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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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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洛平川看完徐衔蝉他们的信,垂下眼敛,情绪不定。
    宣州这边偏僻,京城那边的消息她也是前两日才知道,担心了两天,徐衔蝉他们的信就送来了。
    对于她的身份,她从下定决心考科举那天,就与娘商议过了,一辈子都不变。
    活了这么多年,男子能读的书,她也能读,男子能做的事,她也能做,除了不能娶妻生子,一身官袍在身,又与其他人有何区别。
    既然事情暂时按下,她也能安心。
    洛平川想到这里,又从抽屉中掏出郑馀牙的书信,对方信上也说了这事,让她不用担心,京中关于此事的流言已经被其他事情盖住,朝堂中,在陛下降罪了邓生和马为后,其他人也甚少谈及。
    洛平川抿了抿唇。
    陛下那里,真的这般深信不疑吗?
    不久之后,洛平川又收到了从京城送来的赏赐,锦缎布料丶银币丶药材都有。
    洛平川望着前来送东西的内侍,“敢问小喜公公,陛下没有其他提醒吗?”
    喜乐是韩植新收不久的徒弟,因为笑的甜,一笑就露出两酒窝,被韩植看中。
    喜乐咧嘴笑道:“总管师父让我转告洛大人,您在边陲,要多注意胃病,莫要出了事,让陛下心忧。”
    洛平川瞳孔微颤,楞了一下,骤而勾唇淡笑,“韩总管的心意洛某记下了。不辜负陛下所托。”
    喜乐含笑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洛平川。
    洛大人前段时间被人污蔑是女子,仔细打量起来,确实像。
    同时在宣州这种塞外苦寒之地,洛大人待了一年多,看着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瘦了些。
    想起这人年初的时候受了伤,喜乐也能理解。
    至于对方身上的其他疑点,喜乐表示,他们做奴才的只跟着主子的眼睛走,陛下都说洛大人是硬邦邦的男儿了,他自然也这样认为。
    ……
    喜乐回到京中,向韩植覆命。
    喜乐跪在地上,仰头露出酒窝,“干爹,洛大人看着瘦了不少,这个时候回京,怕是会露破绽。”
    韩植翘着腿坐在榻上,低头饮了一口茶,“短时间内陛下不会宣他回京的,只是今年陛下打算巡幸边塞,希望他能准备妥帖些。”
    喜乐:“我遵照您的吩咐,给洛大人提了醒,让他注意了,洛大人看着感动地快要哭了。”
    “好了,好了,嘴巴不用这么甜,没人和你抢活,洛大人是什么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韩植斜睨了他一眼。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住了嘴。
    ……
    六月初八,上午是艳阳天,才过了午时就拉着脸。
    直隶睢宁府的废墟刚刚清理完毕,现下城内张灯结彩,从城门口蔓延的主街道两旁挤满了人,人们衣着整齐,甚至许多人还穿上了为过年准备的新衣。
    街道两边的人不止有睢宁府的百姓,还有其他州县的人,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城门入口。
    因为……
    今日是陛下驾临睢宁府的日子。
    现场除了乌压压看热闹的百姓,数千羽林卫早已经控制了睢宁府,两排侍卫形成两道人墙,背对背站着,一方面震慑百姓,维持秩序,一方面保护陛下。
    百姓们站在划定的线内,身前被一条明黄色的彩绸拦着,大家不敢碰彩绸,踮着脚,目不转睛地看着城门方向。
    听说因为他们睢宁府这次地震受灾严重,陛下就来视察了,为了迎接陛下,他们睢宁府的人可是不眠不休地忙了两天两夜,才将城中剩馀的废墟给清理干净。
    等候的百姓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天,小声嘀咕道:“看着要下雨了,陛下不会不来了吧。”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而且若是下雨,大多是大雨。
    “那我们是不是白等了。”
    “应该不会吧,皇帝说话算话,肯定不会哄咱们。”
    “可是下大雨的话,陛下若是淋病了怎么办?”
    “我家为了见陛下,天没亮就启程,走了两个时辰,又等了两个时辰,没见到陛下,还要淋雨,要死了,要死了!”
