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求求你,帮帮我
这场饭局不欢而散,虞柚白也没了食欲。
他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清扫起来,害怕有细小的玻璃渣子残留,又用胶带粘地确保没有一粒碎渣子。
虞柚白想到玻璃垃圾容易扎到人,又用胶带把玻璃渣子一圈一圈缠好,确定不会扎到人才贴上便签写上玻璃碎片丢进垃圾桶里。
处理好后,虞柚白微微出汗,也不知道喝酒喝的还是运动量大了热的。
他拎着酒和酒杯去沙发那开着电视剧继续喝,盘腿窝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着电视。
虞柚白看的电视剧是自己制作的《淳华》,本来播出无望的剧被他逆风翻盘顺利播出,现在话题讨论度都超高。
虞柚白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跟着追剧,他需要看项目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以及市场反应,这样才能做好覆盘。
不知不觉一瓶酒喝完,虞柚白又开了一瓶。
宫云程送的酒很好喝,尤其是淡淡的薄荷味更是让人喝了还想喝,一刻也停不下来。
虞柚白还记着这款酒淡淡的薄荷味很特别。
私人酒会那天,肖礼给他递过来一杯酒就是这个味道。
当时他就觉得一定很好喝,只是场合不对没接那杯酒,故意摔碎了。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酒还是宫云程送的,所以虞柚白没有防备心都喝掉了。
酒喝完,虞柚白觉得全身都在发麻瘫在沙发如同一堆烂泥提不起劲,心里像是装了一座火山热的想脱掉单薄的睡衣。
好热丶好晕丶好难受,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全身蔓延。
虞柚白艰难的走去卫生间洗脸,冰凉的水并不能驱散脸上的燥热,反而起到助燃的作用更热了。
身体里的水分快被蒸干,虞柚白又转身去冰箱里找水喝。
喝一瓶冷藏的矿泉水还是不行,他想到家里有冰块于是拿起冰块吃了起来。
嘎吱嘎吱嚼着冰块仍然不行,虞柚白干脆把脑袋塞进冰箱里,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也开始思考酒的不对劲儿。
这酒和他平时喝的不一样啊!
脑袋还在思考,身后突然传来疾步的脚步声,紧接着后颈被人拉住,脑袋离开冰凉的冰箱又开始无法思考变得昏沈。
冰凉的手贴在滚烫的皮肤上,虞柚白觉得比冰箱里的凉更让人能接受。
他家怎么突然多了个人,不是一个人在家吗?
虞柚白的反应开始迟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思考很久,他认为是家里进贼了,也没有想到是晏闻。
他不认为晏闻会去而覆返,少爷脾气大的很,生气了又怎么会回来?
不满的回头去看哪个张狂的小偷竟然不跑还来招惹他,结果发现是晏闻。
稍稍放下心来,不是小偷就好,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应该打不过。
虞柚白挣扎着说:“你放开,我要钻进冰箱里,做一个透心凉的冰棍儿。”
“我要做冰棍,谁也不许拦着我。”
“虞柚白你喝了多少,喝傻了?”晏闻嫌弃质问,抱住他不让喝醉酒的人往冰箱里钻。
这要不是他回来,明天虞柚白可就真要变成冰棍了。
针对虞柚白给他用药这个事晏闻很反感,他觉得虞柚白太着急了。
他虽然不讨厌虞柚白,但也不想让虞柚白如意。
有时他觉得虞柚白真是爱他爱到疯魔,不要命了。
本来不想管虞柚白,晏闻都走了,可一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喝了加了料的酒,又返了回来。
结果就看见虞柚白拼了命往冰箱里钻,这家夥儿确定不是喝了假酒把脑袋喝傻了?
醉酒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他扫了一眼茶几歪倒的酒瓶瞬间火气蹭蹭往上窜,“你不要命了,喝两瓶?”
