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没听清吗？真是不省心的孩子，那我再重述一遍。你口中的好朋友，是不是会在你肚子饿的时候，给你jing液吃？”说到“好朋友”时，亚度尼斯还特意加重了音量。
    这还是他认识的亚度尼斯神父吗？那位永远温文尔雅丶待人谦和丶不会因为身份贵贱而区别对待学生的亚度尼斯神父，怎么会对他说这耳不堪闻的话？
    心中好像有什么碎掉了，伊恩脚下仓惶地往后撤。
    “神父，你是在说笑吧？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是亚度尼斯步步紧逼，把他困在圣水池畔，伊恩要是再往后退一步，就得栽进池子里。
    “不是吗？”亚度尼斯貌似恍然大悟，祖母绿的眼眸却像是千年地穴下的深潭，涌动着诡异腥脏的欲色：“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是伊恩你偷了他的jy吃，对吗？”
    “不然的话，没有持续得到灌溉的你，应该早就被魅魔低劣的本能逼疯了，成为满脑子只想着交//媾的小狗。喏，你瞧，你的尾巴已经饿了。”
    亚度尼斯五指成爪，没有给伊恩半点反应的时间，就探进他的衣袍下，将他此前一直苦苦隐藏的尾巴拽了出来。
    尾巴也感受到亚度尼斯的恶意，僵硬着不敢动弹。
    “魅魔？”伊恩喃喃道，这个词，教皇也对他说过，但他从未细想过它的含义。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会长出这条尾巴？”亚度尼斯像是蜿蜒爬行的蛇那样俯下身子，对上伊恩惊恐的眼睛，强调古怪地笑道：“你呀，真的笨得令人发指，多少次把答案摆在你面前，也不知道去寻找。你就没奇怪过，为什么被几滴圣水溅到，就会痛得受不了？其实你，根本不是人类啊，你身上本就流淌着魅魔的血液，但是太过稀薄，所以你才能以人类的身份生活。”
    他刮了刮伊恩冒出汗珠的鼻尖。
    “忘了伊恩是个小笨蛋了，那再多跟你介绍一点。魅魔是一种空有美色的族群，是放//荡一词的代言人，也不知道是由我创造出的哪一批眷族杂交出来的，只继承了很小部分的精神操控能力。它们会在睡梦中与勾引男人，与之发生行为以夺取他们的精力。强大的魅魔可以在视觉范围内指定一个生物施展魅惑，让对方言听计从。但如果是伊恩这种连勾引男人都不会的低等魅魔去施展魅惑之术的话，多半会失败惹恼对方，或者反被对方精神控制成只会吃jing液的小傻瓜呢。”
    “这么说来，伊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就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孩子。”
    亚度尼斯伸出舌头在伊恩的脸颊上舔了一口，恐惧令伊恩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更加甜蜜，这让他不禁兴奋地藏不住覆眼，六条对称的裂缝分别从眉骨丶颧骨位置绽开，露出琉璃色的晶状球体体。
    伊恩扭过头，害怕地闭着眼睛，不敢看面目全非的亚度尼斯。但亚度尼斯不喜欢这样的反应，他喜欢猎物清醒地看着自己是被如何吞噬，只有这样才能让猎物的美味得以最大的激发。他紧拽着伊恩敏感脆弱的尾巴，迫使他痛苦地睁开眼睛。
    “对，乖孩子，就是这样，之后你也不能闭眼，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变态。”被逼到绝境的伊恩反而有力气挣扎起来，当然，这种程度的力气在亚度尼斯看来不过是额外的情//趣。他推着亚度尼斯，哭骂道，“你根本不是亚度尼斯神父！你把原来的神父还给我！”
    亚度尼斯冷笑道：“我的确不是亚度尼斯，但你的好朋友塞德里克，也不是塞德里克。你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要不是他想玩幼稚的骑士游戏，恐怕老早把你给透得下不了床。”
    “你这是污蔑！”伊恩生气地反驳道：“不准你说塞德里克的坏话！”
    “哼，你还真喜欢他。”看伊恩百般维护塞德里克，亚度尼斯也有点吃味，他眸光一闪，手里凭空出现一只金杯。
    他用这只金杯舀起池中的圣水，放到伊恩面前，哄骗他道：
    “你不是想救塞德里克吗？这杯水足以让他恢覆原样。只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小伊恩，你确定你要为了他付出代价？”
    想到正在经受痛苦的塞德里克，伊恩一咬牙，义无反顾地肯定道：“我确定。”
    亚度尼斯饶有兴味地观赏着伊恩难得鼓起勇气的样子：“深陷恐慌的你固然美味，但清醒着为我所掌控的你，更令人期待不已。”
    灰白色的雾状蛛网四面八方垂落下来，将二人彻底笼罩其间，构筑成密不透风的巢穴。
    为了报覆小魅魔刚才的出言不逊，邪恶的古神显现出了数种可怕的形态。祂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小魅魔的脖子上慢慢地蠕动丶收紧，享受小魅魔因濒死的窒息而绞紧的内壁。祂像蜥蜴一样在小魅魔的肚子上用力地弹跳丶摁压，强迫躲藏在靡丽纹路下的稚嫩孕囊打开小口，以便于即将到来的灌注。祂挑起哆哆嗦嗦的尾巴，用嘴啃咬着桃心尖尖，玩腻了之后，又扯着尾巴在小魅魔身上驰骋。祂还要求小魅魔不能闭上眼睛，得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进入的。最后，他又像是午夜来访的蝙蝠，用可怕的亲吻来安慰小魅魔颤栗不止的嘴唇。
