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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吃醋 夏黎:好双标啊【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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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吃醋 夏黎:好双标啊【1万字】
    阿黎, 寡人心仪于你……
    夏黎一怔,结结实实的怔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听旁人表白。
    夏黎真实的长相其实和这具身子几乎一模一样, 面容透露着一股清冷, 性子说是温柔,不如说是疏离, 与谁都很有礼貌, 总是保持着安全距离。总有人觉得夏黎生得好看, 便心生向往, 下意识想要靠近夏黎, 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夏黎是靠不近的。
    正是因为夏黎的疏离,并没有人向他表白过, 还是如此直白的直球。
    “阿黎?”梁琛笑起来:“欢心坏了?”
    夏黎回过神, 疑惑的问:“陛下……喜欢黎什么。”
    “当然是阿黎的容貌。”梁琛干脆的回答出来。
    的确, 夏黎的容貌数一数二, 乍一看惊为天人,再一看又十足耐看。
    夏黎张了张口, 梁琛又道:“还有……阿黎的身子。”
    夏黎:“……”
    梁琛笑起来, 道:“阿黎的所有……寡人都喜欢。”
    夏黎听到这里更是不解,全都喜欢, 包括缺点么?爱屋及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梁琛趁着夏黎发呆出神, 突然靠过去, 搂住夏黎的腰肢往怀里一带, 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唔!”夏黎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被偷袭。
    亲吻什么的,一般不是都该在被表白的人接受之后么?梁琛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夏黎双手抵住梁琛的胸口, 将他推开一些。
    梁琛虽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表情却十足餍足,道:“阿黎是不是很喜欢寡人的胸?”
    夏黎:“……”
    夏黎眼皮狂跳:“陛下,此话怎讲呢?”
    梁琛挑起一抹自豪的微笑,垂了垂眼目示意:“每次阿黎都要摸寡人的胸,且爱不释手呢。”
    夏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颠倒是非丶指鹿为马!
    他分明是为了推开梁琛,这才用手抵住梁琛的胸口,夏黎发誓,绝对没有旁的意思,虽然……虽然梁琛的胸肌宽阔又饱满。
    梁琛反问:“难道不是么?”
    夏黎再一次陷入沈默之中,梁琛道:“寡人不闹你了。”
    他松开手臂,将夏黎放出来,嗓音变得深沈而沙哑,无比郑重的道:“阿黎你听好,寡人不需要你现在着急回应,你可以慢慢考虑。”
    夏黎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按照暴君的性子,一定会现在便要个答案呢,没成想在这种事情上,梁琛竟然还挺有耐心的?
    夏黎对梁琛的好感度还没来得及攀升,突然感觉额头一热,梁琛再次贴上来,吻在他的眉心。
    “陛下?”夏黎懵了:“陛下不是让黎慢慢考……”考虑。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梁琛的亲吻已经从额心落下,重新吻在他的唇上,将夏黎所有的嗓音覆盖住,温柔的侵略,强势的席卷。
    “嗯……”夏黎膝盖发软,险些直接跌倒。
    梁琛将人搂在怀中:“阿黎,寡人的技艺如何?”
    夏黎吐息紊乱,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道:“陛下怎能出尔反尔,不是说让黎慢慢考虑么?”
    梁琛一笑,理直气壮的道:“寡人一言九鼎,从不食言,说让你考虑,便让你慢慢考虑,然……寡人也没说,你考虑的时候不做什么。”
    夏黎:“……”无赖!差点忘了,暴君是个厚脸皮……
    *
    大梁接送辎重的文书盖上了行印,手续齐全,第二日清晨便准备出发。
    天色灰蒙蒙的发亮,金吾卫大将军梁玷已然晨起,带着金吾卫们检查派出去护送辎重的队伍。
    “啊呀!”远处有人走过来,挺胸叠肚,带着一股子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正是廖楚的一国之君。
    楚君看似亲和,笑眯眯的走过来,实则是来看热闹的。
    ——他提前买通了梁玷的副将,偷盗行印,便是想要大梁的公文发不出去,无法接送辎重粮草。一来大梁在会盟营地之中所用的粮草便会缺少,大梁的军队定然士气不稳;这二来,丢失行印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梁玷身为金吾卫大将军罪责难逃,除去了梁玷,便是斩断了梁琛的左膀右臂,何乐而不为?
