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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姥山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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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姥山篇(七)
    叶绯曾经在凡间吃到过的糖葫芦, 覆刻了出来,一串串红彤果上包裹了糖浆,冷却后, 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红果是红雾丹,于是叫做了糖丹。
    在开阔的平原地上, 天田九单手拿着好几串糖丹吃,他喜欢这份酸甜脆。
    叶绯走在前, 手里挎着竹篮在找栗树, 对比植图确认,她指着树上毛刺团说,
    “相公,全摘了。”
    天田九一脚踹树,毛刺团哗啦啦全部掉落地, 叶绯又说,
    “相公,我说摘, 是摘里头的板栗,要把这些毛刺剥开。”
    天田九那双大眼呈现不情愿, 叶绯给他选择,
    “你是想剥了这些就能去睡觉,还是出去来回花时间。”
    “给你剥。”
    天田九席地坐下, 双手把毛刺团撕开剥板栗,剥了三个,他擡头,看到叶绯置身烂漫花丛中, 手里有剪子在剪花。
    今日她穿了一套白底杏红宽襟的衣裙,衣领口露出纤细脖, 脖子里有根素银链,坠了颗比小指甲盖还小的晶石,但十分闪。
    头上一支横玉簪,垂下编发,脸上妆容精致,此刻在阳光下低头剪花,像幅画。
    天田九看了好几眼,这个女人越看越顺眼。
    有些花再漂亮,也不如属于他,为他绽放的花宝贵。
    叶绯感应到他视线,转头朝他露笑,眼神温柔。
    天田九觉得之前话不对,属于他的花最漂亮,世界静止不过几息,听见她说,
    “快剥。”
    “你让本君干这种小事。”
    “家事不分大小,给你娘子干点活,别罗嗦。”
    天田九小声念凶妇,然后加快速度剥板栗,脸上有如涟漪的笑意。
    上午的阳光,并不算热烈,天田九拎着一篮子板栗野花回去,把篮子搁在桌上,原本想继续睡觉,但他问,
    “还有什么要做的?”
    叶绯放下手中花瓶,在他脸颊上轻吻,
    “没事了,去睡吧。”
    “这栗子你要做什么?”
    “上次在匹临城吃到了烤棉糖,很喜欢这个栗子味。”
    “那以后要是经过匹临城,给你带。”
    “好啊。”
    叶绯抱住他,又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天田九赶回来,一路都没休息,困倦也是有,叶绯不出去,他回房睡觉了。
    说来也奇怪,这觉睡得无比踏实沈,醒来,发现时间过去也不过两个时辰,但他已经消除了疲。
    叶绯喜欢待在杏树下,面朝瀑水,天田九悄无声息站在她背后,看她作画。
    画上是今日他剥板栗的背影,竹篮旁写下一行小字:夫颇劣,但为之心动。
    “谁劣了。”
    “啊,你怎么在后面。”
    叶绯吓一跳,她搁下笔转身,一手往后拿纸遮画。
    天田九哼了两声,然后去瀑布那边游水。
    就这样?叶绯后知后觉咧开嘴,他好可爱。
    叶绯完成最后一笔,落款时间,她卷收起来,想了想,改去之前的小字,换成:夫俊,心悦之。
    这幅画,叶绯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以为夹在那里给遗忘了。
    三天后,叶绯被天田九拉到了天枢面前,劈里啪啦交代他们假夫妻,现在要真成亲,要举办仪式。
    叶绯反应不过来,天枢也一时楞住,
    “你想怎么办?”
    “按古礼聘娶,要隆重。”
    “这短时间,那里来得及准备。”
    “来得及,你让他们全部去猎醴雁。”
    “小九,摆几桌席算了。”
    “不行,娶亲怎么能马虎,叶绯得风光嫁给本君。”
    “你真要办?那你们以后要是闹矛盾,本君可不管,都是你们家事。”
    “办。”
    从天枢那里离开,叶绯觉得还在做梦,
    “你怎么突然想成亲?”
    天田九握着她的手走在前,停下回头,
    “希望你真的是本君娘子,我们不假。”
    坚硬的心破开了道口子,有种子在发芽,她猛地把他按在石壁上吻,心在汹涌。
    明明认识时间比谁都要短,可他比谁都要主动。
    “天田九,你只能喜欢我,听见了没有,只能喜欢我!”
    叶绯得到了专属,绝不放手。
    “没聋,不用这么大声。”
    天田九手指挑起她下巴,反客为主吻她。
    有煞风景的声音从戒指传出,瑶光那张讨厌嘴,
    “首领老糊涂了,小九你成亲竟然要我们去猎醴雁,小九,给金币。”
    瑶光爱金币,并且极其抠门,天田九了解他,
    “那你礼金翻倍给。”
    “还要给礼金!”