    ……
    “安静!”
    维持秩序的官员沈声警告道。
    人群变得安静,百姓的脖子快要拉成大鹅。
    “哒!哒!哒!”城外一阵马蹄声传来。
    众人精神一振。
    “陛下距此地还有二里路!”骑马的侍卫背着龙旗,高声喊道!
    大家面色一喜,陛下快来了!
    一刻钟后,站在城门外的百姓已经能看到领头开路的羽林军了。
    霍瑾瑜坐在銮舆上,眺望远处的睢宁城门楼,城门楼在地震中早就塌了,看现在的模样,应该是临时搭建出来的。
    谢少虞丶宣王骑马跟在一旁,看着前方乌压压的百姓。
    天子巡视,百姓果然关注。
    宣王仰头看着头顶乌沈沈的天,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被汗水黏湿的衣袍,后背有了一丝凉意。
    早上的大太阳快将人烤了,现下好不容易太阳被乌云遮掩下去,连丝风都没有。
    他望了望銮驾上的霍瑾瑜,额角也是细汗不止,唇色都有些白了。
    小七不比他们,可以骑马,銮舆四周的车壁虽然暂时拆了下来,但是有帷帐遮着,坐在里面也不比他轻松,而且小七还穿着衮袍,比一般衣服更加厚实,压根不透风。
    霍瑾瑜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细汗,又喝了一点解暑的酸梅汤,不敢喝太多,出行在外,一些私密事还是有些不方便。
    快到城门口时,睢宁府知府带着当地官员和士绅伏地跪拜。
    百姓见状,也都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霍瑾瑜起身,站在銮舆上,看着下方的众人,唇角微微勾起,沈声道:“都起来吧!”
    韩植有些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平身!”
    众人接连起身,眼巴巴地看着銮舆上的霍瑾瑜。
    霍瑾瑜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废墟,面露愧疚,“让大家久等了,是朕的错。”
    睢宁知府:“陛下大热天赶来睢宁更辛苦,我等只是在这里守着,不如陛下辛苦。”
    霍瑾瑜走出銮舆,“这么热的天,你们又要忙着建设家园,比朕更辛苦。”
    她缓步下了銮舆,荀五丶宣王顺势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注视周围。
    睢宁知府见霍瑾瑜走到他面前,再次下跪,“陛下,微臣无能,至今仍然未能安置好睢宁府的百姓,从地震发生到现在,睢宁府六百三十二人死亡,重伤三百十九人,轻伤一千六百七十二人,损毁房屋两万四千户,牲畜未曾统计……”
    他们睢宁府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是流年不利,先是谢少虞在他们这里遇刺受伤,后来查明是丰城侯丶武安伯因为怨恨陛下与谢少虞,派人行刺,着实与他们睢宁府无关。
    然后陛下因为此事直接推行新税政,算是将士绅丶官员丶勋贵都一网打尽,他作为其中一员,虽然心中也有些凄苦,还是努力维持秩序,推行政策。
    谁知道五月的地震将他们睢宁府伤了个七零八碎,这些年的努力一下子没了一大半,他也差点葬身地震中。
    周围百姓听着睢宁知府凄声汇报的内容,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看着远处倒塌的废墟,眼泪压根止不住,虽说活了下来,可是家当没了。
    此时头顶忽而乌云翻滚,天越发黑沈沈,一阵凉风袭来。
    被闷蒸了一个多时辰的百姓偷偷擡头,就看到天黑沈沈地压下来,越发黑了。
    “轰”的一声闷响,天际闪过一丝闪电,霎那间,天空好似裂开了无数条缝。
    “哗”——
    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霍瑾瑜仰头看着漫天下坠的雨丝,让她欣慰的是,雷电隐下去了,除了开头那声“呐喊”,后面似乎不打算出场。
    睢宁知府已经被韩植扶起来。
    他望着头顶的雨,大声道:“陛下,这雨太大了,不如您先入府衙躲躲。”
    “不用!”霍瑾瑜擡手示意他不必再劝,指了指路两边的百姓,叹声道:“乡亲们等朕许久了,只是一点雨而已,正好也凉快些。”
    说完,就走到了伞外的地方,任由雨水打在她身上。
    韩植大惊失色,“陛下。”
    霍瑾瑜擡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看向周围的百姓,大声笑道:“看来老天爷也心疼咱们,觉得天太热了,下了场雨。”
