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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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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等谢少虞离开后,霍瑾瑜伸了伸懒腰,打了一套养生拳。
    虽然她现在年轻,但是平时工作量也大,为了防止弄出职业病,养生要从年轻开始。
    等她运动完,檀菱递上帕子。
    霍瑾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端起茶润了一下口。
    檀菱想起霍瑾瑜最后与谢少虞的玩笑话,揣摩道:“陛下,您刚才与谢大人说的话,是吓唬他的吗?”
    霍瑾瑜放下茶盏,“当不当真,要看殿试当时的场景,若是什么事没发生,就是玩笑话,若是发生了,朕也不会束手就擒,让他们踩在朕的头上。”
    既然有胆子闹,那么也要有能力承担后果,到时候她可不会心软。
    檀菱:“可是奴婢以为,这事您不必下场,不如让其他人来做。”
    陛下乃天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扯到许多人,陛下就算想要反击,也可以指使宣王丶虢国公丶南宁侯他们,这样还能有馀地。
    霍瑾瑜笑了笑,“有些事若是力气小了,恐怕会有人得寸进尺,效果反而不好。”
    再者现下谢少虞知道了,估计会说与宋致听,以宋致的性子和能力,多半不会发生这事,到时候她就轻松了。
    想到此,霍瑾瑜心中愧疚了一秒,命人给宋致又送了一些赏赐和补品,品相好的老参也送了十多根。
    如此趁手的手下,不能压榨太狠了,还是要时不时关爱一下。
    忙完这些,霍瑾瑜收笔,将折子挪到一边,拿起一旁的信件。
    这些信件都是送给她的私信,不是心腹大臣就是亲近的亲戚。
    ……
    长公主:除了每月不变的一催婚,询问新税政的内容多了。
    康王:试探询问霍瑾瑜还没有其他政策,今年是不是颁布完了?
    毕竟今年才开头,陛下就给天下许多勋贵宗室官员一套重击,大家担心这只是开胃菜,所以推着康王询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对于这个问题,霍瑾瑜倒是可以肯定,未来两年的重心就是这些。
    毅王:询问是不是国库的钱不够花了,若是不够了,他会加紧开采草原的矿,毅王府的岁禄也暂时不用发了,毅王府现下够吃。
    毅王有心帮忙,可是他本身不擅长赚钱,霍瑾瑜自从登基后,不曾短过冀州和毅王府的武器和粮草,不吝啬钱财加强冀州的基础建设丶铺桥修路都是基本的,还建设了钢铁厂丶火器厂……要知道他也是藩王,可以看出陛下对他的信任。
    霍瑾瑜挠了挠下巴。
    话说这么些年,即使开了海贸还有景行这些,但是她赚得多丶花的更多,运进国库的钱多,可是花钱的地方也多,虽然没到“年光族”的地步,但是现下国库也就一千多万银子。
    目前这个剩馀,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原先她以为以去年的那个速度,国库年底的存银不足一千万呢。
    ……
    其实“一体纳粮纳税”政策定下后,民间确实有许多人怀疑朝廷是不是没钱花了,所以才要改政策,毕竟这两年朝廷耗费的钱大家都看的清楚。
    单是昌宁六年,那年五月的日食仍然在许多人的记忆深处不曾磨灭,都说日食过后,必有灾殃,那年也确实如此,全国各地天灾人祸频发,水患丶旱灾丶造反……边陲还出现了痘疫,连堂堂辽王都废了。
    这年许多地方不仅免税赋,户部还要发放赈灾钱粮,能收上的钱有去年一半,就已经是幸运了,后来的牛痘接种推广,虽然朝廷收钱,据说本身就没有盈馀,还要与地方分钱。
    昌宁七年的山东丶山西丶陜西等地旱灾蝗灾并发,朝廷又花费了大代价治蝗,现下当年南下运鸭船只的盛况,至今仍然被沿途许多百姓津津乐道,而且朝廷大规模开展水利工程建设,兴建的水库丶水坝丶深井丶沟渠不知道有多少。
    单是现在还在建设中的超级水利工程就有六个,这些都是要流水的钱。
    大家稍微一核算,越算越觉得陛下就是没钱了,所以才进行税赋改革的。
    民间百姓虽然有许多不识字,但是他们又不是笨蛋,一些士绅对陛下阴阳怪气,好似陛下抄他家似的,可是他们纳的税银大部分都用在他们身上了。
    对于那些老爷来说,收的那点钱顶多就是划了一点小口子,他们老百姓为了纳税纳粮倾家荡产时,没见那些老爷这般动容。
    当然民间舆论到这个地步,其中也有不少是霍瑾瑜命人暗中引导的作用,她才不会坐以待毙。
    ……
    霍瑾瑜看完毅王的信,心中暖暖的,大哥果然最靠谱。
    还有一些宗室辈分较大的老臣诉苦的,霍瑾瑜吩咐韩植莫忘了给对方送一份慰问,至于老臣心中对于新政的怨念,她当做看不到。
    最后是霍永安的来信。
    她看了一遍,眉心微蹙,又看了看信封,是他没错。
    霍永安信中询问,若是犯了“欺君大罪”,会不会被杀头。
    欺君?
