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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婚姻两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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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婚姻两种方案
    那一张让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刀疤脸,刹那间柳文安眼前仿佛又出现娘亲为自己挡刀那幕,森寒的杀意瞬间弥漫上殷红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他,四目对视,崖底下的刀疤大汉似乎也记起了崖上人是谁,再定眼一探,身旁人穿的就是燕朝甲胄,猛地大喊:“快跑!”
    见他们想跑柳文安怒血冲向头顶,满脸狠意地往前一跨,想要翻下悬崖,却校尉死死拉住,大喊:“大人,此崖离下面近五十丈,无法下去啊”
    被拉回来的柳文安挣脱校尉的手,朝身后大喊,急切地四望却找不到大块的石头,心绪激荡下一把抢过军卒的长矛,眼底迸射出锐利的凶意,追着往崖底重重一掷,破空声响,一声惨叫彻响崖底,柳文安面色寒冰地探头下望,见那刀疤大汉被长矛死死地钉在地上,四脚不停抽搐,没过一会,停止不动,看上去似乎没了气息。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身后的军卒茫然地四望时,覆仇已经结束,看着崖底的尸体,柳文安十指都在战粟,萦绕在骨髓内的仇恨渗出肉内,顺着背脊爬向她的脑海,让她终于回过神来,泪水簌簌而下。
    娘!我终于为你报得一个仇了!
    梁大人被惨叫声引了出来,踏下马车后听完原由,挥手打发走校尉,缓步上前,见他浑身轻颤,闭目落泪,伤心之至的样子,轻声道:“文安,你...无事罢?”
    “没事”柳文安睁开眼,赤红的眸子越发鲜红,像妖异的红石,透着让人心惊的冷意:“崖低的人是我仇人”顿了顿又道:“那人在申城城破时作了土匪敛财,后来我与秦王推演时猜测他或许跟元贼有关”
    跟元贼有关,梁统心一凛,立马上前并肩往下探去,原本拥挤的崖底早已没了燕廷军卒踪迹,空荡荡的崖底只馀长矛死死地钉住一具尸体,军制丶土匪丶申城...几个关键词不停闪现在梁统脑海里,突然串成一条线,张声道:“他们在假扮朝廷军队”
    说着猛地转向柳文安,失声道:“他是从聊城逃出来的?”
    那刚才崖底下有元圣人吗?
    梁统手一抖,连忙叫人率马去追,定要将那群人活捉问出元贼在哪!
    柳文安不言一发回身从马车地拿出一圈绳,一头套到自己身上,一头栓在马车车底,旋身就被人拦住:“你要什么?”
    “弟,你想下崖?”柳珠儿一把扯住绳索,厉声道:“离地那么高,娘也不想让你遇到危险,不准下去!”
    “姐”柳文安声音嘶哑,直勾勾地盯着柳珠儿,一字一句道:“我,要,下,去!”
    “你”柳珠儿对上她那双异与常人的眸子,再想到自己弟弟满头霜发,眼眶顿红,松了手恨恨道:“你听着,你下去若手上有伤,俺便往手上划一刀,真有不测,咱姐弟就共赴黄泉找娘去,让她骂你!”
    听着她语气中的关怀,柳文安嘴唇哆嗦得厉害,轻不可闻道:“姐”
    “哼”柳珠儿猛地一跺脚,抹着泪转身躲在马车后,不愿看她涉险,心又忍不住提起来,坚起耳朵听着外边动静,就怕一个不好没了亲人。
    柳文安视线移到拦住自己的莫姚春身上,看到她脸上熟悉的倔强,一时竟不知该说何:“你...”