    瑶光不再提要金币,任劳去猎醴雁。
    叶绯望着天田九笑,
    “我们要成亲了。”
    “本君亏大了。”
    “亏个屁,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娘子。”
    碧华的针线活极好,但她分不清颜色,叶绯在旁协助,蜘蛛手穿针引线,黑衣红边,庄重典雅的两件婚服,很快就做好。
    “叶绯,你突然这么急要衣服做什么?”
    碧华还不知她要成亲,也不知刚刚做的是婚服。
    叶绯笑容温婉,
    “我要成亲了,请你吃喜糖。”
    “唉?”
    碧华呆呆看着叶绯离去,晴也被这消息砸楞。
    河边,奔腾流水盖过交谈声。
    “是不是你向小九要求。”
    “对,是我。”
    “劝你收敛野心,这里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收到警告了,可以走了吗。”
    叶绯淡漠看着天驷,无意与他多说,甚至不想解释。
    “你到底在闹什么,非要大家不开心。”
    “大家喝喜酒不用给礼金,没谁不开心。”
    “你生气也该有个限度,给你们抓醴雁,胡闹。”
    “首领同意,你找他抗议。”
    天驷说一句,叶绯顶一句,他眼中翻滚着怒,
    “现在就去找首领,说你是开玩笑。”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叶绯转身就走。
    阳光照射在水面,折射进深处,水绳的软束缚难以挣脱。
    水结界隔出空间,离开东荒后没再碰她,身体如干草燎火,要吞噬她,也吞没他。
    他吻她,得到抗拒,那双温润眼变得凶狠,混在一起的气息,不再净洌。
    “去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我要和天田九成亲,我要嫁给他,你滚开!”
    “你找死!找死!”
    天驷一拳将结界打碎,水淹没他们。
    叶绯冷冷看着他,
    “我们什么也不是,你找你的常曦,我有我的丈夫,别来妨碍我。”
    “你闭嘴!”
    天驷眼神冷骇,周身散发寒气灵压。
    这天之后,叶绯和天驷变成了遇见也不说话的冷漠搭档。
    而叶绯和天田九的补办婚礼仪式,准备就绪。
    古婚礼没有礼乐,在黄昏时刻迎娶。
    以天枢为中央,一众成员全部穿白衣,戴翎羽,围环成圈。
    天田九身穿红边黑袍,站在圈中等待,今日他气宇轩昂,身上稳重可见。
    一万零一只醴雁载着叶绯,从西而来。
    她同样身穿红边黑袍婚服,发上两支粗鹊金簪对称,她容貌明艳,精心打扮后,与丑绝无关系,此刻她在昏黄彩霞中,夺目耀眼。
    醴雁齐齐鸣叫,天田九望向高空,露出笑容。
    叶绯手中出现月杖,轻轻点击,脚底下出现银白阶梯,她自高而下,裙摆在阶梯上飘曳。
    天田九讶然,随后笑容变深,阶梯上散发着银白月光,叶绯缓缓走下,美得高傲。
    她来到圈中,握住朝她伸来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有力握住她。
    天枢念婚词,其他成员手中出现各色光,射向天空。
    万只醴雁在顶空盘旋,层层往上。
    金光,从它们围环的圈中降到地面圈中,笼罩住叶绯和天田九。
    没有礼乐,整个仪式庄严肃穆。
    系红绳的半瓢葫芦酒,叶绯和天田九各喝一边,接着再交换喝。
    天空之中,绽放出各种星宿图案,叶绯仰望欣赏,笑容明显,她还记得,她做过一次傻事,投放烟花石,但无人看见。
    为她绽放的星图,真美。
    “相公,真好看,谢谢。”
    叶绯偏头望天田九的眼神,温柔似水。
    能让全部星宿图案展现,天田九肯定费了心思。
    会欣赏又知道他辛苦,天田九吻她手背,
    “你喜欢,下次再看。”
    叶绯露出笑,
    “不看他们,只看你,苍龙最好看。”
    天田九笑出声,
    “那是。”
    听见他们话的成员,腹诽不要脸,仪式结束,天田九被灌酒,他太气人,竟然把以前差不多忘却的丢脸事情翻出来,威胁他们露星宿图取悦他娘子。
    夜空下,过往兴盛的星宿神,如今仅剩三十二名,吸收的新成员,目前有叶绯,隆。
