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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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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笑笑
    车子刚刚停稳,夏木繁便跳下车,拿起副食店门口的收费电话,给方远打了过去:“我在一家副食店打电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话筒那边传来方远干脆利落的声音:“星北区青鱼咀派出所有了反馈消息,画像上的那个人找到了。”
    夏木繁问:“是谁?”
    方远说:“他叫欧庆国,今年33岁,曾经是货运站的搬运工人,左脚受伤回了家,现在是出租车夜班司机。五年前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小名叫笑笑,大名欧宝珠。妻子是外地人,名叫柳琴,据说出去打工了,很长时间没人看到她。
    一切都符合!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夏木繁急切的询问:“住哪儿?”
    方远在电话那头将地址念了出来,夏木繁在心中默默记下,星北区曙光路青鱼咀48号,3号楼301。
    “青鱼咀?”夏木繁不熟悉星市,对这个地名感到陌生,轻声念了出来。
    副食店的女老板在旁边听到了,插了一句嘴:“青鱼咀,不就是我们这里吗?”
    就是这里?
    夏木繁挂上电话,看向副食店的女老板:“大姐,那你知道青鱼咀48号在哪?”
    副食店的女老板是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听到漂亮的夏木繁唤她大姐,不由得笑开了花,她指了指副食店门上的门牌:“你看,我这里是青鱼咀43号,你说的48号在里头。”
    说完,她走出店来,指着北面一栋筒子楼说:“48号就是那一栋,以前是货运站的家属楼,不过现在货运站撤了,家属楼根本就没有人管,房子年久失修,环境越来越差,现在住在里面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只要是有点本事的,都搬到城里头去住大房子了。”
    确认了地址之后,夏木繁冲着车子喊了一声:“下来吧,就在这儿。”
    虞敬停好车,和冯晓玉一起走了下来,鹦鹉也立马从副驾驶飞了出来,稳稳的停在夏木繁的肩膀上。
    副食店的女老板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夏木繁肩膀上那只毛色鲜亮的鹦鹉,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女老板问:“你们是谁呀?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怎么还带只鹦鹉出来了?”
    夏木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和虞敬丶冯晓玉汇合,径直往那栋筒子楼走去。现在地址已经到手,必须抓紧时间找到笑笑,确认她的安全。
    副食店女老板却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只鹦鹉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她想了又想,忽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住夏木繁:“喂,你们是不是笑笑她妈妈那边的亲戚?我记得小丫头家里也有一只鹦鹉。”
    听到“笑笑”这个名字,鹦鹉蹲在夏木繁肩头,冲着那栋楼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笑笑,笑笑。”
    【就是这里。】
    【我想起来了,我的家就是这里。】
    夏木繁心急离开,副食店女老板却是个自来熟,货运站这个老小区里住的都是老街坊,难得见到陌生面孔,看虞敬开过来的车,车牌是外地来的,愈发好奇,也顾不得夏木繁冷眉冷眼,主动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你怎么不把鹦鹉关起来?实在不行也得栓根链子嘛,要是飞了怎么办?这玩意买过来得不少钱吧?我跟你说啊,笑笑家也有一只鹦鹉,那小丫头一生下来就有心脏病,不能跑不能跳的,平时很少出门,有一回和她妈妈出来,手里拎着个鸟笼子,笼子里面有只鹦鹉,倒是和你这只挺像的。不过,畜生嘛,都长得差不多。”
    夏木繁心里记挂笑笑,没有搭理这个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副食店女老板,来到筒子楼楼梯口,对虞敬和冯晓晓玉说:“走,我们上楼。”
    副食店女老板凑到夏木繁身边,嘻嘻一笑:“你们是不是要找人?我跟你们说啊,这里的人我都熟,你们要找谁只管问我。”
    夏木繁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不是找人,是抓人。
    看这个时间点,欧庆国应该还在家里睡觉,直接找上门去,就能把他堵在家里,抓个正着。
    夏木繁转念一想,忽然停下脚步。
    这个小区是老旧社区,居民之间交流得多,谁家有点什么事早就传来沸沸扬扬。可是笑笑被虐待丶柳琴被杀,这么大的事一点水花都没有,恐怕欧庆国平时伪装得很好。
    如果欧庆国不开门,怎么办?
    或者他开了门,却趁乱跑了,到时候怎么办?
    又或者他负隅顽抗,煽动群众情绪与警察对立,怎么处理?
    青鱼咀派出所同志正在赶来的路上,怎么才能尽早确认笑笑安危,又能够不引起居民骚动,还真需要一个熟悉环境的人在其中周旋。
    想到这里,夏木繁看向副食店老板:“大姐,你认不认识欧庆国不?”
