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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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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屋内商议情形柳文安不得而知,将张正两人送进屋后,顾不得两腿肿胀,从较为干净的里衣里撕下块布,脑海模拟一番后,就不停在众人间挪转忙活,直到暗色涌现才摸着空荡荡的肚皮,腆着脸找二姐要了块饼,在二姐欲言又止下掰成两块,分了一半递给莫姚春,毫无形象的地蹲在地上大口吃饼:“唔,你们快回京了。”
    回京!莫姚春拿着饼往嘴送的手一顿,睫毛微颤,慢慢地咬了口干巴巴的饼:“那你呢?”
    我?柳文安啃着饼没出声,她的最终去留决定权不在她,而在恢覆秦王身份的牛人燕手中,有心用她侧成龙,不用她......只能拿着我与秦王九皇子不得不说的二三故事回乡从头再来。
    俗话说:用则为龙,不用则为虫,用于不用全在秦王一念之间。
    不过......柳文安按住缓缓跳动的胸口,回首虚望紧闭的房门,期望金手指在对方眼里值个好价钱。
    没一会,彪悍黝黑的吴参将双手作揖神色恭敬地退了出来,低头就对上蹲在屋檐下吃饼的两人,眼神落到柳文安雪发赤眸上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面对对方视力她为无物的态度,柳文安冲他背影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咬下一口饼,刚吃进嘴就听得后头半是熟悉半陌生的声音:“先前张正说时我还不信,你何时跟吴桂平起龌蹉了?”
    转头一看身后人不是四皇子是谁?
    连忙起身双手作揖:“见过秦王殿下。”
    见秦王摆手表示不用多礼,柳文安也顺势起声,见他负手走到冬日下,心中感叹,都说权势是男人最好的□□,有权无权的区别太大了,须知早上还是灰扑扑的四皇子,这会在轻暖光线的笼罩下,竟显得身姿挺拔,浑身闪耀着光彩,举手投足间能窥得这时代最顶级最尊贵皇子风彩,天潢贵胄,不外如是。
    秦王眼神平淡地扫过吴桂平离开的方向,侧目勾起嘴角:“吴桂平是世家庶子,凭功勋做到参将,跟一般世家不一样,是个粗人性子,没想到你们初见就如此不合。”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主动挑起不和??
    虽明白眼前已不是一起抗刀杀敌的牛人燕,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朝皇四子秦王朱陵,但柳文安心中还是留有几分难过,迅速收好情绪,光棍地把两手一摊全作无奈状:“或许是见吾英俊潇洒丶玉树临风丶风姿过人,双方颜值对比下的差距让他自愧无心生嫉妒了吧!”
    “你啊你”秦王轻声笑出声,指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尽说些胡乱话,本王还准备从中给你们说和呢。”
    那可好!柳文安笑嘻嘻地应承,上下抱拳作揖感谢,信誓旦旦地作出保证:“有劳殿下费心,学生定会回顾自己言行,坚决不再犯参将忌讳。”
    反正我莫名其妙被针对,别用粗人性子就可以把错处栽在我头上,再说了世家出身,还是庶子,做到参将是个粗人,你哄谁呢?你这话跟霸道总裁文里要求女主原谅恶毒女配有何区别?
    她单纯善良,她不是故意的,你包容理解一下?
    对于柳文安别有意味的话秦王没作深究,叹口气转背负手望天,语气带出真心:“本王与弟得你与洪屯人相助甚多,不日即将回京,待回京后定有重谢!”
    那可好,学生先代屯里人谢过殿下。柳文安抿嘴作拳再次表示感谢,随即又从怀里取出一叠透出血色的粗布双手呈上:“吾斗胆请殿下回京后将洪屯泣民书上奏圣上。”
    秦王一楞,回身接过一打开,双眼微惊擡首看了眼柳文安又低头细看手中物,一封血谏,半尺宽的布帛上还按着或深或浅的手印,字体转折处还有鲜红血迹未干,全篇有理有据,点出乱军不正,残害百姓,又晓之以情言民敬圣人为父,民众无不期盼天下之父为子做主,还子平安,内容朴质简白,泣泣字血,读之令人动然。
    抚摸着手中粗糙血书,秦王平静无波的心被震动起来,父皇旨调聊城丶宁城郡两地兵马共平申城之乱,聊城旨意被乱军接了去,朝廷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但眼前的血谏......秦王眼微眯,仔细打量对他满脸期待的少年郎。
    实在太让人惊喜,天生带福,为人赤忱,有才不傲,秦王心开始跳动起来,若真是自小生长乡下,那便是天赐予燕朝赐予朱家的福祉!
