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耿诺坐在床上没动, 顾承砚的手依然擡在半空。
画面仿佛静止了。
两人谁都没打破僵局。
半晌,耿诺突然打个酒嗝。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个嗝接一个, 身子一抖一抖的。
顾承砚笑意更深, “过来,我给你止嗝。”
这句话才让耿诺动起来, 他从床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顾承砚旁边。
顾承砚搂住他, 脸贴在耿诺肚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却发现耿诺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有,唯独闻不到他身体原本的味道。
无奈只能松开。
耿诺打着嗝, 说话一顿一顿的,“你在干丶干什么?不是说, 嗝, 要给我止嗝吗?”
“憋气。”顾承砚按了按耿诺的肚子, 又捏了捏手心。
耿诺鼓着腮帮憋住气, 差点把自己憋晕过去。
顾承砚心说怎么这么可爱。
真想日死你。
耿诺很快就不打嗝了, 他很自然地把顾承砚推开, 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件事今天必须说清楚,你不要岔开话”
“诺诺。”顾承砚叹息般叫了他一声,“你要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话上面吗?”
刚刚耿诺嘟嘟囔囔说那一大堆,顾承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天大的事也等以后再说,
耿诺眼一瞪, 怪叫道:“什么叫这些话?什么叫浪费时间?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说呀, 你可不可以认真点?”
顾承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轻笑,拉过他的手, 随即耿诺隔着衣服感受到掌心一阵滚烫,他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你确定要这样继续和我说下去?”
顾承砚舒缓的语调带着蛊惑,一句接一句。
“你确定我能听进去?”
耿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顾承砚轻叹:“诺诺,你不知道我在发.情期吗?”
“不,我不知道。”耿诺的声音在发颤。
“撒谎。”
顾承砚终于泄露了一丝粗重的喘息,他闭上眼,再睁眼,眼底浓重的欲望暴露无遗,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吞吃入腹,野兽般沈沈地看着耿诺。
“我已经忍很久了,诺诺,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他声音嘶哑道。
我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耿诺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脑子就这么清醒了,其实他今晚脑子一直很清醒,胆子也很大,而且他觉得自己今天口齿特别清晰,说话头头是道的,准备跟顾承砚大辩三百回合呢!
他就不信说不过顾承砚。
结果顾承砚只想跟他大干三百回合。
有时候真的想拿仪器照一照这人的脑子,是不是上面和下面长反了。
平时就……就够让他下不来床了,发.情期丶发.情期据说有七天。
七天!
他还活不活了?
发.情期的Alpha有时连Omega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他这个Beta。
耿诺猛地推开顾承砚,转身就往外跑。
只是他快,顾承砚更快,耿诺刚跑到门口把门拉开,“嘭”一声巨响,门又被狠狠关上。
“哪有送上门又跑了的道理?”顾承砚单手撑在门板上,紧紧贴着耿诺,低下头埋在他的颈窝猛吸一口,不太满意地点评:“诺诺,你不乖,你的味道不对了。”
“都是别人的气息,还有酒味,闻不到你本身的味道了。”顾承砚皱起眉,“你都跟什么人鬼混?离那些Alpha远一点。”
耿诺誓死捍卫身为Beta的尊严:“我丶没丶味儿!”
“你有。”顾上将不容置喙,三两下撕碎了他的衣服,随手往旁边一扔,从身后吻他的脸和脖子,直到自己的无处安放的信息素将他彻底笼罩。
“特别好闻。”顾承砚补充了一句,从后面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你这是被发.情期的信息素冲昏了头脑,Beta怎么会有味,你出现幻觉了吧?”
顾承砚摇摇头,“不,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说不上来,但闻到就想干你。”
你大爷的!
耿诺快哭出来了,试图唤醒顾承砚最后一丝人性。
“上丶上将,平时让我陪你也就算了,但是咱们的合同里没有这一项啊。你不能发.情期也赖着我吧?啊?”
会死人的!!
Beta的命也是命!!!
“什么合同?”顾承砚一时没反应过来。
思索了两秒,恍然道:“是的,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他旋即安抚道:“放心,回去就把合同撕了,不再作数了。”
耿诺:???
他确实是想结束这样金钱和□□的肮脏关系,但是,你现在一边享用着我的身体,一边和我说合同不作数,你这不就是白嫖吗?
“你还是不是人啊?!”耿诺大叫。
很可惜,顾承砚不是人。
他比禽兽还过分。
他是畜生!
“不行,真的不行,会死Beta的!”耿诺的声音在发颤,“你去找Omega好不好?我去给你找,我现在就去!”