    副食店老板见夏木繁终于不再绷着脸,愿意和自己对话,不由得开心起来,连连点头:“认得,认得。小欧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老住户了,老老实实丶本本分分的一个人,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一直在货运站帮着卸货装货,后来被货物给压断了一条腿,有点儿一瘸一拐的,就从站里退下来了。怎么,你们要找他?我就说嘛,他家丫头笑笑养了只鹦鹉,你们也带了只鹦鹉,肯定是亲戚,是不是?”
    夏木繁顺着她的话往下编:“我是柳琴的表妹,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想着过来看看。我听我姐说,欧庆国每天跑夜班,白天在家睡觉,现在过去也不知道叫不叫得醒他。”
    副食店老板立马拍着胸脯说:“没事,我去帮你们叫。我嗓门大,和他熟,保证把他叫起床来。”
    夏木繁微笑:“那真是谢谢你了,大姐,你可真是个好人。”
    副食店女老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嗨,看你们这细胳膊细腿的,肯定都是斯文人,我跟你们说啊,在青鱼咀这边啊,太斯文了吃不开。”
    夏木繁擡头看一眼筒子楼。
    筒子楼只有一个单元,一梯四户,每户面积比较小。欧庆国住三楼,离地面约六米,窗边没有大树,直接跳下来的话腿得摔断。如果他想逃跑,只能从楼梯间下来。
    副食店女老板是那种愈挫愈勇的性子,见夏木繁不说话,她说话的欲望越强烈,一张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我跟你说啊,欧庆国这个人前几年看着还有个笑脸,自从腿压断了之后每天都垮着个脸,和我们这些老邻居也生分了。以前他远远地看到我还会主动打招呼,喊我一声卢姨,现在倒好,除了买酒买盐的时候到我店里来一下,平时连句话都没有了。”
    夏木繁确认欧庆国只有大门与楼梯间这一个逃跑通道之后,擡步走进略显阴暗的楼梯间。
    楼道里的墙面脏兮兮的,贴满了各种小广告,电线拉得到处都是,蜘蛛网密布,休息平台的水泥栏板缺了好几块,看着一副破败景象。
    副食店女老板的声音在夏木繁继续响着:“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不容易,他爹妈身体不好,死的早,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老大不小了一直找不着对象,好不容易遇到个外地来的姑娘,两个人结了婚,生了个孩子,偏偏那孩子身体也不好,治病得花不少钱,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小欧为了挣钱,给人当夜班司机,每天晚上出去白天回来,家里什么事都交给了他老婆柳琴。前段时间,他一脸委屈地跟人说老婆出去打工,笑死人了,什么打工啊?我看就是她就是受不了苦跑了吧,不然这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怜了笑笑那孩子,本来就身体不好,一天到晚待在家里面,现在妈妈也跑了,爸呢也是个闷葫芦,唉,可怜哟。”
    冯晓玉顺嘴接了一句:“笑笑怎么没上幼儿园?”
    副食店女老板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心脏有病,不能剧烈运动,哪个幼儿园敢收呀?万一突然死了,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冯晓玉眉头紧锁:“妈妈不在家,爸爸晚上开夜车,笑笑这孩子就一个人在屋里?就没人上门管管?”
    副食店女老板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个心肠好的。管?怎么管?只要有人找小欧,他就哭丧着脸要大家捐钱给笑笑治病。大家都穷,谁有闲钱给他呀。”
    女老板的声音在楼道间回响,显得特别洪亮。二楼有个白发苍苍丶满脸皱纹的老人打开门,看到夏木繁这三张陌生的面孔,有些警惕的问那个副食店女老板:“小卢,这谁呀?”
    被老人叫“小卢”的副食店女老板卢妙菊笑着回:“老魏,是笑笑她妈妈家里的亲戚,说是来看看孩子。”
    老魏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他们家亲戚上门,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柳琴都跑了,娘家却来人了。”
    夏木繁没有回话,冯晓玉却忍不住回了一句:“谁告诉你柳琴跑了?我们联系不上她,还想来找欧庆国要人呢。”
    二楼的老魏明显对欧庆国印象很好,气冲冲地说:“柳琴嫌家里穷,嫌孩子是个累赘,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你们还好意思来要人?”说完,他重重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冯晓玉看向夏木繁,眼里写着愤怒。
    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在替欧国庆说好话?明明这人在家里打杀老婆孩子,禽兽都不如。
    夏木繁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冯晓玉不要轻举妄动,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下笑笑,至于欧国庆伪装的面孔,迟早要把它撕下来!
    夏木繁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301门口。
    “笃笃笃!”
    夏木繁擡手敲门。
    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咚咚咚!”
    夏木繁再擡手,加重了敲门的声音。
    可是,门里面依然沈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夏木繁还要敲门,却被卢妙菊拉开:“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不能这么斯文,你这么斯文的敲门,谁会给你开呀。看我的。”
    说吧完,卢妙菊来到门口,擡起手掌,对着木门重重地拍了下去。
    “碰碰碰!砰砰砰!”
