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第 72 章
我对小丑说：“很抱歉, 但是我也是个‘自由人’。”
没有“最后”怎么了？我就是故意不小心的，如果不是为了让他难受，我也不会这样干, 要怪就怪小丑吧！
“好吧, 看在自由的份上。”小丑看似不甘愿, 但是他兴奋到发红的脸色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他被“自由”击中内心了。
当然, 我不会告诉他的是，我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自由, 因为就算是我的那一点二点, 也都是完全出自我的主观猜测，其实我根本没有证据。
“我的确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他对西格玛扬了下手，“但是西格玛君不用担心哦！不是你身上的录音器~”又对我挥了下，“也不是你身上的~”
……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不会是——
“当当！”小丑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头, “我只是留了一个头在这里！”
还好不是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录音的装置……不对啦！这个头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后仰了下头，这个场面有点惊悚，而且让我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妙的回忆——那个太宰……呃，它是几号来着？忘了，总之是那个未来式太宰。未来式也曾经干了与这类似的事, 只是它的身体离开了它的头之后就不会动了, 而小丑的还能灵活地活蹦乱跳。
虽然我知道他的异能可以这样做——毕竟已经抓过他的手好几次了, 但是他有必要这样干吗？他其实只是为了吓我们一跳吧？但是效果其实也还好啊，我的评价是不如未来式……等等, 也不一定, 我发现西格玛在一边看似镇定地呆在原地，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看来也不是完全的失败。
“呀* ！怎么都这样看小丑……是被我的惊喜吓到了吗？”小丑还在那得意于自己的艺术行为受到了在场观众的欢迎（大概）, 而我在缓过神之后，又觉得这个场面少了点东西。
我围着他绕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发出沈吟的“嗯——”的声音。
“你是有什么建议吗？”小丑也好奇我的作为，还将舒张了几下身体，展示了他的各个身体部件。
“我觉得吧，你的这个魔术还是少了点东西。”我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小丑的这个魔术好虽好，但还是有点老套了，只能在一开始给人一点冲击而已，它给人的后续馀味还不如未来式呢，至少未来式的头是烂的。
虽然小丑也是烂的——他是个大烂人！
……话说是外在烂还是内里烂比较好？
算了，烂比烂，没必要。
吃〇难道还分浅尝即止还是大吃一斤吗？
但是既然小丑的这个魔术比不过他的前人未来式，那就要在内涵上附加价值了——众所周知，一个东西卖得好不好，并不完全看这件东西本身的价值，还要看它的附加价值。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到处都在卖故事，就连街边小店都要介绍下它的前世今生以及未来发展。
“果戈里君，你听说过莎乐美吗？”我向小丑提出了我的建议，顺便给我待会要坑害饭团的事铺垫下。毕竟小丑如果接受了我的迫害提议的话，他的施洗约翰很可能是饭团。
正好饭团还带了宗教元素呢，完美！
“哦？你的意思是？”小丑也意会到我的意思了，“但是莎乐美手里捧着的可不是自己的头颅啊……”
“人选只有一个！”我指向了他，“你的心中也早有答案，当然就是饭团了！”
“哎——可是阿陀可是我的挚友呢，我怎么能杀掉他呢？”虽然小丑是那么说，但是我完全没有看出他一点不情愿的意思，反而还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有这种打算吧？其实我只是打算给饭团找点麻烦而已，都说了乱杀人的主角是不能过审的！
“没想到你居然邀请我去杀掉自己的挚友……这真是太令人悲伤了。”他越说越不对劲，“但是，阿陀是只能被我杀掉的，其他人——都丶不丶可丶以丶哦。”他的眼睛亮到惊人，眼下却流淌着泪水，似乎因想到饭团死去的样子而感到兴奋丶感到悲伤。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但我也来不及细思了，这个扭曲的家夥已经掏出武器袭击了我。
我连忙制止他，掏出枪抵住他刺过来的小刀：“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他果断放弃与我争夺这把小刀的打算，转手又摸出另一把扎向我的腹部。
我又转势挡住了他的第二次袭击：“你和饭团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啦！我完全没有要和你抢人头的意思！”你居然想直接送他去死，真是感天动地挚友情。
