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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第六十五章 金币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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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5章 第六十五章 金币奴隶
    时间对叶绯来说, 没有意义,但季节有受影响。
    冰雾季期间,石室潮湿, 墙壁挂雾,湖水涨潮, 门内台阶共有二十一阶,淹没了七阶, 并且还有上涨的趋势。
    台阶与房间之间隔了道结界, 丹炉火焰不灭,与室内的潮气做抗争。
    叶绯服用食丹后,克制食欲,一开始很难,但她不愿意天天做食, 强制自己进入冥悟, 要忘记吃的行为。
    冥悟,是悟自己的本命法宝, 她是剑灵兼修,丹灼剑在识海中, 金虹也跟着她的意念与丹灼剑连在一起。
    金塔静静浮在她与金虹之间, 散发着柔和光。
    随着她吃丹没了食欲,连带身体的欲/望也被冷却, 不再有寂寞,只是有偶尔的孤独,但可以忍受。
    叶绯突然的发现,她过去被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包围。
    宝迦来看望她, 说这段时间外界发生了很多事,才没有来。
    叶绯从打坐中睁开眼,
    “宝迦,你能帮我离开这里,换个地方吗。”
    宝迦看她的眼神透着疲惫,
    “你又想做什么,这里对你清修有好处。”
    当一个人什么也不信你的时候,多说无益,叶绯闭上眼,
    “你当我没说过。”
    宝迦皱起眉,刚才她的眼底清明澄澈,没有一丝欲。
    “你不说理由,我怎么帮你。”
    “不用了。”
    宝迦的气又被她勾出,
    “你说我总是不信你,那你呢,有没有坦诚过。”
    叶绯倏地再次睁眼,好似有锋利剑的光射出,
    “怎么坦诚,说了你又不信。”
    两人瞪着对方,心里都在骂对方缺点多。
    宝迦叹了口气,
    “你先说来听听,离开这里要去哪儿。”
    叶绯结束打坐,走到光墙下看着对面,
    “离开天庭,去个小世界生活。”
    宝迦冷笑,
    “你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背着什么东西,还想离开天庭。”
    叶绯哼了声,
    “做你娘子就这种待遇,不是被训就是被无视,你可真是个好丈夫。”
    “你是个好娘子吗,世界围着你转。”
    “我可没这么不要脸。”
    “你就有。”
    宝迦的委屈不比叶绯少,
    “你还委屈上了,你有什么好委屈,你个破性格什么事都不愿敞亮说开。”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性格差,你看看自己,什么事情都说谎。”
    “你这就是污蔑了。”
    “哼。”
    两人停战了片刻,宝迦问她,
    “为什么要换地方。”
    “我想和你好好的,不想再和其他人有牵扯,去一个找不到我的地方。”
    宝迦盯看她许久,他从嘴唇到鼻子到眼睛,写满了不高兴,
    “现在才想好好的。”
    “那你方式有问题,早点让我吃丹,什么屁事都没有,禁欲要用对办法。”
    宝迦生闷气,不说话。
    “相公,别生气了,我们和好。”
    “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你以后有很多时间倾听。”
    “我要考虑。”
    “嗯,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性急。”
    “你早点成熟,我们都不至于这样。”
    “呵,我靠自己悟出来,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不帮你了,在这里待着吧。”
    “相公,相公,别走啊,有话好好说。”
    叶绯在后面叫宝迦,她也被吃到不好好说话的闷气。
    宝迦背着她离开,唇角有勾起,眼底的阴郁有散去。
    他们一起后,叶绯从来没有开口叫过他相公,并没有真的认可这段关系。
    他的怀疑,都是因为地基不稳,早晚会有崩塌的一天,惴惴不安让他变得想控制住她。
    宝迦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改不了,不想放手,于是越抓越紧。
    离开诛神崖,连绵小雨淋在他身上,不黏透着轻快,
    “笨蛋,现在才长大,怪不得以前寻灵那么久。”