    “上呈血书是你自己所想?”秦王一边问边盯紧了跟前霜白头眸色通红的人:“面呈圣上他人也愿担风险按印?”
    若御座上的人是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皇帝,这封民意血谏呈上极有可能被问罪追责。
    血谏?柳文安一楞,看了看他手中的粗布理直气壮地纠正:“这不是血谏,这叫状纸”
    逃荒路上没有笔墨,为了达到最好效果屯里人提议干脆用血代墨,于是才有了秦王手中血谏。柳文安手心向上让秦王展示指腹上新鲜伤痕,真挚表示血墨不仅仅是他一人贡血,而是全村上下一百四十五口人加莫姚春等人献血而成,以血就书,望圣上一阅。
    至于他们为何愿按下手印?柳文安奇怪地反问:告状的状纸不都得按手印?
    自古纠纷找里正,里正解决不了告上衙门,李大爷是洪屯里正已溘然长逝,延县被乱军屠了个干净,县令大人不知生死,你是咱们屯里遇见最大的官,又即将启程回京,又是皇帝的亲儿子,既然如此就劳烦殿下转交圣上,让他管管这天下的事,把乱军和铁勒人给赶出去,自己的家岂能让人鸠占鹊巢?
    一番话乡下淳朴语言说得秦王郎声大笑,心情意是前所未有的通畅,指着柳文安笑道:“这番话定不是出自你口。”
    柳文安点点头,小小地吹捧了下秦王:“殿下厉害,学生那说得出如此透彻的话,是屯中刘老所言,句句属实。”
    得到答案的秦王含笑点头,突然眉目一转直向跟在柳文安身旁边的莫姚春:“你跟你爹都按了手印?”
    莫姚春伸出将将愈合的大指腹,点点头眉眼间竟是坚定:“自然,圣上乃万民之父,子有委屈找父做主是尊礼之举。”
    见秦王作派,柳文安心下嘴角一抽,宫里的皇子都这样?小小一封血谏都如此询问相证,未免太多疑了些!也不知御座的皇帝疑心病有多重,由此可见,朝堂官员怕是不好混呐!
    见秦王亲手将血书折好小心放入怀中,柳文安才悄悄地吁出胸口堆积的紧张,看来这步路是走对了。
    秦王收好布轻意重的血谏,已决定立马派张正护送血书回京上呈御前,父皇定会以示天下人,一则作为讨伐乱军檄书,二作展示朱家仍是民心所向,有此血书想必也能压下江南那群蠢蠢欲动的世家。
    放下心口一块石料的秦王再次擡眸打量还未及冠的霜白少年郎,语气柔和亲切:“文安今年及冠?”
    未曾想话题突然谈到及冠,柳文安一楞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是呢,原本想让李大爷赐字,没想到......”
    回想起那个说话做事都硬邦邦的老人家,秦王也是叹息,轻声言语地拍拍她肩安慰道:“前朝霍乱百姓,朝廷定人剿灭乱军还天下一个安居之所。”
    说着话一转:“既然如此届时本王为你取一字如何?”秦王面如长兄般为柳文安细细规划起来:“你我共渡生死难关,更数次救我,我当是你舍弟,你及冠宴回我回京,由我为你操办如何?”