    叶绯坐在宴桌前,手里有把金丝蓝孔雀扇,天枢在喝酒前开口,
    “小绯,按礼,你得献舞回谢我们,若是不会,那就让小南代替。”
    既然是按古礼,那就要全部完成,叶绯站起来,
    “首领,我来谢。”
    天枢点头,他打了个指,古乐器编钟和三弦琴出现。
    “天驷,这里就你会弹三弦。”
    漆黑三弦琴摆在了天驷的宴桌上,他看向叶绯,目光深幽浓稠。
    叶绯垂眼,说,
    “驷哥,麻烦奏一曲《上邪》。”
    这是一首流传千古的情曲,充满了磐石般坚定的信念和火焰炽热的激情。
    曲调豪放又感人,被誉为求婚金曲。
    编钟有灵,会自响,天驷冷着脸指尖拨动琴弦,典雅琴声流淌出。
    叶绯旋转退去厚重外衣,露出红色里裙,身姿曼妙柔软。
    天田九推开所有酒,
    “娘子回谢献舞,全部好好看。”
    他的目光,紧随那道红影,手撑着脸,眼神专注,上邪好听,在向他表白。
    叶绯擅长的扇舞,在今夜不留馀力展现,她并非一无是处,只是不与争锋,光照在她身上是主角,才展露那份独有美。
    多年来,她已经明白,只有跳给欣赏她的人看,才值得。
    天田九眼不眨望着她,目光痴,瑶光笑他,
    “呆龙,结束了,回魂了。”
    叶绯扇遮面,对他眨眼。
    天田九直直站起来,朝她走去,
    “穿这么少跳,快点把外衣穿回去。”
    是他的宝贝,不能被看去。
    叶绯指尖转扇收拢,笑着说好。
    尽管叶绯刚跳完有些热,外套一丝不苟穿回去,天田九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吻唇,
    “娘子,你真美。”
    叶绯爱笑,眼尾挑高,一股子焉坏风流,突然,天田九双手捧住她脸,
    “娘子,别笑,会忍不住。”
    现在回三玄洞,会被取笑到老死。
    叶绯的眼睛,出现弯弧,她好喜欢他的直白。
    覆在脸颊上的手,揉皱脸,天田九身体平覆下来,才松手。
    叶绯回到桌前,畅快喝自己喜酒,这份喜悦,隔了好几个月玲珑收到了。
    玲珑靠在酒柜旁,向她道喜,听见她要礼金,他哎呦喊穷,
    “生意难做,礼金就免了吧,本君成亲你也别送。”
    叶绯知道他德性,带酒意炫耀,
    “看到我的俊相公没有,他厉害又体贴,只喜欢我一个,常曦也不入眼。”
    玲珑听笑起来,
    “你相公眼神是不是不好,常曦很漂亮。”
    叶绯打了个酒嗝,
    “漂亮算什么,我比她有魅力。”
    玲珑手指抵在下巴,提醒她,
    “那你可要看紧了,常曦,会让人为她疯狂。”
    叶绯笑起来,语气平淡坚定,
    “相公不会再喜欢她,他爱上了我。”
    玲珑挑眉,
    “你和常曦互挖墙脚啊。”
    叶绯冷笑,
    “他们算什么东西,我可不承认。”
    玲珑问,
    “你看见了?”
    “看得清楚。”
    “还以为你会哭,没想到把自己又嫁了。”
    “我上次路过黄道宫了。”
    玲珑啧了声,
    “你还查本君家底了。”
    “偶然看到和你很像的镜子而已,你知道太姥山底下有东西的事情,我没说。”
    “还算有点良心。”
    “但驷哥来过天庭,恐怕发现了你。”
    “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玲珑冷汗冒出来,叶绯笑呵呵,
    “你不也没说常曦住在我的宫宇,看在你让我和相公相遇的份上,才告诉你。”
    “姑奶奶,绯姐姐,天驷什么时候来过,别玩本君了。”
    玲珑求饶,叶绯说,
    “你猜。”
    镜子消失画面断联,玲珑脸色不好,这女人心眼贼小。
    有人不长眼要他开酒瓶,他头一回情绪化冲客人骂,
    “开什么开,不卖了!”
    寿光踏进酒屋时,看到玲珑拎酒瓶砸客人脑袋,他吃惊极了。
    酒屋内一片狼籍,寿光一边清扫一边问,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玲珑脱口而出,
    “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牵累本君!”
