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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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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139.
    看人面色不佳,韩柳意也不再啰嗦了,导航到了最近一家茶餐厅。但刚刚还火急火燎的人,待真正坐下来后却没吃多少。韩柳意甚至无聊的从头到尾数了起来:一口丶两口丶三丶四……五,然后就见陈序捏着个勺子精神恹恹的不吃了。
    他忍不住问:“是不是熬夜熬多了,我看你酒量变差了不止一点。”
    自重逢起,韩柳意就没见过状态好时的陈序,但他也想不出这人身上还能发生什么事。
    陈序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仍是无聊地搅动着那碗粥。
    韩柳意也就没问下去了,他多的是时间,他甚至还招手点了杯这种茶餐厅里司空见惯的兑粉的冻柠茶。服务生端上这杯饮料的玻璃杯里放了四五块冰块,他也就给自己找到了能打发时间的事,开始在等待中搅着那些冻块玩。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粥铺里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店里几位帮工在那儿打扫卫生和聊天,也有几个年轻的女服务生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瞧来一眼。
    陈序终于把粥碗往前一推,让韩柳意再把他送回去。
    结果这会儿韩柳意却没马上听从,他摸着玻璃杯外壁淌下的水珠说:“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当初我要拦下你的自行车吗?”
    陈序不为所动:“你不是说了?因为你看到了发生在我身上但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这话说出来就是一股浓浓的中二味儿,也就韩柳意这种里里外外都藏满了秘密的人才会说了。陈序当时是一笑而过,如今又何尝不是,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韩柳意却是来真的。
    韩柳意笑,手里的动作没停。冰块偶尔碰在玻璃杯上发出的咯啦咯啦声在此时的茶餐厅里都有些刺耳。
    “对。我能看到,而且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俩是一类人。”他忽略陈序陡然变化的眼色,继续说,“而且我还要告诉你,那年我是因为谁才到离岛找你们。”
    躲到离岛的原因一直都是韩柳意死死捂住都不愿意跟他和傅明恕说的秘密。陈序已经震惊于这个人的性取向,他不敢再去猜测那个被藏起来的秘密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就在这时,他的注意力无意间被眼前这杯纹丝未动的冻柠茶吸引,关于茶饮,关于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喜好和欲望……突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念头在他眼前徘徊,从他心口跳出,他深深皱起眉头不可思议地望向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对方与他对视的那瞬,一个尘封许久的名字已然跃上了桌面。
    “是康平。”
    “韩柳意……”
    保守了秘密十几年之久的人此刻却释然一笑,“我知道这个坦白意味着什么,我也没想过用这件事跟你交换。只不过……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开了。如今我已经成年,他应该也早早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对他的那点单相思又有什么被藏起来当秘密的资格呢。”他不禁苦笑了笑,“不过这个事情我也不会四处宣扬,也就你和傅明恕两个人知道吧。”
    “你跟他见过了?”
    韩柳意先是摇头,后又意识到什么,赶忙道:“你跟他——有联系了?”
    陈序不言。他现在的状态往好了说是低能量,往大了说就是抑郁覆发已经疲于回答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韩柳意竟一时喜不自知,脸上的表情既有对陈序真实心思的担忧,又有这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些年还能在一起的高兴。也是,他韩柳意恐怕也是这一路看下来的唯一一人了,内心的覆杂自然是难以言说的。
    陈序却狠狠抹了把脸,疲惫地说:“回去路上慢慢跟你说吧,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哦哦……好,好。”
    这天中午,韩柳意目送陈序上了公司的电梯,又在对方公司楼下抽了两根烟,抽到第三根时他才下定主意给傅明恕发了条微信。
    那年他陪傅明恕北上去沚州找人未果,后又一起把覆学回来的徐家硕揍了一顿被学校记过,自这两件事后他就成了傅明恕身边颇亲近的人,甚至比此前的馀继夏更甚。他自诩是傅明恕同“患难”后的兄弟,尽管说这话的时候对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但至少高中之后他们都还一直保持联系。