    笨蛋反应慢,他又如何能责怪,只是白生了很多气。
    叶绯寻金虹寻了五百年,寻他时间更久,即便他就在原地,宝迦对自己说,
    “金虹真辛苦。”
    小雨化开他冷峻的脸,开出了笑。
    宝迦离开后,叶绯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怎么就能说出相公了。
    接下来做什么事都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是想到宝迦,只好做些体力事。
    叶绯加大炉火,湿气被吸收,室内干燥起来,她坐在地上分拣丹材。
    分拣完丹材,叶绯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内整齐排列红色树叶,片片叶记载着不同食丹的方子。
    宝迦的字因为长练,特别漂亮。
    他知道她在学炼丹,之前就是不肯拿出来,也不提半句。
    叶绯拿出一片叶子看,全身都在膨胀想飘起来,她把叶子贴在胸口,在房间里高兴旋转跳,哼起了歌。
    往后的日子,她的手指在树叶间跳动,随机抽出一张方子,当吃到一颗火辣辣的食丹,能喷出火焰,嘴唇肿痛。
    她跑下台阶去了外头,把自己浸泡在湖水中,雨水点在嘴唇上,也辣痛。
    叶绯有杀了宝迦的心,该死的男人,小心眼。
    叶绯记录下这一天火辣的心情,否则过去了,她会忘记,词穷骂不出来。
    她还很夸张的画出了被辣到的模样,嘴唇肿的和手臂一样,脸都被遮没了。
    宝迦被她谴责骂的时候,不停在笑,给她的惊喜踩到了。
    当看到她的大嘴唇画时,更是发出爆笑声,可惜没能亲眼看到。
    叶绯眼瞪的大,
    “你老实说,还有没有别的。”
    “不知道,丹方我从书里找来的。”
    叶绯狐疑,宝迦任她怀疑看,和她讨画,
    “这幅画我拓印一份,太逗了。”
    光墙上,贴着一幅画,画背后是也叶绯的手掌,在传送灵力。
    宝迦的手掌,在贴住光墙感应。
    灵力线勾勒出画作,传送出去,她与宝迦相隔很远的距离,两人在半途灵力相遇。
    宝迦的手中多了幅小画,他手指点肿嘴唇,又开始笑。
    “喂,你够了,还笑!”
    “好,不笑。”
    宝迦擡起头看她,脸上还是有笑,叶绯气恼之后,也望着他笑,两人隔着光墙,眼神不闪躲地望着对方。
    宝迦调侃问,
    “今天怎么梳头发了。”
    “你烦不烦。”
    叶绯想让他看到自己美的一面。
    宝迦从怀中拿出一支簪子,左右摇晃,叶绯眼珠子跟着晃,他又笑起来。
    她在这里不用,不代表不喜欢。
    而且她只是喜欢漂亮东西,并非一定要奢贵。
    宝迦把叶绯吃得透透,把簪子露给她看后,又藏进怀里,叶绯只能干瞪眼,手痒。
    “你现在怎么这么坏。”
    “谁叫你进去了。”
    “你想到办法没有。”
    “待不住了?”
    “隔壁那个疯子神神叨叨太厉害。”
    “离开天庭别想了,离开这里可以,天庭快要和冥界打起来了,你这个不安分子怎么可能会被放走。”
    “谁不安分了,我最安分了,变成穷光蛋我都没撒泼。”
    “出去有什么打算?”
    “辞去庭区长,你给我开家店,生意不好你养我。”
    “你好理所当然,彤清宫不要了?”
    “不要了。”
    宝迦望着她的目光,很柔和,
    “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家只能有一个,养彤清宫很累。”
    “想开什么店?”
    “丹药店。”
    “那完蛋了,赔本生意。”
    “你懂个屁,卖给女人的香丹。”
    “给你出钱,还要被骂,这日子真难。”
    “相公,我知错了,不骂了。”
    “哼。”
    “你再哼哼唧唧,去找个好位置,恭候我出来。”
    “天啊,我给自己找罪受。”
    与玲珑的酒屋隔了三家店铺的位置,被买了下来,叶绯过去攒下不动一块的金币,数量很客观。
    店铺不大,小小一间,宝迦按照叶绯的要求装修。
    叶绯被放出也简单,只要说出生命果被偷当晚的事情。
    她当初不肯说,一是因为害怕逃避,二是觉得难堪,在意脸面。
    但现在,这些同样可以被丢弃。
    叶绯站在紫极宫内大厅,交代那晚经过,她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天庭,更没有帮助他们。
    她只是,被他们警告欺凌了一晚。
    说出难堪后,叶绯觉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接着她又提出辞去庭区长职务,做一个普通民众。
    石千照凝视她许久,她垂下眼不给予回应。
    四个天神比预计时间要早重生,石千照说她隐瞒耽误事情,不给辞去庭区长职务,要戴罪立功。