    寿光目光疑惑接着变深思,玲珑闭嘴不再谈,无论寿光如何问,他都沈默。
    “到底发生何事了,从没见过你打客人。”
    玲珑站起来,把门打开,
    “你回去,本君想独自待。”
    寿光仿佛不认识他般,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让我担心。”
    玲珑避开他眼神,依旧说,
    “你先回去。”
    寿光站在酒屋外,看向牌匾,又去看紧关的门,他眉紧皱,玲珑太反常了,连敷衍解释都没有。
    当夜,寿光在清虚宫收到玲珑的诀别信,他脸上血色全无,抖着唇看向苍尘,
    “苍尘,玲珑,玲珑他说走了,他不要我了。”
    说完,寿光什么也不管,冲了出去找玲珑。
    繁华街上的酒屋,只有一家灭灯紧关门。寿光踹开二楼门,
    “玲珑,玲珑!”
    珠灯亮起,屋内属于玲珑的物品,全部消失了,寿光大声喊,
    “玲珑!别玩了,玲珑,你出来,出来!”
    他打开两镜联系,发现他被单方面断去了镜联。
    心口窒息感传来,寿光无法接受,他从未想过,玲珑会离开,他怎么能离开,还只用一封可笑的信分手。
    寿光徒劳地找了许久,最后失魂落魄回到清虚宫,天都亮了。
    苍尘等着他,寿光一言不发坐下,一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无声流下。
    “玲珑走了,找不到他。”
    “发生何事了?”
    “今日他在酒屋发火打客人,我就知道他反常,可他不肯说,还赶我走。”
    “小圆呢?”
    “今日她不在,只有玲珑一个。”
    “那被打的客人呢?”
    寿光擡起泪脸,被提醒,他顾不得擦眼泪又急急出去。
    被砸破脑袋的客人,来到了清虚宫,他得到赔偿,清晰回忆说,
    “玲珑在聊天,聊了许久,一开始笑嘻嘻,后来脸色不对,结束后我让他开酒,他就发火了。”
    苍尘问,
    “他和谁在聊天?”
    “这个就不清楚了,隐约是个女声。”
    “他们说了什么?”
    客人一脸为难,说不知道,
    “只听见那个女声最后说,你猜。”
    “什么样的女声,再听一遍能认出来吗。”
    客人摇头,
    “不一定,那时候很嘈杂,我听得不算真切。”
    可随后,他突然记起来,
    “玲珑对镜子求饶过,叫她姑奶奶,什么姐姐。”
    苍尘目光攫住他,语气阴森,
    “快想,什么姐姐。”
    客人拍脑袋,
    “头疼,想不起来了,是丽姐姐还是芳姐姐来着。”
    “想不起来,搜神助你。”
    苍尘看起来一点也没在开玩笑,一旁寿光已经迫不及待卷袖,要对他搜神寻找玲珑。
    那个客人身体抖起来,急忙喊,
    “想起来了,绯,是绯姐姐。”
    “寿光,搜神!”
    苍尘眼神阴骇,惨叫声转瞬即逝,寿光镜中出现被搜神者的记忆。
    玲珑靠在酒柜上,对着小镜聊天,寿光读出唇语:
    恭喜,生意难做,礼金就免了吧,本君成亲你也别送。
    你相公眼神是不是不好,常曦很漂亮。
    那你可要看紧了,常曦,会让人为她疯狂。
    你和常曦互挖墙脚啊。
    你看见了。
    还以为你会哭,没想到把自己又嫁了。
    你还查本君家底了。
    还算有点良心。
    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姑奶奶,绯姐姐,天驷什么时候来过,别玩本君了。
    镜中,玲珑脸色惨白,眼中有惧,紧接着,就是他和客人起了冲突。
    被搜神的客人,神魂被破坏,倒在地上没了灵智。
    寿光将他转移到了凶兽出没地,
    “苍尘,叶绯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
    苍尘目光失神自语,紧接着他站起来,可很快又跌坐,他都干了什么。
    他想起了几年前那次莫名心悸,脸上血色也全部退去,她看见了。
    逃避两个字,从来没在苍尘身上出现过,可现在,他懦弱了,不敢去回忆。
    元英进来时,看到苍尘和寿光两张脸都是惨白惨白,目光不似沈思,而是在,发呆?
    “爹,寿光,你们怎么了?”
    苍尘和寿光被惊醒般,都掩饰说无事。
    这明显有事,元英狐疑看他们,苍尘像是被捏住命穴一样,
    “寿光,我们去找玲珑。”
    苍尘一刻也无法待在清虚宫,寿光求之不得,立即跟着走。
    “爹,爹,你去哪里!”