    楚君不知他的计划全都被夏黎看得清清楚楚,行印昨夜就被夏黎连夜找到,丢失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根本无伤大雅。而今日一早,金吾卫带着盖上行印的公文,都已然要上路了。
    楚君完全是来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走到梁玷面前,哈哈大笑道:“哎呦,这不是梁玷大将军么?这么一大早的,忙呢?”
    梁玷瞥斜了一眼楚君,他与南楚交战这么多年,是顶顶看不上廖氏的,冷淡的道:“楚君,点兵刀剑无眼,还请楚君移步,倘或伤了楚君,岂不是外臣的罪过?”
    “没事没事!”楚君摆摆手,站在一边道:“你们尽管点兵,尽管核验公文,无妨无妨,寡人只是看一看,不耽误你们的。”
    梁玷眯起眼目,心中冷笑,楚君哪里是想要看看,他分明是想要看梁玷的热闹!
    梁玷也不再说话,转过头来面向金吾卫,从怀中拿出公文,“哗啦——”一声抖开,振臂举起手中的公文,朗声道:“陛下有令,接运补给!”
    将士们看到公文,立刻跪地抱拳:“卑将敬诺!”
    楚君还在等热闹,他没看清楚公文,理所应当的觉得公文上没有行印,大喊道:“等一等!”
    梁玷眼神不善的凝视着楚君,楚君大摇大摆走过来:“大将军,你这公文上……嘶,哎呦,寡人眼拙,怎么好像没看到行印啊?”
    “那还真是楚君眼神不好。”一道笑声从远处传过来,夏黎慢条斯理而来。
    楚君看到夏黎,眼珠子直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黎的身子,恨不能直接流下口水,笑道:“这不是夏开府么?夏开府,你可看清楚了,这文书上根本没有……”
    不等他的话说完,梁玷已经将文书转过来,面对着楚君,这下子看的清清楚楚。
    ——公文之上,分明盖着大梁宝印与行印两重印章。
    “这怎么可能……”楚君一楞,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公文。
    哗啦!
    梁玷将手臂收回,没有叫楚君碰到公文,道:“楚君可看清楚了?”
    楚君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分明……”
    夏黎微笑:“楚君,您怎么如此诧异?好似笃定这文书上没有官印一般。”
    “这丶这……寡人……”楚君支支吾吾,他该如何说才好?他的确笃定文书上没有行印,本是万无一失,可眼下文书上明明白白盖着行印!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君眼珠子一转,干笑道:“夏开府,大将军,寡人瞧你们二人公务繁忙,那你们忙,寡人就不……”
    不打扰了。
    夏黎拦住楚君的去路,看似恭迎的微笑道:“楚君何必如此这般着急呢?外臣斗胆,请楚君看个热闹。”
    刚才楚君的眼珠子恨不能黏在夏黎身上,但此时他根本不敢看夏黎一眼。看热闹?看什么热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寡人还是……”楚君想要离开,但已然没有机会了。
    梁琛恰好走过来,道:“阿黎把寡人叫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梁琛哪里恰好走过来,分明是夏黎特意把他请过来的,能请得动梁琛移步的,也只有夏黎了。
    夏黎拱手道:“陛下,昨日大将军抓到了一名大胆偷盗行印的贼子,还妄图贼赃绣衣司,挑拨大梁朝廷内部争斗,请陛下英明发落。”
    “哦?”梁琛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去,最后停顿在了楚君身上。
    这是大梁内部的事情,偏偏楚君在场,梁琛何其聪敏,一下子便猜出来,偷盗行印之事,绝对与楚君脱不开干系。
    梁琛道:“偷盗行印,已然是死罪,栽赃陷害同僚,更是罪加一等……”
    他笑起来:“楚君,不如与寡人一同移步,审一审这个贼子?”