    叶绯擡起眼眸直视他,
    “立不了,我看见他们就害怕。”
    “害怕你出来做什么。”
    “不忍相公孤苦伶仃,想陪他好好过日子。”
    叶绯很倔,她的倔不在性格,而是找到她想要的事物后,绝对不会改变。
    石千照的眼睛,冷得像面镜子,光净无皱,只倒映出事物本身,没有情感。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我引他们出来一次,我们一笔勾销两清。”
    “绯绯,别说胡话,没到需要你去。”
    宝迦阻止她,不让她去冒险。
    苍尘向来和煦的脸上布满了冷霜,他保持静默,看叶绯为宝迦做到何种程度。
    其他人都很吃惊,叶绯要辞去庭区长,舍弃彤清宫,那座宫殿,美轮美奂价值百万金币。
    “宝迦,我不想再和过去有牵扯,如果冒险一次能换来安宁,我愿意去做。”
    “我不同意,万一你出点事,我承受不起。”
    他们越是真情,大厅内气氛越是低冷,叶绯认真的模样,很碍眼。
    她有真心,还不如没有。
    叶绯从诛神崖出来了,但庭区长职务没有撤去,必要时她得听命令去完成任务。
    丹药铺也开了起来,薪资全部投在彤清宫,她也得另外养家糊口。
    巡视偷懒,不再瞎晃悠,而是待在店铺内卖香丹,她雇不起夥计,只她一人。
    天庭内被抽取的灵气多,单靠食丹饱腹不够。
    重新再吃灵食,她的身体不会再有躁动,她忙着制丹赚钱,不再怨宝迦不陪她,只会使唤他找香丹方子。
    晚上的时候,宝迦偶尔还会被她抓过去调香和清理丹灰。
    忙完,两人会去玲珑那里小酌一杯,这天晚上关店后,他们去喝免费酒,一杯酒掺水变两杯。
    “绯绯,我身上全是女人香被笑,我给你金币,你自己调香。”
    “你把手砍下来给我,笑几声算什么,帮你娘子赚钱才要紧。”
    “你的手怎么就不巧。”
    “是你不会教。”
    宝迦手指尖点她额头,
    “羞不羞,分明就是你懒的记。”
    叶绯拿下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一记,笑得无赖。
    叶绯手上的图纹,她用粉全部遮去,变得干净,双手只有一条细细小蓝花手链。
    身上素净,但是发饰繁覆精致,她变得内敛爱惜自己,美在部分。
    热烈绽放全部,不去花成本维护,不会持久。
    冰酒喝完,宝迦问叶绯,
    “要去吃夜宵吗?”
    “我要吃太阳蛋,有客人说很好吃。”
    “好,我们去吃。”
    就如宝迦曾经所说,他希望和叶绯之间不仅仅只是身体亲密,而是要有回忆,昨天今天,全部刻在每一件小事中。
    所谓太阳蛋,是白色大蛋烘熟,一半盛放在高脚碗中。
    中间糖渍焦成金黄,表面成脆,白色部分撒了许多金色花粉,样子很漂亮。
    叶绯和宝迦一人半个蛋,吃了一口,腥甜混合,不想再吃第二口。
    “你介绍的真好吃。”
    “那个顾客肯定是托,上当了。”
    太阳蛋难吃的印象深刻,他们离开了,这不是第一次,宝迦说她,
    “踩坑王。”
    “再也不来了。”
    叶绯拉着他快步走,来到一处便宜摊位,要了两串烧鸟,只需一个金币。
    叶绯刷上老板特制的酱,一串给宝迦,
    “这个绝对好吃。”
    宝迦接过,咬了一口,鸟肉串烤得嫩,配上酱汁确实不错,
    “再来两串。”
    刚才太阳蛋花了二十个金币,还没这一个金币的便宜货好吃。
    叶绯拿了张大叶子铺在桌上,把烤好的烧鸟刷酱,一串串放上去,刷到第五串时,手和另外人碰在一起。
    “您先。”
    叶绯把酱刷让给石千照,他手里有两串烧鸟。
    石千照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刷完就离开。
    等叶绯十串刷完,宝迦从另一个摊位买来了青草糊,用粗竹管吸喝,能吃到大颗晶状软弹的青草块。
    两人手里拿着东西,比散步还慢的速度走回金阙宫。
    叶绯吸一口青草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佛存在爱,不在爱人。”
    宝迦被笑到,
    “大哲学家,吃烧鸟吧。”
    “别以为你是佛修就全部懂佛经,这可是一句经典佛谒。”
    “嗯,经典,渴不渴,多喝点。”
    圆月下,影子变成草,草在晚风中摇曳笑。
    叶绯的香丹铺,逐渐有了些回头客,她天天在铺子里忙。
    每天早晨去管理区报个到,事情全部交给素星,她不在的时候,素星管着没出问题。
    素星拿文书让她盖章,
    “主上,你以后悠着点,出不来我怎么办。”
    素星很喜欢现在,叶绯不管事,全由他做决定,副区长堪比区长。
    “多简单,再谋出路。”
    叶绯盖完章,素星问她,
    “主上,我们五十二区请不请战?”
