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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岁考 行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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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岁考 行测数学
    俞夫子今日显然兴致颇佳。
    他翻开《九章算术》和《孙子算经》两本, 对着先前考得题一一讲了一遍,快下课的时候,啪嗒把书一关, 扬起兴致勃勃地笑容来。
    “小测,把纸都拿出来记题。”
    “咳!”苏清遇脸都白了,“不是才刚考过吗?”
    徐辞言笑着安慰他, “刚学了两章,可能夫子也想看看我们懂不懂吧?”
    这话等到俞夫子开口就破了, 只见老者语调昂扬地念了道题,徐辞言提笔忙抄,抄着抄着忍不住顿住笔。
    “这什么东西!”
    窸窸窣窣的叫苦声从四面响起, 赵素新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开头那四题难多了!”
    “啊?”苏清遇一脸茫然, 他在算学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连题难不难都看不出来。
    “真的吗, 我怎么没发现啊?”
    周围学子默契地忽视了他, 齐刷刷地看向徐辞言, “徐同窗,怎么样?”
    徐辞言看着纸面的题, 一时间啼笑皆非。
    ——师丁善制陶,师丙善髹漆, 两者皆通其艺,然喜做善也。
    丁丙五十又六可制室陶,独丙则三百不足兼旬。二者六十日可髹漆一室,独丁则二百盈十。现有令制陶漆各半室,几日可成。
    小学数学走了,行测数学来了。
    徐辞言上辈子苦学许久, 这类题都快做出肌肉记忆了,还真不好说两者谁更难。
    只是对于算学班里的学子来说,这题就有些太难了。
    俞夫子也知晓学生的水平,和善地开口,“这只是我和府学几位夫子闲来研究出的题,你们先试试,若是答不出来也不要紧。”
    说完,他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徐辞言,苏清遇悄悄地戳戳他胳膊,“徐弟,靠你了!”
    徐辞言低头仔细打量两眼,说出答案,“四十日也。”
    “是吗?”周围学子有些好奇,有连忙提笔苦算的,也有如苏清遇一般干脆搁笔直勾勾看着俞夫子等答案的。
    “善!”
    俞夫子心底大惊,他和几位对算学感兴趣的夫子从书里看到这题了之后,也是苦算两日才解出了答案。
    没想到这徐辞言只看两眼就得出了,还丝毫不错!
    辅学的课是今日最后一节课了,明伦堂外传来云板的声音,俞夫子面上止不住带笑,一挥手把学子们都放了出去,独带徐辞言一人到夫子的斋房去。
    “你是怎么算出的?”俞夫子好奇地问。
    徐辞言琢磨片刻,用俞夫子能听懂的法子解释出来。
    这题翻译成人话,就是工匠丁善于制陶,工匠丙善于髹漆,两人都会对方的手艺,但是有任务的时候优先做自己擅长的。
    两人一起制陶,五十六日可做一室,如果只有丙则要两百八十天。两人一起髹漆,六十日可做一室,如果只有丁则要二百一十天。
    如今需要制陶髹漆各半室,两人一共要几日才能完成。
    徐辞言做这类题已经做成套路来了,主要就是要算出丙丁花费时间的比例,之后代入计算就行了。
    俞夫子一边听着,一边提笔在纸上勾画,半响眉头一松,大笑出来,“不错!这法子可比蒋老头说得容易多了!”
    他现在看徐辞言活像是在看得意门生,县学算学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慈悲得不行,“你在算学上的理解怕是比老夫还要高了。”
    “下个月府学的算学夫子邀各县去府学里清谈,老夫本来还忧愁带谁去,不知你可有意啊?”
    下月徐辞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他仔细想想点头应下。
    俞夫子越发满意,“去了之后你也别不好意思,除了算学,那些四书五经但凡有想问的,都去问学里的夫子去!”
    “我和府学几位夫子关系不错,他们定然倾囊相授,你不必担心!”