    还是“大罪”?
    霍瑾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起先前霍永安送的那份意图“过河拆桥”的信。
    她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霍永安不会先斩后奏,已经将人收拾了吧。
    韩植见她表情不对,小心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霍瑾瑜呢喃道:“韩植,你觉得霍永安嘴里的‘欺君大罪’到什么程度?”
    “啊?”韩植傻眼,深吸一口气,“永安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要不得事情?”
    霍瑾瑜素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对了,辽王府最近可曾上折子?”
    “嘶——陛下!您是怀疑永安殿下要对辽王出手?”韩植眼睛瞪圆了。
    “朕也是猜测。朕写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宣州。”霍瑾瑜擡手按了按眉心。
    她更担心霍永安已经得手了。
    ……
    谢少虞出宫后,等到宋致散衙,去了宋府,将与霍瑾瑜的说话内容简单告诉了他。
    宋致傻眼,“陛下是在开玩笑吧。”
    陛下看着明明温文尔雅,为什么说话丶做事一惊一乍的。
    他这样做了,可曾想过对满朝文武的冲击啊!
    谢少虞眉心凝结,“弟子愚钝,看不出陛下的意思。”
    宋致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大手使劲拍着桌子,“谁若敢乱说,我当即就将他踹了。”
    让他绝对没有开口的机会。
    “……”谢少虞觉得殿试当天,恐怕有不少热闹可看,可惜因为谢宰丹,他要回避。
    老师身为礼部尚书,怎么学着武将做派了。
    宋致看出他的想法,顿时斜了他一眼。
    君子做派也要看人,对方都有胆子闹到殿试了,那个时候当然是在第一时间掐断火苗,防止事态恶化。
    ……
    五日后,霍瑾瑜送去宣州的信也到了。
    霍永安捏着信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吹着寒风,两腿轻轻摇晃,目光落到西南方向的辽王府。
    陛下来信让他护好辽王,不要想着“过河拆桥”。
    可是……
    “现在怎么办?”霍永安看向一旁的徐衔蝉丶贾拓。
    其实他之前给陛下写信询问后,也想通了,现下辽王这个样子,虽然长得恶心点,活着确实比死了用处要大。
    可是看陛下这里来信,似乎将“欺君大罪”和辽王想到一处了。
    若是辽王没事,他还能解释,但是两天前,辽王府传来消息,说辽王洗澡时溺水死了。
    而且经过他们调查,辽王也不是两天前死的,告诉他们时,已经死了一天。
    现在辽王出事,在陛下那里,他这个“欺君大罪”不会盖到他头上了吧。
    “啪!”
    霍永安给了自己脑门一下。
    无缘无故给陛下写信干什么,这不是留现成的把柄吗?
    徐衔蝉也是无语,“你也真是,没事给陛下写信说这些干什么?”