    “你想参战?”
    素星有些犹豫,
    “我没想参战,但若是只我们五十二区不去,会不会太难看。”
    “看上头有没有要求,没要求不参加。”
    “主上,不去找苍尘探探口风?他管这事。”
    “你是不是想被拔毛?”
    “主上,开个玩笑。”
    素星就是滑头,对他只能压,不能和善,否则会被认为软弱。
    用得好,他是个很不错的助力。
    素星把最近紧要的事情说给她听,有个大致了解,没多久,她擡腿离开治安府。
    一天工作完成要回铺子,但今天没吃早饭,去食肆的路上,经过青梨树的院子,许多梨子挂在树上,没人摘,把树枝都压弯。
    本着做好事,叶绯跨进去帮助梨树,果实结多了会灵力减少,并且口感变差。
    走近看,已经有很多小梨萎缩,长不大,又占去位置没有新果。
    灵树对灵力敏感,不能用灵力去养护,会让树得病。
    叶绯卷了衣袖,手动去把多馀坏果全部摘下,把枯萎枝叶修剪去,地上的杂乱很快就没进地内被吸收。
    等全部做完,她觉得吃两个梨子做报酬,应该没问题。
    很多时候,人就不能多事,她才咬了两口,就被主人抓到,
    “偷梨,罚金币关押。”
    “没偷,等价交换,你没看见这棵树被修剪干净了。”
    “没看见,只看见你在吃梨。”
    “关押不至于吧,才两个梨,一个金币都没到。”
    “本君的梨树,灵力充沛,梨子价值百金。”
    叶绯快速吃完,扔掉,
    “你没证据了。”
    “本君检查一遍,你还有没有私藏。”
    叶绯立即拿出另外一个坦白,
    “没了,就摘两个。”
    “不信,小贼。”
    叶绯被他拖着走,手腕被攥疼,她不要进去,用力掰掉他的手,在转身的那一刻,身体被横抱进屋。
    戒断的瘾,叶绯不能再沾染,她抗拒摇头,
    “我不需要了,你找别人吧。”
    叶绯抓住他抽系带的手,
    “我已经把你戒了,我和宝迦现在很好,不想破坏。”
    “闭嘴。”
    衣带被抽,叶绯倒在榻上,她双手抵在他胸口阻止,
    “我们结束了,紫霞现在已经不爱齐天,你可以去告诉她你的心意。”
    “闭嘴。”
    叶绯抗拒的双手被按在耳侧,唇与唇紧密贴合,触碰到舌,两舌相推挤压。
    身体传来刺破疼痛,她想挣扎但又做不到,瘾在被诱出。
    她柔软的身体,被紧紧裹压在坚硬身体下,承受冲击。
    细白尾被红火焰般粗尾绞缠在一起,拉紧的快感让叶绯抑制不住呻吟。
    她脑中在抵制,身体却是快要不受控,
    “你为什么要破坏这一切,我好不容易戒掉你。”
    他搂住光洁细嫩的后背,抱紧彼此贴在一起,他的体温炙烫,
    “不要戒。”
    叶绯命令自己的手,不能擡起,不能抱他,咬唇咬出血,他发现低头舔吻,去软化她的抵抗。
    她死死抠紧手指握拳,不能抱他,绝对不能。
    叶绯全身绷紧,非凡意志力在抵抗迷恋和情/欲,可石千照太了解她了,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这下,连腿都要失控。
    “你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绯,抗拒多辛苦。”
    石千照像蛊惑一样,引诱她再次堕落。
    叶绯咬紧牙,额头筋抽动,她要从他身上离开,只那么点趋势,腰两侧有双手箍住,蓬松软的尾巴轻轻痒痒扫她后背,她发出痛苦不甘声,
    “啊啊啊!”
    叶绯被情/欲冲垮了,她倒在他怀里,双手攀附住他脖。
    她一沦陷,石千照就愤怒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带宝迦去吃烧鸟!”
    “又不是你家开,凭什么去不得,我吃梨那么多次,说过什么了。”
    被破坏清戒,叶绯口不择言起来,
    “我们什么关系,算不得真,见不得光,一起吃过的东西不是专属,我是宝迦的娘子,就爱和他分享烧鸟,怎么样!”
    石千照嘴唇抿得紧,身体绷得更紧,叶绯难受,要推开他,被突然反转身,让她趴着。
    墙距离她脑袋一个拳头,叶绯被顶撞得满头包,
    “你发病啊,住手!”