    “不了不了……”楚君想跑,梁琛一把抓住他,笑容扩大:“楚君,一起审一审,耽搁不了太长时辰,怎么?楚君是不卖寡人这个面子?”
    楚君一头冷汗,如今已经后悔过来看热闹,这会子想跑也跑不脱。
    梁琛强硬的拽着楚君,众人进入了会盟大营的幕府营帐,大梁和南楚的官员全都闻讯赶来。
    梁玷冷声道:“带人犯。”
    副将脖颈上架着解锁,铁链缠身,被金吾卫押解着进入幕府大帐,他一眼便看到了楚君,更是吓得浑身筛糠。
    楚君的眼神狠戾,狠狠瞪着副将,似乎在用眼神警告他,不要把自己卖出来。
    副将颤巍巍跪倒在地上,突然放声大哭,哐哐磕头:“陛下——陛下……卑将冤枉啊!卑将冤枉……”
    副将恶人先告状,指着梁玷道:“大将军丢失了行印,又惧怕被陛下责怪,因此才找了卑将来替罪!卑将在金吾卫兢兢业业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梁不敢有二!还请陛下明鉴啊,呜呜呜——”
    副将涕泪交流,哭得撕心裂肺,相对比面容冷酷的梁玷,他好像一个苦命的小白花似的。
    “哦?”梁琛挑眉:“丢失行印?”
    梁玷跪下来请罪:“回禀陛下,行印的确在昨日丢失,但已然被夏开府寻回,辎重文书已盖印,并未耽误护送粮草,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梁琛看向夏黎:“是阿黎找回来的?”
    副将听到梁琛这句话,好像被开启了什么机括一般,大喊道:“陛下!陛下明鉴!大将军诬陷卑将偷盗行印,卑将倒是以为,其实这行印……便是夏开府所盗!!”
    梁琛饶有兴致的靠在席上,伸手支着额角,好似在听故事,道:“那你说说看,为何是夏开府所盗?”
    副将振振有词:“大将军丢失行印,这么巧就被夏开府找了回来,倘或不是夏开府偷盗,夏开府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寻回行印?再者,绣衣司向来与我们金吾卫不和,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绣衣司总是喜欢在背地里搞一些阿猫阿狗的手段!”
    柳望舒立刻站出来,道:“还请陛下明鉴,臣可以用人头担保,夏开府绝不是做事不知轻重,能做出偷盗行印之举的人。”
    “陛下!”梁玷也站出来,道:“绣衣司与金吾卫的确常有意见相左的地方,但无论是绣衣司,还是金吾卫,都在履行保护大梁,保护上京,保护陛下的职责,又怎会行偷盗行印之事?臣相信绣衣司堂堂正正,绝不会做此行径!”
    柳望舒吃惊的看了一眼梁玷,没想到这个时候梁玷竟然站出来为绣衣司说话。
    梁琛玩味的看了一眼柳望舒,又是玩味的看了一眼梁玷,最后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并未为自己辩解的夏黎,慢悠悠的笑了起来。
    梁琛终于坐直身子,微微前倾,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副将:“看来你的嘴巴很硬,不愿意说实话,那好罢……来人,用极刑。”
    “陛下!!”副将大吃一惊,嘶喊道:“陛下饶命啊!!卑将是无辜的!卑将是被冤枉的!夏开府若没有参与偷盗行印,又如何能寻到行印,陛下难道不觉奇怪么!?”