    这一次，伊恩没有被注入任何神经毒素让帮助他容纳过于庞大之物。于是，他的身体为了适应这场单方面的折磨，不得不提前催熟。他的额顶冒出了一对鹅卵石大小的犄角，一对巴掌大的蝠翼从肩胛骨处展开，闪烁着幽蓝色的荧光。他的嘴巴生出两颗米粒般的小尖牙。膝盖下，两条小腿变成了粉白色的羊蹄，光滑的皮肤被柔软洁白的羊羔毛覆盖，看起来像是天真无邪的流莺被坏心眼的客人脱到一半的长筒白袜。
    这种变化对于恶劣的邪神而言，着实是一针兴奋剂。祂含住嫩生生的犄角，刚长出来的犄角表面布满血管和神经末梢，敏//感得要命，还被蛇信子一样的舌头完全包裹起来□□，背后的两只蝠翼扑棱棱地挣扎，却被具有高度黏性的蛛网层层裹住，身下不停弹动的两只羊蹄更是重灾区，蓬松的羊羔毛很快被乳白色的液体弄得乱七八糟，透着粉色的羊蹄被螯肢尖端刮挠着出片片红痕。
    等风平浪静后，祂又恢覆了虚伪的作态，仿佛是世间最温柔的情人，搂抱着被祂弄得双目失神的小魅魔，耳鬓厮磨着，一遍一遍诉说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祂称赞他是自天而降的精灵，比夏天更可爱丶更温婉，夏天会褪色，而他的美好永不消逝。他的头发像是阳光拂过的滚滚麦浪，他的眼睛是燃烧着曙光的黎明，他的声音是天赐的奇迹。祂要风中的松树以丝绒般的叶子歌唱他的名字，要天空的绯云以宝石般的霞光照耀他的生命。祂爱他令人愉悦的身体，爱他娇憨温和的性情。祂要极尽心灵所能抵达的深邃宽广来疼爱他。
    要是没看到祂揉着小魅魔圆滚滚的肚皮，帮他艰难地排下一颗颗沾满黏液的蛋卵，这些情话或许更有说服力。
    但是对于涉世未深的小魅魔，一连串没有任何重覆的花言巧语砸得他晕乎乎的，也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要当古神的小妻子，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
    当伊恩浑身湿漉漉地捧着金杯从内殿里逃出来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亚度尼斯哄骗着应许了怎样无理的要求，又气又恼。小魅魔脑袋还是笨笨的，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
    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去救塞德里克，伊恩赶忙带着圣水跑回密室，不过他还没能适应变成羊蹄的双脚，一路上得扶着墙壁前行。期间他还感受到肚子里还剩一颗卵来回滚动着，不用想肯定是亚度尼斯刻意留在里面没排出，伊恩只能战战兢兢地夹住它。
    好不容易回到密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塞德里克？你在吗？塞德里克？”伊恩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暗道不好。
    难道在他去拿圣水的期间，塞德里克出了什么事？
    昏暗的密室，先前邪教祭祀仪式的痕迹都被清空了，那樽邪恶的雕像也灰飞烟灭，只有那颗偏方三八面体依然悬停在天花板上，成为了唯一的光源。红色的光仅照亮了伊恩一人，其馀尽笼罩在压抑的昏暗里。
    伊恩忐忑不安地又叫了几声塞德里克的名字，忽然听到了角落里传来一道嗞咕嗞咕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粘滑的东西在相互摩擦。
    “伊恩……”
    是塞德里克的声音！
    下意识忽略了密室里的异样，伊恩欢喜地扶着墙壁朝那呼唤声的方向摸索过去。石墙表面凹凸不平，常年不见阳光，阴冷的触感通过掌心蔓延全身。
    没走多少步，伊恩就看到黑暗中浮现出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身影，明明塞德里克就在前面，伊恩的脚步却又迟疑了，他担心塞德里克会被自己现在半人半魔的样子吓到，于是提前向塞德里克打预防针道：
    “塞德里克……等会儿你看到我，可千万害怕啊。”
    小魅魔生怕对方被自己奇怪的模样吓到，殊不知在祂的眼里，一只小魅魔能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是那对跟糖果一样一口就能完全含住的小犄角，还是背后巴掌点大的小翅膀？朝敌人呲牙时，只会露出那两颗毫无威慑力的小尖牙，不得被玩得合不拢嘴？更别提那条不知道被把玩了多少次的桃心尾巴，以及脚下那两只祂爱到不行的小羊蹄，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贴着祂的心头肉在长，哪里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