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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动【加更】 一同欣赏艳本【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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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心动【加更】 一同欣赏艳本【1万字】……
    “你说什么?”柳望舒显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南楚虽然与大梁对抗百年, 但是远在千里之外,距离遥远,很多风俗是梁人不知道的, 自然包括贵胄的纹墨。
    那纹墨犹如胎记一般, 淡淡的桃花之色,又纹在后腰之处, 因此鲜少被外人见过。
    梁玷在退隐之前, 一直游走在前线, 他是大梁之中, 最为了解南楚人的一个, 曾经见过纹墨的样式,也就是楚氏图腾。
    而方才夏黎后腰处那红色的胎记,和楚氏图腾一模一样……
    只有前楚的贵胄, 才会在腰上纹墨, 将他们的图腾, 他们的家徽, 他们的信仰纹在身上,以表达对老祖宗的尊敬。
    难道说……
    梁玷喃喃的道:“他是楚氏?”
    柳望舒奇怪:“大将军, 你在说什么?”
    梁玷看了一眼柳望舒, 摇摇头,蹙眉道:“此事事关重大……”
    说罢, 满怀心事的扬长而去。
    柳望舒看着梁玷的背影, 不知梁玷在做什么, 愈发的糊涂起来……
    楚轻尘也看到了夏黎的后腰, 破碎的衣衫之下,分明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粉红色纹墨,在旁人眼里, 或许那是胎记,但楚轻尘绝不会看错!
    楚轻尘浑身颤抖,手指尖都在哆嗦,他一直站在御营大帐外面等候,听到医官说夏黎没有生命危险,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楚长修将医官送走,刚想回御营大帐,便看到楚轻尘迎面走过来。他平日里绝不会与楚轻尘说话,便算是认出了楚轻尘是当年的小皇子,楚长修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以免给他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而今日,楚轻尘竟主动站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他……”楚轻尘颤抖的开口。
    楚长修疑惑,楚轻尘又道:“是他,那个纹墨……是哥哥啊!”
    楚长修敛去眼中的惊讶,将楚轻尘拉到角落,躲藏在营帐之后,道:“谁?纹墨?”
    楚轻尘激动的说:“是夏黎!他的后腰有一块粉红色的纹墨,我看得清清楚楚,决计不会出错!那是楚氏的族徽,是楚氏的图腾,和我……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楚长修震惊不已,一向以来他都仿佛一块木头,一尊石雕,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惊讶,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欣喜。
    此时此刻楚长修却真的怔住了,喃喃的道:“夏开府……便是当年流落在外的长皇子?”
    楚轻尘的父亲,也就是前楚最后一任皇帝,曾经有个四个儿子,小儿子便是楚轻尘,老二和老三在叛乱中被廖氏叛贼抓住,剁成肉泥,头颅从城头抛下,以震慑楚氏百姓。
    除了楚轻尘之外,其实他的长兄,他的大哥也躲过了这次劫难,因为楚氏的长皇子,出生没多久便因为党派争斗,被人劫走,一直流落在外,不知生死。
    而那个流落在外的楚氏长皇子,正是夏黎。
    夏黎根本不是夏国公府的小世子,或许这一点子夏国公都不知情,否则夏国公不会执着于让夏黎怀上梁琛的血脉。
    有人偷梁换柱,将夏黎留在上京,远离南楚的地方,保下了夏黎的一条性命。
    其实楚轻尘早就怀疑了,他早就怀疑夏黎是自己的亲兄长。毕竟楚轻尘是重生而来的主角受,因为成为书中的主角,注定无父无母,为了凸显凄惨的身世,楚轻尘经历了悲惨的童年,他很痛恨这一切。
    重生之后,楚轻尘并不想要所谓的谈情说爱,他只想要报仇,报覆廖氏,并且找回自己的哥哥。
    楚轻尘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哥哥,寻找着蛛丝马迹,他曾经试探过夏黎,把自己最爱惜的手炉送给夏黎,但是夏黎根本不识得楚氏的族徽,一点子也不认识那些花纹。
    没成想,楚轻尘却在今日看到了夏黎背后的纹墨,这足以证明夏黎的身份。
    “真的是他……”楚轻尘颤抖的道:“他就是阿兄,他就是哥哥……”
    楚轻尘的话锋一转,眼目眯起来,欣喜的泪水甚至还在眼眶中打转,面色却透露着一股绝然的狠戾,沙哑的道:“大鸿胪看到了。”
    楚长修沈声道:“他看到了夏开府的纹墨?”