顾承砚叼着他耳垂正在舔舐亲吻,闻言轻轻咬了一下,斥道:“说什么昏话。”
“诺诺,诺诺……”他的心在怦怦跳起来,满腔爱意在信息素的指引下从心脏一路往下冲,也不管耿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只想全部倾灌给他。
耿诺低吼挣扎:“不,我不要!顾承砚!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怎么每次都只有在这时候才叫我的名字?”顾承砚在耿诺后颈处舔了下,“没事,我轻轻的。”
Alpha在床上的“我轻轻的”就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是狗屁。
耿诺趴在门板上呜呜哽咽。
没有轻轻的!没有!!
门板震得咣当咣当响,耿诺的脑子都要晃散黄了。
“疼,疼。”耿诺哭道。
“疼?哪里疼?”
顾承砚此刻非常割裂,他脑子异常振奋,但是也足够清醒,耿诺一说疼,他就关切地询问,“是门板太硬了吗?撞疼了?”
可是他这样问着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却丝毫不管耿诺在叫疼。他甚至知道在耿诺口中塞一根手指,以防咬到舌头,却无视他在高频次的冲击下反覆撞向门板。
片刻后,他终于拉着耿诺的胳膊让他站直,贴在自己怀里。
“这样就不会撞到了。”
这样也不舒服。
“你好烫。”
耿诺两条胳膊都被他抓着,只好反手向后推拒。
“发.情期,当然烫,”顾承砚仍有心力回答他,简短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发烧。”
“你也不来看看我。”
耿诺依稀从这话里听出点委屈的意思,随后他的思绪就被顾承砚惊涛拍岸的攻势拍个稀碎。
靠!谁管你丫死活!
我要死了……
见耿诺没回应,顾承砚也不在意,耿诺无力往前倾,他就拽着耿诺的胳膊,让他不至于倾倒。
耿诺脱力地说:“去……去床上。”
“好。”
顾承砚答应得很快,就在耿诺以为终于能松口气的时候,顾承砚把他往上托了下,让他两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就算顾承砚的脚再比耿诺大,站上去也站不稳啊,耿诺顿时紧张起来,他往后想靠在顾承砚身上。
顾承砚这会儿却不让他靠了。
只虚虚抓着他的胳膊,还偏偏不让他踩到地上。
顾承砚就以这个极其折磨人的姿势带着耿诺一步一步走向床上。
每走一步,都引起耿诺一声尖叫,等耿诺终于扑到床上时,额前碎发已经被汗浸湿了。
耿诺趴在床上哆哆嗦嗦,回头看了顾承砚一眼,带着怒意和怨怼,却在颤抖中被微红的眼眶化解为不痛不痒的埋怨,像是在害羞。
顾承砚脑子嗡一声,彻底失去理智了。
“诺诺。”他缓缓靠近耿诺,直到两人再次亲密无间,顾承砚发出一声喟叹,“诺诺……”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在耿诺耳边轻声呢喃,“我有你,还好有你……”
信息素的浓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满屋子都充盈着顾承砚的渴求,耿诺没有信息素,没法帮他缓解,顾承砚只能生硬地将一切倾注在耿诺身上。
生理上的疏解微乎其微,实际上,顾承砚现在依然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但是因为这个人是耿诺,他主动留下来,不顾Alpha发.情期的危险和可怖,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他身边……他也许根本就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就是留下来了。
顾承砚总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因为这种俗事有所触动,可下令把耿诺送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渴望在这种时候耿诺可以陪在他身边。
以至于看到了好几次幻象。
等他看到耿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想,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值了。
顾承砚还能分出一丝心神,乐观地想:还好他意志力足够坚定,不会真的冲昏了头,可以依靠耿诺一点点消磨掉欲望。要是真被什么Omega勾了去,耿诺还不得跟他闹。
然而现实是,他没死,耿诺快死了。
“我告诉你顾承砚,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不会再……”
顾承砚听得模糊,不知道耿诺在说什么,把他翻过身抱起来,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
耿诺哭声微微变了个调,继续嘟囔:“这是最后一次……”
顾承砚这次听清了,可耿诺太紧张,身体太……紧绷了。顾承砚轻轻抽了一口气,缓慢拍着耿诺的背,安抚道:“放松点,放松。”
什么最后一次?这话平时不都是由他来说的吗?