    众人看着全身快要湿透的皇帝,有些无措地对视,有些胆大的也配合地干笑两声,也只是两三声,再多就不敢了。
    一时间现场除了风雨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霍瑾瑜提起袍子,踩着移动台阶上了銮舆,环顾四周,对上众人的目光,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朕今日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天灾虽然可怕,摧毁了你们的家园,但是有朕在,朝廷在,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一个月可能没有什么变化,一年后此处将翻天覆地,若是做不到,朕就在京城,你们可以去找朕。”
    新税策实行后,今年的赋税估计会翻两番,她可以放开了花。
    百姓们听到这话,仰头看着站在高处的霍瑾瑜,眼睛亮晶晶的。
    陛下的魄力和能力他们从来都是信服的,若不是陛下,他们田里的那些红薯丶玉米丶土豆也就不存在……还有摊丁入亩这些政策,都让一些乡绅老爷气的牙痒痒。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万万岁!”
    ……
    一些百姓情不自禁喊出来,而后声音越来越多,最终汇成铺天盖地的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犹如雷鸣。
    看着这一幕,霍瑾瑜也心神澎湃,即使头顶的雨越发大了,身上的龙袍变得越来越重,可是她却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
    韩植抱着伞,与百姓一起喊着“陛下万岁,万万岁”,哭的全身颤抖,看着似乎比百姓还激动。
    宣王心疼地看着霍瑾瑜,可是看着周围百姓的回应,他又说不出什么。
    谢少虞目光深沈地落在上方的霍瑾瑜身上。
    虽然大雨如注,他却不觉得陛下狼狈,此时周身的帝王气势越发突出。
    霍瑾瑜在雨中也就说了一刻钟的话,然后带着人进了当地府衙,同时让人给淋雨的百姓准备姜汤,莫要受了风寒。
    这场雨下了大概半个时辰,末时还还未到,就停了下来。
    骤雨结束后,天空碧青如洗,骄阳重新爬了出来,天际出现了一座巨大的虹桥。
    换了一身常服的霍瑾瑜登上楼阁,遮着眼帘,看着远处的彩虹,笑道:“天晴了,这场雨下的真舒服。”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这场大雨将燥热都带走了,让人颇为舒适。
    谢少虞:“陛下,还有许多百姓守在衙门外没走,宣王殿下已经出去劝他们。”
    霍瑾瑜转身,诧异道:“现在还没走?”
    谢少虞点头,“臣已经让人给他们送些姜汤,宣王出去劝一波,那些人就愿意走了。”
    霍瑾瑜再次看了看天,“还好天放晴了。”
    既然宣王去解决了,也就不用她担心了。
    谢少虞目光落到对方的肩背上。
    陛下的肩背虽然瘦削,却挺拔笔直,比起之前那身龙袍,他觉得这身烟青色的长袍更加好看,让陛下不那么不可接近。
    世人总夸他相貌好,那是没有见过陛下。
    刚才他与宣王出去,一同劝百姓时,就听那群百姓夸陛下长得好看,跟神仙一样。
    用陛下的话怎么说来着……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谢少虞薄唇不禁勾起,眉角轻轻扬起。
    “笑什么?”霍瑾瑜侧头,疑惑地看着他的笑。
    谢少虞轻咳一声,目光放远,同样落到远方的虹桥上,“微臣也觉得这场雨下的很好。”
    霍瑾瑜见状,不再说什么。
    ……
    晚上,夜风清凉,谢少虞拿着扇子,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蛙鸣声。
    他仰头望向夜空,今日虽然无月,但是有一颗星星特别亮。
    不知怎么的,这些时日与陛下相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陛下。
    原先陛下这次来直隶,他是犹豫的,可是担心陛下若是一时找不到人手会烦躁,老师不曾跟来,他就跟着一起来了。
    高察见谢少虞靠在窗户口,一脸失神,小心翼翼道:“公子,您不休息吗?天色已晚了。”
    谢少虞撤回目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头顶的夜空,低声道:“陛下那边休息了吗?”