    楚轻尘点点头,冷笑道:“他看到了,按照大鸿胪的心思,合该也知晓了什么。”
    大鸿胪如今投靠了廖氏,在外看来是为了儿子,为了百姓才不得已投靠的廖氏,但不管什么,他已经变成了廖氏的爪牙,大鸿胪八成会将夏黎的身份告知楚君。
    毕竟……
    夏黎是前楚的正统血脉,只要夏黎的身份公之于众,便是楚君最大的绊脚石。
    楚轻尘擡起头来,面容不见一丝表情,幽幽的道:“倘或大鸿胪胆敢对阿兄不利,不管他是谁,便是你的父亲,我也绝不手软。”
    楚长修慢慢垂下头,回答道:“是。”
    *
    夏黎浑浑噩噩的沈浸在睡梦之中,起初有些寒冷,但很快的,刺骨的寒意消失,一切都变得平和起来。
    “爸爸……”
    夏黎又梦到了爸爸,爸爸耐心的给他擦着汗水,动作温柔又小心。
    只是梦境中的父亲,那么模糊,甚至看不清楚模样,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
    夏黎用尽全力,想要看清楚爸爸,透过重重的浓雾,渐渐的,皇天不负苦心人,雾气变淡了,越来越淡,他终于可以看见爸爸了……
    “爸爸……”夏黎呢喃着,伸出手,想去抓住爸爸,不要让他离开。
    梁琛为夏黎擦着汗,昏睡中的夏黎突然挣扎起来,力气虽然很小,却执拗的抓住自己的手腕,呜咽的呢喃着什么,令梁琛心口一震,没来由的心疼。
    梁琛低下头,道:“夏黎?夏黎你醒了?”
    却听夏黎呢喃着:“爸爸……爸爸……”
    梁琛:“……”怎么又把寡人当成阿耶了?
    夏黎唤的可怜,委屈巴巴,他的样貌本就羸弱,不说话的时候有些清冷,双眉紧紧蹙在一起,清冷之中透露着脆弱,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一般。
    梁琛认命的回握住夏黎的手,安抚的道:“好好,为父在这儿呢,乖,为父不走。”
    “嗯……”夏黎靠过来,梁琛连忙欠身去接,夏黎一个翻身依偎进他的怀中,缩在梁琛的胸口,脸颊亲昵的蹭了蹭梁琛的胸肌,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咚咚!
    梁琛的心窍跳得飞快,夏黎的笑容实在太犯规了,让梁琛想要狠狠的亲亲他,可他现在是病患,梁琛身为一个帝王,又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梁琛垂着眼目,幽幽的自言自语:“身为一个明君,自是不能乘人之危的,可寡人……是个暴君。”
    他说服了自己,如释重负,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去,含住了夏黎的嘴唇。
    “唔!”熟睡中的夏黎感觉到一股憋闷,双手乱抓,在梁琛的胸肌上摸了好几把,似乎是在抵抗,但那种想要逃脱的感觉,完全激发了梁琛的占有欲,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加深了亲吻……
    夏黎睡得不是很安稳,不知过了多久,气力终于稍微回笼了一些,慢慢睁开眼目。
    他的双眼还没有焦距,只记得自己被拖下水去,对了,话本……
    话本掉入了水中,夏黎最后的意识是在水中极力的抓住话本。
    “书……书……”夏黎沙哑的开口,挣扎着坐起身来。
    “别动。”有人从榻边一步跨过来,扶住夏黎,不让他起身。
    “陛下?”夏黎认出了对方,是梁琛。
    梁琛道:“你才醒来,如此的虚弱,不要动,想要什么寡人帮你拿。”
    “书……”夏黎撑着虚弱的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直贴身存放的《绮襦风月》不见了,焦急的道:“陛下有没有看到一本……”
    不等他说完,梁琛从旁边的案几上将一只册子拿起来,放在夏黎手中。
    ——《绮襦风月》
    话本泡了两次水,应该皱巴巴的,不过因为《绮襦风月》的特殊缘故,并没有损毁,甚至只是微微的褶皱。
    梁琛道:“是要这个么,放心,没有坏。”
    夏黎狠狠松了一口气,转瞬又狠狠提起一口气,话本在梁琛手中,且话本已经被晾干了,难道——梁琛看过了话本?