    元英叫不住苍尘,他走得飞快,转眼就离开了。
    玲珑离开,寿光去找不意外,但苍尘也去,这让人不解,但他什么解释也没有,只说,
    “归期不定,元英代我做决定。”
    元英面对好几张疑惑脸,他耸肩,
    “我也不知道,回来就看见爹怪怪的,家里像是有凶兽追他一样,什么也没带就走了。”
    没多久,延津联系清虚宫问,
    “苍尘怎么回事,突然领了好几个任务离开天庭。”
    元英瞪大眼,事情有些严重,苍尘竟然抛下庭区领任务,这是,要长时间不回来。
    元英被留下问话,但他什么也不知道,拼命联系苍尘,直接被断联了。
    联系寿光,寿光只说,
    “抱歉,我不知道。”
    接着,连寿光也联系不上。
    元英眼睛发直,这是怎么了,接下来,要他一个人扛啊。
    他想不到,他父亲,也有逃避不想面对的一天。
    常曦被期待目光联系苍尘,但,嘟一声就被掐断,再联系,已经是虫眼不会再亮。
    这表明,常曦的传音虫被扔了。
    宝迦想到一种可能,他站起来时,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溅到靴子浑然不觉,常曦问,
    “宝迦,你怎么了。”
    宝迦瞳孔收缩,活似见到什么可怕物。
    他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
    一个接一个失常,不由得让人多想。
    扬扬宣出口,
    “不会是,师娘覆活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被惊,脸色五彩缤纷。
    宝迦在琴湖周围一寸寸找东西,有孩童玩球时撞到他。
    孩童胸口的草编鱼掉出来,宝迦厉声问他哪里得来,
    “我,我,自己编的。”
    “撒谎,这鱼根本不是活鱼,你在哪里见过。”
    孩童只好说以前捡到过,觉得编得好看,学了很久覆制出来。”
    他指了位置,还说了时间,宝迦站在那里,双腿竟是失了力气。
    宝迦明白了苍尘仓皇离开的原因,是无法面对。
    他僵硬去看木屋,仅一眼,他转身就走,胸腔里的那颗心,仓促乱跳。
    宝迦出去了就没再回来,联系他,说是去找慈伦了,有事找他的副区长。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才去找女儿。
    卜渊和朝梦玉对视,一个两个怕得连东西都不敢收拾就离开,还都是归期不定。
    卜渊抢先开口,
    “我最近事情比较多,住外面不回来了,家里事情你决定。”
    说完他就要走,朝梦玉挡住路,卜渊和他商量,
    “玉兄,行个方便,你以前没犯过错,有机会,我不能再被记了。”
    朝梦玉脸色不好,
    “你怕我就不怕了。”
    “你怕什么,反正都和常曦一起坐过绯的狻猊飞车。”
    卜渊说一句,朝梦玉唇色淡一分,
    “玉兄,帮个忙,我真不能再让绯记。”
    卜渊趁他晃神,缩地跑了,一路联系扬扬帮他收拾东西,送到治安府,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朝梦玉站在诺大的空厅中,手指尖发凉,他没被记过,是因为在一起时间最短,她对他感情最薄。
    现在,他竟然被他们当作替罪羊,要牺牲他。
    朝梦玉狂笑,做梦,要死一起死。
    他去了广霄殿,透露在匹临城遇到了十二律成员之一,天驷,常曦与他关系匪浅,很可能会来找她。
    苍尘,宝迦,卜渊被强制召回清虚宫看守常曦。
    朝梦玉被集体谴责,他皮笑肉不笑,
    “谁都别想跑。”
    鹊山,叶绯和天田九的新婚生活结束,又分离去执行任务。
    叶绯当然告诉了天田九为何会知道他在太姥山,才会知道玲珑出生黄道宫。
    叶绯故意透露给玲珑消息,目的就是要引他离开天庭,否则捉他会棘手,他盘踞在天庭许久,藏身地无数,容易逃。
    猼羊车在天庭出口守株待兔,撤去隐身,出现在玲珑面前那一刻,他恍然大悟,叫骂,
    “叶绯,你出来,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君待你不薄,你竟然害本君!”
    一把扇挑开纱幔,露出男性脸,
    “嚷什么,交出金币,饶你不死。”
    “你劫财劫到朋友身上!”
