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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告御状 你看这个鼓,它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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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告御状 你看这个鼓,它又大又圆。……
    清风的娘, 名叫婴茀,是个医女,也是蔺家早在安乾元年就埋在白远鸿身边的暗棋。
    那时候, 白家正是如日中天,乾顺帝登基,白远鸿这个“师兄”也就调回了京城, 任詹事府少詹事。
    白家欲退,彼时的蔺家未必就把这个生性铁直的白大人放在眼里, 只是出于谨慎,才埋下了一枚暗棋。也正是这枚暗棋,三年后捶死了白家。
    一个女子, 最好使的当然是美人计。
    白远鸿当时已有妻室,他是个正派的儒家人, 对妻子相敬如宾,连侍妾都少有, 婴茀琢磨了片刻, 转从他管事白恩处下手。
    一次意外设计的相遇, 三年贴心的陪伴,在白远鸿出任主考官的时候, 婴茀名正言顺地跟着丈夫一同提前到了江西。
    挑选住处的时候,她只是用了些手段, 就让白恩选中了被人早早布置过的宅子。
    毕竟那宅子无论位置,布局,都十分符合白远鸿惯来的要求。
    只是有一条暗道,可以从管事的院子,直通到白远鸿的书房。
    之后,白远鸿毫无防备心思地来到了江西, 住到了管事提前收拾好的房子里。他很谨慎,出卷的那些天里,一概不许下人进到院子,就连白恩也不行。
    只是这种谨慎却没防得住提前多年的算计。
    在开考前夕,白恩一如往常地陪着白远鸿在外办差,婴茀悄悄地从暗道进去,把那些考题记在了心里。
    之后,高价卖给了当地的权贵子弟。
    白远鸿出题刁钻,四书题里的一道,是截搭自《论语》《孟子》两书,难度极高,当年的学子考出来之后,没少议论。
    那个撞死的书生,就是在酒馆抱怨的时候,“意外”得知了这事。
    截搭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考生押题才出现的,眼下竟然有人和考官截搭到一块了?!
    一个两个还好,连着四五个都是权贵子弟家的孩子,就算那书生再傻,也该明白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毕竟自己考的也还算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敢举报。
    最大的问题是,他落榜了。
    而酒馆里的哪几个权贵子弟,上岸了。
    惊怒交加之下,书生选择了一头撞死在了考院门口。而婴茀,也在年后白家被问罪的时候,一同去了,得了个忠仆的名号。
    “就是这样……”
    徐家书房里,徐辞言盘腿坐在上首,若有所思地转着手里的佛珠。
    清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下面,神情恍惚,徐出岫坐在一旁拧了拧眉,“……从最亲近的管事入手,确实难防。”
    那白恩他们也知道,是白远鸿捡回来的孩子,干活得力以后被赐随主姓,他陪了白远鸿十数年,白远鸿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
    当年负责查案的官员也没有查出什么,眼下数年过去,一切证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办了……”徐出岫凝神沈思,有些为难。
    徐辞言倒显得格外地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风,”他笑着开口,“你会特意来找我,想必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吧。”
    “!”
    清风猛地擡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辞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徐辞言反问,“是知道你手里有东西,还是知道你身世不对劲?”
    他笑了笑,“早在江西码头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徐辞言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和崔钧下船的时候,漫天铅黑鸦云,低沈沈地压下来,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擡眼望了眼天,骂两句,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崔钧的书童叫了马车,徐辞言正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一个人牙子撵着个半大少年,哎哟哎哟地跑了过来。
    那少年面黄肌瘦,被人牙子撵着打,哭嚎声不断。
    旁边的人都围着看热闹,徐辞言上车的动作一顿,下一秒,有人扑到他腿边,忍着哭腔开口,“老爷,老爷求求您了,您买下我吧,就是做奴做婢也使得呀!”