    “让你胡言乱语。”
    叶绯受不了撞头,尾巴勒住他脖子往后拉,变成了他倒在她身下。
    她累了,又换他,他最爱把她压在墙上动不了。
    等好几遍结束,叶绯穿上衣,口吻风轻云淡,
    “你自己送上来,没有下次。”
    “舒服完就不认,你可真行。”
    石千照穿的也快,身上整整齐齐。
    叶绯率先去开门,临走前说,
    “我们算不得数。”
    石千照来到梨树下,梨树焕发生命力,他驻足停看了很久。
    他来这里,不是偶然,禁制提醒他,叶绯在这里。
    之前看见她带宝迦去吃烧鸟,才是偶遇,头一回,他浪费食物,扔掉了那两串烧鸟。
    关系算不得数,这话他说过,但她应该明白,她勇敢见光就可以站在他身边。
    她害怕退缩,却又要怪他以前爱过别人。
    说戒断了他,那为什么还要跨进这里来拨撩他。
    这棵树,他想让它枯萎,就像他的感情一样,无声无息死去。
    她却又让它生长,明明是她在伤害他。
    “你又回来干什么!还嫌话不够狠!”
    石千照没有转身,不想被看见泛红的眼睛。
    “刚才忘记浇水了。”
    叶绯走过去拿水瓢,她给梨树浇了多遍水,
    “苍尘在怀疑,我只能这么做,不然你要孤家寡人吗,你在他们心里是高尚的。”
    叶绯浇完水,离开了。
    石千照眼眶湿润,他仰起头,对着梨树眼泪流下,他这颗覆活的心该怎么办。
    她可以吃丹来抑制对他的爱,那他要怎么抑制。
    天帝要亲自去攻打冥界,所有人都劝他不能去,天庭没他会危险。
    但他坚决要去,叶绯说风凉话,
    “你去之前是不是该定好继承人,万一你回不来,可是会争位置。”
    紫霞骂她,
    “叶绯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石千照目光幽幽盯着她,赌气一样,
    “不回来,谁要坐给谁坐。”
    叶绯立马接上,
    “那给宝迦吧,我想做天后。”
    宝迦按住她的手,
    “绯绯,少说两句。”
    石千照环视厅内一圈,把话说开,
    “过去是有神官挑战赛,前十才有资格挑战,这个资格是为了确保不用无意义丧命。
    现在没有神官挑战赛,而是看庭区实力,庭区最强,庭区长就能坐天帝这个位置。”
    石千照不选亲,只选有能力的继承人。
    他不悦瞥叶绯,叶绯翻白眼,腹诽好心被狗吃。
    这天傍晚,叶绯在紫极宫草草吃过晚饭,就去她的铺子做生意,她没兴趣听会议内容。
    延津问宝迦,
    “叶绯这是赚多少,这么急。”
    宝迦回答,
    “除去开支,上个月她只净赚三十七个金币,
    “就这点还没心思吃饭。”
    “不吃饭算轻了,她还不睡觉炼丹,比她修炼还努力。”
    延津不可思议,摇头说,
    “怪哉。”
    叶绯竟然也是金币的奴隶,爱赚钱到废寝忘食。
    香丹铺内,四面墙全是到顶的格柜,格柜中放各种香丹盒。
    中央有个弧形岛台,岛台顶空是圆形大镜子,吊一盏璀璨晶灯,圆镜周片点缀碎晶灯。
    叶绯正站在岛台内刮丹粉,门口的报客鸟鸣叫起来,
    “欢迎来到香识人,随便看,需要试用请到中央岛台拿。”
    来客叶绯也不擡头,专注在刮丹粉,小方纸垫在下,粉到一定量,折包起,放在试用柜内。
    景葵和朋友一起进店,看见叶绯时微楞,被朋友推荐来,不知道这是她的店。
    景葵和卜渊至今都还在冷战,因在叶绯。
    店内香氛很好闻,景葵的朋友喜欢,选了几颗丹名字要试用。
    叶绯给她们试用,对景葵表现的陌生,仿佛不认识。
    景葵台上妆容浓,台下时清素,认不出也正常,毕竟她们不算认识,只是短暂见过。
    景葵在打量叶绯,她身上没有像样首饰,衣也看着旧,面容并不是天香国色。
    不多久,她有种窃喜,不过如此。
    相比较,景葵身段更窈窕,富有韵味,她身上珠宝低调,但件件不菲。
    景葵带着暗暗优越,叶绯介绍的香丹,不看价格全部买了。
    等客人离开,叶绯抑制不住兴奋,传音虫联系宝迦,
    “宝迦,刚刚做成了一个大单,就是卜渊的那个女人,我推最贵的香丹她全买了,哈哈哈,赚钱了赚钱了。”
    叶绯兴奋到声音变形,宝迦提醒她,
    “绯绯,我们这里还没结束。”
    传音虫啪的闭上嘴,宝迦对卜渊说,
    “谢谢景葵,欢迎下次再光临。”
    卜渊斜他一眼,
    “小钱。”
    夜里散会后,宝迦和卜渊同路,两人认识很早,都拥有真火,一个禁冷,一个多情,看起来很不同,其实最深处很相似。
    “曼珠救她伴侣,死了。”
    “不知道,你比我关注。”
    “和你讲话没劲。”
    “我又不需要和你有劲,和景葵吵架了?”