    此前他是听说了傅明恕来了淮城,但淮城太大,两个再有渊源的人即使同处一个城市,之后碰不碰得到,还能否再续前缘却都是很渺茫的事。韩柳意自知没那么大本领,加之他也一直搞不明白当年陈序离开的原因,所以即使后来又碰到了陈序,他还是不敢多说。但中午听了陈序这段时日与傅明恕的相处后,他心里倒是下了决心。
    傅明恕在忙,自然没能回覆,等两个人都约上了,却已是两天后的事。韩柳意发给对方一个地址——淮城井山街一家酒吧。
    说起来倒是件好笑的事,傅明恕这辈子去夜店最勤的时候竟是高中那几年。那时候他的生活轨迹差不多与陈序重合,以致到了后来巷南有几家酒吧,酒价如何他都能说上一二。但那之后的人生阶段,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他都很少踏足这些地方,一来他骨子里讨厌嘈杂糜乱的地方,二来他交际圈干净,基本不需要应酬,有时间也以泡在实验室和宅家为多。
    韩柳意当了他几年朋友,对方这点癖好他是看得出的,约的地方就没那么乱七八糟,但他今晚目的不纯,也想恶心恶心人。
    因此当傅明恕毫无设防地走进这家酒吧正在找韩柳意的身影时,冷不防已经受到了两三个年轻男性的咸猪手。厌恶之下,他仔细打量了眼周遭,这才发现这哪里是寻常酒吧。韩柳意这傻逼有段时间没约他了,这次把他约出来看来是存心在自己身上找乐子。微微不耐之下他正要转身回去,准备届时再骂那个人两句时,却被早在卡座恭候多时的人眼尖发现,那人直接拨了电话过来叫他朝左手边走。
    傅明恕在一片吵闹中举着电话回头,结果一眼就与人对视上了,无奈之下他收了线朝卡座走。
    “你竟然约我来gay吧。”他下午跟随孙景海参加了一场会议回来,因此身上还穿着较为正式的西装长裤。不过鼻梁上的眼镜早就摘下了,头发也在出门时随意抓了两把不至于看上去像是真来开会的。
    韩柳意已经熟稔他的语气和心情,知道要是真的生气他不会是这副模样后便也大了胆子说:“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单身,来gay吧玩一两次怕什么。”
    傅明恕瞥了他一眼。
    韩柳意不怕死地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从没来过这地儿?”
    傅明恕举着啤酒喝了口,“不至于。”
    “哟,跟谁啊,序序?”陈序这两个字换作以前该是枚炸弹,是禁区,是韩柳意思忖再三也不敢说一次的名字,但今晚他偏就说了。一说发现人根本没什么大的反应后就愈发坚定了来这儿前的想法。
    傅明恕淡淡回道:“不是陈序,是一个朋友。”——叶前去顾林飞酒吧那次就是拉着他一起的。
    韩柳意扬眉忍不住问道:“有个事我一直没敢问……”
    “那就别问了。”
    “哎,我就想知道。”
    傅明恕没回答,像是默许了。
    “就,你到底算不算……”
    傅明恕放下酒瓶看着他,“你觉得呢?”
    “我要能觉得我还问你,”顿了顿,韩柳意多少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看着不像,但你喜欢过男的啊,没准是深柜不自知呢。”
    “没可能。”傅明恕斩钉截铁,“我对男性的身体没任何想法。我大学在北城读的,北方城市你应该了解。没想法就是没想法。”
    “话是这么说,但样本不够,要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你应该多来这些地方走走。”
    傅明恕乐了,“我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你,你现在开始走起这个路子了?怎么,不打算继续守着康平了吗?”
    这几年韩柳意或多或少交过几个,也跟他透露过想找个人敞开心扉,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为什么失败不难猜,所以傅明恕就疑惑这人现在是怎么了。守着那颗心都过了十几年了,如今一朝看透?
    韩柳意倒是毫不介意他和康平的事被傅明恕拿来说,他俩那一年彼此都交过底,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到了后来基本也都能说了。
    “有什么意思……都多少年的事了。再说了我跟他从来就没可能,又不像你,还能有过一段。”
    傅明恕冷哼了一声,韩柳意这人前两天急吼吼地要约他出来,又约在这个地方,来了之后多的话也不说,尽说些陈年旧事,怕不是有什么真正想说的在等着他。
    “说吧。今晚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你在淮城的生意也不是刚刚这一年才有的。我们哪一次是像这回这样的,非得要聚?”
    “你这话说的……”
    傅明恕故意擡手看了眼时间,“那我不浪费时间,还有事得回院处理。”
    “哎哎哎,回什么医院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要真有事你今晚还能答应我出来?行了行了,我坦白……陈序也在淮城,这事儿你知道了吧?”
    傅明恕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把玩着酒瓶“嗯”了一声。
    “我见过他几次,我觉得他状态不好。你要是心里还有一点对他的感情,我觉得你还是得去关心关心人家。”
    “凭什么?”
    韩柳意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什么凭什么,你的气量怎么这么小啊?”
    “我不一直心胸狭窄吗?”
    “你……那那人是陈序,你跟谁都可以心胸狭窄,对他就不行。”
    傅明恕本来还真不想纠缠这一点,实在无聊透顶,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还就计较上了,他又问:“为什么?”
