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双生怀表悖论
    保险柜里的鎏金怀表在哭泣。
    当两枚表盘相距十厘米时，沈疏白听见1937年的雨声。校史馆的恒温系统突然失效，展柜玻璃凝结出冰花，那些民国毕业照上的面孔开始融化，黑色粘液在防潮垫上拼出地宫平面图。
    "时空叠加态。"容砚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铜钱大小的冰晶，"你每修覆一件文物，我的存在就被覆盖一层。"
    他的手指穿透沈疏白胸前的翡翠吊坠，扯出一段沾血的记忆：1943年的地宫里，二十八具冰棺环绕北斗七星排列，每具棺内都躺着穿现代服饰的沈疏白。
    档案员突然尖叫着撞向书架。
    钢笔插进他的眼球，血浆在墙面书写容氏家训第七条。沈疏白捡起滚落的钢笔，笔帽内壁刻着庚辰年腊月戌时——与婚书上的生辰完全一致。
    黑暗降临时的最后画面，是容砚被量子化的身体。
    他的左半身保持着民国长衫，右半身却呈现现代西装的像素块。两枚怀表在电磁暴动中飞旋，表链绞住沈疏白的脖颈形成北斗吊坠，翡翠扳指在他锁骨烫出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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