    霍永安生无可恋道:“我也是也想探探陛下小舅舅的口风。”
    “现在怎么办?辽王没了,要不要通知陛下?”贾拓随手抓起城墙上的积雪,团成一圈,用力砸向远处,“其实吧,咱们也不用担心,辽王的事也是因为辽王府的人照顾不周。”
    “主要是他先向陛下认下了‘欺君大罪’。”徐衔蝉鼻子都快气歪了。
    一时说不清辽王出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不管如何,这个“欺君大罪”和辽王绑上了,陛下估计不会怀疑其他。
    贾拓也无语道:“你们一个两个对我耳提面命,怎么轮到自己倒拉胯了,现在还时兴自投罗网吗?”
    徐衔蝉:“这可不包括我,你问他?”
    霍永安对上两人控诉的眼神,目光游移,讪讪道:“我也是担心洛大人,想着若是情况严重,咱们趁早做准备。”
    徐衔蝉丶贾拓对此冷哼一声,没说其他话。
    霍永安低头又看了一遍内容,挠了挠头,“你们不用担心,若是事发,你们将事都推到我身上。”
    徐衔蝉嗤笑道:“你先渡过辽王这一关吧。”
    忽而,贾拓轻拍一下手,“如果陛下这次没有重罚他,是不是代表洛大人那事有转圜馀地。”
    “两事又不能混为一谈,现下朝野谁在乎辽王的性命。”徐衔蝉忧愁道。
    霍永安:“不管如何,辽王去世,还是要给京城一个交代,正好官府也查的差不多了,我回去就给陛下写折子,将事情原委还有官府案件信息告诉他。”
    徐衔蝉丶贾拓也只能点头了。
    一行人从城楼下来,徐衔蝉正好瞥到洛平川与一名女子走在一起,顿时撞了撞贾拓的肩膀。
    “洛……”贾拓张嘴正要喊,被霍永安捂住了嘴。
    他瞪大眼睛,“唔唔……”干什么。
    霍永安:“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洛大人说写信的事,你别乱喊。”
    贾拓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对方松开手,他无语道:“说的我跟长舌妇似的,我只是想和洛大人打招呼。”
    他又看了一眼,认出来与洛大人走在一起的乃是西城高老大夫的孙女,也是一名女大夫,之前天花时,她帮忙照顾治疗了不少患病的女患者。
    高老大夫就是之前给洛大人治伤的人,不知道高姑娘知不知道洛大人的身份。
    “那就行。”霍永安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去慈幼院了。”
    贾拓:“之前我还以为洛大人与高姑娘是一对,现在城中还传着他们两个的谣言,高姑娘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徐衔蝉:“高姑娘年轻时曾经订过婚,未婚夫外出时被鞑靼兵给杀了,至今都没有说亲,估计已经不想这个了。”
    贾拓诧异,他之前以为高姑娘顶多二十出头,听着似乎年轻不小。
    ……
    洛平川看到霍永安他们,和身边的人道了一声歉,然后走到他们跟前,含笑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徐衔蝉丶贾拓齐刷刷地指着霍永安:“问他!”
    “……你们不必这么配合。”霍永安白了两人一眼,将怀里的信递给洛平川,然后说了事情原委,“洛大人,此事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尽管提。”
    “永安殿下……”洛平川三下五除二看完信,面上哭笑不得,这也算是一种巧合吧。
    霍永安认真悔改,“我错了!”
    洛平川:“既然辽王的事已经发生,先安抚好宣州城各家的情绪,至于陛下那边,还好你是给陛下的私信,其他人也不知道,不用担心。”
    霍永安面上轻松了不好。
    “洛大人,您与高姑娘之间是什么情况?”徐衔蝉微微斜身,想要凑近,为了防止被人说闲话,还是拉开了距离。
    洛平川叹气:“我与她也是相互配合,互相帮助。”
    高姑娘虽然医术高超,也是女子,虽然宣州民风不那么保守,可女子在外也容易被欺负占便宜,说闲话。
    高姑娘成了他的红颜知己后,在宣州时,旁人就算说几句酸言酸语,也会忌惮他的身份,而且他也多了一层伪装。
    徐衔蝉点头表示理解。
    ……
    霍永安敢将辽王出事的消息送往京城,他册封“御北郡王”的圣旨就到了,随行的还有金册丶金宝。
    霍永安收到这些,顿时越发心虚了,还有对霍瑾瑜的愧疚。
    他在宣州这边没干出什么大事,陛下小舅舅不仅不怪罪他,还封他为御北郡王。
    不知道陛下小舅舅收到辽王的消息后,会不会后悔?