    夏黎迟疑的看了一眼梁琛,用眼神瞟着他,试探的道:“陛下,这书……”
    不等夏黎问完,梁琛倒是先开口了,道:“这是什么书,值得你如此豁出性命去打捞?你身子骨如此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夏黎一楞,听梁琛这么说,难不成他没有翻看话本中的内容?
    梁琛蹙着眉,浓浓的爹味儿,训导的道:“下次不许如此鲁莽,可知晓了?”
    夏黎勉强点点头,道:“陛下可看过这书中的内容?”
    梁琛道:“寡人照看你便足够忙碌了,你不知自己昏迷的时候还发了热,这会子好不容易退下去,寡人哪里有功夫看这些闲书?”
    是了,话本的封面上便写着《绮襦风月》四个大字,一看便知道是闲书。
    “呼……”夏黎又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梁琛是没有看过话本的。
    也是,若是梁琛看过话本,知晓话本中有自己的内容,堂堂一朝天子,被旁人如此编排撰写,难道不会有些反应么?合该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嘶……”夏黎突然轻轻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梁琛十足紧张:“哪里不舒坦?是不是又发热了?”
    “没……”夏黎狐疑的摸着自己嘴唇:“黎只是觉得,不知为何嘴唇有些刺痛。”
    伸出纤细的食指,夏黎用指腹揉了揉唇瓣,果然好疼,刺辣辣的,好奇怪。
    梁琛凝视着他的嘴唇,紧紧盯着那白皙的手指,手指摩挲在柔软的唇瓣上,令他瞬间想起了夏黎昏迷之时,他趁人之危的举动。
    “咳。”梁琛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你昏迷了整整一日,加之发热,必然口干舌燥,嘴唇都裂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来,饮些水,润润嗓子。”
    梁琛倒了一杯温水,体贴的递给夏黎。
    夏黎没想太多,自己落水,幸而没有大事,话本也好端端的,这多亏了梁琛,他自然不会多加怀疑梁琛。
    夏黎撑着手臂坐起来,可他实在太虚弱了,这具身子比夏黎想象中还要病弱不堪,便是连坐起来都气喘吁吁,单薄的胸口不断起伏,好似做了什么奇怪之事。
    梁琛一手端着杯盏,干脆坐在软榻上,另外一手搂住夏黎的腰肢,将人轻轻一提,让夏黎靠在自己怀中,把杯盏递过去,让夏黎就着自己的手饮水。
    “多谢陛下。”夏黎的确口渴了,而且渴得厉害,便没有推辞,就着梁琛的手掌,急切的饮水。
    晶莹的水滴顺着夏黎的唇角溢出,沿着白皙的天鹅颈滚落下去,划入雪白的里衣,将胸前一片衣襟浸湿,内袍湿润之后,竟隐隐约约透露出夏黎胸前暧昧的风光。
    梁琛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沈,沙哑的道:“看到阿黎饮水,寡人也有些口渴了。”
    夏黎奇怪,口渴?那你喝水啊,盯着黎做什么?
    下一刻,梁琛突然低下头,如同之前的乘人之危一般,含住了夏黎的唇舌。“唔!”夏黎惊呼一声,手劲儿不稳,还有一点子水的杯盏打翻,全部泼洒在梁琛身上。
    梁琛并不介意,将夏黎按倒在软榻上,微笑道:“阿黎,寡人照顾了你这么久,总该尝一尝甜头,对么?”