    梁琛幽幽的道:“不觉。”
    副将还想再次大喊,声音全都卡在了喉咙里,震惊的看着梁琛,他不知梁琛为何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两个字。
    梁琛的目光落在夏黎身上:“因为对比起你,寡人相信阿黎。”
    摆了摆手,黑色的袖袍轻轻飘荡:“用刑,既然你如此喜欢栽赃陷害,寡人倒是要看一看,你的脑袋从脖子上分家之后,还能不能栽赃旁人。”
    梁琛的言辞满含无所谓,道:“五马分尸。”
    “陛下饶命啊!!!”副将挣扎着,但有枷锁束缚,还是被金吾卫揪了起来。
    “陛下——”
    “陛下饶命……救命啊!!救命……”
    副将被拽起来,好似有病乱投医,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突然大喊起救命来。
    金吾卫将副被推出去,营地里最不缺的便是马匹,找来结实的绳索,分别套在副将的脖颈和手脚上,绳索的另外一头捆在马匹之上。
    “啊啊啊!!”副将感觉绳索绷直,整个人几乎凌空而起,马匹躁动不安的踏着蹄子,只要稍稍用力,他就会变得四分五裂。
    副将大喊:“救我!!救我……救命啊——”
    他还在喊救命……
    “这……”楚君突然走出来,满脸的汗水:“陛下,这……会盟乃是大吉之时,再者……过两日又是陛下的大婚之喜,若是……若是见血,岂不是不吉利?恐怕会冲撞了龙气啊!”
    楚君竟然站出来给梁人求情,一副慈悲的模样。
    “哈哈,”梁琛轻笑一声,道:“楚君,大梁与南楚还未变成亲家呢,怎么,楚君的手已然伸到寡人这面来了?管得可真宽呢。”
    “不不不……其实……”楚君连连摇手:“寡人并没有想要多管闲事,只是……只是这龙气,不好冲撞啊,寡人也是为了陛下着想……”
    “陛下。”夏黎站出来道:“楚君说的也不无道理。”
    楚君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向夏黎,夏黎竟然为他说话?
    夏黎心窍中横着一把称,倘或副将被五马分尸,什么都来不及说,也来不及指认楚君,岂不是令楚君躲过一劫,逍遥法外?自然是要让副将指正楚君,才得趣儿。
    夏黎道:“会盟大典本是吉事,怎么能让一个宵小之徒,冲撞了陛下的龙气呢?”
    梁琛很配合,笑起来:“阿黎觉得该如何?”
    “依臣之见……”夏黎挑唇道:“其实并不需要见血,也可以让贼子招认。”
    楚君纳闷的看向夏黎,不见血?副将好歹也是金吾卫,在朝廷中混迹了二十多年,的确,吃过的盐比夏黎吃过的黍米还多,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要不是五马分尸,他都能接得住!
    夏黎略微思考,道:“黎只要用一艘小舟,一根绳索,便可以让贼子乖乖招认,不止如此,还能为陛下解解闷儿,助助兴。”
    “哦?”梁琛愈发的感兴趣:“那便赐你一艘小船,一根绳索。”
    “谢陛下。”
    梁玷亲自去寻了一艘小船,又找来了结实的绳索,低声道:“夏开府,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黎也低声道:“大将军不必担心,黎一定会让这个贼子拱出楚君。”
    梁玷眼神覆杂:“那你……小心。”
    那面梁琛眼睛很尖,自小习武令他耳聪目明,一眼便看到了夏黎与梁玷扎在一起说悄悄话,当即心里酸溜溜的,朗声道:“可准备好了?”