    他一擡手,那破旧麻衣下竹竿一样的胳膊上满是鞭痕。
    “这有什么不对?”清风听着徐辞言说的,面上浮出一片迷茫。
    “第一,”徐辞言缓缓到来,“山南至京城路远,我和锦堂兄一路风尘仆仆,衣着又素朴,又没负书箱,比起读书人,更像是四处行商的商贾。”
    他这话说得还是委婉了,就崔钧那大马金刀五大三粗的样子,和文秀的读书人半点搭不上边。
    “而你直冲着我过来,还喊了我老爷?”
    徐辞言笑笑,在启朝,称呼之间很有讲究,相公丶老爷丶大人……这些都是有功名在身才能用的。
    这般贸然称呼他人,只会遭人嫌弃,牙行不可能没有教导过底下的孩子。
    当时他默认了,清风也没有半点惊讶。
    清风:“…………”
    他一直关注着白家的事情,托了商队去查,便知道了徐辞言的存在。
    那时徐辞言已经中举,尊称一声“老爷”无可厚非,清风倒也真没想到,问题出在了这。
    “说不准小的真是一时失言呢,”他咬了咬牙,还是不甘心,“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徐辞言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学写字,写得太快了。”
    出身在一个在洪灾里窘迫到要卖孩子的家庭,清风会读几个字还勉强可以理解,会写就离谱了。
    当年风调雨顺的时候,徐家村里也没出几个会写字的孩童。
    但月前在家养伤的时候,徐辞言特意提出教两个书童写字,林日瑞是读书人,哪怕林竹年纪还小,也是启蒙过的。哪怕这样,他学起东西来,也不如清风快。
    十百千,清风不过半月,就会写了大半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每个蒙童初学写字都有他那种速度,大启也不用担心百姓文盲了。
    “你之前应该就会写字吧,”徐辞言开口,“谁教你的,我看过卷宗,白家奴仆系数被处死,你应该也死了才对。”
    “…………”清风哑口无言,听着徐辞言所说,他竟然有种解脱了的感觉,“我是被我娘悄悄送走的。”
    朝廷去查,查来查去,在白家查到了一盘金丝楠木做的棋盘。
    那棋盘被人特意做旧,不把表面磨开,看不出是金丝楠木的料子,是婴茀到江西的时候,混在家具里一起采买的。
    每一样东西白恩都过过手,但他没看出来。
    而那些被严刑拷打的权贵一口咬定,这是他家送给白远鸿的贿礼,赃物就这么有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恩也觉得不对了,他暗中查探,线索却指到了自己家里。
    也正在这时,他截获了婴茀与蔺家来往的书信。
    而更多的信件,藏在妆匣里,就摆在他眼皮子底下,只他从来不动妻子的东西。
    白恩惊怒交加,当即就要把那些书信捅出去。
    但是来不及了。
    婴茀发现了这事,一通争执之后,白恩被药晕在地,浑浑噩噩地关在家里,充做病危的模样,只等白远鸿去了,就送他上路。
    在严密的监视中,白恩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偷藏起来的那封书信,没被婴茀知道的那封悄悄藏起,在清风夹袄里缝下一封血书,说明了这一切。
    虎毒不食子,如果说偌大家宅里还有谁能活下来,那只有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婴茀确实没想过要自己的孩子死。
    她无父无母,飘零半身,唯一的血脉就是这个孩子。
    在蔺家动手之前,她暗中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悄悄地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送走,和一点银子一起,丢在一家老夫子门前。
    那家人没有孩子,捡了清风以后视如己出,耐心地教他读书写字。
    而那包裹着那孩子的襁褓,被他们收起,放在了家中。直到几年过后清风长大家人去世,才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那襁褓里的东西。
    一封血书。
    徐辞言心底一紧,血书,密信,这两样东西无论得了哪一样,都可以算做是物证。
    “东西在哪?”他难得沈下面孔发问。
    清风垂下眼眸,呢喃出声,“东西,东西早毁了……”
    “家里清洗过襁褓,遇水,就坏了……”
    “是吗,”徐辞言轻笑一声,“我不信。”
    “清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童,“你说,你费经心思千里迢迢地要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血脉里流传出来的罪恶算不算罪恶,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清风:“…………”
    这间熟悉的书房里一片死寂,他死死地咬着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父亲死在了婴茀的手下,可婴茀坏事做尽,却留了他的性命。
    他,他该怎么办!