每次在耿诺哭得不行的时候,他象征性地哄几句“好了这就是最后一次”,然后依旧我行我素再来个三五次,一次一小时的那种,耿诺哭着哭着就只剩哼哼唧唧了,一夜也就过去了。
是不是最后一次,哪里是耿诺说了算的。
“我要辞职,辞职!”耿诺呜呜咽咽地说。
顾承砚舔去他的眼泪,嗯嗯附和,“好,好,不做私人助理了,反正你也没干过什么助理该干的活。”
你只被我干了,应该给我当老婆。
耿诺心说他都要□□死了,还没干过什么助理该干的活?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泪,要继续掰扯,顾承砚却觉得他话说得太多会分神,握着他的腰,狠狠抑制住他说话的念头。
果不其然,耿诺说到一半的声音瞬间劈叉,化作一声发不出的尖叫,头猛地后仰,脖颈绷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胸膛挺起,几乎挨到顾承砚唇边。
盛情难却,顾承砚笑纳了。
上下双重刺激,耿诺发出难耐的哀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采撷。
床上很快就一塌糊涂了,完全没法待人,顾承砚抱着耿诺下床,嘴对嘴给耿诺喂了半瓶水,然后自己一口气把剩下半瓶喝光了。
他把耿诺抱到浴室,放上水,自己去把床单换了,然后挤到浴缸里和耿诺简单洗了个澡。
现在耿诺身上只有他的气味了,就算洗澡也洗不掉。
抱着他出来的时候,耿诺胸前的项链挤在他们中间,有点硌。
顾承砚伸手拿着那玻璃瓶项链颠了颠,“我早就想问,你这什么破项链,天天带着,我给你的串也不戴,拍卖回来的晶石项链也不戴,就戴着这硌人的玻璃瓶,也不怕哪天我给你压碎了。”
“嗯?细皮嫩肉的,玻璃扎到你怎么办?”顾承砚亲了亲耿诺。
耿诺失神的双眸突然聚焦,从顾承砚手中夺过玻璃瓶项链,死死攥在手心。
“不许动这个。”
他这个反应让顾承砚很不满。
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连他都不让碰?
耿诺越是这样,顾承砚就越是要夺过来。
顾承砚把耿诺推到盥洗池台前,正对着镜子,耿诺从镜中看到自己脸上未消退的欲态和薄红。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顾承砚却掰着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镜子。
顾承砚亲着耿诺的侧脸,发出含混的笑,“你都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多好看,我一直想让你看看。”
耿诺却只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近乎破碎的失神表情是什么样。
视觉与触觉,心理与生理的多方刺激,耿诺瞬间溃不成军。
“真快。”顾承砚在身后发出嘲弄。
耿诺双手撑在台面上,低垂着头,急促喘息,顾承砚却趁此机会扯下了他的项链。
耿诺惊惶地擡起头,“还给我!”
他伸手去夺,顾承砚却把手高高举起,小玻璃瓶在半空中晃荡。
“这么重要?谁给你的?”
“这是我弟弟给我的!”耿诺死死盯着那项链。
“弟弟?”顾承砚哼笑,“哪个好弟弟?不会是上次偷你钱的那个吧?”
耿诺低吼:“我亲弟弟!”
“你还给我!”
哦,亲弟弟给的,就这么宝贝?碰也不让碰。
顾承砚不知道自己跟两个小屁孩吃什么飞醋,也许是发.情期将这一切放大了,总之他变得很不好说话。
“那你就自己来拿吧。”他慷慨地说,手却依然举到最高处。
耿诺伸出手去够,还差相当多一大截。
于是顾承砚好心地放了些绳子,将玻璃瓶降到耿诺差一点能够到的地步。
只需要踮起脚。
然而当耿诺踮起脚之后才知道顾承砚的意图多么恶劣。
先让他自己主动地丶短暂地抽离出来。
踮起脚之后有一种错觉,他就要够到项链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脚趾努力地蹬地,企图让自己再高一点,总不能如愿。
耿诺也倔得很,就是不肯放弃,全身绷直地往上够,有几次几乎就要抓到玻璃瓶了,但他一晃,带着顾承砚一晃,又没能抓到。
直到脱力,脚尖再也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脚掌猛地落在地面,顾承砚隐隐发出一声闷哼。
而耿诺,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被烧红的铁棍自下而上捅穿整个身体,僵硬得只能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浑身湿透了,在微弱地颤抖。
顾承砚低吼一声,将他抱在怀里。
耿诺断断续续地哭着:“还给我,你还给我……”
“嗯,给你,一会儿就给你戴上。”
等他重新把耿诺抱回床上时,小心翼翼地给他把项链戴回去,耿诺迅速把玻璃瓶攥在手心,滚到床中央背对着顾承砚。
顾承砚暗笑,追过去把人搂在怀里,“生气了?”
耿诺不理他。
“好了,知道是你弟弟给你的,你爱惜,回去给你换条好一点的绳,你这个都磨旧了。”
耿诺还是不理他。
“你个小笨蛋,这种时候背对着我,是在邀请我吗?”
