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觅活的太子
顾辞惊呆了。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不是说太子的命最是金贵吗?
现在正在上吊的这个究竟是个什么鬼?
顾辞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但见徐长明真的搬了个凳子,站到了白绫下面,将自己的脑袋往白绫里面伸的时候,顾辞大骂了一声不好,立刻飞奔过去将徐长明扑倒了。
顾辞:“你是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好吧。”
徐长明十分羞涩:“我,我想……”
顾辞:“你想干什么?”
徐长明:“我想跟你睡觉。”
顾辞眼睛一亮,整个人高兴起来:“可以啊,快快快,现在就去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终于终于可以睡觉了!
但是,徐长明却又懒懒的补充说:“不是名词的睡觉,是动词的睡觉。”
顾辞僵硬住了。
见顾辞不吭声了,徐长明又委屈了起来:“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算了,强扭的瓜也不甜,我就不应该勉强你的。”
说完这一句话,他失魂落魄的爬了起来,忧郁的看向了那吊的高高的白绫,重新搬好了凳子站到了下面。
顾辞:“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长明却也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准备动。
顾辞抓狂了:“我都同意你了,你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不动呢?”
徐长明垂下脑袋:“我不想逼迫你。”
顾辞觉得自己的脸都僵了,手动给自己捏出了一个笑容:“你真的没有逼迫我,我自愿的,纯粹是自愿的。”
“那你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那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那你说这辈子除了我以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顾辞整个人已经开始麻木了,竖起了三根手指举到了头顶:“我发誓,这辈子除了你以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长明这才乖乖的走过来,下一秒却拉住了顾辞用来发誓的手说:“不能这样说,你应该说,如果顾辞爱上除了徐长明之外的人,徐长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辞:“……”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句话逻辑非常怪。
然而很快,他就没空去纠结这句话的逻辑究竟怪不怪了。
因为顾辞被徐长明一把抱了起来。
顾辞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徐长明干净利落的扒掉了所有的衣服。
顾辞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他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了。
窗外,一树花开。
花瓣垂垂欲滴,风温柔的拂过,花晃动着。
不一会儿,风大了,将花瓣吹得一地零落。
房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与喘息声,有一只手伸到了床榻外,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但很快,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了上去,死死的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转回了床榻之间。
本是白瓷,却染上了红痕。
那红痕蔓延到各处,留下了很多痕迹。
有呜咽声轻轻的传来,紧接着是紧凑的低喘,然后是深深的喟叹与愉悦。
君携子佩兮,子衿青青。
君叹我往兮,徒伤惜别。
君见我来兮,愉于我心。
君见我去兮,相思无解。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第二天,顾辞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他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整个人一动不动。
徐长明慢悠悠的醒来,楞了好久才想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睛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顾辞察觉到对方已经醒了,恨的咬牙切齿,擡腿就想踹徐长明,但却牵扯到了某处不可言说的伤口,整个人痛得惨叫了一声,又憋了回去。
徐长明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哪里疼?”
顾辞:我他妈哪里都疼!
但是他实在懒得再跟徐长明多说一句话,整个人十分憋屈的用被子蒙住了头,不发一言。
徐长明紧张的掀开了他的被子,想要扒开他的裤子,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顾辞整个人都已经有应激反应了,用双手拉紧了自己的裤腰带,惊恐的问:“你干什么?你的酒还没有醒吗?”
徐长明:“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顾辞愤怒了:“不能看!我没有受伤!你管的太多了!”
徐长明:“受伤了就要涂药。”
顾辞羞愤欲死:“你太可恶了,我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太无耻,太卑鄙了!”
顾辞破口大骂,骂完就哭了。
谁家好人喝完酒之后就会对别人动手动脚的?
谁家好人会干这么这么这么这么无耻的事情呢!
顾辞发誓,从今日起,他一定要离这徐长明远远的,再也不要跟他有半点的接触。
徐长明也觉得自己昨晚有点太过分了,他昨晚是处于一个半醉半醒的状态,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感觉,但还是云里雾里的。
他没想到,顾辞居然真的会同意跟他上……
顾辞老腰都要折了,他感觉这一晚比往常执行任务都要难熬数十倍。
他想要爬起来,就又跌了回去。
不服气,接着爬起来,然后又跌了回去。
顾辞十分怀疑的问了一个问题:“徐长明,你真的没有吃什么zhuangyang药吗???”
徐长明一挑眉:“你居然怀疑我的能力?”
顾辞:“不然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徐长明伸手就要去扯自己的腰带:“那咱们就再试一试,这一次你可是亲眼看着我没有喝任何东西的。”
试一试个鬼,顾辞再试一次的话,估计就要残废了。
顾辞连滚带爬的往床里面挪了挪,他发现面对徐长明的时候绝对不能硬碰硬,必须得软着来才行。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质疑你的能力了。”
徐长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走了出去。
顾辞见他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内心不知为何还引起了一股失落感。
然而这失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徐长明就又去而覆返了,这一次他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
顾辞眨了眨眼睛。
徐长明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顾辞:“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徐长明:“我拿的药膏。”
顾辞:“为什么要拿药膏?”
徐长明:“你不是伤到了吗?”
顾辞整张脸都通红通红的,半晌了才憋出来一句:“我不要,你拿走。”
徐长明一点都不听他的,道:“别废话了,快脱裤子。”
顾辞:“我不脱裤子!”
徐长明:“你不脱的话我帮你脱。”
顾辞沈默片刻还是屈服了。
他十分羞耻的扒了自己的裤子,徐长明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体上,犹如实质。
顾辞只觉得如芒在背:“你要擦的话能不能快点擦?别磨磨唧唧的。”
徐长明掩下眸中的暗色,喉结滚动了一下,响亮的吞了一声口水。
顾辞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赶紧拉上了裤子,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十分警惕的看向徐长明:“你为什么要吞口水?你想干什么?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准备放过我吗?”
徐长明:“……”
他按下心里的燥热,十分无奈的说:“趴好,我不会动你的。”
顾辞一脸怀疑。
徐长明:“所以你到底还涂不涂了?”
顾辞憋了一口气儿,十分屈辱的趴了回去。
徐长明骨节分明的指头滑过他的肌肤,挖出来了一小些药膏在他的皮肤上抹匀。
斑驳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预示着昨晚的那场运动有多么的热烈。
徐长明没控制住力道下手重了一些,顾辞。立刻惨叫出了声:“你是想害死我吗?你能不能轻一点,轻一点轻一点!”
徐长明无言了片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放轻了动作以后,顾辞就觉得浑身上下瘙痒难耐。
他的指尖轻如鸿毛一般划过自己的皮肤,若有若无的痒席卷他的全身,顾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开始躲避他手指的触碰。
徐长明:“不要乱动,还没有涂匀呢。”
顾辞脸都烧的通红通红的,整个人羞愤欲死:“你tmd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的,快一点行不行?快一点!”
徐长明“啧”了一声。
还怪难伺候的,又嫌下手重,又嫌下手轻,又嫌他涂的慢。
紧接着,就是要往里面涂了。
徐长明的手指缓慢的移动,顾辞只觉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两人都默契的不再言语了,只觉得空气中仿佛很是干燥,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把这干燥给点燃了,然后就是干柴烈火。
终于涂完了药膏,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顾辞本来回东宫只是想跟徐长明打一个招呼,打完招呼就准备撤,没成想居然整了这出,现在自己处于半残状态,跑跑不了,跳跳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躺尸。
顾辞甚至十分阴暗的觉得这是徐长明的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