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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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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你说什么
    不对,你不是比秦王提前两日走吗?柳文安疲惫地摁了摁额角,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莫正涵满脸茫然:“我就在这啊?”
    鸡同鸭讲了片刻,柳文安才弄清楚,因成匪的灾民极多,莫家行路极慢,在桑干道被匪徒缠住,正巧遇上秦王,便厚起脸皮跟在秦王身后随行,想求个安全到京,谁知未进南漳县就被贼人袭击。
    提到贼人,莫正涵面露恐惧,削瘦的身子微颤,双手惊恐地比划,结结巴巴道:“他...他们...就突然冒了出来...然后对着我们一阵...一阵乱杀”
    混乱中莫正涵如同屁股着火的鸡,掐着嗓子在刀光剑影中不停蹦哒躲避,见避不开迎面砍来的刀刃时,又是婉姨娘救了他,呜呜...莫正涵伤心地流着泪,婉姨娘为救他身中一刀,这可怎么办呐?
    听着他抽噎的呜呜声,柳文安额角直跳,直径打断他:“人呢?莫姚春怎么不见的?”
    “啊”莫正涵睁着天真又愚蠢的双眼,茫然道:“不知道啊...就那么一错眼就不见了,婉姨娘也不见了,呜呜呜”
    柳文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转身一挥袖子:“知道了,莫大人早些休息吧,本官会注意莫姚春动向”
    “哦哦”莫正涵收了哭声,对柳文安远云的背影小声嘀咕:“怎么能叫二姐闺名呢?又不娶我家二姐,还叫闺名,这人实在越礼”
    出了衙府大门,柳文安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北城而去,刚转过巷角,就遇上一股冷风扎入她怀里,激得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裹紧身上袄子,快步摸黑疾行。
    二月中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刮人,只要挨到三月,春暖花开,天气自然暖和起来,只是...想到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柳文安心下一颤,只觉得脚下这片大地就跟她身上穿的袄子一样,处处都是漏洞,全身破烂不堪,也不知有大匠能否把这片江山给缝补好。
    脚下速度加快,柳文安又转念想到消失不见的莫姚春,他爹又掰扯不清到底在哪消失不见,是跟秦王等人失散,还是没跟上大部分的步伐?亦或是...人已不在世上了?
    想到她或许不在人世,柳文安心口猛颤,手按到跳动的心口,这里似乎有些发疼?那个可爱坚韧的女孩,是那么努力地活着,就像沙漠里的玫瑰,迎风而立,坚强地活着,期待开出灿烂似锦的花朵的女孩,她真的不在了吗?
    ‘呼呼~’半夜的风刮得实在利害,把脸冻得发青,柳文安刚到北城门就瞧见顾将军正在整备军马,安排防城事宜,以备元贼来袭。
    “顾将军”柳文安哈了哈手,跟着他一起登城检查防城后,才开口说起今日:“秦王伤口已包扎,九皇子太过劳累本官便让他先歇息,敢问将军今日军行情况?”
    见他三更天还如此敬责,让顾将军心生几分好感,痛快地将援接经过说了,未了脸上浮出奇怪的表情:“当初接到秦王时,他们正与元贼厮,见有援军他们暂退,奇怪的是我等回到申城时元贼也未追来,我也问过随行秦王的军卒,都不太明白受袭始末。”
    看来还是得找秦王或牛人拾了解才行,柳文安点点头,几方信息收集也只凑出个大概:秦王回京途中受灾民阻拦,改道从南漳县走,不料南漳县令早已投敌,跟突然出现的元贼首尾夹击,将秦王千馀人队伍冲灭,李偏将为开生路,身中数箭而亡,顾将军在离进贤县五十里馀地接到秦王,让柳文安惊讶的是,吴参将竟然主动断后,被元贼乱刀砍死。
    他不是派人要杀秦王吗?居然断后?
    难不成吴桂平真是看她不顺眼?柳文安侧目望向顾将军:“吴参将真不在了?”
    顾将军很确认地点头,他与吴参将有过几面之缘,自是认得那张脸,若不是吴参将勇猛,拼死搏杀元贼,秦王怕是等不到他们援驰。
    那又是谁想杀她跟秦王?柳文安思索半响也不得要领,最终只能先行按在心底,再次跟顾将军商讨好防城事宜,明早要安排民夫搬运圆木至城头,没有击敌石块,便用到塌房屋基石...林林总总,熬到天空微明,才暂且告一段落。
    柳文安眼珠子本就明红,熬了一宿后更加深红,苍颜红眸看着便觉妖异,顾将军隐晦提醒:“待这阵后让医者看看罢”
    见他眼神落到自己脸上,柳文安摸了摸眼,苦笑道:“医者将我眼珠充血,无法用药,只能慢慢等其消退”
    唉,她都不奢望白发还覆黑丝,只希望这红通通的眼珠子恢覆成黑色,否则她还真怕被人当妖邪被火烧了。
    见天色即将光亮,柳文安也懒得下楼回府,直接撩起袍子往城头边沿一坐,靠在墙壁闭眼假寐,抓紧时间恢覆精力。
    才将将入睡,就被人急声叫醒:“柳大人柳大人”
    柳文安警觉睁眼:“怎么了?”