    “玲珑,留着点力气,别给自己找苦吃。”
    玲珑看到了天驷,哭丧脸骂叶绯,
    “交友不慎,你真该死。”
    “你让我去太姥山替你探究竟是否安全地的时候,可没把我当朋友,所以,你也该死。”
    四周出现星渊,玲珑冷汗淋漓,身体无法动弹。
    五狱空间内,叶绯看着玲珑被天驷剖魂,他原是少昊的镜子,但偷走了黄帝留下的元牝珠。
    他也不叫八面玲珑,而是水玲珑。
    天驷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元牝珠,
    “说,元牝珠在何处。”
    玲珑奄奄一息,看向叶绯,气若游丝说,
    “你猜。”
    叶绯走上前,没温度的眼俯视他,
    “让寿光来陪你,如何。”
    玲珑笑起来,
    “好啊。”
    叶绯皱眉,看样子也不在寿光身上,她肩上的辛蛮,跳落地,在玲珑身上嗅闻,
    “他身上有松土味。”
    叶绯还在想松土味代表什么,天驷开口,
    “是山神。”
    叶绯短促哦一声,
    “他找过景葵。”
    天驷又听见这个名字,偏头看她兴奋,
    “走吧。”
    辛蛮回到叶绯肩上,瑞兽外形极为可爱,但身上没有祥瑞。
    猼羊车距离天庭不远,三天后,叶绯坐在摘星楼内,一桌美味,辛蛮在舔冰奶露。
    叶绯点的新品主食,特制豚骨粗面最后端上来,她踩雷,所谓特制,竟然是一个壮汉环抱出来的大分量,不是特制美味。
    叶绯看着就已经饱了,问辛蛮吃不吃,它摇头,只吃甜奶。
    浪费又不好,叶绯筷子搅几下,硬着头皮要全吃下去。
    天驷看她死撑到眼尾全部张开红,筷子夹走她碗里的大分量肉和夸张的大蛋。
    走出摘星楼,叶绯不坐车,怕吐。告知了景葵居住地址,她跟在猼羊车后走。
    车动了没多久停下,天驷下车,站在路边等叶绯走近,听见到她说,
    “抱歉,给你带麻烦了。”
    车隐身,天驷与她走着去找景葵,一路无话。
    天庭道路干净,风景也美丽,辛蛮在地上跑,东窜西窜,有了些活泼。
    他们来到一处宅院前,敲门。
    景葵晚上有演出,白日在家休息,此时刚过午时。
    除了过去主神宫殿内有契约婢女,其他地方不会有谁愿意做婢,再有钱也不可能。
    景葵打开门,瞧见两个陌生男人,
    “找谁。”
    “找你。”
    景葵一身居家服,发慵懒闲散在一边,身段好,气质好,闻言不在意地问,
    “找我何事。”
    “玲珑的东西,交出来。”
    景葵瞬间关门,扯嗓子喊,
    “相公,有贼!”
    倒不知,今日是神官休息日,玉楼也在家。
    但景葵的声音根本没有传出去,她被定在原地,嘴无声呐喊。
    叶绯推开门进去,对她搜身。
    景葵气红脸骂她,
    “摸哪里呢!登徒子不要脸!”
    叶绯在她随身的首饰盒里找到元牝珠。
    “玲珑抵押给我的珠子,你说拿走就拿走,用金币买!”
    景葵看起来被玲珑忽悠,不知道这是什么。
    “多少。”
    “玲珑讨了十根极品山参,怎么也得十万金币。”
    叶绯从玲珑那里搜刮了大量金山,随手给她十万金币,
    景葵收了金币紧闭嘴,与她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好奇。
    等两个陌生男人走了,景葵才发现背后冷汗浸湿了衣,刚才另一个不说话的男人,给她一种恐惧感。
    为了发泄出这份后怕,她把门摔紧,朝内大喊,
    “死玉楼,你哪里去了,我快死了你都不知道!”
    天驷问叶绯,
    “那种女人你有什么好羡慕。”
    “骂相公打孩子,多好。”
    天驷不禁翘唇,
    “那你只能是羡慕了。”
    这条路,通向繁华主商街,突然,不远处出现了爆炸,周边路人目测,猜说,
    “好像是小云涧炸了。”
    “谁呀,敢炸水师白的茶楼。”
    “咱们天庭神女,有什么不敢的。”
    “这倒是。”
    ……
    叶绯步伐不变往前走,靠近爆炸中心,看到许多茶客受伤出来叫骂,从碎语中得知,常曦受伤了。
    辛蛮跑得快,已经在远处,天驷停下脚步,叶绯头也不回说,
    “驷哥,我先去追辛蛮。”
    她跨出去的脚,腾空了,天驷单臂抱住她隐到一旁。
    从茶楼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鸢。
    她掐着常曦脖子,眼不屑看四周,
    “不想死,全部滚开。”
    辛蛮已经快速回到了叶绯肩上,眼溜溜看前方。
    谁都没想到常曦会出事,她是重要线索,不能出事。
    前夫们赶来,叶绯站在局外看,朝梦玉的目光瞥见她肩上兽,调转方向朝他们来。
    四周路全部被封锁,而清鸢,也注意到天驷就在不远处,她欣喜,
    “驷哥,常曦在这里,你果然会来救她。”
    但转眼又看见他身边站着之前那个女人,气急败坏出口,
    “景葵,又是你!”