耿诺终于给反应了,转过头恨恨地瞪他,结果被顾承砚含住嘴唇亲到窒息。
顾承砚的情热过去了一阵,也让耿诺终于有了一会儿喘息,没多久他就昏昏欲睡,但顾承砚不是摸摸他,就是亲亲他,扰得他总是处在半梦半醒中。
没多久,顾承砚再次扑上来,狼吞虎咽地享用他。
两人面对面,顾承砚想让耿诺缠着他的腰,但耿诺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腿擡起来就滑下去,软趴趴的,这让顾承砚很不满。
不过他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到的,不管是耿诺真没力气还是消极抵抗,他都有法子达到目的。
一阵天旋地转,耿诺被他抱了起来,两人并没有分开,还紧紧贴在一起。
“抱紧我,我要松手了。”顾承砚蹭蹭他的耳垂。
耿诺像是没听见。
于是顾承砚就真的松手晃他一下。
效果很显着。
耿诺瞬间搂住他的脖子,腿也死死缠住他的腰,树袋熊一样。
“真乖。”顾承砚亲亲他的耳尖。
带着他可爱的小树带熊走到窗户边,步伐很大,也没有刻意放缓速度,对耿诺来说,短短几步路,他就像遭受了十倍的冲击,微弱的哭声照样被颠碎。
直到站在窗边顾承砚才停下来让他缓一缓。
后背贴到了冰凉的玻璃上,耿诺身体一个颤栗,又抱紧了顾承砚。
“……凉。”耿诺哽咽道。
顾承砚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透气窗,后半夜,沙滩上还有游客在嬉耍玩闹,窗户一开声音毫无阻拦地涌进屋里,闯进到耿诺的耳朵里。
实际上,顾承砚这间卧房的隐私性很好,不远处还有一排高大的树木将沙滩和酒店分隔开来,所以就算是沙滩上的人,也看不到这边的任何情况,但是耿诺背对着窗户,声音又像在耳畔,他现在□□,这比真的在外面还要让他害怕,好像他此刻的状态已经无处遁形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样的刺激是双重的,顾承砚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耿诺的紧张。
“别怕,他们看不见。”
耿诺没有被安抚到,浑身紧绷。
下巴垫在顾承砚肩上,两人身上都微微沁出些汗意,有些湿滑,耿诺死死抓着顾承砚的后背,手指几乎嵌进肉里,即使这样也有种要掉下去的恐慌。
“别,别在这里。”耿诺低声道。
“那你愿意趴在窗户上吗?”顾承砚逗他。
耿诺身子一僵,无声摇头。
顾承砚遗憾地说:“你看,那我只好让你背对着外面了。”
说完把耿诺往上抱了抱。
“我不要在这!”耿诺含含糊糊地抽噎。
“怎么?不想听到外面的声音?那我关上窗户。”
耿诺依旧摇头,只是话都说不成样,思绪也断断续续的,话都给顾承砚说了。
“问什么都不要,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就在这吧。”顾承砚一锤定音。
耿诺后背贴着冰凉的窗户,好不容易用体温把那一块玻璃捂热了,顾承砚又换了个位置,继续让他背靠冰凉。
身前的顾承砚又像烧红的铁一样火热,耿诺前后夹击,被迫承受冰火两重天。
□□。
每次达到巅峰时都大脑一片空白,睁着眼什么也看不见,从未有过的体验,耿诺以为自己要死了。
而在天蒙蒙亮时,顾承砚附在他耳边轻缓又充满兴味地对他说:“休息一下,还有好几天呢……”
这时候他是真的想死一死。
在这间卧室里度过了几天,耿诺已经不知道了,有时候顾承砚会把窗帘拉下来,屋内一片漆黑,耿诺问的时候,他就哄骗说还没到白天,夜里理应多做一会儿。
到后面,耿诺觉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肚子也不是自己的了,而且从第二天起,顾承砚就绑住了他的小耿诺,美其名曰太不禁逗,容易肾虚,需要严加管理。
好嘛,现在小耿诺也不是他的了。
他都要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了。
在这种时候,耿诺会异常难过,甚至还惦念起有没有前几天加过的Omega联系他。
联系不上他,会不会把他删了。
不要啊……
接近尾声时,顾承砚和耿诺都比较明显地察觉到了,顾承砚比前些天清醒许多,耿诺休息的频率也更高了。
可没想到顾承砚最后一波情热来得异常凶猛,似乎是因为整个发.情期都没得到信息素的安抚,他变得异常渴望,把耿诺的脖子咬得没一处好肉,耿诺惨叫连连。
随即他察觉到了另一件让他无比惊恐的事——那个东西在疯狂涨大。
“不!出去!出去!不要——”耿诺害怕地大叫,拼命挣扎。
“没用,出不去。”顾承砚也很难受,闷哼一声,“已经卡住了。”
“这叫成结,诺诺。”他说,“我在你身体里成结了。”
“如果你是个Omega,我们就达成了终身标记,然后你会怀上我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说着,顾承砚发动本能在耿诺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假装那里有一个腺体。
假装他们完成了终身标记。
耿诺已经叫不出了,眼神直直地盯着虚无,嘴唇颤抖,默默承受着顾承砚给的这一切。
直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