    徐家兄妹不发一言,安静地坐着喝茶,清风悄悄地擡头看他们一眼,刹那间失了一口气。
    “两封信都在江西,”他垂下头,慢慢地开口,“洪水是真的,我爷奶就是死在那场洪水里面。”
    “他们死前把襁褓交给我,让我去找我亲爹,我日日拿着那襁褓翻看,才发现的血信。又顺着信上说的,找到了被藏起来那封密信。”
    “怕被人发现,我把他们装在匣子里,洪水褪去以后,藏在了老屋里。”
    …………
    派人把失魂落魄的清风带到院子里看好之后,徐出岫有些焦急。
    “这大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东西还好不好。”她拧眉沈思,“哥,我们怎么去拿?”
    徐家现在怕是被蔺家盯得死死的,若是突然派人去往江西,怕是立马就会被人猜到。
    蔺家在江西一定还有人手,万一信被毁了,一切就完了。
    “我们这边不能动,”徐辞言点点头,飞快地起身写了一封信,折成小块,“这事得让微尘来办,喉官衙的人手,就是蔺家也不能完全掌握。”
    “我现在就去诰狱 。”
    徐出岫接过东西,平白无事的,徐辞言一个文官去喉官衙实在太惹眼,但她不一样,她本来就每日都往那跑。
    特别是当上太医以后,连遮掩行踪都不用了。别人见着了,也只会以为她是去找驻喉官衙的几位太医。
    小姑娘脚步匆匆地离开,到了晚上,有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混在商贾中一同出了城,向江西疾驰而去。
    徐辞言则若无其事地按时点卯上衙。
    这几日里,朝堂上下都为那考成法争得头破血流。
    萧衍在官场里收到莫名针对,越被针对,他就越憋着一股气,想要靠着这考成法挣个面子出来。
    是以,他每日在朝堂上面舌战群雄,仗着身份肆意为难那些反对的官员。
    只要他们话说得一重,萧衍就直指他们以下犯上,有反臣之心,给半朝的官员气得够呛。
    这么一来,他在朝堂上的名声就更臭了。
    气得袁武等人都顾不上报覆徐辞言,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抓抓邑王的小辫子。
    往日朝堂上清流一贯稍弱于蔺党,但蔺吉安出事,蔺家一下垮了半边天,再加上邑王为清流们冲锋陷阵,一时间局面僵持起来。
    去了蔺吉安,内阁五阁老里面,两反对,一中立,两赞成。
    而这一日,徐辞言拿到了从江西送到京城的木匣。
    “这是这个,”殷微尘朝他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另一批也在找这盒子。”
    “你那书童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徐辞言深吸一口气,“没事,只要东西在我们这就好。”
    赶早不赶晚,他匆忙地换上一身素白的缌麻孝服,外面披了官袍,预备进宫。
    “你等等。”
    殷微尘呵住他,从马车内壁里摸出来一个漆黑暗盒,按顺序拧开上头的机关后,盒盖弹开,露出一张张泛着血腥味的状纸来。
    “你哪来的这东西!”徐辞言拿出一张一看,瞪大了眼睛。
    满匣里面,都是蔺家的罪证,小到他家下人倚势欺人强抢民女,大到蔺吉安私用逾制物,应有尽有。
    看上面的时间,更是横跨了数年。
    “这是冯去恶给我的。”殷微尘神色有些微妙,他得了东西从喉官衙里出来的时候,忽地被冯去恶叫住,递给了他这匣子东西。
    “冯大人果然深藏不露。”徐辞言神色奇异,想来冯去恶手上能制衡蔺家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只是蔺家估计也不知道他能查得这么齐全,不然早狗急跳墙弄死冯去恶了。
    但是换个思路,身为皇帝亲卫,喉官衙最高统领,这些东西没出现在乾顺帝的案头,也是有意思。