    “辛苦夫子操劳。”徐辞言起身行礼,俞夫子笑着一挥手,让他快去膳堂去。
    等一出门口,徐辞言就见陈钰并着苏清遇几人站在外面聊起来了,除了赵素新端肃冷淡了些,其他几人都是善谈之人,一时间聊得很是融洽。
    “徐弟,”苏清遇看见他出来,笑着招呼,“今日一遭,你也算逃过一劫了。”
    “嗯?”徐辞言一楞,好奇地看向他。
    “你小三元的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县学了,”苏清遇好笑道,“偏你年纪又小,又不见你文章,难免有些人心底不服气。”
    “本来都约着说要你文斗一番,今日算学课的事一传,可都打退堂鼓了。”
    “为何?”陈钰忍不住问。
    苏清遇解释,“他们觉得你还有空读算经这些杂书,想来四书这些更是不用说。”
    “都是老生了,万一找上门了还被你压一头,岂不是丢脸扫面了。”
    徐辞言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消了这么一场风波,倒是有些想笑,“既要比试文章,哪里需要另找机会。”
    “再过两月,不就要季考了吗?”
    “那我等可就等着徐弟的大作了。”苏清遇笑着拱手,几人谈笑几句,又都去膳堂吃了饭,各自到书斋里学习了。
    忙过最开始这段时间后,徐辞言在县学的生活就走上了正轨。
    他到县学来求学最大的目的也达到了。
    县学里向来有文会的风气,有苏清遇几位老生引路,外加徐辞言本就名声在外,他很轻易就加了进去。
    都是秀才出身,文会里无论年长年幼,都有几分学问在身上。每日散学过后,由一人领头选出文章,诸生各抒己见,言无不尽。
    这么辩了两月,徐辞言的文章水平更是突飞猛进。
    这期间,他还跟着俞夫子到府学去,成功靠着后世十来年苦学的数学水准折服府内诸算学夫子,扬了好大一波名声。
    府学里的学子得了消息,给他递了帖子,邀徐辞言参加府学的文会,一时间,在松阳府文人圈子里,徐辞言也算交友广泛。
    就这么一日日过去,很快,几位新秀才就迎来了本季的季考。
    虽是本县老廪生了,但未考中举人或升入国子监之前,赵夫子几人也是要参加季考的。
    提前一日他就从镇上赶到县里,第二日和徐辞言一同到学宫准备考试。
    学宫外面,徐辞言还遇到了陈钰和顾夫子,两位老夫子自去闲聊去了,陈钰把徐辞言拉到角落里,春风满面。
    “陈兄今日怎么这么高兴,迫不及待想考一考了?”徐辞言笑着打趣。
    季考的成绩是要在学里公布的,考得好的被夸赞,考得差的被申饬,若是实在差了,保不住还会被发社免去功名。
    这对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的读书人来说,可是提心吊胆的大事。
    “我仔细想来一想,”陈钰一扬眉毛,“哪怕考得太差,能和夫子同堂考试,也是美谈!”