    ……
    对于辽王的意外去世,霍瑾瑜有心理准备的。
    尤其接连收到宣州官府和霍永安的折子后,她对此也只是叹气,同时揣测这其中霍永安有没有插手。
    这种“莫须有”的事,霍瑾瑜能怎么说?总不能押着让人认错吧。
    如果事情为真,霍永安事前提醒她,如果事情为假,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早知道拦一下圣旨就好了,现在这个时机,总让人觉得巧合了。
    ……
    辽王去世的消息传出后,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一则本身大家都知道辽王的情况,对于这样一个不良于行丶耳聋眼瞎丶又有些疯的人,没有多少人觉得他会长命百岁。
    二则,为了防止谣言乱传,被人往身上泼脏水,霍瑾瑜做了准备,辽王去世后,一些有心人想要将此事往她身上引,不过被辽王府各种狗血争斗事件给盖住了声量。
    三则,当时正值会试成绩出来,读书人的注意力大多在这次成绩上,比起一个边陲又老又废的藩王,不如多关心本省有多少人上杏榜。
    让不少人惊讶的是,今年北方上榜的举子的数量比南方多了三人,是朝廷开科以来首次。
    对于这种结果,要看大家怎么看。
    往好方面来讲,就是北方的教育水平与南方的差距小了。
    坏方面来说,可能不是因为北方举子今年质量好,而是优秀的南方举子没有多少应考。
    霍瑾瑜在朝会上,着重夸奖了几位西北籍官员,至于其他事情,白纸黑字的成绩不认,为什么要贬低北方举子呢。
    ……
    会试成绩出来后,宋致就着手命人调查上榜的举子们,尤其是南方举子,当然北方举子也没有落下。
    他决定了,会试那天,不能光他一个人着急,宣王他们也不能落下。
    三月二十日,殿试开始。
    入宫殿试的贡士们发现,殿中的大臣有些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但凡他们有些许异动,立马死亡眼神就射过来。
    贡士们:……
    甚至就连听说十分爽朗大度的礼部尚书大人同样绷着脸,整场殿试下来,陛下给他们的笑容都比大臣们加起来都多,其他人脸上大多是挂着霜,简直比外面的天还冷。
    殿试结束后,贡士们按照会试名次出宫。
    出了宫门口,众人相互对视,又转身望了望身后巍峨的宫殿,心中的仿徨未减。
    ……
    “不是说陛下宽仁吗?为什么朝堂氛围那般严肃……”
    一个个虎视眈眈,他写卷子的时候,真担心不小心出了事,被大人们怒斥。
    “不对,陛下乃温润君子,但是诸位大臣看着有些吓人,着实让在下承受不住。”
    “今日殿试果然是关于新税政的,唉!都已成定局,还要论述又有什么用。”
    “反正我是泉思如潮涌,下笔飞速,可没被大人们吓到。”
    “那就恭喜仁兄了。”
    “呵呵,诸位仁兄,你们当真不知道?今日我写题时可是注意到,大人们对于一些人可是十分关注,刚刚出来,我才想明白,他们大多都是东南籍贯的。”
    “胡说什么,我看也有许多大人看向谢兄。”
    “谢兄乃是谢公的孙子,当然会注意。”
    “这位兄台的意思是,今日监考的朝臣那般严肃,是因为警惕东南考生?这种无稽之谈在下是不信的,在下更觉得是因为今日的策题原因,从年初到现在,关于新税政就有不少议论。”董鹏海面色严肃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他也是江南举子,有义务维护东南举子的名声。
    刚刚说话的贡士面色讪讪,不再说什么。
    ……
    傍晚,紫禁城沐浴在夕阳馀晖中。
    太和殿中,众臣仍然为一甲名次争论不休。
    “陛下,臣以为董鹏海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可以点为状元。”
    “哼,老夫觉得范清更好,他的策论更叫犀利,针砭时弊,一下子就点出了东南地方的软肋。”
    “孟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推举范清不就是因为他是西北籍贯的人。”
    “呵呵!蔡大人,你一直替董鹏海说话,难道不也是因为对方是苏州人士。”
    “陛下,既然孟大人丶蔡大人他们争论不休,不如将这个状元给谢宰丹如何,他的锦绣文章也不能被埋没,当年谢侍郎没拿到状元,让不少人惋惜,不如这次给谢宰丹,也是一桩佳话!”