    夏黎道:“回禀陛下,准备好了。”
    他转头对梁玷道:“劳烦大将军,将这贼子绑上绳索。”
    梁玷没有异议,立刻上前按照夏黎的要求,将副将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去除了枷锁。
    副将去掉了枷锁,眼珠子乱转,他可是个武将,而夏黎呢?谁不知夏黎虽然进了绣衣司,但他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郎君,别说不会习武了,身子骨瘦瘦弱弱的,大风一吹恨不能摔倒。
    副将刚想反抗,夏黎早有准备,“咚——!!”快准狠,一脚踹在副将的屁股上。
    副将双手绑在背后,这样的姿势不利于平衡,被夏黎狠狠一踹,身体摇动起来,“啊!”大喊一声,紧跟着便是咕咚——
    一头扎入了水中。
    副将掉入水里,不停的扑腾着,他似乎会一些水性。
    绳子的另外一端拴在船尾,勾连着小船与副将,夏黎立刻亲自掌舵,将小船开起来。
    小船经过南楚的改良,轻便丶快捷,船体向前行驶,副将还在水中扑腾,绳索瞬间绷直,拽着副将快速往前掠去。
    “啊——咕噜咕噜……啊!救……咕噜咕噜——”
    副将毫无准备,拖死狗一般被船只拽起来,水面有浮力,不至于让副将沈底儿,偏偏副将身上穿着介胄,介胄遇水沈重,于是便一沈一浮,叽里咕噜的翻腾在水中。
    “救——咕噜咕噜……”
    “啊……咕噜……咕噜……”
    夏黎开着船,向前丶向左丶向右丶绕圈,小船之后不停的冒出水泡,好像钓着一条大鱼。
    “哈哈哈!”梁琛很给面子,大笑出声,他似乎从未见过这般有趣儿的事情。
    感叹的道:“这般古怪的法子,怕也只有阿黎想得出来,有趣儿,着实有趣儿。”
    “咕噜咕噜……”
    夏黎发现冒泡的频率变低了不少,于是停下小舟,摇起绳索,钓鱼收杆一般将副将从水里捞了出来。
    “咳——嗬……咳咳咳咳咳——呕——”
    副将一口气去了半口,浑身湿哒哒,好似落汤鸡,垂头丧脑的被拽了起来,狠狠喘着气,不停的咳嗽着。
    夏黎微笑的看着副将:“如何?如今你可招了么?还是黎偷盗的行印不是?”
    “你……咳咳咳……”副将猛烈咳嗽,咬碎了一口牙,大吼道:“你这个奸佞!如此心狠手辣……你不得好咳咳咳……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是你!是你偷盗行印!!就是你——!”
    “好。”夏黎轻飘飘的笑了一声:“嘴硬,黎喜欢……但要看看你的骨头够不够硬了。”
    咚——!!
    “啊!”副将一声惨叫,再次被夏黎踹入了水中。
    夏黎如法炮制,将船只开起来,船尾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
    只不过夏黎也并非故技重施,他开着船往前行驶,“咚——”一声巨响,似乎撞到了什么,船只自然而然停了下来。
    夏黎走到船尾,将绳索摇起来,副将比刚才还狼狈,不止如此,他的额角竟然破了一大块,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偏偏副将从水里捞起来,血迹被湖水一冲立刻散去。
    夏黎没什么诚意的道:“真不好意思,黎也是头一次掌舵,好像撞到暗石了。”
    副将:“……”
    副将没有开口大骂,是因为他现在还七荤八素,撞得恶心,根本无法开口骂人。
    夏黎挑唇:“你可要想好,黎的开船技艺有限,而这荆湖之中,又多是暗石,也不知道你的骨头能不能禁得住撞。”
    “老子——”咕咚!!
    副将还没能骂出声,夏黎眼疾手快,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水面冒出水花,副将第三次跌入水中。
    “咕噜咕噜——”
    “咕咕咕……咕噜!!”
    咚!
    咚!咚——咚……
    梁琛在岸边看着,竟被逗得乐不可支,身为一个暴君,他的笑点好似很低,抚掌道:“好好!有趣儿!当真有趣儿!”
    梁琛侧头看向楚君:“楚君,你觉得这般如何?既不见血,也不会冲撞了龙气。”
    “哈哈丶哈丶哈哈……”楚君干涩的赔笑。
    梁琛又道:“不如寡人与楚君打个赌,猜猜这个贼子会不会招供?”
    “这……”楚君更是汗如雨下。
    “啧,”梁琛突然咋舌,十足的遗憾:“看来没有打赌的机会了。”
    楚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水面,船只停下来了,这一次是停在岸边,夏黎从船上走下来,梁玷和柳望舒合力将副将从水中拽出来。
    “咳咳咳……呕——咳咳……”副将气息游离,瘫在地上吐水,虚弱的道:“罪臣招……招……”
    咯噔!楚君心头恨恨一震,脸色变得十足不自然。
    “楚君?”梁琛善解人意的道:“你的脸色可不好看,莫不是水边风太大了?”
