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偶遇
“那什么,段颐墨……貌似下雨了……”
“啊?”
这天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在酝酿,这会儿大雨哗哗下。
成功get两个落汤鸡。
……
终于是到了学校,段颐墨先回了宿舍,墨辰熙则去了厕所。
“哇……你不会真把肚子吃坏了吧?”段颐墨问,“我要愧疚一辈子了。”
“没有,好着呢。”墨辰熙听他这么一说,扬起嘴角笑了笑。
就在段颐墨回宿舍的间隙,跟着他们出去的那夥人也回来了,其中一个还随着墨辰熙去了厕所。
…………
“哟?墨辰熙?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辰熙长叹了一口气。
“林牧桦……”墨辰熙四周看了看,“见你大爷。”
“呀,你还记得我呢。”林牧桦直接握住了墨辰熙的手,不过墨辰熙却感觉手里有异物感。
那感觉……像是刀片。
他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林牧桦攥的非常紧,刀片划进了皮肉,在疼痛的驱使下,墨辰熙擡腿踹了林牧桦一脚,把他踹的一个踉跄,这才把手抽了出来。
墨辰熙瞄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手心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口看上去6厘米左右。
“好啊你,会反抗了是吧。”林牧桦擡手打了墨辰熙一巴掌,揪着他的头发把他踹到地板上。
在此之后,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林哥,你也不等等我们,不够仗义的哈!”说话的人名叫周慕,同样也是林牧桦的狐朋狗友。
墨辰熙被摔在地板上,腿被林牧桦踩住,动弹不得,手上的伤口沾到了地板上的水,很痛,但他不敢叫,否则会被打的更狠。
林牧桦向周慕使了个眼色,林牧桦扯着墨辰熙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带到洗手池旁边,把他的脑袋按了进去,打开了水龙头。
水很凉,浇在头上更凉,他想挣扎,但被死死按住,完全是白费功夫。
一会儿过后,几人像是没了兴趣,把他揪出来,扇了几个巴掌。
墨辰熙那白皙的脸上瞬间显出了红色,眼里泛起怒意,馀光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拖把。
“还是老样子,如果告诉别人,我就让你那个孤苦伶仃的妈失去唯一一个孩子。”林牧桦照例威胁。
“你也不想吧?毕竟你的父亲和你那个姐姐车祸死了,你应该没什么依靠了吧?”
……
段颐墨见墨辰熙迟迟没有回来,于是拨了一次电话。
这边林牧桦看见来电显示,笑了笑说:“段颐墨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我拉黑了呢。”
“应该和你有关吧?”林牧桦笑道。
“这个帐呢,下次再算,估计他一会就来找你了。”
……
见他们走了,墨辰熙走到洗手池旁边抹了把脸,走了出去。这时他甚至已经想好怎样跟段颐墨解释了。
雨还在下,不过比刚才小了许多,墨辰熙想了想,直接冒雨走了出来。
他并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有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忍受。
这一忍,就是两年。
刚好段颐墨拿着伞走了出来,见到墨辰熙,上前问道:“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还有还有,为什么挂我电话?你刚才在干嘛?”
“刚才……”墨辰熙顿了顿,继续说道:“雨太大了……等了一会。”
“是挺大,但你为什么挂我电话?”段颐墨捂住心脏,戏精附身,“伤心了,这里……好痛……”
“有病。”墨辰熙被他这么一整,顿时就想笑了。
段颐墨见他浑身湿透,没有继续当戏精,想带他去宿舍换身衣服。
但是墨辰熙却让他带自己去校医室,问其原因,他只是以手碰到铁皮,不小心划到了为由,搪塞了过去。
“我看你这伤口可挺深的……校医室……能行?”段颐墨看了看,“那里能缝针?”
“没事,先去稍微处理一下。”墨辰熙又看了一眼。
……
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两人又出了校门。
“辰熙哥哥,你是要坐公交车还是公交车啊?”
“我……嗯?”
“哦好的,那就坐公交车。”
“我貌似没有选择的权利。”
…………
公交车上人不多,段颐墨和墨辰熙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下了。
但是段颐墨貌似跟对面的老奶奶聊挺欢的,一会哈哈笑,一会又摇头,墨辰熙只能低头看手机来缓解尴尬。
“啊,你们是那边那个宜落大学的学生是吧?”老奶奶笑的和蔼。
“对对。”段颐墨点点头,后脑勺的头发甚至被甩飞起来。
“噗……”墨辰熙没憋住笑。
“哦……”那个老奶奶转头看向了墨辰熙,墨辰熙感觉自己小命不保,“小夥子长得挺俊的啊,来让我看看。”
就在此时,公交车报站了。
墨辰熙:这是救命的声音。
“啊那什么,奶奶,我们该下车了,拜拜。”段颐墨挥挥手,带着墨辰熙下了车。
“哎,好,再见。”老奶奶照样挥挥手,末了还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热心。”
一下车,墨辰熙顿时松了一口气。
“快走快走!”段颐墨拽着墨辰熙的胳膊,飞奔到了医院。
“你急什么啊?”墨辰熙猛的被拽了一下,又刚好被他扶住,“我都不急。”
“前面有卖零食的!”
嘴上说着有卖零食的,还是绕过小摊进了医院。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浓郁,墨辰熙被弄的有些头疼。
……
“啊……痛痛痛!嘶—啊!”
“痛死了痛死了!轻点轻点。”
呃,看样子旁观者段颐墨的表演天赋也非常不错。
“别嚎了。”墨辰熙无奈道,“不疼。”
段颐墨龇牙咧嘴的,“我看着疼。”
“眼珠子扣掉就不疼了。”墨辰熙调侃道,“或者闭上眼睛。”
医生正在清理伤口,拿着棉签来回擦拭,嘴上道,“现在不疼,一会消毒就疼了,你这样估计要冲洗一下。”
墨辰熙还在想,消个毒能有多疼。
但没过一会就说不出话来了。
棉签蘸着消毒水一点一点的涂在伤口上,那酸爽劲,简直可以直接升天。
“疼了吧。”医生调侃,“他们都说消毒最难熬,比缝针还难熬。”
现在换墨辰熙龇牙咧嘴了:“缝针有麻药不是吗。”
“对。”
段颐墨因为忍受不了这般“痛苦”,选择去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