    “……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没什么好说的。”傅明恕一向不爱解释,“我和他之间能够做得起朋友已经很不错了。没道理我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韩柳意叹了口气,他怎么能不知道当年傅明恕有多惨。整个高三阶段,这个人瘦了足足二十多斤,后来百天冲刺的时候他一度状态不好到无法正常在校学习,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在说傅明恕的重点应该是悬了,连康平都无法给出一个笃定的保证。
    “我总觉得是有原因的。”韩柳意只觉得命运弄人,“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否定你之前遭遇过的事,也不是为他开脱,我只是觉得那件事蹊跷,你们都还有情分,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断了。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还能遇上怎么不能说是有缘分?”
    两个人喝到十一点刚过就散了,傅明恕没什么心情这一点韩柳意当然看得出来。
    “你们的事我虽然是一路看过来的,但多的我也知道不该说,”在酒吧门口分手的时候,韩柳意劝道,“我只是好奇陈序他当年是怎么了,难道明恕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吗?不明不白地窝在那儿……换我我可受不了。”
    难得遇上韩柳意这样费心为他俩撮合的人,以致傅明恕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当年那件事。
    当年他和韩柳意久等都没有陈序的消息后就回榆城了,后来是差不多年前的最后一周,有一天一个属地显示是沚州的号码突然拨进他的手机。他当时以为是陈序打来的,忙不叠地接起后才听到那头房东阿姨的声音。阿姨说陈序那间房里还有些东西留着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傅明恕前一秒还高昂的情绪在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后立马跌至了谷底,他说他都没看是什么,既然陈序自己都没拿走的话应该也不重要了吧。阿姨却有些不舍得,说东西都好好的,扔了太可惜,其中还有一套试卷都没写完还在桌上摊着,这些学习资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傅明恕那时候其实已经不愿意跟人交际太久,所以听阿姨有点想拜托他处理的意思后他特懒得废话了,直接报了地址让人寄到家里来。后来东西是寄过来了,不大不小一个正好能捧起来的纸箱,里面放了一沓他十一假期的时候给人带过去的试卷,和一些陈序的零散。零散他一直放着到现在都没动,那套卷子因为留了对方的笔记所以他收到的第二天就翻看了,然后就在翻看的时候看到了画在其中一张右上角的他的肖像——陈序在写卷子的时候随手画的。
    陈序离开到那会儿也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期间他一直都只是闷闷不乐和困惑,直到这张小画出现在他面前后他才最终崩溃,蜷缩起身体在黑漆漆的出租房里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眼泪打湿了那个陈序离开前还睡过的枕头,也打湿了那段日子。
    从回忆抽离的人再擡头便看见了那片熟悉的公寓楼,司机师傅将他送到门口后他才在下车的瞬间感受到了天空中飘下的几丝细雨。
    夏季的深夜,几缕雨丝浸润了空无一人的小区道路,他带着淡淡的酒气慢慢走向其中一栋单元楼。照理都这个点了,又是这样一个不算好的天气,住户们都该躲在家中休息不出,但傅明恕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烟草味。
    他擡眼一瞧,一道削薄而微微含胸的身影伫立在单元楼门前。夜色昏暗,这处的灯光又缺少,因此陈序的脸晦暗不明,只在他逐渐走近时,那人才猛一擡头,跟着露出了一秒的猝不及防。
    “你怎么站在外面?”也许是韩柳意那些话犹在耳边,傅明恕多了些不忍。
    陈序吐出一缕单薄的白烟,顺势将没抽完的烟往柱子上狠狠一擦后擡脚就跟在了傅明恕身后。
    他说:“屋里太逼仄。”接着又不等傅明恕细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就又问:“你是不是总是这么晚下班。”
    傅明恕不欲解释晚上喝酒的事,便随口道:“差不多。”
    电梯的数字还在缓缓下降,他们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物业管理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像是终于等到他们一般,人还未走近就询问起了陈序是不是楼上xxx的住户。
    陈序不解:“有事吗?”