    夏黎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他们力量本就悬殊,此时的夏黎没什么力气,浑身更是软绵绵的,双目失神,重重的喘息着,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刺痛的唇瓣。
    轰隆!梁琛的脑海瞬间炸开,海啸一般,狂风骤雨排山倒海,击打着他的理智。
    “陛下,”御营大帐外面传来楚长修的嗓音:“楚鸿胪求见,想来探看夏开府的病情。”
    梁琛被打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下腹中深处的燥热,轻咬了一口夏黎软绵绵的嘴唇,沙哑的道:“好生休息,寡人去会会那个老匹夫。”
    说罢给夏黎盖上锦被,起身离开。
    夏黎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神来,方才……梁琛亲了他,夏黎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竟没有任何反抗,甚至……
    夏黎摩挲着自己的唇瓣,甚至觉得还挺舒服。
    不得不说,梁琛的颜值那般高,如此俊美,身材又多么好,尤其是那傲然的大胸,倘或他不是夏黎的顶头上司,夏黎或许都要心动了。
    可是与皇帝谈感情,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夏黎蹭了蹭自己的嘴唇,把被子拉上,准备继续休息一会儿。
    沙沙……
    轻微的脚步声,夏黎警觉的睁开双眼,道:“是谁?”
    这里是御营大帐,梁琛这个一国之君下榻的地方,按理来说守卫是最森严的,外面有士兵把守,还有楚长修候着,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入内。
    夏黎撑起身来,刚要回头去看。
    嘭——
    有人一头扎在夏黎怀里,夏黎迷茫的定眼仔细打量。
    “轻尘?”
    原来偷偷入内之人,正是楚轻尘。
    楚轻尘牢牢抱住夏黎的腰肢,收紧双手,好似一松手夏黎就会消失一般,突然哽咽,竟呜呜的哭了出来。
    “你……”夏黎有些无奈:“你怎么哭了?”
    “呜呜……呜呜……”楚轻尘生得纤细羸弱,哭起来好像一只委屈的小白兔,眼睛红彤彤的,好不可怜。
    “好了好了,别哭了。”夏黎安抚的道:“是吓到你了?黎没事,不要哭了。”
    “呜呜呜……”楚轻尘还是哭,扎在他怀里,用面颊轻轻蹭着夏黎的胸口,闷闷的哽咽道:“呜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哥哥。”
    夏黎难得的言辞顿住,他似乎发现了重点。
    ——哥哥?
    原书中楚轻尘的确有一个兄长,他一直都在寻找兄长,可偏偏这本书是狗血买股文,并不是讲述亲情的小说,所以故事结尾楚轻尘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哥哥。
    夏黎一楞,道:“你说什么?”
    楚轻尘擡起头来,一双大眼睛里垂着眼泪,泪水吧嗒吧嗒的滑下去,道:“你是我哥哥,果然没错,你真的是我阿兄!”
    夏黎蹙眉:“你……为何唤黎阿兄?”
    楚轻尘擦了擦眼泪,终于松开了夏黎,支起身子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唰——”一声,抽掉了自己绣衣的革带。
    随着革带与衣带的抽离,绛紫色的绣衣松散,有如花瓣一般散落下来。
    楚轻尘双手一分,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衣袍与里衣一起退下来,上半身脱了个干干净净。
    莹白的皮肤,单薄的腰身,夏黎第一反应是,《绮襦风月》这个话本真不靠谱,敢情谁都能当攻,就连楚轻尘这个主角受都能做攻,只有黎攻不起来是罢?
    楚轻尘背过身去,用自己光裸的后背对着夏黎,道:“你看。”
    夏黎眼目一眯,他第一次看到了楚轻尘的胎记,不,合该说是楚轻尘的纹墨。
    之前填写人物设定的时候,夏黎并没有看到楚轻尘的纹墨,仗着话本有“BUG”可以钻,多次填写之后,终于懵到了正确答案。
    如今是夏黎第一次看到楚轻尘的纹墨,喃喃的道:“这纹墨……有些眼熟。”
    楚轻尘道:“自然眼熟,因为哥哥你的后腰上,也有这样的纹墨,一模一样的纹墨!”
