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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K.异族亡情祭(04) 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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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K.异族亡情祭(04) 死者。……
    劲风如利箭, 耳膜像纸糊窗户般脆弱,一阵生痛。
    时间太短,不知道是谁先拉的谁, 兵荒马乱后的“哐当”一声门响,他们的手紧攥在一起。
    隐在巨大门响声之下, 无人知晓的地方,房间尖端悬挂着的圆环兀自转动了一圈。
    白鹄一个擡眸, 和闻述对视一眼,并没有留给他们偶像剧的脸红心跳时间,这里危险,他们身后抵住的木门被不知名物体撞击得哐哐响。
    两人默契十足,齐齐放手, 一人反身抵住木门,一人迅速落锁。
    “咔哒”清脆落锁,闻述松了按门的手, 低头看了一会儿,退后两步。
    白鹄拉开门上的小窗户,外面是一个像蝙蝠一般的怪物,长相怪异。
    薄又韧的翅膀, 狭长的四肢, 四肢均有利爪, 无口无鼻无耳, 脑袋萎缩, 内部储水, 像墨水滴一般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摇晃。
    撞击的力道似乎有减弱的趋势。
    屋里的人纷纷聚集过来观察,脚步踏起灰尘,尘埃飞舞。
    啸天狠狠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捏着腰间的小皮球站在左散人旁边,没跟过去,看着李四年抢过尖叫的那位女生手上的纸张,几步上前递给白鹄。
    是一张“舍规”。
    或者说,只是一张友情提示。
    上面写着:亲爱的住客,请在天黑前回来,不要激动,否则夜会来找你。倘若未归也不要害怕,否则夜会恐惧。祝好!
    在句子的末尾还画了一个笑脸。
    简单的简笔画,两个竖线和一个狂放不羁的打钩,活似向下箭头,歪歪扭扭,可见笑脸主人的艺术天赋堪忧。
    和简笔画一样,是手写字体,但字体却规矩秀气许多,一板一眼,颇似师从打印机派系。
    显然,如果不是特意为之,那么字体和简笔画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笔。
    白鹄放下纸看向门窗外的怪物,周围人群神态各异,好奇丶惊惧丶无畏丶暴怒。
    “安静,”白鹄的嘴唇微动,近乎轻柔,喝道,“先安静。”
    那狭小的玻璃把怪物困着,也反光着他们,白鹄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冷酷和肃静,甚至嘴角仍带着浅笑,但就这么定着,像静止了一般,使得所有声音与情绪一同暂停。
    门被撞得啪啪响,外面的风呼呼吹,怪物的翅膀振得飒飒……不一会儿,静了。
    怪物狂躁的动作消停下来后,让屋内忐忑的人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仍不敢放松警惕,始终盯着那方窗格,仍能看到怪物颇为躁动的动作,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移开视线吧,”白鹄转过身,“想必这些就是所谓的‘夜’,你激动它兴奋,你害怕它恐惧,把它们当成空气,它们也自然把你们当成空气。”
    左散人和啸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围过来,只是站在原地观察,伊一和贾子涵对白鹄的信任可谓是言听计从,只剩那三位新乘客半信半疑地慢慢散开了。
    白鹄又低头看了一眼纸张,往回瞧向门外,徘徊在玻璃外的怪物大多都散了,玻璃内的反光,五位背对远离,五位错落对视。
    而怪物们也如此。
    分析无误,就是不知道这群怪物是面学人的镜子,还是单纯被“激动”的情绪吸引而来。
    白鹄的视线和玻璃反光中的左散人撞上,并没有停留,他错开视线看向了闻述。
    闻述正低着头,察觉到视线后擡眸看向白鹄,他扭头把纸张给回身侧的李四年,转身朝最近的一张床走去。
    “洗洗睡吧,等夜离开。”他没心没肺地拍了拍床褥,掀开被子坐下。
    坐下那一刻,心猛地跳了一下,细微的生物电流从尾椎骨传到头骨,脑中仿佛“叮”了一声,一霎那从未有过的清明,像是按压-在水下的空瓶豁然起跳破开水面,水花溅开,下一刻又立刻如重石般下坠。
    水面空荡,只有从空中下落的水花掀起涟漪。
    这股莫名的涟漪从脑海荡到心头就消失无影无踪。
    这一切生理反应还不过一个瞬息,白鹄下意识摸了一下心口,同时擡眼见伊一惊地回头喊了一声:“啊?这么迅速吗?”