    听到想听的话,柳文安憋不住眼圈微红,终于拿到进京门票了......太不容易了!面上感动不已,对他深深行了一大礼:“谢兄为安操持。”
    想到好几次命悬时都得对方出手相救,秦王亦是面露感慨,重重地抚掌承诺:“做哥哥的一定给你取个寓意好的字,伴你馀生顺逐平安。”
    说出这句话时,秦王全然真心,只是没想到数十年后,平安仍是一种奢望。
    对着这双诚挚的双眼,柳文安狠狠地点头,一拍胸口保证:“嘿嘿,学生定能护送哥哥安然回京。”
    “叫哥”秦王伸食往她脑门弹:“不想认我这哥哥?”
    “嘿嘿”柳文安捂住微响的脑门,嘿嘿一笑:“心里有哥哥就行了,免得被人拿住说嘴。”
    “你啊你”秦王没在继续坚持,只指了指柳文安胸口:“你哥没那么弱,这里异动记得告知我便好。”
    莫姚春在旁看着这一幕,掩下眼底羡慕,如果她现是男身,是不是也能跟皇子谈笑风声?听着秦王郎声大笑,嘴角漫出几许苦涩,想要换回男身的想法更加急切起来。
    夜晚,柳文安躺在木板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覆盘白日做经历的画面。
    秦王把吴参将说成粗人是为磨她性子?
    他们没不打算回京?那他一开始言说要回京又是何意?
    摸着指腹上的血口,微微痛楚刺激着神经,吴参将的到来意示四皇子即将回归原本的阶级世界,她不知‘金手指’和这些日子积累的‘心灵归属感’能否让秦王带她入京,但唯一迅速踏上天阶的路就在眼前,她不可能放弃,血书是她回村路上想出的应急备用方案,也不知是否能对上秦王心思,若秦王不喜她则心术不正,逾越之嫌,还会勾起路上洪屯不敬之罪。
    只没想到秦王到底对她有几分共难真心,柳文安确信秦王说馀生顺逐平安是诚心真意,只是在前半段......柳文安翻身盯着黑夜放空双目,回想白日的所说所为,不禁苦笑一声,她也惊讶自己在背脊汗湿的情况下表现得那么好,若能回现代,去演艺圈定能拿个影后奖。
    揉了把脸,告诉自己向目标成功踏出一步,机会仅此一次,能否闯上朝堂就看此次,若不能加重在秦王心底重量,她不知要蹉跎多少年才能站在朝堂上,她摸着自己隐隐发疼的胸口,她不赌起时间。
    第二日,秦王亲自将柳文安介绍给吴参将,直言他如亲弟,刹那间吴参将脸色极为不好,可在秦王跟前又瞬间整覆平静,颔首作礼:“柳君”
    “学生见过吴参将”
    秦王抚掌微微一笑:“接下还需多辛劳吴参将,柳君年少聪慧,望君同携手同助,收回申城救的百姓。”
    吴参将声若炸雷脾气烈躁,但对军事局势信手沾来:“申城地势平缓,除城墙外并无天险可守,乱军声势虽浩大,但并未听得有援军入城,只眼下寒冬腊月,乱军定会闭门不出,死守申城。”
    当初张正手持虎符前来调兵时,吴参将除了举国皆知申城被破丶聊城易主外,对前朝馀孽进攻详情并不了解,原以为自己的任务只送秦王丶九皇子归京,因此仅调两营人马前往,只没想到......吴参将隐蔽扫过一脸凝重的秦王,皇子铁了心想要挣功立业,他该如何劝?
    坐在上首的秦王食指曲屈扣案头,亦是思索到底要怎样以最小的代价赚开城门,收回申城,若是能取得乱军首级更好。
    底下柳文安亦有所思,古时因气候原因,冬日几乎皆为休战季节,地利不在我方,强行攻城会造成军卒伤亡极大,要如何才能赚开城门?
    “殿下”柳文安出言相询:“不知朝廷对申城如何决断?”
    总不能让若大一个城就此落入乱军之手吧?
    不等秦王说话,吴参将便将自己所知的朝廷事宜道出,未了劝解道:“还请殿下再按耐两日,圣上已下令让宁郡地兵马前来平乱,届时与他们汇合力破申城也轻力许多。”
    座上的秦王闻言眼底略沈地盯了眼吴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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