    夏黎脑海中一闪,自己的后腰上也有胎记,因为在后腰处,回头都不一定能看到,需要镜鉴才能看清楚,粉红色的,好像桃花的花瓣,夏黎偶然发现了一次,但并没有看仔细,也没放在心上。
    他的确见过楚氏族徽,楚轻尘送他的手炉上,就绘制着这样的族徽,但手炉年头已久,保存的也不好,又被楚轻尘常年拿出来摩挲,很多地方的花纹被磨得不成模样。
    经过楚轻尘这么一说,夏黎恍然大悟,对了,怪不得觉得花纹有些眼熟,原来……原来和自己的胎记如此相似!
    楚轻尘来不及穿衣裳,再次扎入夏黎怀中,紧紧搂着他,一刻也不想松手:“哥哥!尘儿找你许久了,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没成想……你一直都在尘儿身边。”
    夏黎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道:“你怎么知晓我的胎记?”
    楚轻尘这才想到了重点,将衣服匆忙穿起来,正色道:“哥哥落水之时,不下心勾破了衣襟,不只是我……”
    楚轻尘抿了抿嘴唇,道:“大鸿胪怕是也看到了。”
    夏黎蹙眉:“这便麻烦了。”
    楚轻尘的人物设定在话本之中,其实夏黎并不怕他知晓秘密,因为夏黎可以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问题在于大鸿胪,大鸿胪的人设不在话本之中。
    大鸿胪现在是廖氏之人,说不定便会将这样的惊天秘密告知楚君。
    夏黎是楚氏皇子的秘密一旦曝光,便是楚君最大的绊脚石,别说楚君不会放过他,甚至……
    这样的身份,对于大梁来说也是有利可图的,那么身为一个钟情于权术的暴君,梁琛会如何做呢?
    夏黎的眼眸微微晃动,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透露出去,恐怕黎性命难保。”
    “哥哥!”楚轻尘紧紧搂着他,道:“不会的,哥哥放心……尘儿终于寻到了哥哥,再不会让哥哥受到丁点儿的委屈,以后……尘儿来保护哥哥。”
    梁琛从御营大帐中走出来,吩咐楚长修将大鸿胪带到其他的营帐,以免叨扰了夏黎休息。
    其实他本不想去见大鸿胪的,不过梁琛若是不离开,看着夏黎毫无防备的模样,恐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夏黎身子还虚弱,需要安心将养,梁琛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总想这些。
    梁琛进入营帐,大鸿胪在帐中等候,不知在想什么,便是连梁琛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大鸿胪皱着眉头,手中端着茶杯,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大鸿胪?”梁琛出言。
    大鸿胪并未听到,还是那副模样,仿佛已然入定。
    “大鸿胪!”梁琛提高嗓音。
    “嗬!”大鸿胪吓得一个激灵,手中茶杯打翻,滚烫的茶水浇在袖袍之上,烫得他险些蹦起来,连忙甩掉茶水。
    “老臣拜见陛下!”大鸿胪慌张作礼。
    梁琛冷冷一笑:“大鸿胪这是有什么心事,连寡人进来都不知?”
    “没丶没……”大鸿胪支支吾吾:“老臣只是过于担心夏开府,因而一时走了神。”
    “哦?”梁琛道:“真稀罕呢,大鸿胪竟然担心夏卿。”
    大鸿胪道:“陛下,老臣是奉了君上之命,代替君上来向夏开府赔罪的……当时情况紧急,君上亦是不小心,并非有意拉夏开府入水,还请陛下明鉴,还请夏开府见谅!”
    梁琛淡淡的道:“是么?有意无意,又有谁能知道呢?”