    “佳话?我看是屁话,我把话放在这里,无论董鹏海和范清哪个是状元,都轮不到谢宰丹,而且我看谢宰丹的文章还不如郑馀牙。”
    而且郑馀牙此人经历颇为波折,景元十年遭到诬陷被剥掉功名,流放冀州,后来案件平反,功名又恢覆了,现在又过了殿试,日后就是乘风直上九霄。
    “你这是偏见,谢宰丹可比郑馀牙要好多,大家已经确定将探花给谢宰丹,是你无理取闹!”
    “陛下还未下旨,事情就还有转机……”
    宋致听着耳旁闹哄哄一片,无奈地翻了白眼。
    这群同僚是不是忘了地点,简直比菜市场还吵。
    没想到殿试时考生没有闹起来,结束后官员们吵了起来。
    看他们的架势,难道还想在殿内打一架?
    无论是南方贡士还是北方贡士,都是天子门生,本来大家可以单纯以成绩论胜负的,可是一旦吵起地域,就怕会影响到陛下。
    他小心观察龙椅上的陛下脸色,白皙红润,脸颊嘴唇也不见异样,就是面无表情,不笑不怒,明明刚才殿试时,看着殿内的贡士还笑了许多次。
    ……
    “够了!”
    霍瑾瑜按了按太阳穴。
    殿内顿时一静,众人躬身告罪,“臣等失礼!”
    霍瑾瑜蹙眉看了看手边的两份试卷,最终手指扣在范清的卷子上,“范清的文章得朕心意,今日就拟他为状元。”
    殿内有人面上失落,有人欣喜。
    状元人选拟定,董鹏海成了榜眼,谢宰丹是探花,至于郑馀牙则是二甲头名。
    若说此次殿试成绩,也算是爆了冷门,会试前十不曾有一人在一甲中,就连二甲头名的郑馀牙会试成绩也不是靠前,比较居中。
    结果定下后,霍瑾瑜起身离开,今日殿试她待的时间够久了,既然已经出结果,之后就是礼部的事情。
    户部蔡尚书拿起董鹏海的卷子,微叹一口气,“真是可惜了。”
    若不是有人故意将话题引到南北地域之争上,此次董鹏海的文章理应第一的。
    宋致含笑道:“既然结果已出,蔡大人就不要纠结了。”
    蔡尚书点头:“老夫明白,只是……唉!”
    他可以想象,等到金榜张贴过后,京城中的南北学子又要进行一场骂战了。
    此次范清能得到状元,除了本身才华,影响陛下的恐怕还有之前江南举子因为新税政发出的不满。
    ……
    次日清晨,金榜结果在宫门口公布,虽说殿试除了弃考,不存在落选,但是一甲丶二甲丶三甲出身也是有区别的,尤其一甲出身,不仅翰林出身,而且能直入顾问处,让人怎能不在乎!
    金榜张贴没多久,一甲三人的名字就传遍京城。
    不知怎么的,伴随一甲三人的名字,还有昨日殿试后,朝臣阅卷时的南北争执也被传了出来。
    不少人为董鹏海惋惜,若不是因为之前江南举子的乱说话,可能此次他就是状元了,顺便骂了江南举子们一顿。
    江南举子们:……
    不能因为他们队伍中出现蠢货,就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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