    “这些东西不能从我这递上去,”徐辞言眉心微拧,苦笑一声,“冯大人还真是给我送了个好活啊。”
    “我知道,”殷微尘神色平淡,语气里却没多少犹豫的意思,“待会你状告蔺家之后,我会以喉官衙千户的名义呈上这些东西。”
    这是冯去恶送给他的“功绩”,这匣子里的东西放平日不能彻底弄死蔺家,但有白家的事情在前,它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事过后,殷微尘连带着徐辞言一起,必然会遭到猛烈地打击报覆。
    这也是冯去恶想要让他做出的选择,是装作不知,躲在指挥使的麾下平稳地度日,还是走上一条更凶险的道路。
    徐辞言定定地看他两眼,慢慢笑开,一掌拍在殷微尘肩膀上,“好兄弟。”
    很快就要上朝,时间太急,他匆匆忙忙地把那些纸张扫视一遍,记在心里。
    马车停在午门下马碑前,徐辞言抱着匣子下了马车,视线落在午门上方的登闻鼓上。
    太祖出身草莽,吃够了告官无门的苦头,也给百姓留下这么条路。
    京城官民丶边远百姓,若有冤案要案,便可击鼓鸣冤,这也就是话本子里常说的告御状。
    甚至连死刑犯,自认为有冤屈的,也可以由家属代其击鼓讼冤,登闻鼓一响,皇帝无论在做何事,都必须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处理。
    徐辞言今日要告的是当朝次辅,三朝元老,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无路可走。
    唯有闹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在百官面前陈述冤情,才足以还他老师一个清白。
    六科给事中和喉官衙轮流值守登闻鼓,一旦鼓响,钦定的监察御史将会出巡盘问,带着击鼓人直达天听。
    在一堆喉官衙亲卫奇异的目光里,徐辞言拾级而上,在午门上脱下外袍,露出一身缌麻孝服,重重地敲响大鼓。
    咚——咚——咚——
    排山倒海的鼓声从高耸的城门上激荡开来,远处,朝奉天殿走去的重臣们,也纷纷顿角转身,眯起眼睛看向午门上模糊的人影。
    “咦,”通政使黄兴和面上一楞,转头看向杨敬城,“本官看午门上那个,好像是杨阁老的女婿?”
    杨敬城八风不动地接话,“看不清啊。”
    “早知道今日里还有这么一事,方才就走得慢些了。”
    “也是。”黄兴和心底扼腕,但早朝在即,他再好奇,也得迈步往大殿去。
    总归待会就有监察御史带着人上来了,黄兴和想。
    午门上面,监察御史本来在房里慢悠悠地坐着品茶,鼓声一响,给他吓得茶都喷出来了。
    他赶忙从廊下赶来,东东定的鼓声听得他眉毛直跳,赶忙开口呵止,“来了来了,要敲多少下——”
    声音在看见徐辞言搭在胳膊上的官袍时戛然而止。
    “你是什么人,”监察御史满脸狐疑,掏出登记簿摆在大鼓旁边的桌上,“应该会写字吧,有没有写好的状子,没有就过来把簿子填了。”
    “没来得及写,”徐辞言一脸无害地笑笑,结果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串大字。
    那监察御史低头一看,谑,告状人那处好长一串官位。
    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兼吏部员外郎员外郎徐辞言。
    “是徐大人啊,”监察御史神色一变,这可是朝里的风云人物,他也有所耳闻,赶忙低头看被告的是谁。
    这一看,他眼前一黑。
    太师丶户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蔺朝宗。
    一个正五品东宫官,正值点卯时间脱了官服穿孝服,闯午门,敲登闻鼓,状告当朝次辅?!