    大鸿胪尴尬的道:“陛下明鉴,老臣带来了许多补品,还有名贵的药材,希望能亲自给夏开府赔礼道歉。”
    梁琛摆了摆手:“亲自赔礼便不必了,夏卿刚刚退了热,还在歇息,外人……打扰不得。”
    他特意强调了“外人”二字,想让大鸿胪识趣儿。
    大鸿胪这个职位,负责的便是邦交,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外交官,因而合该是最会看别人脸色的,哪知今日大鸿胪偏偏不长眼睛。
    执拗的道:“夏开府落水,君上愧疚不已,老臣亦是心中难安,还请陛下通融,让老臣见一见夏开府,方能心安。”
    “呵呵……”梁琛嘲讽道:“夏卿在你们南楚的地界险些出了事,你们南楚还是良心难安一些才好。”
    “这……”大鸿胪脸皮跳动。
    梁琛敏锐的道:“大鸿胪今日……仿佛有所不同,好似一定要见夏卿,不知所谓何事啊?”
    “没有没有!”大鸿胪使劲摇手:“陛下错怪老臣了,老臣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旁的事情,只是为了探病,对对……探病……”
    大鸿胪慌张作礼:“既然夏开府不便,那……那老臣过两日,再来探看,老臣告退。”
    梁琛冷眼看着大鸿胪退下,他心里头担心夏黎,便离开了营帐,匆忙往御营大帐返回。
    楚轻尘紧紧搂着夏黎,道:“哥哥……你……你是不是不记得尘儿?或许现在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会相信……”
    楚轻尘和他的大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长皇子降世之后便被封为太子的,因为党派之争,被贼子掳劫,后来一直杳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
    楚轻尘焦急的道:“但你真的是我哥哥,尘儿再也不要放开哥哥,永远都要和哥哥在一起!”
    夏黎虽然也觉得这不可置信,好端端的夏国公府小世子,原来根本不是夏家人,也不知被谁偷梁换柱,但他读过原书,结合书中的情节,再加上自己后腰上的“胎记”,这件事情是假不了的。
    夏黎安抚的拍了拍楚轻尘的后背,道:“别哭了,哥哥相信你。”
    “哥哥?”楚轻尘豁然擡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夏黎。
    夏黎叹了口气,他来到这里,本以为拥有了父亲,拥有了姊姊,可却被父亲和姐姐算计,在夏国公府之中,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向上爬的野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垫脚石。
    夏黎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又拥有了弟弟。
    楚轻尘虽然是主角受,金手指大开,但原书为了立住楚轻尘又美又惨的人设,让他经历过太多的苦难与磋磨,夏黎并不觉得楚轻尘身为主角受有什么幸运。
    “哥哥……”楚轻尘再次呜咽出声。
    “别哭了,”夏黎替他擦去眼泪,道:“这里是御营大帐,不知陛下什么时候便会回来,你哭成这个模样,若是被人发现,便不好解释了。”
    楚轻尘的眼泪突然截断,用手背擦了擦泪水,一脸正色的询问:“哥哥,尘儿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夏黎奇怪:“什么问题?”
    楚轻尘咬了咬嘴唇,道:“哥哥与那个梁琛,到底是什么干系?”
    什么……干系?
    见第一面就稀里糊涂的做了,原本梁琛是夏黎的姐夫,如今夏国公府倒台,皇后被废,梁琛已经不算是夏黎的姐夫,合该是顶头上司。
    眼下夏黎又多了一重前楚长皇子的身份,与梁琛的干系更加覆杂,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
    楚轻尘见他不回答,便道:“尘儿知道了。”
    夏黎:“……?”
    夏黎迷茫:“知道什么?”
    楚轻尘的表情有些不屑,道:“那个梁琛,生得的确是有模有样的,身量嘛,也算是高大魁伟的,有些子看头儿。哥哥若是欢喜,玩就玩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夏黎:“……??”
    更加迷茫了,夏黎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楚轻尘撒娇似的搂住夏黎的腰身,道:“我哥哥这么好,想玩什么男子,便玩什么男子,倘若玩腻了,换一个也可以,不不,换十个也可以!”
    夏黎:“……???”
    楚轻尘这个主角受,是不是有点……病娇?
    哗啦——
    御营大帐的帘子突然被打起来,梁琛从外面堪堪入内,一眼便看到了依偎在夏黎怀中的楚轻尘。
    梁琛:“……”寡人才出去没多久,竟被偷家了?