    “有元贼攻来了”
    这么快?柳文安鲤鱼摆尾起身,扒到墙头往远处眺望,一丝长长的黑影出现在天际,正迅速变大靠近。
    “是元贼?”
    “回大人,哨子已回传信息,来者坚起元字旗”
    艹,柳文安一拍自己脑袋,她忘了安排人提前出城警戒了,幸亏有专业人士顾将军,否则诸事下她还真容易忙中出错。
    “敲洪钟,通知元贼攻城,让全城人搬运圆木石块”柳文安快速下令:“让妇孺准备清理好躺棚,准备接受受伤民众”
    躺棚是她昨日下令搭建出来的草棚子,容纳伤者之地,相当于申城版本的战地医院,只望战争起后能多救治几人。
    趁元贼未到,柳文安快速跟顾将军碰了头,相互商议几句后,又快速吞掉两个杂粮饼,粗糙的饼子划过她的喉咙,引起阵阵剧烈咳嗽,红着眼三并两下吞吃完,又一口气喝掉半瓦水,擡手抹干嘴唇,挽起衣摆帮军卒搬运武器军械到各墙锋。
    城头气氛凝重紧张起来,来来往往的军民脸上或愤怒仇恨,或恐惧怆惶,随着元贼的压境,墙头跑动的声响越发频繁,说话的声响渐渐消灭,眉目沈沈地望着到达城下的元贼,为首的是个眼熟细长手脚的白衣男子,身旁的是...
    站在城头的柳文安蓦的睁大眼,连声朝两旁军卒大吼:“别看那女人眼睛,不要对视”
    尽管命令来得莫名其妙,守城将士还是奉命移开眼,但还是有人忍不住那女人瞧去,唬得柳文安一把扯过那卒子:“你对视了?现在有什么感受?”
    “啊”被拉住的卒子满脸茫然,楞楞道:“就一瓜皮女娃啊,长得俊但就不是个好人!”
    看来没中蛊,柳文安嘴角一抽,擡手刚撕下一条里衣,就听见城下女子咯咯地笑起来,仰着微圆润的脸庞娇俏道:“柳大哥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愿意见到音音,嗯?”
    柳文安用布条遮住眼中森然杀,唇角微勾,冷声道:“我倒想看到你尸体,怎么?要不要成全我?”说完拿弓搭箭瞄准,往城下凌空一射:“啊~”“音音,小心”
    “可惜”身旁的顾将军面浮厌恶地看着城下拥抱安慰的男女,捶胸痛惜道:“柳大人力气颇大,可惜少了些准头,没取得那人性命”
    柳文安肃穆地放下弓,扯下脸上布条,扫过城下歪歪倒倒的元贼军卒,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几分寒意:“就凭这两三千人马,就想攻下申城?”
    申城是半军半民的城池,城门高达十馀米,城外还有昨日赶工挖掘的渠沟,若无攻城利器和足够人数,元贼根本奈何不了城中人。
    安慰好怀里表妹,白衣男子对柳文安目怒而视,大放厥词:“把秦王交出,饶你一城人不死,否则城破后本将军定要刀刮了你”
    回应他的是柳文安再次举弓搭箭,松指撒放,箭矢破风而击...中箭的不是白衣人,是无名小卒,柳文安凛冽地望向还活泼乱跳的白衣人,心下遗憾王大爷不在,若在,定能第二次射杀对方。
    被箭逼得摔落下马的白衣人,恼怒地挥手向前,身后军卒架着云梯蜂拥而上,密密麻麻像片蚂蚁爬过地面,扒向城墙。战斗打响,柳文安扔掉弓箭搬起圆木,对准云梯处一砸,霎时血色横飞,嚎声四荡。
    城外昨日挖出的两米渠沟极大地阻挡了元贼冲锋,柳文安等人居高临下扔石砸木,齐心合力地将人打落下去,仗着以逸待劳的优势很快将元贼击退一波,气得白衣人大骂属下废物,擡首遥指城头白发人,狠声道:“给我杀了他”
    见他小丑般的作派,柳文安伸头嗤笑:“让别人杀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上来亲手杀了我啊,没本事在那张牙舞爪什么?显得你可笑?”