    认识景葵的人纷纷看向叶绯,脸上怪异。
    常曦被掐着脖子拖到了天驷面前,清鸢脸上有笑,
    “驷哥,又见面了。”
    常曦面临窒息痛苦,她看向天驷,微弱喊他,
    “驷哥。”
    “清鸢,松手。”
    天驷这么说后,清鸢松开手,突然地朝叶绯出手,
    “上次大师姐在,这次看你如何。”
    她手中剑厉害,气流割破外袍,幻术消失,距离最近的朝梦玉,想也没想,身体反应快,去挡住清鸢的剑,嘴上快速解释,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什么也没干,常曦只是任务,和我没关系,是苍尘让她住进清虚宫。”
    苍尘被他咬,手中剑在围清鸢时,差点向朝梦玉劈去,,
    “绯绯,不是我,是宝迦可怜她,一定要照看。”
    宝迦被拖下水,他慌张解释,
    “绯,不是我,是卜渊建议才让她住进去,和我没关系。”
    卜渊掀起全部眼皮,怒骂,
    “我一直在外,都没和常曦接触,你们各个和她单独相处过,谁知道干过什么。”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
    “我没有!”
    都不敢去看叶绯,他们把力气花在擒清鸢。
    清鸢被阻,杀意浓厚弥漫,原本想看热闹的群众,全部散去,生怕跑得慢。
    叶绯事不关己般,不想再陷入麻烦的情怨中,天热又浪费时间,
    “我去外面等。”
    “走吧。”
    天驷没有要停留的意思,与叶绯一同往外走去。
    清鸢被缠住,眼见天驷要离开,她抓起常曦威胁,
    “驷哥,你不要常曦了吗,我杀了她!”
    清鸢说到做到,天驷脚步停下,叶绯没有停,没有回头,步伐走得坚。
    后方如何,叶绯漠不关心,她的前路,被挡住了。
    延津站在路中央,从头到尾打量她,没有错过她手上戒指。
    “晴呢。”
    “活着。”
    “东西收到了吗。”
    “嗯,以后别做这种事。”
    “那本君的心意,你知道了吗。”
    “我成亲了,就像你和紫霞一样,举办过正式仪式。”
    谁都给不了她那份主动承诺,又何必来招惹。
    叶绯越过他,手腕被攥住。
    “和谁。”
    “天田九,他按古礼娶了我。”
    延津手指骨在泛白,喉结滚动,那份压抑思念被酸涩掩埋,
    “你喜欢他 ?”
    叶绯勾起唇,
    “你知道的,我没有喜欢那种感情,谁待我好,我就爱谁。”
    “我们有很多时间去解决问题,你在外漂泊,过刀尖生活不好,你搭档是个大麻烦。”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至少,我心里轻松。”
    他放开她,
    “我们时间有很多,你别做傻事。”
    “就你聪明,真讨厌。”
    叶绯和延津背对而行,一个离开,一个走向矛盾中心。
    女人疯起来,完全没有理智,清鸢一剑捅进常曦心口,
    “常曦,我助你归位,哈哈哈。”
    常曦被清鸢高空扔下,血洒白云,身体快速坠落。
    这个过程中,常曦过去的记忆全部覆苏,金光从她身上散出,停浮在空中。
    天驷停下的脚步,要继续往前,被叫住,
    “驷哥,我想起来了,别走。”
    绝世容颜的女人情真唤,无法不动容。
    戒指亮起,叶绯的声音焦急,
    “少昊来了。”
    也在这时,清鸢发出大笑,
    “师父来了,驷哥,你选择护谁,常曦,还是你搭档。”
    天驷原地消失,清鸢不可置信睁大眼,变得狂怒,
    “不可能,不可能,去死,你们全部去死!”
    地震摇晃,少昊的声音传遍天庭,
    “水玲珑,出来饶你不死。”
    叶绯身上藏有元牝珠,她在车里等得焦急,天驷及时赶到,她松了口气,已经懒得指责他,事情不分轻重缓急。
    “抱歉。”
    “你不用跟我抱歉,我觉得你还是独行比较好,做你搭档,累。”
    “抱歉。”
    猼羊车隐身安全离开一段路程,她望向风雨欲来的天庭,
    “现在,你可以去救常曦了。”
    “本君向你保证,最后一次。”
    叶绯鞭子抽猼羊,让它再快,她的手在抖,万一少昊追来,她死路一条。
    不分日夜赶路回去,抵达南荒的那一刻,叶绯腿软去找天枢,见到他就嚎哭,
    “首领,我要换搭档,驷哥又为了常曦扔下我,差点被少昊发现……”
    叶绯独自危险带回元牝珠,天枢脸色很不好,天驷总是在女人问题上犯糊涂。
    “等他回来,本君亲自罚。”
    “几下?”