    没得到白鹄的回答,得到了十分迅速的“砰”一声——来自怪物的回应。
    白鹄没理伊一,那一下的心跳让他拧眉,弯腰在床下摸到了一个布偶。
    脏兮兮的,长手长脚,材料为粗布和棉花,手掌大小,有脑袋但没有五官。
    白鹄捏了捏布偶,眉头更蹙,心头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颠了两下,灰尘全落在了掌心。
    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主要是嫌脏。
    他在扔回去和捡回来之间徘徊,最终把那长手长脚绑到了床头栏杆,拍拍手万事大吉,掀被子躺床。
    门框被刚刚刺-激到的怪物震得摇晃,伊一缩了一下肩膀,咳了一声,朝被他吓到的几位低头道歉,降低了音量:“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们都不需要互相认识一下吗?”
    他说的自然是那三位新乘客。
    几人相互对视,没人说话。
    “难道这里是相亲角吗?”左散人嗤了一声反问。
    伊一被噎住了,右手在嘴巴前一划拉,拉链闭嘴。
    “有个名字当称谓也好,否则以后我就可以喊你和你身边那位分别为四眼怪和啸天狗蛋了。”李四年反怼回去了。
    左散人是近视人士,一直使用隐形眼镜,但外号的来源和这无关,主要是为了匹配三眼郎君和哮天犬。
    左散人冷着脸没应答,但他似乎也没有不冷脸的时候。
    李四年也没搭理,自我介绍的同时替两位已经默契躺床的家长介绍了:“喊我李四年,他俩……先趟下的粉头发叫白鹄,后跟风躺下意图营造和谐默契的家庭氛围的黑头发叫闻述。”
    “……”闻述默默起身,掀被子下床,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对床,二话不说就要和白鹄躺在一起,“营造和谐默契的家庭氛围,他说的。”
    白鹄:“……”
    李四年:“……”
    “你们继续,不用理他们,习惯了就好。”李四年闭眼转头,礼貌招呼其他人。
    白鹄本想按住被角,但左右一思量,觉得这动作颇有小媳妇的味道,然而经验太少,还没等他想到什么霸气的应付他人爬床的招式,闻述已经钻进来了。
    他两眼瞪着上方的空顶思索的瞬间,就由着这人作了。
    “……但至少请你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收回去。”白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闻述叹了口气,伸-出爪子在白鹄眼前晃,十分夸张的语气:“竟然被你发现了。”
    白鹄有些失语。
    上空没有屋顶,只有两堵墙,一堵估摸三米,一堵估摸六米,斜斜夹着黑漆漆的天,向上观测时,仿佛青蛙望着一块黑森林蛋糕。
    而白鹄眼中,闯入的是一只乌黑发青丶宛若僵尸的手。
    手背上尖锐渗出污血的爪痕,手指已然变形,像乌鸡的爪,原本透白可见血管的薄皮现如今好似添加酱汁的枯皮。
    畸形丶老化。
    想必这短时间内变形的右手是因为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怪物。
    受伤的时候大概就是被袭击关门那会儿。
    大概是因为难看,白鹄的眼睛被刺了一下,移开了视线。
    “……”盯着黑漆漆的上空,他的喉咙被一堵气哽住,半响后像叹息一般吐-出字眼,“竟然还真是爪子。”
    闻述:“……”
    白鹄:“……”
    那边还在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这张小床安静得像暴风雨前夕。
    “竟然只是这句话。”闻述先是收起了爪子,安静了一会儿,又啧了一声。
    白鹄偏头瞧了一眼他,又看回空顶,没说话。
    大概是这个站点有点问题,又或许是各自有隐瞒未解决的疑虑,他们都有点怪。
    比如闻述和左散人达成了什么约定,否则怎么会这么巧的同一站点同一行动。
    比如白鹄那引人注目的身份与外表,再比如从上个副本牵扯出来的种种问题。
    白鹄思考了一会儿,最终选择闭眼,缄默于口。
    这次不是因为回避和顺其自然,而是其他原因。
    无论此时时差是不是夜晚,但夜静悄悄的。
    经左散人的提醒,或者说打断,自我介绍的那波人已经各自上-床睡觉,等待夜的离去。
    在无人知晓的房屋尖端,圆环悄然旋转,如同吃人的牙齿,“咯咯咯”,细微的声音配合着忽而袭来的风声,隐在暗处。
    时间的流动飞速,比屋外的风声急迫,没被狂风裹挟,足以逆流。
    “啊啊啊——!”