    好似每次她以命冒险时都会如此拦住她,也是除了二姐外,唯一担忧她的人...“你去,我给你扯绳”莫姚春闷闷地后退几步让出路来,弯腰拉住绳索,郑重道:“若你掉下去了,我也会跟着落下去,行事如何,你自行思量”
    “谢谢”她低低地吐出感谢的话,他们才认识几月,却是几次的生死之交,得遇良人,是她之幸。
    柳文安将下摆挽起,塞进腰间,然后一步步地往下落去,攀岩从上而下要比从下而上难得多,要么系绳垂直而落,要么踩着盘石慢慢往下,她回忆着前世学的攀岩技术,手死死地抠住岩壁,两腿外旋,想要踩稳看中的石块上,却没想到此地土层脆弱,稍用力便脱落下去,发出闷闷的撞击声,唬得崖边一众提心吊胆地看着。
    时间缓缓流逝,悬崖上的人紧张地看着柳文安一点点挪到崖底,中途因绳子长度不够,看着他果断解开时,更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近五十丈的距离,他怎么敢啊!
    万幸的是柳文安下崖途中虽有惊险,但仍安安全全地到达崖底,甩了甩绷紧的手臂,她擡头往上晃了晃,给他们报了个平安,转身走到早没了动静的尸首跟前。
    剽悍丶脸上有划下的刀疤......是当初在申城时缠住她,想取她性命的人,他当时说什么来着......她杀了他哥哥,想到这儿柳文安笑了起来,幽黑的眸子却是冷得可怕,她那是杀他哥哥?她应该把城外的土匪全都杀了,这样娘亲还能陪着她,她心中还有慰籍......
    抽出绑在手臂上的刀,如砍瓜切菜般将头颅取下,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一会后,才满意地收起脸上奇异的笑意,抽出长矛,把头颅用布包好挂在矛上,又开始慢慢向上攀爬。
    直到追击元贼的军卒回归,柳文安才艰难地爬上来,因用力过甚,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东西,脚步踉跄几乎摔到,幸得莫姚春眼疾手快,将人扶住,语含关切:“你还好吗?”
    “好”她借着她手臂的力量,撑起身体,露出惨然的笑:“我当然很好,好得很,报了一仇岂不畅快?呵!”
    她这一说,莫姚春更担心,跟柳珠儿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车前坐下,又把他背上的长矛取下,拧起眉指着头颅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它?”
    喘着气的柳文安眼神扫过渗着血的包裹,扯出满脸的嘲讽道:“尸首分家,永不相连”
    莫姚春一楞,当下风俗是人死后必须要全须全尾地下葬,就连囚犯砍头之后,亲族也会将头颅与身子连在一直下葬,否则对来世必有影响,许多手有残疾之人便是因前世作孽,今生才缺手缺脚。
    尸首分家?莫姚春诧异:“你不怕.....”
    “怕什么?”柳文安闭眼截断她的话,勾起的嘴角满是不屑:“我没将他跺成肉酱已是我仁慈?还想让我考虑他身后事?笑话”
    这破世界说是像魏晋时期,风俗规矩又各有不同,偶尔规矩还有自相矛盾之处,如压迫女子又极力鼓励女人做活养家,处处透着微妙的诡异,连山川河流地理皆有所变,有时半夜醒来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不在地球上,而是穿到某个遥远的星系。
    一句大胆疯颠的话,仿佛触动莫姚春心里某个点,盯着长矛上瓜大的头颅包裹,眼里迸出奇异的光芒,仿佛胸口有汹涌的冲动,恨不能长啸泄心绪一二。
    刚歇了片刻,就见梁大人脸色凝重地走过来,指着身后被押住的脏乱男子道:“果然是元贼,可惜让元首逃了,只逮到一军士”
    听到追击结果,柳文安费劲地撑起身,让自己更好地靠在车轮上,先前上下攀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即时歇了半响手脚仍是软得厉害,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眼光扫过半身血迹的男子:“他们是怎么从聊城跑到这的?”
    聊城在东南,他们走过的方向正好相反,难不成他他身后还有朝廷追兵,所以元圣人带着仅存的几百号元贼在绕圈子?
    见他满目疑惑,梁统摇摇头解释道:“具体这小卒子半不知晓,只道是跟着帅旗跑,出了崖底便跟其它人走散,后又被我们捉拿”
    听到如此错漏百出话,柳文安差点笑出声,忙偏过头对一旁的校尉问道:“你怎么看?”
    年青的黝黑校尉眼神湛亮,挺胸回道:“回大人,下官认为他说谎”
    正在拈须思索的梁大人一楞,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刚押回来时还对他用了刑!”