我趁他被接连挡住两次袭击之后产生的空挡擒住了他的手：“你倒也不必这么高行动力，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给饭团找点麻烦而已——不伤及性命的那种，具体例子可以参考我上次给你提的建议。你就说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吧？”
“哎——这样啊——”小丑也冷静下来了，“我加入。”
我有些嫌弃地指了指他的脸：“你擦一擦吧。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确实是将他当做挚友的吧？”他之前安炸弹还能说是反派特有的没有分寸的玩笑，但是都已经到要杀死对方的程度了，总不能还是在开玩笑吧？
难道是为了在以后下地狱的时候对对方说“surprise!”吗？
小丑用手指轻轻擦过眼角，凝视着手上那晶莹的水痕，开口说：“正因为他是我的挚友，我才要杀了他。”
他的神态很是安详，与之前那活泼好动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竟能从此刻的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感觉。
“星你也听过我对‘自由’的追求，但是你有想过情感对于我来说也是束缚吗？”他转头专注地看着我，我可以从他的眼中读到哀伤。
我将手背在身后挥了挥，示意西格玛快走。
他从刚刚那场突然的袭击发生的时候就有些惊慌失措，想要上来帮我但又帮不上——因为我已经快速结束战斗了，现在正不安地看着我们这边，似乎还想带我溜走的样子。
但是现在并不是溜走的时机——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此时真正需要离开的反而是西格玛这个无关人士——这个无辜的可怜孩子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都到了小丑的谈心环节了，他也该知道要跑了吧！
还好西格玛很听话，他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而小丑虽然也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但并没有制止我的意思，想来他也更想和我单独对话。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对‘自由’的追求真的很极致，情感当然也算在里面。”
“星你果然也可以理解呢……”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之后便又把头转开了，盯着西格玛离开的方向，“庸碌的世人是无法理解的……但是只有阿陀可以理解我，所以我将他视为挚友。”
“……所以，你是为了摆脱这种情感的束缚，才决定……”我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结论。
“是的，正是如此。”他依旧悲伤地看着那个方向，但西格玛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那里只有空荡荡的空气漂浮在那。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星，谢谢你能够听我说这些，你已经是难得的可以稍微理解我的人了……但是，还是不够。”他站了起来，扶了下自己的帽子——我们当然是坐着的了，这可是难得的谈心环节，肯定要符合气氛地坐在一起。
我没有跟着他起身，而是擡头望着他，他的身影被室内略昏暗的光线笼罩着，显得有些落寞的样子。
他低下头来：“星，我们是朋友吗？”
我点了下头。
虽然他很奇葩，但是也勉强能算吧，而且他都对我敞开心扉了。
——主要是看在他扭曲得可怜的样子的份上，应下这个名头也没什么，（划掉）反正就算是朋友我也一样迫害（划掉）。
但是这种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小丑看到我点头，就很猖狂地发出巨大的笑声：“呀！但是小丑最喜欢的还是阿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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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欠揍……
我的手上突然出现了球棒，小丑你有什么头绪吗？
小丑像打地鼠一样拍着我的头：“星酱，但是不用担心~小丑第二好朋友就是你哦~☆”他还对我wink了一下。
我好像又看见星星了……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被打到出现星星了吗？
“呀！当然是因为现在是晚上啦~”
呃，原来我说出来了吗？
但是先不管什么晚上不晚上的，不能再让这个家夥继续猖狂下去了。我将手往头上探去，揪住了他的手，揣到兜里：“没收工具！”虽然他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与其说是在拍，不如说其实是在有节奏地按压。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可以这样对待我高贵的头颅！
于是我说——
A.就算是免费的头部按摩也是要经过客人同意的！
B.工具要缴费后才能还你，罚款很便宜，只要70亿就可以。
C.放心吧，我的第一好朋友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