    尖利叫声如同一支破晓箭,唰地天明。
    白鹄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睁眼,耳朵一动,刚才起身,那凄厉的尖叫声已经被堵住了。
    这声急促的短叫实在不妙。
    他下意识翻身,险些一掌压到身旁闻述的脸上让旧事重现——玫瑰林时往对方脸上揍了一拳,堪堪撑住床头后,和身下那双黑眸对视上了。
    眼尾微红,沾染着冬日未痊愈的病气,带点森冷,瞳色如幽潭,神秘又美丽,倒影清晰。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白鹄被这双幽潭里的死水给冷出鸡皮,麻痹了半条手臂。
    脑子懵了半刻,他心里暗暗叫苦,面上没显露出来,立刻翻身下床,掩耳盗铃似地咳嗽,又倒回去拉了对方一把。
    “竟然不是打我一拳。”闻述半怪不怪地刺了一句。
    白鹄假装没听到,转身朝声音处看。
    来自与一楼那间屋子相邻的墙的那边。
    并且,和白鹄对床的那张床此刻消失不见了,连一丝印迹都看不出,好似原本就没有过这张床——而这原本是闻述所选择的床位。
    白鹄的下颌紧了一瞬,蹲下摸了摸地板,没有灰尘。
    除非是刚放置不久,否则床底都会积一层薄薄的灰,与地板接触的四只床脚则会干净无尘,形成明显的分-界-线。
    何况从昨晚的观察来看,这间房绝对没有打扫过的痕迹,灰尘说不上特别多,但也算不上少。
    但不仅分-界-线没有,连灰尘也一并不见了。
    是整个屋子的灰尘都消失了,焕然一新。
    房屋尖端的圆环被一条麻绳悬挂着,上方是突出一段距离的木棍,插在与楼上第三间房间相邻的墙上。
    顺着这根麻绳可以爬到楼上,同时,因为一堵墙低一堵墙高,同样可以爬到对面一楼第一间房里。
    也就是说,就算不开门,因为没有顶的缘故,这上下九间房都是互通的。
    闻述已经利用绳子顺利爬到了三米的那堵矮墙上,只是往下瞥了一眼,踩在高处朝白鹄走去。
    左散人紧随闻述其后爬上,此刻正站在绳子旁,低头瞧了一眼,控制不住般地嗤笑一声,却并未言语,而是背后长眼地单手把正爬绳的啸天拽上来了。
    尖端处并不尖锐,在墙上造就成一个圆台,只不过是相隔三米的阶梯式绕中心点向上的圆台。
    墙体说不上薄,四十厘米厚,圆台的位置更宽广些,足以并排站两人。
    对二楼来说是三米高的矮墙,对一楼来说是六米高的高墙,向下观测,底下的人宛若乱锅的蚂蚁。
    渺小的混乱被裹在狭小的空间,反而放大了焦灼。
    慌乱之中,奥多拉基像一根柱子立着,擡头看向高墙之上的那三人。
    仿佛是为了照应一般,那两位一前一后站在最为安全的圆台进行事不关己的观测,另一位立于危墙,却背对事故,只关心想关心的,朝向另一面弯腰伸手。
    但无论如何,这三人的确“巧合”地站在同一战线,尽管心思各异。
    而下方,绳索头套挂着的是一具惊悚的尸体。
    脖子挤压变形,如同悬挂起的烧鹅,无力且软弱,从缠绕的绳索露出的清紫黑色的痕迹,足以了解死者生前的痛苦。
    地板上丶墙壁上丶甚至溅射到了附近的床上,这瘆人的出血量远超人体血量,而不科学的现象中还有流干血液后的躯体呈现出无骨的软蛇状。
    内里无血肉无内脏甚至无骨架,只留下了一层被搜刮完全的皮,充着气和棉花……或者说,那张床的被褥全都充当骨肉塞了进去。
    那颗头颅却并不空心,缺氧和挤压之下,脸皮充血,呈现紫红色,表情被“人为”地操控,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脸。
    扬起的笑容可见肿-胀的舌头抵住牙齿即将吐-出,血水仍沿着牙缝喷涌,把牙齿染成了黑红色。
    白鹄拉着闻述的手爬上墙后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画面冲击力极强,有不少未化成血水的内脏炸到了其馀乘客的身上丶脸上,同类的生命消逝比内脏的腥臭更让人恐惧。
    呕吐与哭泣此起彼伏,好似生命的开端与结束。
    奥多拉基的瞳色是蓝色的,肮脏的血气和扬起的尘埃将这双眸子遮盖得灰扑扑的,以至于眉间的褶皱深如峡谷。
    他将眼皮使劲一盖,把翻滚的情绪压回体内,又立刻将下垂的视线向上,看向闻述:“你们那边没有出事?”