    巨大的拍门声里,在楼道间回响。
    楼上楼下都被这声音惊动,纷纷打开门,伸出脑袋好奇的张望。
    卢妙菊听着门里头没有动静,也有点烦了,扯开大嗓门就喊:“欧庆国,欧庆国,别睡了,快开门,是我!”
    这一回,屋子里终于有了回应。
    踢踢踏踏的走动声从门内传来,接着是一个男人瓮声瓮气的回话:“来啦……”
    夏木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悄悄后退半步。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双膝微弯,右手格挡丶左手握拳,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欧庆国乖乖就范也就罢了,如果他敢反抗,夏木繁一定要将他揍得满脸开花。
    这一次行动紧急,夏木繁没有来得及申请逮捕令,不过她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特殊情况下采取特殊行动,正常。
    吱呀一声门开了。
    老旧小区的门也没有装什么防盗门,就是最普通的木门,木门与墙面相连的铁件已经锈了,拉开的时候发出的噪声很大。
    门只拉开了一条缝,欧庆国露出了个脑袋。他蓬头垢面,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眯着眼儿,看着站在门口的四个人。
    冯晓玉一见到欧庆国那张脸,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大脸盘子,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嘴巴很大很厚,脸上还有刀疤,妈呀,这和白专家画的画像完全是一模一样,难怪青鱼咀派出所的警察民警能够迅速地辨认出他来。
    看到卢妙菊,欧国庆戒备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没有将门敞开:“卢姨,什么事儿?我白天要睡觉,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卢妙菊倒是热心快肠,指着站在她身边的夏木繁说:“小欧,这是柳琴的表妹,她说有事找你。”
    欧庆国瞳孔一缩,眼睛迅速的喵向夏木繁,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表妹?听都没有听说过!柳琴连自己女儿都不要,跑到外面去享福,你们自己去找她吧。”
    说完,他擡手就要把门关上。
    夏木繁眼疾手快,擡手一把抵住门。虞敬和她配合默契,二话不说,右肩向前,猛力一撞。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
    欧庆国吓了一大跳,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你,你们要做什么?”
    随着木门的撞开,夏木繁揉身向前,迈步进屋,目光迅速扫过房内的陈设。
    一直乖乖蹲在他肩膀的鹦鹉果果飞了起来,在屋内低空盘旋,嘴里尖声大叫:“笑笑,笑笑。”
    欧庆国这才留意到鹦鹉,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神也迟疑不定,被他卖掉的果果怎么在这儿?柳琴向来和娘家那边没有联系,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三个?难道……
    冯晓玉快速守在门边,盯着欧庆国的一举一动,提防他逃跑。
    卢妙菊被夏木繁他们三个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看呆了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嘴里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亲戚嘛?”
    301的动静太大,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跑到门口来看热闹,抓着卢妙菊就问:“怎么回事儿?这是强盗闯门吗?”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欧庆国刚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突然之间家里闯进来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还带着自己卖掉的那只鹦鹉,眼前的一切让本来脑子就有点迷糊的欧庆国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却又不敢伸手去拦,只在一旁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笑笑,笑笑——”鹦鹉在空中盘旋一圈,嘴里尖细的叫着,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一扇紧闭的卧室门一头撞了过去。
    “咚——”
    鹦鹉被撞得头昏眼花,跌落在地,漂亮的羽毛掉落几根。
    屋子里传来细细弱弱的声音,夏木繁侧耳细听,是一个小女孩儿在叫:果果,果果……
    万幸,笑笑还活着。
    来到卧室门前,夏木繁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房门被锁住,根本推不开。
    夏木繁转过头,紧紧盯着欧庆国,眼神锐利无比:“钥匙呢?快把门打开,笑笑在里面。”
    欧庆国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动不动。他穿了一双棉拖鞋,身上披了一件旧棉袄,脖子往前伸,说的像个鹌鹑一样,看上去既老实又可怜。
    他皱巴着脸,看一眼卢妙菊和站在门口张望的邻居们,惶恐地叫了起来:“你们是谁?我不认得你们,赶紧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卢妙菊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走上前去就要拉扯离她最近的冯晓玉,扯开嗓门大叫:“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入室抢劫吗?赶紧出去!”