    楚轻尘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一副梨花带雨,又十足依恋的模样,甚至与夏黎亲密无间的抱着,夏黎的手掌还托着楚轻尘的后腰。
    一股酸涩冲天而起,直扑梁琛的天灵盖,比什么山楂丶金橘都要酸涩百倍!
    梁琛醋溜溜,却故意端着帝王的架子,负手而立,道:“这是在做什么?”
    夏黎没想到梁琛这么快便回来了,眼眸微动,反应很快的道:“回禀陛下,轻尘因着黎落水,十足自责,受了些惊吓。”
    楚轻尘反应也很快,换上小白兔的表情,垂头哽咽道:“陛下,都是轻尘的错,轻尘掌舵不佳,这才使夏开府落了水,轻尘甘愿领罚。”
    “好啊,”梁琛阴测测道:“看你也是个识大义的,既然你甘心领罚,那寡人……”
    不等他说完,夏黎抢先道:“陛下,黎落水并非是轻尘的过失,楚君不怀好意用小舟冲撞船只,还是轻尘掌舵,这才没有令楚君得逞,还请陛下不要责罚轻尘。”
    楚轻尘感动的看向夏黎,一双兔子眼里满满都是小星星。
    哥哥他给我求情哎!
    哥哥他向着我!
    哥哥他关心!
    梁琛:“……”好酸,愈发的酸了,一定是寡人的错觉。
    梁琛摆了摆手,道:“好了,退下罢,不要搅扰了夏卿歇息。”
    楚轻尘有些恋恋不舍,他才与夏黎相认,想与哥哥贴贴,无时不刻都想和哥哥在一起,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夏黎。
    夏黎给他打眼色,让他先退下,楚轻尘也是乖巧的,点点头,道:“是,陛下,轻尘告退……”
    梁琛等楚轻尘走了,突然来到软榻边,一句话都未说,坐下来,直接将夏黎搂在怀中,学着楚轻尘的模样,将脸颊靠在夏黎的胸口上。
    可偏偏梁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他没有那个小鸟依人的先天优势,因而缩着肩膀,仿佛一只被沸水烫过的大虾子,窝窝囊囊的蜷缩在夏黎怀中。
    “陛丶陛下?”饶是夏黎一贯冷静,此时也有些许发懵,暴君这是在做什么?中邪了?
    梁琛道:“旁人搂过,寡人也要搂过。”
    夏黎:“……”
    梁琛搂着夏黎许久,最后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难拿了,这才松了手,给夏黎盖好锦被,道:“你发热才好,多歇息,乖,闭上眼睛。”
    “陛下,”夏黎想到楚轻尘所说,大鸿胪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不知大鸿胪方才求见,和梁琛说过什么,于是试探的道:“大鸿胪求见,不知所谓何事?”
    梁琛道:“没什么要紧事儿,送来了一些补品,还想要见你,被寡人训斥回去了。”
    夏黎暗道,看来大鸿胪并没有将长皇子的事情说出去,他必然还在犹豫忖度,看看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好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梁琛道:“乖乖闭眼。”
    夏黎的确有些困乏,御营大帐的软榻柔软舒适,很快便再次陷入沈沈的睡眠之中。
    夏黎再醒过来的时候,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只是零星的点了灯,看这模样已经是黑夜了。
    梁琛并不在御营大帐之中,左右只有夏黎一个人。
    虽然是黑夜,但夏黎睡饱了,难得恢覆了精神头,便将《绮襦风月》话本拿出来,展开仔细检查。
    泡了两次水,但并没有损坏,上面的墨迹也完好如初,十足的坚固。
    夏黎想要看一看,话本中有没有大鸿胪的蛛丝马迹,他快速翻到第十一章,内容果然已经展开了不少。
    【夏黎兀自昏迷着,幸而发热退去,梁琛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狠狠松了一口气,在软塌边坐下。】
    【梁琛的注意力,被那本被水浸泡的书册所吸引……】
    夏黎心头一震,话本中记录的显然是发生过的内容,虽已经是过去式,但读到这里的时候,夏黎还是忍不住提起一口气,难道这就是追更的感觉?