    横看竖看,这里面都有奇情大案,足以让大启朝堂改朝换代风起云涌的那种。监察御史一时间只觉得脚下发软,悔得不能再悔。
    今日怎么就是他当值了!
    “大人,可以进去了吗?”
    徐辞言笑容温和,脱冠散发,一身素白衣裳穿在身上,还显得有些温文尔雅,半点看不出这人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监察御史哂笑,“徐大人既是东宫官,怎么不走太子那边的路子……”
    “这不是无路可走嘛,”徐辞言叹息一声。
    “…………”你无路可走就来断我的路?!
    那御史憋了又憋,憋不出来一半句话,哭丧着脸站在那,不知道该不该把徐辞言往下头引。
    两方交战,倒是别先殃及他这条池鱼啊。
    好在有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何人在告御状啊?”午门下头忽然传来一声高呼,监察御史探头一看,眼睛噌地就亮了。
    那人一身绯红官服,衣上绣着云雁,正是他的上司,督察院右佥都御史卢竹溪。
    督察院出身,管这事名正言顺啊!
    “卢大人安好,”徐辞言笑眯眯地探出头去,朝他打了个招呼。
    卢竹溪见他这身戴孝打扮,当下浑身如同吃了虎狼之药一样浑身亢奋,大案,大案啊!
    御史是一群很特殊的人才,放在后世,他们简直就是小众字母圈的典型代表,而卢竹溪更是典中之典。
    先前他御殿告倒字松鹤引发吏部大案,虽然后头没少遭到吏部官员阴阳,但对卢竹溪来说,这都不是事,越骂他越爽。
    和其他官吏对喷了大半月,卢竹溪神清气爽,官吏们抑郁难安。
    只可惜有这么个案子珠玉在前,搞得卢竹溪后头都不愿意将就着告告别人,吃个清粥小菜了。
    “是小徐大人啊,”眼下一见徐辞言站在登闻鼓前面,卢竹溪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磕一个,满脸亢奋地招呼,“走,老夫带你进去!”
    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要参与进去!
    “那便多谢卢大人了。”徐辞言一口应下,抄起盒子就往下走,那监察御史如释重负地送他下去,转角的时候凑到徐辞言身边,胆战心惊地小声开口。
    “徐大人,您给我透个底,您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的大戏。”
    徐辞言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转身朝卢竹溪过去,卢竹溪挑剔地瞥了瞥他手里那破破烂烂的小木盒子。
    “就这么大点盒子,能装多少证据啊?”
    “罪名在大不在多,”徐辞言一掂盒子,“卢大人放心,绝对够用。”
    “哎,”卢竹溪一脸慈善笑意,“本官还不知道小徐大人是要告谁呢?”
    “户部尚书蔺朝宗。”徐辞言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卢竹溪浑身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自己简直舒爽到了极致。
    “好!”他大叫一声,“有胆气!”
    “待会你就在外头等着,”知道了今儿是个大对手,卢竹溪越战越勇兴致勃勃,“待老夫回禀了陛下,召你进去当着百官的面与那蔺朝宗当庭对峙!”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啊。”卢竹溪赶忙提醒。
    “那自然,”徐辞言一脸正色,“下官今日孝服也穿了,登闻鼓也敲了,还得了大人您相助,若是临阵逃脱,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那便好。”卢竹溪哈哈大笑,一整衣裳,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广场,文武百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乾顺帝坐在高座之上,一眼看不清人影。
    徐辞言在金水桥前止步,而卢竹溪一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大步上前拜倒,声震天地。
    “启禀陛下,京官徐辞言敲登闻鼓告御状,所告之人乃朝中大员,依律,臣率其面圣,报请圣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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