    看城下人开始怒骂,柳文安冷笑一声,随手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往手中颠了颠,趁人不注意,瞄准白衣人一砸,马儿“噅噅”惨叫几声,把白衣人给掀翻在地,引得城头将士大声叫好,大声嘲笑底下将领是个瘪瓜蛋,毫无用处,对方回骂,城头再次嘲笑将领是个瘪瓜蛋,气得元贼骂骂咧咧无可奈何,而早已下楼整军的顾将军趁机打开城门,率军出击,以骑兵为先锋,冲进敌军,一杀声震天。
    半时辰的厮杀后,顾将军率军凯旋而回,斩首数百,待已军进了城门,柳文安才笑着下楼作贺:“恭喜顾将军再添新功,护全申城百姓!”
    这场战争是顾将军自从军以来,打得最轻松的一场,听到柳文安恭贺,浑身欲血的顾将军郎声笑道:“柳大人首功才是,可惜未能擒住那对男女,否则还能知道元贼在南漳县凭空出现原因。”
    柳文安亦是可惜,可惜白衣人及音音逃脱了去,不过...转眼望向城外苍茫腥血的大地,至少短时间内元贼不能卷土重来,想必申城也能喘息几分。
    “顾将军”按下心底思绪,柳文安郑重对马上人道:“还请顾将军分拨部分军卒前往省城”
    她怕元贼残兵攻打省城,省城防守比不上申城,城中除了有民众百姓外,乡豪答应的粮种还未送过来呢!
    等顾将军派军出城,柳文安差人向民众解除警报,安排好后续防城事宜后,准备带人回府,刚走到半路就跟秦王派来的人撞上,秦王已清醒,差人问元贼战事如何。
    回身打发掉跟随的官吏,柳文安拢紧衣袖,跟着差事步入内院,推门入屋,擡眼就见秦王半靠在塌上,正微笑地看向她:“殿下可好些了”
    清醒不久的秦王低头轻咳,咳到透白的脸上染上几分薄红,倒给冷峻的眉目添了几分柔和:“元贼退了?”
    “退了,可惜让那对男女逃了”柳文安提袍坐在塌前,将战争过程仔细说了,未了脸上带出不可思议,点评道:“城下元贼那番指挥,仿若孩童玩耍,实在不堪一击。”
    说到这,她才记起自己似乎没有问那白衣人姓名,打了半响连敌人名号还未清楚,柳文安不禁扶额摇头,首次正式参战,自己太过紧张竟把重要信息给忘了。
    “有何难处?”秦王略有些难受地捂着腹部喘气,他被元贼偷袭,肚上被划开一条半手臂长的口子,幸亏他见机躲得快,没伤到内腑,即便如此还是让他受伤颇重。
    忆起青云山上他面对两波追杀者,不仅毫发无伤,甚至还反杀两方敌人,而此次身处千军之中,几乎丢了性命,而其中区别...秦王眼神落到身侧红眸银发的人身上,才记起对方拥有特殊的预知凶险方式,眼神微暗地想到:当初回京时柳文安跟在他身侧,自己是不是不会受伤?
    “突然想到今日攻城者中并未见到那妇人”柳文安偏头细细回想:“在青云山下有倾城之色的美妇。”
    音音一女子都在场,按理那美妇也应在才是?或是那白衣人另拨军卒护送美妇离去?她记得自己推算出申城当有近五千元贼,而城外仅两三千馀兵卒。
    塌上的秦王精力不济,不愿在微末小事上浪费精力,只吸着气将自己设想慢慢道出:“或许是元贼内斗”
    内斗?
    在逃离南漳县后,秦王身边军卒折损过半,剩馀军士护着他且战且退,眼见元贼攻势愈来愈烈,秦王已作决定,若天要折他,便让将领背着九弟突围,他则作诱饵吸引元贼注意,待山穷水尽时,秦王攥紧了手中匕首: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绝境时他以皇子之身祭朱家山河!
    谁知在他下令让人准备突围时,元贼居然暂退三里,他立马抓住机会率残部往返方向往申城逃,直到后来与顾成川汇合才略略放下心,撑着伤势入城,最后支不住昏过去。
    难道美妇跟白衣人音音反目了,想不出缘由的柳文安不再为难自己,反而出言劝秦王:“眼下申城很是安全,殿下先休养身体为先”
    险些身死的秦王默然点头,冷峻的脸上显出几分柔和:“待我身体略有好转,你随我一起回京”
    有福星在,他定能平安归京,待他归京,秦王垂眼遮住眼中森寒杀气,元贼!