    “你说几下。”
    “三千。”
    天枢去瞧叶绯,这是受了多少气,这么狠。
    “好。”
    叶绯擦去眼泪,心里舒服了。
    天枢不换搭档,也是有让叶绯看着天驷的意思,让他少犯糊涂。
    整个天庭,都知道了玲珑是黄道宫要犯,偷走黄帝的元牝珠,不久前元牝珠有波动,这才惊动了少昊。
    可现在,玲珑消失了,少昊来要,哪里给得出。
    而少昊理所当然地认为,被天庭私藏了去,这可是无上至宝,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
    血腥杀戮,不讲理展开。
    少昊强得恐怖,身体变大,把天庭衬渺小,捏死生命如捏蚁。
    天驷去而覆返来救常曦,清鸢惊醒,立即禀报少昊,
    “师父,是十二律拿走了元牝珠!元牝珠在天驷的同伴身上!她跑了!”
    少昊庞大的身体要去追叶绯,天驷挡住他,身上毒素清除以后,视线看得清楚。
    他的力量,同样恐怖强悍。
    古老天神的力量阶级与如今的天神不同,蕴含的灵力充满了爆破,残暴才是灵力的最初模样。
    清鸢从惊醒又到怔怔,天驷的眼睛好了,罗蓉逼迫,她也知,可他从未屈服过。
    真输得一败涂地时,心变空,要用其他来填补,杀戮,正好。
    两个月后,天驷回到鹊山,迎接他的,是天枢毫不留情的冰鞭。
    天驷受了重伤,又被重罚,身体吐血不止。
    天枢冰鞭没有停,叶绯看着也不喊停,碧华冲他们龇牙怒吼,
    “别打了,没看见他吐血了,再打要死了!”
    天枢和叶绯皆冷漠不理会,天驷太自傲,一不顾任务和搭档,二可能会引祸。
    足足三千罚,天枢才停下,他脸色冷霜,
    “下次再犯,叶绯和隆搭档,免得受你牵累。”
    天驷擡头,说好,撑到极限晕了过去。
    天枢离开了,叶绯也要走,碧华拦住她,
    “他是你搭档,你不能走,带他回去照顾。”
    叶绯冷冷说,
    “他受伤与我无关,你该去找常曦照顾,他为救她舍弃任务搭档,很伟大。”
    “我不管,总之你不能走,他喜欢的是你。”
    “这种廉价喜欢,我可不稀罕。”
    叶绯推开碧华就走,生死面前,救谁就是在乎谁,比什么都真。
    碧华拽住叶绯的衣服,哭喊,
    “你不能走,我不会照顾,驷哥会死的,我求你了,你照顾他,你提要求,我都做。”
    碧华害怕一旦叶绯离开,天驷就此死去,他伤得太严重了。
    她哭得凄惨,满脸害怕,手指紧紧蜷住叶绯衣。
    委羽洞,草胶的味道浓郁到有些作呕,叶绯把一碗黑汁草胶粗鲁灌进天驷嘴里,他大口喝下,来不及吞咽的流出唇滴在衣上。
    空荡的体内,出现了暖流。
    喝完,叶绯把他摔倒在床,转身就要走,碧华又开始鬼哭狼嚎,
    “驷哥还没好,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们两个。”
    叶绯忍了又忍,
    “你还想怎么样,他不会死了。”
    “你留下照顾他三天。”
    “有难我自己扛,他受伤和我一枚金币关系都没有,我还得照顾他,吃了空。”
    叶绯要走,碧华抱住她腿,不给她走,
    “就三天,只要三天,叶绯,求你了,求你了。”
    叶绯被缠着坐回床边,给天驷治愈伤口。
    这三天里,天驷和叶绯一句话也无,他的手握住她,不肯松开。
    委羽洞已经审美正常,颜色素雅。
    天驷身体痊愈后的回报,是叶绯无法离开他的洞府。
    玲珑被少昊带走了,等待他的命运,可想而知。
    寿光想救他,可黄道宫,根本进不去。
    天庭经过血洗礼,活下来的通通升境,他们只是年轻,不代表会一直弱,上升空间很大。
    延津脸上被天驷划去一刀,左眉骨至脸,有条疤,他刻意没有去除提醒自己。
    还以为他去而覆返是来救美,没想到是来杀他和灭清虚宫。
    宝迦长得俊,脸被划了好几刀,伤最重。
    另外三个眼差点都被划瞎,并且专砍他们腹下。
    阴毒到了连常曦也不可思议,说,
    “驷哥以前不这样的,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误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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