目。
    事情发生得太快,南珩身上不免被溅了一身血,他瞪圆了双眼,浑身都在发颤。
    “殿下可还满意?”
    李延收剑入鞘,由于出剑速度太快,剑刃上一滴血都没沾上。
    他问的是南溪,南溪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李延又笑着问:“那么这位五皇子……”
    南溪侧目看了南珩一眼,交握的双手指尖蜷缩。
    “李将军看着办吧,别弄死了就成。”
    他说罢转身离开,身后的宝来迅速上前为他披上兔毛披风,嘴上还嘀咕着道:“殿下还是好好注意一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奴才可没法跟陛下交代啊。”
    短短两句话却透露了很多信息,南珩这才意识到,晋国的将士对南溪十分敬重,连李延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将军都对他言听计从,而那名太监口中的陛下,必然就是晋国的皇帝。
    小八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晋国的皇帝又是什么关系?
    南珩其实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可到底不敢相信,于是也就自欺欺人的当做猜不到。
    “五皇子,方才本将军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李延打断了他的沈思,南珩看了一眼身边到了一地的尸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南钰国……投降。”
    李延嘴角笑意渐深:“既然如此,还请五皇子随同本将军前往一趟前线,让南钰国的将士放弃抵抗了。”
    “对了,还有主将虎符,也一并交出来吧。”
    见他连自己有虎符都知道,南珩没有了办法,只能认命将虎符交了出去。
    李延掂了掂手中分量十足纯金打造的虎符,转身就交给了陈山,并且嘱咐道:“你去,把这枚虎符亲自交到八皇子手里。”
    “啊?我去啊?”
    陈山还没从南溪一下子从监军的范大人,变成了南钰国八皇子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他可听李延说过,陛下对这位八皇子看重得很,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碎了,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再回想自己这些天背着李延偷偷教南溪防身的功夫没少和八皇子近身接触,以陛下那疯癫的性子,他都已经预见了被陛下知道后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之前有多欣赏南溪学习时的狠劲,现在就有多恨不得回到几天前抽死自己。
    他整个人都心虚得冷汗直冒,恨不得离南溪八百里远,如今骤然被委以重任,只觉得这虎符成了烫手的山芋。
    李延双眼微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说:“陈副将跟八皇子关系可是众多副将之中最好的,由你去再合适不过了。”
    他着重的咬着关系二字,最后的尾音都带上了几分威胁警告。
    陈山:“…………”
    所以老大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是吧?!搁着儿一直装不知道,也太狗了!
    陈山苦着一张苦瓜脸,认命的送虎符去了。
    警告完了陈山,李延转头将南珩掳上了马背,当然,没有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南珩双手被捆在身后牵不了缰绳,只能靠着身后的李延维持平衡,偶尔马儿跑得快了,失了平衡的他便会不受控制的撞进李延怀中。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程硕捅了捅身旁的王乐,神经病似的说了句:“嘶,你有没有闻到春天的气息?”
    王乐翻了他一个白眼:“都要入夏了,你这个时候才开始思春,是不是晚了点?”
    程硕:“滚你娘的!”
    虎符很快就被送到了南溪手中,他对此很是惊讶。
    像这种能号令军队的虎符,按理来说李延不该自己好好收着,或者干脆送到祈战手中才对吗?直接给他,也不怕他会趁机号令南钰国的将士反水。
    不过他不会做这种事就是了。
    “既然李将军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虎符落到南溪手中,也算是一种保障。哪怕南钰国大军降了,但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他可以不用,南寰也别想能用。
    只要虎符一日在他手中,南寰就是那拔了牙的老虎,看似强势实则对他一点伤害都无法照成。
    收覆失地并非这次西行的主要目的,晋国大军在修整了几日后,便压着南钰国的俘虏继续南下推进。
    这回南溪不在藏于幕后,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世人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光明正大的以八皇子的身份,带着晋国的将士攻入了南钰国。
    在他踏入故国国土的同时,南寰背地里对他做过的种种恶行也如春雨般四处散开。
    不出半个月,南钰国上下人人都知道那个被生父残害舍弃的八皇子杀回来覆仇了。
    .
    南钰国大军投降,主将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中,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之上都萦绕着一股欢乐气氛。
    不过这股欢乐没能维持多久,早朝时,祈战宣布之后的国务暂时由左相司徒瑾代为处理,他要再次御驾亲征出兵南钰国。
    “陛下!万万使不得啊陛下!”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陛下!”
    文武百官全都给他跪下了,只求他收回成命,但祈战去意已决,谁来劝都没用。
    下了朝后,左相司徒瑾黑着一张老脸找到了祈战劝说,在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以后使出了杀手鐧。
    他说:“陛下莫不是忘了答应过八皇子绝对不插手南钰国的事情了?”
    祈战自然没忘,但他反悔了,他理所当然的说:“孤又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正人君子,承诺毁了就毁了,不是很正常?”
    “那八皇子会因此记恨于您,觉得您不信任他,与您离了心您也不在意是吗?”
    祈战:“…………”
    那还是很在意的。
    “八皇子心软,到时候孤好好哄哄他便是。”
    他不死心,司徒瑾再次给予致命一击:“八皇子心软不错,可脾气也是最倔的,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陛下当真要去试一试吗?”
    祈战:“…………”
    他彻底陷入了沈思。
    最后祈战没有离京,但真正的原因不是被左相司徒瑾说服了,而是一封从凌云关寄来的家书。
    南溪这回洋洋洒洒的写了将近十页纸,将一路上的见闻都细细的与他分享了一遍,又说了南钰国大军是如何败的主将是如何被俘的事情说了一遍,未了最后怨怼他,说自己跟他待久了都变得心狠手辣了,都是他教坏了。
    明明字里行间都是怨怼之意,可祈战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之前那些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当看到最后一页全是密密麻麻的想他二字,祈战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南溪向来不善表达内心,这回一下写这么多心里话,也是难为他了。
    祈战估算了一下,南溪此时应当已经在南钰国境内了,顺路的话,年前应当就能凯旋而归,他得好好为南溪准备一下庆功宴,叫天下都知道他的南溪有多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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