    “我从来不和女人吵架。”
    宝迦停顿片刻,说,
    “我和叶绯吵过,吵得特别凶,很多话吵架才能说出来。”
    “吵架很没风度。”
    “你被骂过没有?”
    “有,很多次。”
    “那你憋不憋屈。”
    “有什么好计较。”
    “卜渊,你才是那个圣人。”
    卜渊在月下低声笑,
    “只有你才会这么说。”
    两人走到繁华街道,卜渊问宝迦,
    “要不要去喝一杯,时间还早你要去喷香。”
    “好啊。”
    宝迦和卜渊没有照顾玲珑的生意,踏进了另外一家酒屋。
    卜渊是熟客,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嗔他许久未来。
    宝迦拒绝有陪酒,卜渊说他不解风情,呆板无聊。
    “你是没事,绯绯很小心眼,上次看跳舞她都要生气。”
    “她只许州官放火,自己以前玩的多花。”
    “和她讲不了道理,什么都能忘,这种事情她一件不落,记得清楚。”
    “看来,你对她也有很多不满。”
    等老板娘倒完酒后离开,宝迦露笑才说,
    “没有很多,只有一丁点,以前她话不多,现在可凶了,吵架那张嘴,都能被她气得佛升天。”
    “你们吵得凶,她不会哭?”
    “她哭什么,我才是想哭,吵不过她。”
    卜渊笑出了声,
    “她现在变泼妇。”
    “可不兴这么说她,绯绯在外还是很得体的。”
    “宝迦,你就是被她吃死,她才有恃无恐,让她有危机感,才会变温柔。”
    宝迦尝了口酒,味道很不错,
    “卜渊,叶绯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受到危机感,会躲进那个塔里不出来,可以老死在里面。”
    一个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现在别人也知道,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卜渊说的平淡,
    “也没多不一样,是你只有她才狭隘觉得她特别。”
    “我们两不一样,喝完这杯酒,我要走了。”
    “你怎么回事,才坐多久,你就要去给她苦力。”
    “她一个人忙店多辛苦。”
    “哪里辛苦了,以前我给她炼了不知道有多少。”
    卜渊后悔话出口,宝迦定定看着他,
    “现在她自己炼丹。”
    “肯定炼的不怎么样。”
    刚才话出现后,卜渊话收不住了。
    就在这时,店内一阵骚动,叶绯收到玲珑的消息,气冲冲进来抓人,她眼神凶悍瞪宝迦,
    “你现在还会喝花酒了!”
    宝迦看她怒火级别高,立即撇清自己,把责任泼在卜渊身上,
    “没有,我什么都没点,是卜渊拉我进来。”
    叶绯降去火,转身,锋利目光射向卜渊,
    “你不要教坏宝迦!”
    卜渊不乐意了,嘴角挂冷讥,
    “什么叫我教坏,他自己要是不愿意进来,我还能拖进来。”
    “少狡辩,就是你,宝迦从来不喝花酒,卜渊你个花花公子少污染我的宝迦。”
    卜渊气笑,风度全无,嘴巴刻薄,
    “你长没长脑子,我强迫他喝,叶绯你眼睛画的吧,没看见我们这里没女人,也是,眼神差,画技也差。”
    叶绯冷呵,讥讽他,
    “是啊,我眼神差,要不然以前怎么看上你,花酒真好喝,老板娘真好看,你怎么这么忙呢。”
    “比你是好看,以前被你骗,我的品味就是被你拉低。”
    “操/你娘,我拉低你品味,你怎么好意思说,当初你什么落魄模样,被关在塔里,是你高攀我。”
    叶绯手指用力先指他,再指自己。
    卜渊气得眼全睁开,音量提高,
    “对,我高攀你,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我哄你讲故事睡觉,失恋而已,哭的丑。”
    “我没给你讲过吗,你讲的差劲都不好意思说你没文化,我耳朵受苦受难。”
    叶绯撇嘴,卜渊蹭地站起来,脸上咬肌气得在抽动,
    “你受苦受难,我就没遭罪,你做的东西难吃要死,毒药都比你的美味,素星一只鸟都比你做得好。”
    “好啊,原来你都是在骗我,说的那些话全是假。”
    “就你能说假话,我不能说。”
    “你能,你当然能了,谁能比得过你作假,你当初早说不会认真,我也不会拉低你品味。”
    “明明就是你逼我认真。”
    “又是我逼你,你好纯洁好无辜。”
    “我当初被关着,弱小可怜被你欺负,天天给你做饭炼丹。”
    “你不要脸!”