    “啊?”高察楞住,挠了挠头,“陛下那边守卫森严,属下也不好去打听,这么晚了,陛下应该休息了吧。”
    “陛下……不一定休息,他经常批阅奏折很晚。”在顾问处时,有时候轮到他值夜,陛下经常到子时还未睡。
    说实话,如果不是早上要早起上早朝,霍瑾瑜真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夜猫子,别说子时,就是熬到申时,她也是信手拈来。
    “……”高察想问,既然公子有自己的答案,为什么还多此一举问他。
    “公子,对了,前段时间,属下回老家,发现老家也在传洛平川的事。”高察顺手点起一把艾香。
    夏日夜间蚊虫多,要注意这些。
    谢少虞眉峰微压,因为交通不便,许多偏远地方都是等到事情差不多结束才知道消息,尤其五月许多地方发生了地震。
    “陛下既然下了决断,马为也被流放,此事就不要提了。”谢少虞平静道。
    高察见状,叹气道:“我的好公子,现在是没人提,可是洛平川又不长徐大人妹妹那样,除非他不回来,这件事终会还是被人翻出来。”
    尤其以洛平川的履历,他一旦回来,肯定受重用,顾问处出身的官员怎么不让人眼红。
    谢少虞端起凉茶抿了一口,“这事就要看陛下的决断了。”
    高察则是咋舌道:“不过不管如何,洛大人这一番经历也算是值得了。”
    女扮男装考科举,三元及第成状元,入顾问处当天子近臣……
    啧啧!反正他是五体投地!
    ……
    次日天蒙蒙亮时,谢少虞起身,洗漱完毕读了一会儿书,等到辰时,方才动身赶往霍瑾瑜住处。
    进了院子,刚好碰到太医院的于御医出来。
    “谢大人怎么来了?”拎着药箱的于御医目光略微惊诧。
    谢少虞眉心微紧,拱手道:“于御医在此,难不成陛下病了。”
    “哦。陛下昨日淋了雨,受了凉,所以得了风寒,老夫已经给陛下开了药,不严重。”于御医低声道。
    谢少虞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多谢于御医告知。”
    话音刚落下,身后传来宣王的声音,“本王听说陛下染了风寒?”
    于御医向宣王行礼,“宣王殿下不必过于担忧,陛下的风寒不重,只要按时喝药,两天就好了。”
    宣王点了点头,连话都没多说,转身进了内室。
    谢少虞:“多谢于御医告知,在下不送了。”
    于御医点点头,“老夫也要去给陛下抓药。”
    ……
    内室中,霍瑾瑜坐在靠窗的书桌前,一边咳嗽,一边翻阅折子。
    广州初二的时候发生了飓风,下了一天的雨,给潮州的造船厂造成了破坏,不仅将要交付给南海水师的船要延后,给苏腊丶琉球造的大船也要推移大半年。
    湖南大雨,河堤快到警戒水位,现下当地官府带领军民一直在加固堤坝,如果大雨还不停止,再过两天,怕是有决堤的危险……
    “参见陛下!”