    “没丶没事……”楚君道:“无妨……”
    副将在金吾卫中见过各种各样的刑罚,但是从未见过夏黎这么歹毒的刑罚,窒息的感觉让副将头皮发麻,更不要说呛进去那么多水,副将的肚子涨得比怀孕之人还要大。
    “哇——呕——咳咳咳……”副将趴在地上,吐了个七荤八素。
    梁琛是有洁癖之人,嫌弃的扇了扇袖子,冷冷的道:“说。”
    楚君抢先一步,他已然后悔替副将求情,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也能落下一个清闲,威胁的道:“贼子!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次你休想糊弄陛下!”
    副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楚君,相对比楚君的威胁,还是荆湖的湖水更加可怖。
    “是……是……”副将把心一横:“是楚君!!是楚君指使罪臣,偷盗行印!”
    “你胡说!”楚君呵斥:“一派胡言!!”
    “是楚君!”副将大喊:“金吾卫丢失行印,还可以栽赃陷害给绣衣司,楚君想要大梁内部争斗!梁玷丢失了行印,罪不容诛,届时粮草辎重也会被耽误,楚君是想要一石三鸟!”
    “你你你……”楚君好像变成了覆读机:“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罪臣有证据!”副将急促的道:“罪臣的营帐中,有许多楚君送来的珍宝,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寻!”
    梁琛没有说话,轻轻的摆了一下手。
    柳望舒会意,立刻带人前往。
    没过多久,“哐——!!”几个绣衣卫将一个大箱子搬出来放在地上。
    箱子敞开,里面满满都是珠宝!
    “就是这些!这些都是楚君为了拉拢罪臣给他卖命,特意送给罪臣的!”副将指着楚君:“罪臣不敢撒谎啊!”
    楚君面色扭曲,看到那些珠宝反而轻松了一些,突然笑起来:“你这个贼子,休要诬陷寡人!你仔细看看这些珠宝,哪一点子是南楚的特产?也没有南楚的官银!怎么?你随随便便拿些东西来,便想诬陷给寡人不成?”
    副将楞住了,盯着那些珠宝恍然大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楚君自然是故意的,他的确给了副将很多好处,金山银山,当然还画了许多大饼,但是他留了一个后手——上次给副将的珍宝,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宝物,值钱是值钱的,但全都规避了南楚的特产,连一个能证明楚君身份的东西也没有。
    楚君拱手道:“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挑拨,这贼子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竟如此挑拨离间,分化南楚与大梁,实在可恶!”
    “是你!是你!!”副将嘶声力竭的大吼:“你让我偷盗行印,许诺我金印!还许诺助我做大将军!!你竟然出尔反尔!”
    楚君面色难看,向旁边看了两眼,似乎在给什么人打眼色。
    夏黎顺着楚君的眼神看过去,原来是廖恬。
    “啊呀——”廖恬叫起来,故意掐着嗓子,嗓音尖锐,拔了一个尖儿,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啊……肚子……肚子好疼啊……”廖恬捂着自己的肚子,矫揉造作的跌在地上,像蚕蛹一样扭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挤出两滴眼泪,梨花带雨的道:“陛下……陛下……恬儿腹痛难忍,啊……恬儿也不知怎么的,好疼……好疼……”
    梁琛冷漠的看了一眼廖恬,不过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当即大步抢过去,道:“怎么突然疼了起来。”
    “哎呦,哎呦……”廖恬装模作样:“恬儿也不知为何,就是突然好疼,或许是湖边风硬,陛下……陛下,恬儿好疼啊。”
    梁琛看了一眼楚君,眼眸微动,突然一把将廖恬打横抱起来。
    “啊呀!”廖恬吃了一惊,但不是惊吓,而是惊喜,顺从的靠在梁琛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梁琛抱着廖恬,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心与焦急,口中道:“传医官!”