    此时被大堂的灯光一照,傅明恕才看见陈序被雨丝蒙了满头满脸,那些蛛网般细密的雨不仅打在这个人的头发上丶衣领上,还黏在他的睫毛上丶鼻尖上。
    “请问您是在娱乐圈工作吗?”物业也不知道这么问是不是合适,脸上竟有些局促,“您别误会,因为我们经常看到有一些不是小区业主的人到你们这栋楼聚集,起先也是没搞清楚以为是哪家有喜事,或者是您工作上的客人,后来打听了才了解到他们都是您的什么粉丝……”
    粉丝这词不新鲜,但这物业的工作人员对自己身边竟然也有这样一些人感到惊讶。
    “什么情况?”傅明恕也听得一头雾水。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啊,所以才一直等您回来后当面询问一下,毕竟那些人已经对我们其他住户造成影响了,我们这边最近两周接到的投诉比过去一个季度的都多……您看看这要怎么办好。”
    陈序蹙着眉头一直没说话,他看上去挺困扰的,但又不是在想解决之策的困扰。物业看他一直不表态心里也摸不准是什么意思,没辙了,他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看起来应该是陈序朋友的傅明恕。
    傅明恕确实觉得陈序的状态不太对,看这场面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便打算帮个忙。
    他说:“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要不……”
    “不好意思,这事儿确实因我而起,”没想到傅明恕话还没说完,刚才都还沈默的陈序却马上道了歉,“我会搬出去,这个事情还麻烦你们这边再帮我挡一阵……”
    傅明恕:“……”
    “啊?!”物业有点慌,“我这不是……您千万别理解错,我这可不是上门来赶您走的,我本人在这个小区做事七八年了,您进进出出我还是熟悉的,这件事其实是想跟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处理最好,不是那个意思……”
    陈序露出一个笑,“我知道,我了解……怎么说呢,是我自己工作上有点变更,所以……嗯,既然这事儿也刚巧碰上了,就想着一起解决了。”
    “你工作怎么了?”傅明恕却是抓到了重点,他其实没想着去管陈序现在的生活状态,但据他对这个人的了解,这段时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而他已经没办法解决了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下策。
    没想到陈序却无声地打断他,示意这事之后再说,然后就一脸急切地伸手又去拍了一下电梯的上行键。
    “哎——”不想这物业竟然拦住了他们,“还有个事情忘记说了,你们现在上去恐怕不太好……那些人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围在您门口呢。”
    “……”
    “是真的,前两天给赶下来过,还叫了附近的片儿警过来,结果今天来的人比前两天的更多,片儿警来了他们走,片儿警走了他们又来,赶都赶不走。”物业一脸苦恼,“我看您得在网上号召一下,别让他们干出蹲人的傻事儿来……看着都是一帮还在念书的孩子……”
    起初傅明恕还听得云里雾里的,现在他就听明白了,顺带还想明白了那晚楼道上吵吵闹闹的声儿是怎么回事。陈序是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明星”呢?他细想了想,可能就是之前同事给他看过的那则短视频引发的。
    “你还有没有别的去处?”他问已经楞在原地的人。
    物业帮腔:“对对对,您还是先躲一躲,等过个两天人都走没了你再回来,不是非得换个住处。”
    陈序抹了把脸,面色疲惫,“没,那我出去找个酒店住吧。”
    “酒店……”物业大哥兴许是个同理心很强的人,看着陈序有家不能回还得去酒店委屈几日,当下也觉得楼上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挺气人的,但他一个旁观者又做不了什么。
    就在气氛开始变得安静非常,似乎只能就由着陈序去外头停留几日时,傅明恕却作了个决定。
    二十多分钟后,陈序把牧马人停进了傅明恕自己家的地下车库。车子熄火后,深夜无人的车库里就变得安静非常,仅他们二人的车厢内更不必说,就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愈发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了。”陈序解开安全带对副驾驶上原来喝了酒的人说。
    傅明恕大概累极了,他又容易被酒精感染困意,因此这一路几乎是睡过来的。此时被陈序叫醒,他才蓦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借着酒意把人带回家了。
    “嗯,下车吧。车钥匙等会儿你直接扔我玄关的置物盒里。”
    “哦哦……”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夜晚倒是听不出装修的动静,陈序于是一边走一边不解,傅明恕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房子不住偏偏找间单身公寓。
    “楼下的邻居最近在装修,我休息的时间本来就不多,难得有假期可以调整的时候总是会被他们吵醒,所以临时找了你那边的房子。”这话傅明恕记得之前便已经说过,但他怕人忘了,就不厌其烦地重提了一次,“房子你先住着,他们装修的时候你正好出门上班,应该不会打搅……”
    “……那我把你留在那边也不好,”陈序跟人进屋,又换上傅明恕给他拿的拖鞋,接着就忍不住打量起了这间真正属于傅明恕的房子。
    大概是刚住进来不久,或者是傅明恕这人懒于布置,这处的房子虽然新,设计得也很不错,但没有丁点生活气,就算是换个人进来住也不能说他是占了傅明恕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样板房一般的住宅,陈序心里一阵发堵。
    【作者有话说】
    hhhhh没想到吧,今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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