    宣王的声音打断霍瑾瑜的思绪。
    她放下手中的信,忍住喉咙间的咳嗽,声音有些嘶哑道:“六哥来了。”
    韩植端着一碗汤,轻声道:“陛下,御医说,您喝了这,咳嗽会好些。”
    霍瑾瑜点头,示意对方放下。
    宣王望着他苍白疲惫的脸,唇瓣有些干裂无光,眉宇间有些萎靡,时不时蹙眉,想来此次风寒还伴有眩晕症状。
    “小七,你好点吗。”宣王声音有些干涩,眼含关切道。
    霍瑾瑜微白的唇瓣浅浅翘起,“六哥不必担心,只是有些受凉,养一两天就好,可惜今日不能动身了。”
    她示意宣王坐下。
    宣王坐下时,谢少虞正好进来,“臣谢少虞参见陛下。”
    “咳……谢师侄也来了。”霍瑾瑜示意给谢少虞也搬个椅子。
    谢少虞上下打量霍瑾瑜,陛下看着有些累,气色也不好,关切道:“陛下,您没事吧。”
    霍瑾瑜端起桌边的清咳汤饮了一口,暂时压下了咳嗽,“没事。”
    宣王:“陛下,您现在生病,需要静心养伤,这些朝廷琐事,可以稍后处置,你若是病情加重了,会耽误更多的事情。”
    “朕知道,只是坐下时,看到折子形成了习惯。”霍瑾瑜有些尴尬地将折子合上。
    她是皇帝,这些年处理政事已经习惯。
    宣王丶谢少虞顿时一头黑线。
    霍瑾瑜见状,将手肘旁堆叠的两摞折子往他们面前一送,“既然你们心疼朕,你们两人分一下,帮朕先看看。”
    宣王:……
    “……陛下莫要开玩笑了。”谢少虞有些头疼道。
    霍瑾瑜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这么决定了,朕去休息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来的这么早,有活干。”
    谢少虞擡头,怔怔地看着一身月色稠袍的霍瑾瑜,刚刚陛下伸腰时,露出半截手臂,细腻白皙,不似寻常男子那般肌肉紧实,好似美玉一般。
    “咳!”
    宣王重咳一声,将谢少虞的注意力拉回。
    谢少虞掩住眸中深思,向宣王歉意一笑,“微臣失礼了。”
    “你刚刚发什么呆?”宣王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小七已经进了卧室,早已经没影了。
    “……微臣在想如何处理这些折子。”谢少虞思索道:“这些折子都是从京城送来的,肯定是紧要的,所以陛下才没有拖延。”
    宣王皱眉:“这样,你我先各处理一半,然后交换看对方处理的结果,若是有异议,在一起商量。”
    这样最稳妥。
    谢少虞微微点头。
    ……
    霍瑾瑜喝了药,在睢宁府衙休息了一日,第二日病就好了大半,当即命人开拔回了京。
    原先她打算这次也去河北的几个受灾州府去看看,奈何现在是六月,六月的雨汛多,天气又热,带着这么多人行走总归不方便。
    所以打算等到八月的时候,再去河北探望。
    宣王丶谢少虞则是松了一口气,一刻都不敢耽搁,护送霍瑾瑜回了京诚
    回到京诚,虽然气温比直隶那边还高,不过比起那边,让人安心。
    ……
    六月底,正值谢少虞休沐。
    上午书房外蝉鸣阵阵,叫的人心里发燥,加上外头火辣辣的日头,快要将人晒化了。
    谢少虞与宋致面对面下棋。
    宋致放下黑子,撑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审视道:“少虞,你最近是不是与陛下有什么要紧的事干?”
    谢少虞吃下宋致的两粒黑子,放下自己的白子,淡声道:“老师为何这样说?”
    宋致:“我听闻你最近进宫有些勤。”
    几乎达到一日一次。
    朝中有人怀疑陛下又与谢少虞在商量什么“要命”的事情。
    谢少虞动作微顿,放下棋子,轻轻一拧眉,“老师,是陛下讨厌我了吗?”
    宋致一脸莫名,“此事关陛下何事?”
    谢少虞闻言,脸上扬起了淡然柔和的笑,“既然陛下不讨厌,此事就与旁人无关。”
    宋致听得眼皮直跳,指腹默默按压手中棋子,不动声色地打量谢少虞,轻声道:“少虞啊!前两日,陛下与我商议完事情,曾经说起你的终身大事,陛下平时喊你师侄,那是真当你是亲近晚辈看待,你就不急吗?谢公也在催。”
    谢少虞眉脚轻轻一扬,似笑非笑道:“老师,前两日弟子去拜访太傅时,他老人家将你骂了一顿,也是因为您的终身大事。”
    “臭小子。”宋致磨了磨牙,按下一枚棋子,“忠君不代表要舍弃自身,陛下也想你能早日成家。”
    谢少虞唇角微翘,再次将宋致的路堵住,“我乐意!”
    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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