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靠着脸苟到最后
    沈弃毫不费力，单方面暴揍亡灵者。
    对方露出腐败的牙齿，嘶吼着想咬沈弃！
    脖子和脑袋只剩一丁点皮肉相连。
    人还活蹦乱跳，凶得要死。
    沈弃对付这些东西主打暴力制服。
    抡的他眼冒金星后，送他和昨夜被踹死的异形相聚。
    一下把人怼进橱窗内！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姿势，抽抽两下不再动弹……
    连带程无郁小弟，还有另外七人，收拾好行李出来，在程无郁身后排排站。
    “你应该没什么要拿的？”程无郁接过背包。
    沈弃：“没有。”
    “那走吧，南城安全区……是目前比较安全的地方。”
    “嗯。”
    他原本以为要走路过去。
    没想到程无郁在口袋里摸两下，拿出一把车钥匙，对着旁边一辆改造过的房车摁下。
    车灯快速闪两下，没发出声音。
    “我的车。”程无郁说。
    车底盘挺高，外层钢板看着就很厚，车头用铁网之类加固过。
    同程无郁一起的几位，不需多言，挺有默契，依次上了房车。
    沈弃等在最后，想着自己毕竟是个外人。
    程无郁嘴一会儿不欠或许会痒，站没个站像，问：“等着我请你？”
    沈弃来了兴趣，等他请，“行。”
    反正谁离了谁都不行。
    有本事丢下自己走。
    看谁能扛得更久。
    显然程无郁挺不想回忆昨天抓心挠肝，皮肤痒痛的感觉。
    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这位猫猫，请上车。”
    唐现现脑袋从小窗户探出来，笑嘻嘻道：“程哥，你应该说公主请上车。”
    程无郁故意问大猫，“你喜欢这样的？”
    沈弃冷笑一声，绕过他，手刚扶上车门。
    迎面和着急忙慌往外走的青年险些撞上。
    对方脸色惨白，不像是正常人的肤色。
    此刻距离的近，沈弃发现对方眉心有一个圆形的黑色印记。
    像是疮痂。
    程无郁问：“干什么去？”
    “血，袋。”青年语速很慢。
    像是老旧的机器，一字一卡。
    “上去，我帮你拿，你太慢。”程无郁转身返回屋子。
    沈弃上车后，视线环顾，发现副驾驶没人坐。
    其他位置，甚至后边床上，都有人占。
    唯独副驾驶和主驾驶座空着。
    这群人中唯一的女生开口，道：“副驾驶视野开阔，总是能看见点吓人的东西，我们心理素质其实……很一般。”
    她倒也诚实。
    沈弃点头，回道：“今年的梦魇世界多了很多东西，不过还好时间没变，不会超过五天。”
    “我叫何有容。”女生拿出一枚巴掌大的十字架，笑脸清丽，“一位修女。”
    程无郁小团体的组合还挺奇妙。
    傀儡师和光头信佛的男人。
    面色惨白的青年与外表可爱的修女。
    这群人里唯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只有医生和他的徒弟。
    何有容和他聊起来，“听说红莲会的信徒并不害怕梦魇降临？”
    沈弃面向前方，透过玻璃注视街道上潮湿黏稠的雾气。
    “不全是，以前他们有人保护，现在没了。”
    唐现现问：“沈弃，北城真的有红莲主吗？”
    程无郁恰好拿了东西上车。
    关好车门，插话道：“那位身穿黑袍的中二病？听说挺厉害的，一个人单挑玩具工厂？”
    上城区北城向来比南边安全。
    就是因为十多年前出了一位“红莲主”，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脸。
    手拿唐刀酷酷乱杀，单挑变种群。
    听到中二病这三个字。
    副驾驶大猫险些没控制住利爪。
    何有容：“玩具工厂里的玩具平常倒是没什么，废弃没人管，但是梦魇降临后，玩具娃娃有了生命，战斗力挺强。”
    她以前只是被迫在门口休息片刻，却险些死在玩具工厂门口。
    程无郁坐去驾驶座，“这你得问沈弃，那边属于北城。”
    说着，他探手过去。
    沈弃猛地攥握住程无郁手腕。
    大猫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要挠人。
    “做什么？”沈弃金眸愈发寒凉。
    程无郁：“帮你系安全带，你个Alpha，这么防备？咱们现在可是有另一层关系在。”
    沈弃松手，心想还不是你太潮，学些霸总招式。
    “不用你，我自己来。”
    车辆平稳行驶在街道。
