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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拜师白大儒 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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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拜师白大儒 回村
    邓禄站在书房里, 大发雷霆。
    “好他个石秋!给他两分面子,他倒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书房里装饰得金碧辉煌,邓禄看看四周却是越看越气, 猛地把砚台一砸,重重地砸在下属额上。
    那下属浑身一抖,额头上一缕血迹小蛇一般蜿蜒下来, 他不敢去擦,只是小声回话, “大人,那石秋连夜去了大牢,万一审出点什么……”
    “大人早作打算啊。”
    “呵, ”邓禄冷笑一声,面上不见在官衙时的和善, 阴沈毒辣,“贾历文这个废物, 死了倒真给我带了点麻烦来。”
    他这个便宜女婿为什么能当上县谕, 不就是靠着给他干这些脏活吗?!
    可惜干着干着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还想威胁他!
    邓禄眼底划过一丝阴暗,快步走到书案前写了封信让人递到府城去, 边写边讥讽。
    “石秋不是想查吗,我倒要看看真查出什么了他怎么办!”
    邓禄咬牙切齿地放笔, “祁县这个地方,是虎给我趴着,是龙给我盘着!”
    “天高皇帝远,他一个被贬到这的官员,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还有那个徐家小子,”邓禄看向下属, “眼下他风头正旺不好下手,日后该做什么,别让我操心!”
    “是!”下属接过信,垂头敛目地出去后才敢挽起袖子擦擦额头。
    道路尽头,一个头戴白花的女子见了他,躲到假山后面,等人走后才站出来,对着书房的位置,眼底露出恨意来。
    …………
    另一头,徐辞言顾不上其他太多。
    石秋派人前来传信,白巍想要见见他。
    得到消息,徐辞言慎之又慎,将原着里对这位白大儒的描写仔细回想一遍,又结合着穿越过来后自己亲身的感悟理清思绪,才换了衣衫前去应见。
    白大儒的夫人姓冯,两人仅有白远鸿一个儿子,白远鸿死后,又留下一个半大的孙子白洵。
    流放途中白巍摔断了腿,白洵带着冯夫人亦病重。
    为了让两人能好好养病,白巍拖着断腿独身先行,眼下也是一个人住在石府的侧院。
    徐辞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冠大启的大儒。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白发稀疏,连冠也簪不上,只草草地捆作一束,坐在轮椅上面,神色倦怠。
    进去的时候,徐辞言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见徐辞言过来,他强撑起精神,“你来了,坐罢。”
    “是。”
    徐辞言恭敬坐在下首,大启的惯例,师父收徒之前,是要考校一番的。
    白大儒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让他把县试做的文章给默下来,又亲自提了笔,一点一点地给徐辞言讲。
    正场的时候,徐辞言看自己的文章,只觉得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后来写给赵夫子看,赵夫子也只是夸赞。
    今日被白巍一指点,徐辞言忽又觉察出许多不足来,他再一修改,这文章看上去便截然不同。
    用白巍的话来说,原来的文章精巧细致,却仍有几分机心在里头,如今改了,就显得越发浑然天成,述理之时,也越发字重千钧。
    这点看着简单,但领悟之后,徐辞言觉得自己往后做的文章,必然要比今日好上万倍。
    一个好的老师能让人学起来事半功倍,果不其然。
    讲完文章,白巍佝偻着身子咳嗽两声,才接着开口,“白家之事,你是读书人,想来是知道的。”
    “今日唤你过来,是我有意收你为徒。”
    “弟子愿意!”
    一听这话,徐辞言啪地就跪下了。
    “咳咳,”白巍却拦住了他,“你年纪小,怕是看不清背后的事情,我虽有才名,拜我为师却不一定是好事。”
    他哑着声音,慢慢地把利弊给徐辞言说清楚了。
    素朴的房间里不事雕琢,阳光透窗而过,照在案上密密麻麻的书籍文章上,苦涩药味里,徐辞言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心底五味杂陈。
    他明白白巍的用意,白远鸿的事是白巍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可从皇帝到朝臣,这都是一桩定下的死案。
    “我收你为徒,并非毫无私情。”
    白巍坐着轮椅,腰背却挺得像根竹,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情感,“若是你来日成了,便替我去查一查江西乡试的案子!”
    “先生是想为白大人平反?”徐辞言问。
    “科举一途,事关民生,多少读书人孜孜不倦悬梁刺股地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得耀祖宗,为国效力!”
    白巍语气刚烈,“我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此路上做文章!”
    “若是查出我儿的确收拾贿赂扰乱科场,我定自裁以向天下人谢罪。”
    “若有阴私,拼了这条命,我也要给江西十三府的学子一个交代!”
    他为帝师,亦为天下寒门学子之师,县试,院试……通往京城贡院的路有多难走,白巍心底清清楚楚。
    这是他们唯一改换门第,得昂宏志的路啊!
    “安乾三年后,江西那批受辱的秀才,再无一人得志啊……”一想到这,白巍老泪纵横。
    冬日已过,春风和煦,徐辞言跪在屋里,却好像一瞬间被穿山越林而来的清风给拂了过去,神智清明。
    江西文风兴盛,启朝素有文风南移的说法,可安乾三年过后,偌大江西科场,再无一才子出世。
    一边是高山仰止心向往之的老师,另一边,是被老师之子断了的科举路。
    名满天下的白家都这样,考到后面,又能考出个什么东西呢?