    于是抱着廖恬,急匆匆往营帐而去,不知是不是夏黎的错觉,梁琛离开之时还故意看了他一眼,唇角牵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梁琛的御营大帐中,很快传来医官的恭喜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六皇子这是喜脉啊!”
    “六皇子并无大碍,只是稍微受寒,动了一点胎气。”
    “六皇子身怀龙种,这婚宴怕是要赶紧置办啊!”
    “恭喜陛下——”
    夏黎看了一眼充满贺喜声的御营大帐,并没有去凑那个热闹,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哥哥!”楚轻尘趁人不注意跟进来,身边还跟着楚长修,道:“尘儿查到了廖氏老匹夫的诡计!”
    和楚轻尘柔柔弱弱的外表不一样,他办起事儿来意外的利索。
    夏黎道:“楚君将难民迁徙到荆湖以南,到底为何?”
    楚轻尘冷笑一声,嘲讽的道:“荆湖以南不适合耕种,那个老匹夫也没打算耕种,只是借着开垦的由头,在荆湖以南挖水道!”
    “水道?”夏黎蹙眉。
    楚长修沈声道:“今年南楚潮湿多雨,虽还未入雨季,但已经降了不少雨水,荆湖的水位颇高……楚君召集那么多难民,在荆湖南侧以开垦有为,大动土木,其实是为了掘开荆湖,水淹会盟大营!”
    夏黎心窍一震,但他并不意外,在楚轻尘说南楚在挖水道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想到了。
    会盟大营处在平地之上,四周平坦,连个树木都少见,但地势意外的低洼,比荆湖的水平面要低了许多,一旦荆湖决口,湖水倒灌,周边又没有树木阻拦,整个会盟大营将陷入一片汪洋,寸草不留!
    楚轻尘愤恨的道:“楚君好狠的心,他是打算水淹整个会盟大营,届时什么陛下,什么梁军,一个不留!”
    楚长修又道:“大鸿胪负责挖水道的事宜,楚君一直在拖延时日,怕是因为水道还未完成。”
    开垦田地是司农的事情,迁徙难民是司徒的事情,挖水道那是司空的事情,都不是大鸿胪的业务范围之内,所以大鸿胪办起事情来难免不利索,双方已经齐聚会盟大营,但是大鸿胪还未完成水道。
    夏黎沈吟道:“此事事关重大,黎需要通禀天子。”
    一提起天子二字,楚轻尘瘪起嘴巴,嘟囔道:“那个梁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长修看了他一眼,楚轻尘道:“怎么?我说错了?有事没事撩拨哥哥,动手动脚的,结果呢,转头便抱着那个廖恬,爱不释手的!”
    楚轻尘说的是梁琛方才将廖恬亲自抱回大营的事情。
    楚轻尘挽住夏黎的手臂,道:“哥哥,那个梁琛也就是生得好看一些,哥哥你撇了他,天底下样貌俊俏的男子多得是!尘儿觉得柳大人便不错,俊美又斯文,虽口上不喜表露,但每一次都是柳大人维护哥哥……啊还有,梁玷也不错,虽然跛了一条腿,不能再上战场,可是大将军身材好啊,那魁伟的身量,整个上京城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
    夏黎刚要开口,楚轻尘兴致勃勃的道:“哥哥若是喜欢,两个都收了罢,夜里可以换着来,无论是想要斯文的,还是魁梧的,总不会腻歪!”
    “还有还有!”楚轻尘回身指着楚长修道:“哥哥若不然看看长修,虽然是个闷葫芦,三脚也不一定能踹出个屁来,但是好在体贴细致!”
    楚长修眼皮跳了两下,拱手道:“我先告退了。”
    楚轻尘道:“哥哥你看,到底谁好?或者都好?”