    柳文安一楞,随即苦笑:“能同殿下归京自然好,只是...”将她设计乡豪彻底毫州谢家一事道出,叹道:“若不如此,省城周遭以农为生的百姓彻底没了生路,我人言力微,只能尽力保些田地”
    顿了顿又叹道:“谢家乡豪如此行事,不过是打着朝廷暂且无暇他顾,吞天下利壮大自身罢了”
    乡豪这条小鱼将省城农耕田地吞尽,而世家这条大鱼又想将乡豪吞噬干净,受损的只有身为虾米的黔首和统领江山的皇家。
    “真让谢家迁族到省城,今后朝廷在省城能收多少税,全看谢家意愿”柳文安看着秦王面上压制的怒气,平静地道出事实:“眼下仅省城一处,而整个受灾的晋拢道又有多少世家如此行事?”
    比如梁统遇到的世家...当百姓受不了时怎么办?
    想到前朝下场,秦王心底一颤,下颌咬得发紧,呼吸急促地闭紧眼,片刻后还是压制不住心中沸腾怒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星星点点地溅到柳文安袖角。
    “四哥”刚时门的牛人拾手中一抖,餐盘跌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破碎声。牛人拾被四哥嘴角的鲜红刺激得脸色惨白,飞身扑向塌上人,被柳文安眼疾手快地拦住:“殿下身上还有伤呢,别扑”
    你要是扑上去,你四哥怕是要躺板板请我们吃席。
    吐出胸口瘀血倒通畅许多的秦王安慰九弟,伸手摸了摸他头,见他脸上惊惧微受了些,才略有疲惫地转移他注意力:“四哥要给巡察史梁统去封信,九弟帮四哥提笔如何?”
    被吓得发颤的牛人拾一抹脸上的泪,红着眼用力点头,转身进屋把笔墨放到案上展好,认真地覆写完四哥说话,才搁下笔拿起书信吹干,摊到被上:“四哥,可是这般?”
    秦王勉力张了张眼,强撑看过点点头对柳文安道:“你差人把他它送往平洲郡南元城...”
    见他如秋日落叶摇摇欲坠的模样,柳文安赶紧上前轻扶他躺下,拿过信纸道:“我来解决的,你先修养,身体重要”
    听过柳文安在申城做事手腕,秦王很是放心地将事交给他,放下心来虚弱地喘了喘气,闭眼彻底陷入昏暗。
    柳文安上前给秦王掖好被角,又与牛人拾收拾好地上破碎瓷片,才轻手轻脚关上门,召人叫军中信兵过来。
    “等等”历经逃亡的牛人拾仿佛成熟许多,原本有些稚气的脸遍布肃穆,出言叫住柳文安:“我在写三封信,你让人送去京城”
    牛人拾眸色沈沈地盯着庭院枯死的树,周身气势仿若小号秦王,眼底尽是冷冽杀意:“胆敢袭击四哥,本皇子要诛他九族”
    等信被送走,柳文安才跟牛人拾重返堂屋,局腿坐在窗边长塌上,伸手按了按痒疼难忍的萝卜指,将秦王吐血原由说了一遍,才轻吐口气道:“看来殿下准备让梁大人来主持两省事务,只不知道梁大人会做到哪一步?”
    虽说梁大人应当是个强硬派,可就怕出现万一,若对方阴奉阳违是个糊稀泥的‘好官’,她先前在乡豪世家间的周转就成一摊笑话!
    牛人拾像没骨头似地靠在窗棂,擡手揉了揉发闷的鼻头,恨恨道:“梁大人素来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是朝廷清流”,顿了顿又垂下继续道:“待回京后,我定要活捉那女人千刀万剐!”
    “谁?”
    “叫音音的女人”牛人拾目光迸出惊人的恨意,双手紧握成拳:“她趁四哥不备,使了妖法,又让人攻击我,四哥为救我才受伤”
    “可惜”牛人拾狠狠往案桌上一锤:“今儿没有逮住她!”
    柳文安暗惊,过了这么多天音音还能影响到秦王?下意识地摸了摸眼,心中庆幸道:在城头时她还好遮住了眼,没被波及。
    下午酉时,柳文安再次巡视完城内回到衙府时,正巧遇上秦王再次清醒过来,见他正在用饭,上前也跟着用了些,熬了一宿又经过一场守城战不说,又如连转陀螺似的忙活了一日,饶是柳文安仗着年轻也有些吃不消。
    平稳了两日,省城军卒回报,过不其然,被顾将军打败的元贼残部果真往省城逃去,正好被顾将军派去军队堵住,大败元贼残部,收割几十颗元贼贼首,可惜领头的男女又逃了。
    怎么又跑掉了?柳文安暗自嘀咕:对方是属黄鳝吗?这么滑手?
    抱怨完后接收省城乡豪送过来的几车粮种,被元贼攻城吓破了胆的乡豪,一刻也待不住,收拾好家什跟着返城的军卒回到申城,将粮食及粮种交付给柳文安,恨不能立马扎根申城,不受攻城之吓!
    刚将核实完流民返乡,领取粮种的条例,准备发出领粮通知的柳文安突然听到一个消息
    京城发生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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