    撞死在龙门的秀才尸体,埋在了地里,也埋在了江西秀才的心中。
    一时间,文心尽毁,再无英才。
    可徐辞言知道,白家是被冤枉的。
    原着里,白巍濒死之际留给皇帝的绝笔,不提白家亦不提身后事,只求启帝不要放弃彻查,无论结果如何,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也因此,启帝才会在遗诏里要求男主继续彻查。
    他在位时,阁老势大,每查到关键线索,就被飞快抹去,自己做不到,儿子却未必不能。
    毕竟阁老已老,终会死啊。
    原着最后,男主不负启帝希望查到了真相,却因一己私欲将真相掩埋。
    于科举这般关乎国本的大事都如此,他这皇帝当的,实在是称不上一句英明。
    徐辞言心底五味杂陈,他看向白巍,老者亦看向他,浑浊的眼里一片泪意。
    “先生茂德,弟子愿拜为师。”
    起身肃整衣冠,徐辞言庄重跪下,“来日若得时机,必将誓死查得真相,以正科场!”
    “好,好!”
    白巍声音哽咽,踉跄地推着轮椅,亲自把他扶起来。
    “得徒为此,定将全力以教之!”
    …………
    林娘子拖着个小尾巴,有些踌躇地看向院外。
    昨日事已递给石县令处理,按理来说,他们今日一早就该回徐家村了。
    偏偏一大早,徐辞言就被石县的人唤走。
    他走得急,没来得及和林娘子解释,林娘子心底便不由得担忧几分,怕是官府里的事牵扯到了徐辞言。
    石夫人见她神态,意味深长地笑着安慰。
    “你家孩子呀,是被叫去考校学问了。”
    “有大才之人,想收他为徒呢。”
    连石家都夸赞的人,必然是真的有学问之人!
    林娘子见徐父科举,自然知道有良师相助的重要性,一时间她心情由忧转喜,连连期盼着儿子能拜良师。
    眼下,见徐辞言从影壁后头转过来,林娘子连忙追问。
    “定好了,”连日来的期盼得愿已偿,徐辞言再少年老沈,也不免心情雀跃,笑着对林娘子开口,“我们今日先回村里,等定个好日子再带着六礼上门,庄重地拜夫子为师!”
    林娘子不知道白家的事,但也从徐父口中知晓过这位大儒的存在,知道儿子被人收入门下,喜得不行,连连念叨。
    “好,好,等会去了娘亲自给你准备东西,一定让白大人满意!”
    “嗯。”徐辞言含笑看着林娘子念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前与石县令告辞,石秋审了一夜,从那拐子嘴里翘出了东西,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回来又听说白巍收徐辞言为关门弟子,更是喜上眉梢。
    他算得上白巍的半个弟子,如此一来,徐辞言摇身一变,就成为了石秋的师弟了。
    白巍桃李满天下,若是日后沈冤得雪,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学界,徐辞言可真就算是遍地是师兄了。
    “徐师弟,”石秋兴冲冲地将审到地消息告知他,又暗中嘱托几句,“拐子的事牵扯到邓禄,我怕他狗急跳墙对你下手,因此在徐家的附近放了些人。”
    “你回去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告诉里正,有师兄在,必不会让你有所闪失。”
    “多谢师兄操劳。”徐辞言含笑行礼。
    天地君师亲,拜入白巍师门后,若非正式场合,徐辞言就可以以师兄弟和石秋相称,比起冰冷冷的石大人,一时间亲近不少。
    “哪里话,”石秋摸着胡子看他,越看越满意,“师父年迈,我可要亲自筹备你的拜师礼呢。”
    “可别和师兄见外了。”
    “更何况,”石秋笑着补充,“林夫人愿意帮忙照顾珠儿,算是帮了我大忙。”
    说到这里,徐辞言不免露出无奈地表情来。
    珠儿,就是他们昨日救下来的那个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名姓,只知道家里人都叫她珠儿。
    她出身显赫,石秋还要在祁县做官,自然不能得罪了人家,在找到珠儿亲眷之前,怎么安顿这个孩子就是个问题。
    权贵人家讲究男女大防,珠儿年纪小,想来也知道不能和徐辞言多亲近,只黏着林娘子两人。
    徐家在村里,又是至亲,可没这样讲究,一家子都是住在一个院里,这样一来就不太方便了。
    石秋一开始也想到这点,便想着把珠儿留在县里,送到慈安院也好,养在石府也行,总归石夫人住后院,无甚男丁。
    偏偏珠儿不愿意了。
    小姑娘年纪小,在家里想来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突然遭此大罪,一时间被吓怕了,见谁都不亲近,只愿意搭理救下她的徐家几人。
    其他的人,一靠近她就咬着嘴巴,也不敢哭,只是不住地发抖,若是再离得近了,脸一青就要晕过去,看着实在可怜。
    无奈之下,林娘子只好去哪都带着她,在找到她家人之前,只能跟着他们回村了。
    好在珠儿年幼,徐辞言也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白日在学里,夜里到徐二叔家睡,也无大碍。
    毕竟,小姑娘的安危最为重要。
    徐辞言把她救了下来,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人哭死过去。
    于是,一行人上了石府的马车,徐辞言坐在前面,看着马车疾驰,徐家村的轮廓,渐渐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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