    夏黎:“……”弟弟好双标啊。
    夏黎无奈一笑:“好了,挖水道一事耽搁不得,你先回去歇息罢,黎要去见一见陛下。”
    “唔……”楚轻尘嘟了嘟嘴巴,还是乖巧的应声:“好罢,哥哥。”
    等御营大帐消停下来,廖恬回了自己的营帐养胎,夏黎确保御营大帐中再无旁人,这才过去谒见。
    “阿黎,你来了。”梁琛微笑,他的笑容十足耐人询问。
    夏黎拱手作礼,平静的道:“陛下,黎已查明楚君背后的手段。”
    他将荆湖以南的事情说了一遍,梁琛冷笑:“楚君还真是心狠手辣啊,他是想将寡人与大梁的精锐全部淹死在这里,然后用廖恬肚子里那个假的血脉,取代我大梁的天下!”
    一提起廖恬,夏黎微微垂下眼眸。
    “呵呵……”梁琛突然换上笑颜,走过来,俯身在夏黎的耳边道:“阿黎,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夏黎道:“黎愚钝,不明陛下的意思。”
    梁琛却道:“你明白,寡人之前抱着廖恬,好似很紧张的模样,你说,是不是吃味儿了?”
    夏黎挑眉看着梁琛,道:“看来陛下是故意的。”
    夏黎便觉得不对劲儿,便算是梁琛为了表现得十足关心廖恬,也不用抱着廖恬走,再者,梁琛离开的时候,故意看了夏黎一眼,那一眼还带着笑意,就好像……故意似的。
    原来梁琛便是故意的,故意试探夏黎,想看看他是不是会吃味儿。
    梁琛的嗓音低沈沙哑,温柔的气息洒在夏黎的耳畔,竟一点子也不藏着掖着,坦然的道:“是啊,寡人是故意的,寡人想看看阿黎吃味的模样……为寡人吃味的模样。”
    夏黎擡起头来,平视着梁琛,道:“那……陛下可看到了?”
    “尚未看清楚。”梁琛宽大的手掌捧起夏黎的面颊,一点点靠近,幽幽的道:“让寡人好好儿的,仔细的看看,阿黎会不会为了寡人吃味儿……”
    “嗯?”梁琛笑起来:“怎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看不清晰,寡人得换个法子,仔细看看。”
    他说着,微微启唇,调整了一个完美的角度,缓缓在夏黎的唇上落下一吻,夏黎竟没有躲闪,长长的鸦羽眼睫轻轻颤抖,缓缓闭上了眼目,那温柔又顺从的表情,瞬间激起了梁琛极大的占有欲与侵略欲!
    【便在二人的气息即将缠绵之时,梁琛他______。】
    咕噜——
    他——的肚子没来由的疼痛起来,翻江倒海,又是那种奇妙且熟悉的感觉,仿佛……要闹丶肚丶子!
    “嗬……”梁琛隐忍的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不断加剧的绞痛,想他梁琛也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之人,断头流血尚且不怕,可偏偏怕闹肚子。
    夏黎的眼睫再次颤抖,慢慢睁开,点漆般的黑色眼眸透露着恰到好处的迷茫与疑惑,歪了歪头,红艳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道:“陛下?”
    梁琛双手攥拳,想要狠狠的亲吻夏黎,占据他的唇舌,将他生吞活剥,可腹中的绞痛越发难耐,额角甚至有汗珠滚下来。
    “偏偏又是在这种时候……”梁琛自言自语。
    “陛下脸色不好,”夏黎挑眉,唇角带着一丝洞悉的笑容:“可要传医官?”
    “不,”梁琛咳嗽了一声:“不必了。”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无比深沈,无比性感,却是因为抵御肚子疼,咬着后槽和自己较劲儿,干涩的道:“寡人……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很重要之事,暂时离开一会儿。”
    说罢,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迅捷的冲出御营大帐。
    梁琛哪里知道,肚子疼根本不是巧合,他故意让夏黎吃味的事情,夏黎在话本中早就看到了,梁琛的那些小心思根本逃不过夏黎的眼目。
    “噗嗤……”夏黎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的道:“吃醋?还想让黎吃味,好好在厕所里反省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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