    【梁琛慢慢伸出手,将话本拿起,随意的抖了抖,哗啦——话本展开,摊开在梁琛面前……】
    夏黎更是“揪心”,梁琛不是说没看过话本么,可《绮襦风月》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梁琛看了话本!
    奇怪的是,梁琛如果看了话本,他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平静?好像没看过一样……
    话本摊开的那一页,正好是“浴堂殿的故事”。梁琛与夏黎发生一夜情之后,怀疑夏黎便是那夜的妙人,因此将夏黎传唤到浴堂殿,故地重游,想要验名正身。
    【梁琛凝视着话本上的文字,不由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幽幽的道:“阿黎真是不乖,竟偷偷的写寡人的艳本……”】
    【“唔……”昏迷中的夏黎发出一声呻吟,梁琛连忙合上话本,来到榻边继续照顾夏黎……】
    夏黎恍然大悟,原来梁琛看了话本,但只看了一小段,内容旖旎暧昧,是梁琛壁咚夏黎的片段,梁琛并未看到其他买股攻,所以误认为这个《绮襦风月》,是夏黎写的,他与梁琛的艳本。
    所以梁琛的表情才如此的耐人寻味,少许得瑟,还谎称自己没有看过话本。
    夏黎揉了揉额角,这个误会有点大,暴君不会以为,黎是一个很不正经,很闷骚的人罢?
    这一段的内容,分明是梁琛壁咚夏黎不成,腹中突然绞痛,跑出去闹肚子的情节,单看前面的确旖旎非常,但其实后面什么也没有,甚至十足搞笑。
    夏黎抿着嘴唇,拿过一张宣纸铺在案几上,提笔将这一段誊抄下来……
    夜色深沈,梁琛处理了公文,已然是子时过后,这才回到御营大帐。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以免吵到了夏黎安歇,哪知御营大帐之中竟亮着灯火。
    “怎么不歇息?”梁琛将冕旒摘下来放在一旁,走到软榻边,试了试夏黎的额头,并不发热,微笑道:“看阿黎你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多谢陛下关怀。”夏黎作礼。
    “陛下……”夏黎话锋一转,直接切入重点:“陛下是否看过那册话本。”
    梁琛的动作一僵,很快笑起来:“嗯?好罢,寡人说实话,寡人看过一眼,不过……”
    他慢慢逼近夏黎,轻轻抚摸着夏黎的面颊,将散落出来的黑色鸦发别在夏黎耳后,压低自己的嗓音,用旁人难以拒绝的沙哑,含笑道:“阿黎竟偷偷写与寡人的艳本,寡人还未找你兴师问罪呢。”
    嘭……
    梁琛觉得气氛刚好,将夏黎扑倒在软榻上,继续缓慢的凑近。
    一股墨香之气扑面而来,梁琛没有亲到夏黎,一张宣纸隔在二人中间,是夏黎誊抄的那段话本。
    夏黎道:“陛下,若不然……您还是将话本的内容看全罢?”
    “嗯?”梁琛玩味的笑起来:“阿黎你竟要与寡人一同欣赏你写的艳本?真是不知羞,不过……寡人欢喜。”
    夏黎:“……”暴君晚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么?
    梁琛微笑的接过宣纸,展开来阅读,他越读,面上的笑容越僵硬。
    ——就在二人的吐息即将相接之时……
    ——腹中一片绞痛,梁琛再难以忍受。
    ——那感觉便好似……要闹肚子!
    哗啦哗啦……宣纸直发抖,梁琛震惊的凝视夏黎,脱口而出:“你怎知寡人当时闹肚子?”
    说完这句梁琛便后悔了,身为一个俊美丶高大丶伟岸的帝王,可以残暴,可以弑杀,可以不仁,但绝不能闹丶肚丶子!
    梁琛立马改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阿黎你误会了,寡人从不闹肚子。”
    夏黎:“……”现在笑出来,会不会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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