    “你吐出来!”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都在大喘气,不停想对方过错。
    宝迦平静,在一旁听他们飞升前的过往,叶绯没提过,卜渊也不曾漏出。
    原来当初,一个落魄,一个伤心,低谷时在一起。
    叶绯深吸气,平覆情绪,
    “卜渊,你当初把话说清楚,我也不会纠缠你。”
    “可能吗,你黏人的很。”
    叶绯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
    “所以,我爱你的时候,你其实在嫌我烦。”
    我没有,卜渊收紧手,不发一言。
    叶绯手背快速擦去眼泪,眼瞥过宝迦,带鼻音的声音,
    “听完了吗,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以后再和他出来喝酒,我烧了你的宫!”
    宝迦递给她巾帕,她好好擦脸,
    “听完了,我们回家。”
    “不回,我要去吃夜宵,气死我了。”
    “去吃烧鸟?”
    “我要吃贵的!”
    “好,去吃贵的。”
    宝迦好笑的拉着叶绯出去,他回头看一眼卜渊,眼神比之前冷了许多。
    是谁说吵架没风度,呵。
    卜渊倒坐在椅上,不停呼气,他气得也不轻,他敢肯定,她刚才是假哭,对付他的杀手鐧,把他给堵住话了。
    别人是不知道她小手段多,真哭她哭的可丑了,才不会只是泪珠滚落,会嚎。
    酒屋老板娘走过来,陪他坐一会儿,
    “刚才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刚才吵架输了。”
    老板娘捂嘴笑,
    “我看见了,你哑口无言。”
    卜渊去拿桌上酒喝,
    “她就是坏。”
    “但是你很爱,一点风度都没有,店里都在看你们吵架。”
    老板娘还在笑,卜渊喝下一口酒,
    “也没有很爱。”
    “少来了,你看谁眼睛睁开过。”
    “我那是生气。”
    “好好好,是你生气。”
    老板娘立马又说,
    “谁能让你生这么大气。”
    卜渊又闷酒喝,
    “你越来越啰嗦了。”
    “呵呵呵,吵架输了,难受吧。”
    卜渊也哼笑了起来,
    “没发挥好。”
    酒屋老板娘都有一样技能,是客人的解语花,再愁闷,在她的开解下,离开时心情都会轻松许多。
    卜渊离开酒屋回家,全然忘记答应今天去看景葵的表演,她的和好梯子,他忘记了。
    景葵在台上,看着二楼中央空荡荡,直到她表演结束,他也没有出现。
    失落之后便是赌气,他不来看她,她也不会再去找他。
    但隔天,舞坊的人就告诉她,卜渊昨天在酒屋和人吵架,酒屋老板娘陪聊了许久。
    景葵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卜渊根本不屑吵架。
    “他和谁吵起来?”
    “叶绯抓到宝迦也在那里喝酒,和坊主吵了起来。”
    景葵听的糊涂,
    “叶绯抓宝迦,和卜渊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他们吵得很凶,不少人都看见了。”
    景葵一整天心不在焉晃神,问叶绯是不可能,万一她只是事关宝迦,自己巴巴上前去问,很不体面。
    问卜渊也不行,她不想理他。
    景葵对镜看自己,酒屋老板娘是个美人,卜渊是那里的常客,她知道,但从来没有去会会过。
    去酒屋喝酒,有男客也有女客,但单独的女客,几乎没有。
    景葵才踏进来,就有视线注意她。
    老板娘见是个陌生女客,保不齐是来找人,她迎上前,
    “来找人吗?”
    景葵点头,
    “我找你。”
    老板娘处惊不变,她引她去安静地方,两人坐下后,侍从送来清茶。
    “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景葵。”
    “景葵,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板娘端杯喝茶的姿势很优雅,她穿着保守,并不轻挑,发髻光滑,佩戴的首饰和衣着很讲究,透着淡雅精致。
    景葵习惯和这样的女人较量,她开门见山问,
    “昨天卜渊和叶绯吵架了吗?”
    老板娘迅速判断她的身份,微微笑,
    “是有这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吵?”