    若是能把顾夫子考倒下去,陈钰不由得笑了一声,遐想无限。
    徐辞言也瞅了瞅赵夫子,心底感慨,果然这般“欺师灭祖”的大事,就是让人开心。
    两人对视一消,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位老夫子还不知道学生心底的小九九,笑着谈论一番之后,就照着安排进了各自的斋房准备考试。
    县学里的季考分两类试卷,只要不是病得实在下不了床了,祁县的秀才爬都要爬过来参加,而廪生,增生和附生前十单考甲卷,难度要更甚一些。
    徐辞言虽是新生,但他如今有廪生名头在身,便和赵夫子等人坐在一处。
    题板挂在最上方,一日之内,考四书题一道,五经题一道,论一篇,策一篇,至于五言六韵试贴诗,因不是后续乡试会试重点,季考是不考的。
    徐辞言难免松了口气,真不是他自轻,他作诗的水平比起其他学子来,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白巍没少因为这点烦忧。
    徐辞言常听他庆幸幸好自己没生在江南,那边重诗,没点诗才连文会的门都跨不进去。
    幸好没穿到唐代去,看着题板上的题目,徐辞言心有戚戚。
    与童生试的题目比起来,季考的难度明显上升了一点,特别是五经题,虽然在前面考试涉猎了,但选了本经之后,题目的深度一下就上升了许多。
    徐辞言做完四书,就来看《尚书》一经的考题。
    比起论语等书,《尚书》在后世的知名度没那么广,但有一句名言,是大多人都听过的。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次季考的经题也正是这句。
    徐辞言几月来颇有进益,县学书阁里的典籍他也没少翻看,眼下一看这题目,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了许多有关的名言警句,他仔细琢磨了片刻,提笔做书。
    四书,五经,策,论,等到日头西沈,本季的季考就算结束了。
    季考过后会放两日的假,徐辞言出了明伦堂,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着回家。
    他到淮安巷时,天色已经黑透了。林西柳开了院门,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外做针线。
    “娘,”徐辞言赶忙走过去,“怎么又绣起东西来了,这儿暗,小心伤到眼睛。”
    林西柳柔和地笑笑,“只差最后几针就完了,干脆就给它赶着做完。”
    徐辞言一看那手里的衣服,青色的料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给他做的。
    吃得好,睡得好,徐辞言就像棵冒尖的竹笋一样蹭蹭蹭地往上长,去年的时候他站在陈钰几人旁边还显得格外稚嫩,今年再看,已经齐人肩膀了。
    徐出岫也长得很快,小姑娘站在院子里,嫩生生地像朵花。
    “哥哥,娘,快来吃饭啦!”徐出岫笑着招呼。
    “来啦。”
    徐辞言笑笑,一碗栗子鸡汤,几碟子时令小菜,一家人吃得很是满足,收拾好之后,徐辞言就到书房里拆了滕明喻寄回来的信。
    “怎么样?”事关学医,徐出岫很是紧张,坐在凳子上不住地问。
    手里的几本医书她已经快要翻烂了,家里还特意找了个药柜子给她装药,只是医学之深,若只靠自学也难以长久。
    徐辞言眉心一跳,把信纸递给母女二人,“滕兄说省城里有个妇人,寡居无子,不是山南人,从北方迁来的。”
    “这妇人自称往日是大户人家养的医女,很有几分本事在身,只是性情古怪,听闻他来意以后,提了两点要求。”
    林西柳看文章的速度有些慢,她忍不住开口问,“怎么说?”
    “第一,她要出岫亲自到省城去见她。第二,”徐辞言点点书案,“若是看中了,出岫要把她奉作养母,悉心侍奉。”
    林西柳仔细琢磨片刻,“这第二点倒不是什么,天地君师亲,出岫承其衣钵,本就该为其养老送终。”
    “只是这第一点……”林西柳有些犹豫,省城地远,女儿独身一人,实在不放心。
    徐辞言仔细思量了片刻,滕家什么好大夫没见过,滕明喻说这妇人有本事,那就是有真才实学的。
    徐出岫女孩,若是找个男大夫,哪怕是年老的,也难免会落人口实,徐辞言虽不在意,碍于世态,也不得不为妹妹多考虑几分。
    如此一来,这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来年三月唐公在省城讲学,我必是要去的,只怕年底就要动身。”徐辞言看向妹妹,“既是去拜师,贸然前去也不妥,我托滕兄再问问。”
    “若是合适,出岫便与我一同前行。”
    徐出岫激动得脸颊飞红,点点头,“多谢哥哥!”
    她担心自己不能入那医者的眼,当下也坐不住了,跑到房里拿出医书再翻看起来。
    小窗微起,满院的婆娑花叶在月光下簌簌摇晃,看得累了,徐出岫放下书册仰望明月,心底不由得期待几分。
    时间快些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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