    见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的模样,柳文安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朝廷里文武泾渭分明?否则如此简单的军事信息都不能分辨出来?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校尉回答他反驳的话:“梁大人,交战期间一方发生溃败,能跟随主帅逃走的都是亲兵,普通军卒大多是跟着跟着就自已逃了”
    元贼重兵都驻扎在聊城,聊城城破,元圣人逃溃,能跟随到离聊城甚远的崇山,不是亲兵还是什么?
    已经明白自己被蒙蔽的梁大人听到校尉详细分析的原由,脸色无常地扫过不知生死的被俘虏,放下拈须的手淡淡道:“既然如此,这人便交给刘校尉,务必让他审出元贼去处。”
    刘校尉眼角极快地扫过沈默不语的柳大人,低头接令:“是”
    俘虏被人押下去,收拾好又开始启程,走了不过半时辰,便已下山到了广阔无际的平原,穿过平原就能遥见京城城郭,待到月上柳梢时,柳文安也应对了她的承诺:请将士们吃肉!
    “给”柳文安将手中的鸡腿递给坐在窗前的莫姚春,带着丝得意道:“我特意从那群牲口手口抢来的”
    给许久没沾荤的军卒抢,能抢到已是胜利,抢到鸡腿则是大捷!说明自己眼利丶手快丶能溜!但凡某一点拖后腿,她都抢不到肉乎乎的鸡腿。
    莫姚春推拒了她的好意,摇摇头低声道:“我吃素”
    守孝?柳文安了然,收回鸡腿使劲咬了一口,嚼道:“能守孝挺好,若我守孝?”无奈地轻笑出声:“我怕是早就没命了”逃荒路上能有吃的便不错了,岂会守俗世规矩,活下去才是首要目标!
    沈默片刻,柳文安还是问出声:“你为什么没有跟着你爹回申城?”
    为什么?为了恢覆自己原本的面貌,为了能像你明月堂堂般里立功举事,可是啊...什么都没有了。
    听着院内军卒难得的欢快声,莫姚春只觉心底苦涩蔓延,金庸城内被爹堵住后,他也曾想过翻墙逃走,可惜未能行,待回京后,怕是更难得有机会罢?
    “你还记得梅香吗?”莫姚春眼色空茫,回忆着不过短短两月的生死历,恍然已过一世:“她死了,我亲手杀用刀捅进她心窝”
    那个不像丫鬟倒像主子的梅香?
    “临死前她哭着说她想回京,她不愿再呆在吃人的申城”梅香与她相伴数年,原还为她何去何从担忧,没想到...申城城破改变所有,为了回京,她背叛她,弃了她...
    柳文安静静听着她诉说当时的无措,见到娘亲再次为莫正涵挡刀时的恨,亲眼看到她在自己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憋了许久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倒尽......
    待她哭够了,柳文安才侧过身将食盒提了出来:“来,既然不便吃肉,便喝点粥”
    米还是从谢家拿的,去年新米,颗颗饱满,整碗粥浓稠鲜香,见她尝了口,矜持地微微一笑:“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亲手熬的”
    “你熬的?”莫姚春一顿,不些不信地再尝了口,味道比府中也不差多少,居然是柳君亲手熬的,霎时心湖一皱,总觉得似乎有那里怪怪的。
    “可不”柳文安自个端了一碗,拿起勺子在米粥轻轻搅动,振振有词道:“熬粥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若换个其它菜试,你就等着饿死吧!”
    吞下口中的米粥,莫姚春有些迟疑地问出心底疑惑:“为...为什么?”
    “好歹我俩定亲了,总得展示展示自个柳文安搁下碗,搓了搓手,仔细盯紧了她面上表情:“我看你有些不情愿这门亲事”
    见她想要说话,忙伸手制止她:“你先听我说完”
    咱们婚事是我当初被逼昏了头,我观你并不愿意嫁于我,你看这般如何?待进京后我与莫府商议,力将婚事推到三年后,期间咱们再想法子解触定亲,届时你有需要我相助之处,能做到的我定帮;若莫府不同意,你我正常成婚,三年后我放你自由,为你安排好今后生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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