    挑的小路走，程无郁大外甥家本就偏，而变种群聚集在人多的地方。
    行驶半个小时暂时没遇到什么东西。
    车内气氛逐渐放松些许。
    唐现现拿着一副塔罗牌，正在给夥伴们依次算运势。
    何有容拍他一下，“我不抽，万一算出个大凶，那我今天得一整天都胆战心惊的。”
    唐现现磨人得很：“什么大凶，我这是塔罗牌，容容……抽一个吧，我好无聊。”
    他这只小软o长得可爱。
    抱着女生胳膊哼哼撒娇。
    还真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
    沈弃也是。
    一个合格的Alpha，会对娇弱性格好的小O更有耐心些。
    医生笑他：“无聊了你控制几个娃娃，给大家演一出。”
    听到他们谈论，沈弃低声问：“傀儡师控制尸体更在行？”
    程无郁憋一路，想和他聊聊。
    奈何大猫是一只高冷的猫。
    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待着。
    这会儿沈弃主动搭腔，本想晾他一会儿。
    但是偶然转头。
    傲气的Alpha用那双浅金色眸子注视自己。
    程无郁一秒都不带犹豫。
    “唐现现是一名傀儡师，739变种研究所特意培育出来的。”
    沈弃好奇问道：“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程无郁不要脸道：“枪法准，帅，靠脸苟到最后。”
    沈弃：“………………”
    程无郁继续吹：“但凡有点智商的变种，看见我这张脸就下不去手。”
    沈弃：“呵呵。”
    程无郁：“？”
    友好交流以某人吹上天的牛皮戛然而止。
    又行驶十多分钟，路变得有些坎坷不平。
    房车内放置的小物件劈里啪啦掉落一地，后边唐现现正手忙脚乱去捡。
    沈弃被颠的不舒服，攥上把手，说：“开慢点。”
    程无郁松了油门，说：“已经是最慢速度，这条路不太好走。”
    前方雾气愈发浓重，能见度最多只有五米。
    “能停车吗？”沈弃蹙眉说，“一旦有个坑，这车要废。”
    程无郁正有此意，熄火停车。
    医生扬声说：“在这里停不安全吧？车辆不是有自动驾驶功能？”
    沈弃解开安全带起身：“一旦出现‘诡影变种’车辆自动巡航会被干扰，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医生能屈能伸，笑呵呵道：“听你们的，我和我徒弟苟着就行。”
    沈弃：“我下去看看。”
    唐现现举手：“弃哥！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这小软O穿着背带裤，顺毛耷拉下来特别乖，笑起来非常可爱。
    “好。”沈弃眉眼多了几分温和。
    程无郁手指敲敲方向盘，牙齿痒痒。
    特别是咬猫的那两颗尖牙。
    像是被人拿个搓子来回磨。
    痒得他想咬人。
    “一起。”某人从驾驶座起身能做出四五个假动作。
    努力表达自己并不是很想去。
    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和他走一趟。
    程无郁依然欠嗖嗖道：“咱俩如胶似漆的关系不能分开一点。”
    他小弟雷子又开始了：“程哥你可真黏人。”
    “闭嘴。”程无郁临下车时看一眼光头，“小贺，一起？”
    贺轻川幽深的眸往窗外瞥，默不作声起身，戴上帽衫的黑色帽子。
    四人下了车，沈弃修长的手拨开眼前浓雾。
    这雾气快要凝为实质，轻轻一拨，蜿蜒出扭曲的形态，在半空中渐渐形成一个诡异的笑脸。
    沈弃侧目，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骨节发出轻微一声“咔”。
    唐现现浑身一抖，头顶出现一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好丶好恐怖。”
    沈弃忍不住多瞧两眼。
    像是狗狗的耳朵，和猫耳不太一样。
    好摸。
    可爱。
    面前浓雾似乎有生命。
    察觉有人靠近，分散开来。
    中心场地变得清晰，呈包围势将房车和他们围在中心。
    沈弃察觉不对，快速行至边缘，却慢一步。
    他们被白雾形成的屏障阻隔。
    程无郁发现大猫伸出猫爪子，想去摸雾气，赶忙道:“沈弃！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