    “这个,要问当事人,我并不在场。”
    景葵不耐她兜圈子,语气不算好,
    “你不是陪他坐了很久,难道什么也没说。”
    卖酒又不是卖身,老板娘不悦她的优越感,大家都是卖,她跳个舞而已,有什么高贵。
    老板娘喝茶,浅笑不语。
    景葵一肚子火气离开,她被无可奉告四个字送客。
    冥界,飞廉陪着枢阳坐在彼岸忘川前,只有这里,没有被婚礼覆盖,
    “是在想主上吗?”
    枢阳望着远方红色川,少年人的模样和执融十分相似,他语气低落,
    “想有什么用,她不要我了。”
    飞廉眼睁圆,
    “你听谁瞎说。”
    “事实就是这样,她不要我了,把我扔在这里。”
    飞廉叹气,
    “主上也很难,谁能想到是天帝赢了。”
    “她说只过个冰雾季,现在过了那么久还不来接我,她骗人。”
    “主上可能觉得,你跟着冥王会更好。”
    “不好,他只会强迫我做事,一点也不爱我。”
    枢阳不在乎环境好坏,跟着叶绯就是吃苦他也愿意,他可以不用当少爷。
    飞廉听了也很难过,
    “无支祁说,主上刚从诛神崖被放出来,我们,还是别去给主上添麻烦了。”
    枢阳抱紧自己的膝盖,蜷缩成虾,
    “我好想娘,我一直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她走,错过了就是别离,再也见不到。”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世事无常。”
    “是我选错了,我不气她,她就不会把我扔下了。”
    枢阳一直过不去这个结,觉得是自己的错。
    “别说傻话,和你无关,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主上。”
    “还是别了,万一被发现我在这里,娘危险。”
    “我会小心,别担心。”
    枢阳擡起了头,眼睛中充满了希冀的光。
    冥后,名令夷,是灵山十巫的巫族祭司,地位崇高。
    枢阳被执融叫去见冥后,他展开灿烂笑容,礼貌行过礼,爽朗自我介绍。
    令夷被他阳光笑容晃到,说,
    “要不是你和你爹长得像,我都不敢信你们是父子。”
    “我娘的血脉好。”
    令夷露出笑容,
    “上前来,给你见面礼。”
    枢阳接过礼,嘴甜谢她。
    家宴的时候,巫族的人都在打量枢阳,他很热络,招待也有礼数。
    巫族的人,都在父子间相互来回看,枢阳和他的名字一样,像太阳。
    而冥王,俊美森冷,和阳光毫无干系。
    枢阳给人印象很好,所以特别棘手,冥界没有太阳,但有一位开朗阳光的大王子,无人不知他。
    宴后,枢阳被执融叫过去单独问话,
    “婚礼上没见你,去哪儿了。”
    “在彼岸忘川。”
    “在那里做什么。”
    “想娘。”
    执融摸他脑袋,
    “人死不能覆生,节哀。”
    枢阳大力拍走他的手,气急败坏,
    “你少骗人,娘根本没死,只是被关在诛神崖,现在已经出来了。”
    执融嘶了声,没有被戳穿的不自然,
    “谁告诉你的。”
    “这个不重要,你骗我太过分了!”
    执融笑了起来,手继续摸他短发脑袋,揉乱,
    “谁骗你了,你自己以为她死了。”
    朝梦玉从冥界回来后,劝石千照也娶个娘家强盛的天后。
    “执融有钱,本君穷,天后位置没人稀罕。”
    石千照毫无心理负担说出来,反倒是别人尴尬。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谁都看钱。”
    “你也是有优点。”
    “你也不穷,有整个天庭。”
    叶绯嗤笑,
    “没钱还想娶娘子,梦里有。”
    程歌第一个反驳她,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虚荣贪财。”
    “我虚荣碍着你了,要你指点。”
    “看不惯你。”
    “程歌,你师兄弟怎么死的,你到现在还没吸取教训。”
    叶绯不管程歌目光喷出怒火,更不管室内气氛冷,怡然喝茶水。
    看不惯就要说出口,那自然也有别人看不惯给教训。
    “绯绯,你先去忙吧,待会儿我来找你。”
    宝迦缓解气氛,他没有觉得叶绯过分,只是离开会比较好。
    叶绯站起来,眼神倨傲,她已经不惧说话会破坏气氛。
    和悦不适合她,她本来就是刺人。
    夜里香丹铺出现了一位客人,脸上戴着轻纱,若隐若现看不清真容,身形是个曼妙女郎,但一开口,嗓音粗旷。
    “冥王找你。”
    说完,衣服全部脱落,变成了一面镜子,雕刻着冥界彼岸花纹。
    叶绯心快冲出来,立即把门关紧,遮住光亮。
    镜中浮现出执融,他打量叶绯,说,
    “哟,现在这么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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