    站在门口的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叫了起来:“对啊,还说是亲戚,我看根本就不像,赶紧滚,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在一片叫喊声中,冯晓玉亮出了她的警官证,金色的警徽闪闪发亮,刺痛了欧庆国的眼,也成功让站在门口吵吵嚷嚷的人闭上了嘴。
    “我们就是警察,接到报警这里有虐童案的发生,我们是过来调查的。欧庆国,请配合警察把门打开,我们要确认笑笑的安全。”
    欧庆国看到警察立马就怂了,肩膀垮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像一只可怜的鹌鹑。
    欧庆国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门前,嘴里小声的分辨着:“什么虐童?笑笑是我女儿,她还小,我白天休息怕她乱跑,所以反锁了房门。你们警察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在夏木繁强势的眼神逼迫之下,欧庆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找到钥匙将门打开。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饭菜的馊臭味丶尿骚味,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长期不通风的房子里发酵,混杂在一起,闻之作呕。
    鹦鹉从地面挣扎着爬了起来,扑棱着翅膀飞进去,径直飞到床头,扯开嗓子大声叫:“笑笑,笑笑。”
    夏木繁快步进屋,一眼便看到木板床上有一床薄薄的被子,被子底下底下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人儿。
    听到鹦鹉的声音,躲在被窝里发抖的孩子探出脑袋,弱弱的叫了一声:“果果?”
    看到这个露出头的孩子,夏木繁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稀稀拉拉的黄头发,耳朵边上还有几道血印,刚刚结痂。
    她抓着被角的两只手细的像麻杆儿一样,手背上一片青紫,
    她很瘦,脖子很细,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隐约还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与青筋。
    小姑娘喘息有些困难,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她努力扯出一个笑脸,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往前伸,想要触碰那只鹦鹉。
    随着她的动作,衣袖滑落,露出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青青紫紫,斑斑驳驳。
    夏木繁冲上前来,用被子将小姑娘裹住,避开她身上的伤处,柔声道:“笑笑,我是警察,我们来救你。”
    笑笑只有三岁,还有没有上过幼儿园,长期圈养在家,家里连电视机都没有,唯一的朋友就是鹦鹉果果。她对警察这个职业缺乏了解,见到陌生人,吓得尖叫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打我!”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冯晓玉和虞敬心口发颤。虞敬走上前去,擡腿就是一脚,将欧庆国踹倒在地。
    欧庆国哀嚎起来:“啊,我的腿!”
    他左腿被货物压伤,一直没有养好,一到阴雨天就会痛,走路一瘸一拐的,今年又发生车祸,右脚踝骨骨折。好不容易休息了几个月恢覆正常,没想到今天却被虞敬一脚踹倒,痛不可抑,惨叫了起来。
    夏木繁知道被打狠了的孩子缺乏安全感,指着鹦鹉果果对瑟瑟发抖的笑笑说:“我们是果果带过来的,它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果果飞到枕头边上,用小脑袋蹭了蹭笑笑的脸。细密柔软的羽毛滑过孩子苍白的脸颊,笑笑终于情绪稳定了一些,她擡手将果果抱在怀里,嘴里喃喃的叫着。
    “妈妈,妈妈,红妈妈,臭妈妈,好多好多妈妈。”一边说,笑笑一边颤抖,满脸惊恐。
    夏木繁温柔地将笑笑抱在怀里:“不怕不怕,我们是警察,警察专门抓坏人。”
    夏木繁的怀抱很温暖,声音宁静而安定,这让笑笑渐渐有了安全感,她怯怯的擡起脑袋,看着夏木繁:“警察,是什么?”
    看着笑笑那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丶那双因为瘦弱而大的出奇的眼睛,还有眼里那不谙世事的天真,夏木繁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多么漂亮的孩子啊,欧庆国怎么下得了手?
    笑笑只有三岁,夏木繁尽量用孩子能够理解的语言解释:“警察就是保护好人丶抓坏人的。要是有人打你丶骂你,警察就会把那个人抓起来。”
    听到夏木繁的话,笑笑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擡手指着厕所方向:“妈妈,妈妈在那儿。”
    笑笑所在这个卧室门正对着大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将眼前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的脸色都变了。
    “不是说笑笑身体不好,在家里养着吗?怎么被养成了这样?”
    “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看到这孩子,手上胳膊上有好多伤啊,不会是欧庆国打的吧?”
    “唉,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死手,就算孩子不听话,你也要好好教,干嘛打她?笑笑才三岁呢。”
    “难怪警察上门抓人,原来是欧庆国这小子不地道,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还以为他辛辛苦苦为这个家里面,搞了半天,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哎,你们听到孩子说的话了吗?她说妈妈在厕所里,是孩子脑子坏了还是……欧庆国不是说柳琴受不住家里的苦偷偷跑了吗?难道他在骗人?”
    越想越怕,邻居一个个噤若寒蝉,你看看我丶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正在此时,楼下警笛响起,两辆警车开到楼下。
    虞敬到窗边看了一眼,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夏队,龚卫国他们来了!”
    方远的行动力非常强,通知夏木繁之后,立即让萧远峰带着龚卫国他们和派出所同志会合,带着签发好的逮捕令,搜查令,来到了欧庆国家。
    这一回,欧庆国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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