    是问句,但肯定多于疑问。
    出事了就不会都来围观了。
    闻述扫了一眼,问:“是规则还是‘人为’?”
    副本内死亡的三种方式,死于无法返程丶死于规则丶死于“人为”。
    “人为”自然是指鬼怪的手段。
    “从进来开始,我立刻让他们都各自回床休息,无论睡不睡得着都闭上眼,无视所有莫名看到的听见的摸到的,”奥多拉基停了一下,“这一直是我们对于在副本内需要闭眼睡觉时的方法。但显然,昨晚的‘睡眠’不受我们控制,甚至很难辨别是一个晚上过去还是闭眼再睁眼的一瞬。”
    也就是说,无法得知是规则还是“人为”。
    “我们这个房间有明确的时间流逝,”啸天貌似挺喜欢蹲下的,手臂直直放在膝盖上,“闭眼前有明显长久未居住的灰尘……就像你们楼下这样,多人走动时会扬起灰尘,但现在一尘不——呃!”
    “走你!”
    啸天还没说完,一只手猛地把他拽下了墙,喉结被领口勒得呛了口水。
    “我招你惹你了!”啸天咳嗽中也要冲上面无能狂怒。
    “堵着不走就是这种待遇。”
    李四年踩着啸天的位,瞧了一眼同样“堵门”的左散人,翻了个白眼,朝闻述白鹄的位置走去。
    他醒得并不比他们几个慢,但先被近水楼台的左散人在闻述之后牵到了麻绳,又被跟屁虫啸天挤到后面,紧接着是其馀人被惊醒后的人心惶惶。
    安抚了一圈才抓着绳子向上爬,结果一点落脚的地都没有,擡头一看只有啸天蹲下悬空翘起的屁-股,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也没打招呼的交情,直接上手薅人。
    “怎么着?死人了?”李四年站定在白鹄旁,回头瞧了一眼空着的一个床位,又看回狼藉的命案现场,“咱们这消失了一张床,是闻述那厮的,得亏他色心突然到来,免了此灾。这说明什么?”
    左散人瞥了楼下那些污渍,竟应了李四年的话:“说明我们这边的舍友是位爱清洁的鬼。”
    说完后也下墙了。
    一句话骂两人,意图把闻述这个垃圾清扫了的鬼和对比楼下的脏污。
    只不过对闻述的伤害力还不如李四年的映射。
    李四年自顾自圆话,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这说明色se才能延续人类生命,我们都该搞……”
    白鹄及时捂嘴:“见谅,在考虑返厂维修的事宜了!”
    “别维修了,脑子已经不干净了,直接回炉重造吧。”闻述十分好心肠。
    李四年嘴巴呜呜表示抗议,被白鹄一脚给踹下墙了。
    奥多拉基完全没理会上面,环顾了一圈,没发觉房间内有什么变化,除了那张少了被褥的床位和满墙血肉的脏污,以及一群远离尸体反胃流泪的乘客。
    他们这屋有四位新乘客,死者也是一位新乘客,在场只剩三位新乘客,其馀都是他的队友,但呕吐的人却不止三位。
    奥多拉基的脸色不佳,压着声音骂道:“把你们的情绪给我稳定住!”
    他们连连点头,忙把自己身上的“残渣”处理干净,包括反胃的生理反应一并处理了。
    白鹄馀光瞧了闻述一眼,正准备下墙,耳朵一动,回头看过去,下一刻,楼下门锁突然松落。
    吱呀的门响,门从外面推来,上方天光以外的明亮晃进,人群瞬时炸开。
    惊愕的叫声堵在他们的咽喉,呜咽着吞下恐惧的口水,步步后退,迎接来人。
    死者覆活,健全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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