晏闻更生气了,心想虞柚白还真是不要命,为了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连命都不要了。
“虞柚白,你赶紧给我出来。”用力把他拖拽出来,尽可能远离冰箱。
晏闻刚从外面回来,大衣上粘着凉意,虞柚白舒服的轻哼回身抱住了晏闻。
他还在晏闻的颈肩蹭了蹭,好凉好舒服。
“你不喝我当然只能自己喝了,”虞柚白犹如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迫切的想要汲取晏闻身上的凉。
虞柚白化身为小猪拱的晏闻没有稳住身子被虞柚白扑倒了。
虞柚白压制住晏闻,贴贴脸丶摸摸唇,他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粘着晏闻不撒手。
“晏闻你好香啊,”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晏闻凸起的喉结和单薄的嘴唇。
喉咙更加干燥,内心萌生出一个迫切的想法,他想亲晏闻。
不是亲一下就行,而是凶猛的咬着他的唇然后与他舌头打架,再之后就是想要扒衣服的念头。
虞柚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酒壮怂人胆,他又怎么会真的害怕,想到就去做,他捧着晏闻的脸咬上了他的唇。
他不会亲吻,是真的在咬,虽说吻戏看过不少可真正实践起来颇有难度,始终不得要领。
在虞柚白看来这些也都不重要,亲就对了,要什么技巧。
晏闻疼的嘶了一声,随即拎着虞柚白的衣领尽量扯离自己。
“虞柚白你控制一下自己,清醒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对,你就是故意的。”
虞柚白不满抿唇,语气里透着委屈,“为什么不让我亲?我要亲亲。”
“美得你。”
晏闻一个头两个大,暗道自己就不该回来,就应该让虞柚白自生自灭。
这边还没等起身,身上的人化身为狼再次把他扑倒,亲了上来。
绵软的唇仿佛最好吃的软糖,试探性的在唇边辗转研磨,虞柚白在勾引他。
晏闻怔了一瞬,很快反客为主成了那匹狼,他压着虞柚白亲吻,亲到虞柚白呼吸不畅只能任人索取。
晏闻不是真的想亲,只是单纯的想让虞柚白能够安静点。
见人安静一些,晏闻退开起身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虞柚白。
公寓是地热,这会儿已经供暖,躺一会儿也没事。
注意到虞柚白的状况,晏闻脱掉大衣盖在他身上,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他头疼的走去阳台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私人医生,晏闻言简意赅,“过来一趟,有点情况。”
医生询问具体情况好做准备。
晏闻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斟酌再三他道:“药用多了,人有点疯,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医生顿了顿没有着急开口,他在想晏闻说的药指的是什么。
当然了不是他纯情想不到,而是晏闻根本就不是一个那方面变态的人,所以用不到。
那又是什么药呢?
难道是违禁品?
“晏总指的是什么药?”想不到,根本猜不到,医生只好问晏闻。
晏闻还没等开口,电话里传来软塌塌的声音,“老公,求求你,帮帮我。”
“老公,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吧!”
这会儿的虞柚白已经彻底失去神志变成被药物控制傀儡。
他抱着晏闻又亲又咬,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
他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却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他想要晏闻。
不,不是想要晏闻,而是想要男人。
他大胆的揽住晏闻的脖颈,踮着脚去亲晏闻的唇,晏闻脑袋扭来扭去避开虞柚白的追逐。
医生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不可思议的问:“晏总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晏闻有些烦躁,按住虞柚白不让他乱动,“是,快点过来,给你十分钟。”
虞柚白粘人又勾人,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十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
医生有些难办,支支吾吾道:“晏总,这种情况情况需要送医院,不然熬不过去。”
晏闻拧着眉不悦道:“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晏闻不想带着虞柚白去医院,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虞柚白这副媚态。
医生斟酌用词道:“那就只能您亲自来了。”
晏闻没有说话把电话挂了。
虞柚白又来扒他衣服,衬衫纽扣都被扯掉了,衣服松松垮垮的敞开,虞柚白不安分的手钻了进去。
晏闻微拧着眉,单手钳住虞柚白的双手,扯掉领带绑了起来。
他又将人丢去沙发,而他转身去卧室拿衣服。
准备衣服的同时,也不忘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在楼下等好,他要用车。
拿着虞柚白的衣服出来,沙发上的虞柚白难受的扭动身体仿佛一只春天的蚯蚓。
“晏闻,老公,帮帮我,我快难受死了。”虞柚白的声音又软又柔好似含着甜甜的糖果。
晏闻走过去捂住虞柚白的嘴让他闭嘴,虞柚白讨好的舔了舔晏闻的掌心。
他诱人的如同一个待人拆开的糖果,眼眸湿漉漉的望着晏闻祈求怜悯。
晏闻触电般的松开手,攥着掌心警告道:“虞柚白你给我安分点,老实待着不许动。”
晏闻替虞柚白穿袜子,穿裤子。
虞柚白突然间安静下来,他眨着眼睛望着晏闻道:“晏闻,你是不是男人?”
昏沈的脑袋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知道他要激怒晏闻,他要晏闻疯狂。
“我都这样了,你都能忍住,你是不是不行?”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去医院,潇洒快活多快乐,他要与晏闻共赴极乐。
来吧,疯狂吧,要什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