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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君子 这世上偏他见不得光,偏他不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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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君子 这世上偏他见不得光,偏他不是君……
    三日后的回门, 褚卫敏与丈夫乘车归宁。
    由于褚卫怜失踪,整个褚家惴惴不安,比起往日热闹, 庭院莺歌,今日肃穆许多。
    她携着丈夫,穿过重重跨院, 终于在静心堂看见母亲。
    彼时的林夫人,跪在蒲团上, 手执檀珠, 双眼紧闭, 只有上下两瓣唇不停翕动。她在无声地祈祷。
    褚卫敏没有打扰母亲,和丈夫对视,两人皆在廊下,静默站了一炷香。
    直到林夫人祈祷结束, 揉着酸痛的腿起身,才看见这二人。
    “敏儿,二郎, 你们回来了?怎的不吱声呢?”
    褚卫敏忙去扶母亲,龚二郎也识眼,掺扶岳母另侧。
    褚卫敏扶着母亲往外走, 边说:“上香不可打扰,就得虔诚, 万一老天不听可怎么好?”
    “三天了, 眠眠还是没消息。”
    林夫人叹着,伸手摸女儿,倏而怔然,女儿已经出嫁, 发髻也梳成妇人,已不再是她膝下承颜欢笑的少女。
    百种滋味心头胶结,林夫人再是叹:“敏儿,嫁过去后可还习惯?龚家的管事仆妇可听你话?”
    “听呢,母亲,我都好。”
    褚卫敏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表兄丶婆母都待我好,阿娘便安心吧。”
    龚二郎知道岳母忧心女儿,尤其她另外一个女儿还失踪了,为母之心,他如何不懂?
    龚二郎立即温声道:“娘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护好敏娘,不让她吃苦头。”
    “我爹我娘,就更能放心,敏娘是他们看着长大。他们喜欢敏娘,打小就认准她当儿媳了。我为娶敏娘,也等了很多年。”
    最后一句,是龚二郎含羞说的。
    他说完,轻轻瞥向妻子。可惜妻子却没看他,目光仍在林夫人身上。
    对于龚二郎丶龚家,林夫人自然信得过。两家多少年的交情,她的女儿与龚氏是青梅竹马长大,这桩姻缘,人人都说好。
    林夫人紧握女儿丶女婿的手:“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俩定要好好处。”
    两人应是,一左一右陪着林夫人。
    走到花亭下,远远看见个人影儿。褚卫敏急忙朝手:“大哥!大哥!我们在这儿呢!”
    禇允恭匆匆过来,水刚喝上,林夫人就急问:“怎么回来了?可是有眠眠消息了?”
    “是了母亲,也算好事。”
    他欣笑:“爹今早搜山时,发现一些线索。”
    “前日夜里下雨,在城郊东北的村子,有起夜的樵夫听见马叫声。”
    “不是单匹马,是一群,纵马者脚程飞快,又是夜行。爹觉得可疑,叫我回来再增派人手去城郊搜,就搜东北方。只是不知道,能否找到眠眠。”
    “好好好,有信儿就好。”
    林夫人拭泪,紧抓儿子的手:“我就怕没信儿,可得仔细搜。”
    “人手还够不够?若不够,我进宫跟你姑母要些。”
    说到此,褚卫敏也看了眼丈夫,忙道:“要不让表兄也和哥哥去吧!多个人搜,眠眠的消息也多些!”
    “表兄丶表兄。”褚卫敏哀切,执起丈夫的手:“劳你帮我找妹妹,多谢了。”
    妻子蓄泪,又在急切求他,龚二郎哪有不应的道理?他暗暗握拳,就算敏娘不提,这忙他也必要帮,丢的人可不止他姨妹,也是他表妹啊。
    只褚卫敏一哭,龚二郎就容易心慌手乱。
    他急忙擦了妻子的泪:“哎呀敏娘,你同我谢不谢做什么?你我是夫妻,何必谈这个?你放心,我这就和大哥去,保管把怜娘找回来!”
    褚卫敏含泪点头,龚二郎最后望了她一眼,与褚允恭离去。
    今早天未亮,林夫人便跪在香案前祈祷。滴水未进,足足祈祷两个时辰。
    午后,林夫人忧心女儿,还是没胃口,只用了清粥兼两碟小菜。但她太困太乏,身子也的确撑不住,便先回房歇下了。
    林夫人睡得昏沈,褚卫敏替母亲掖好被褥,轻步退离。
    房门掩好,褚卫敏眼望天穹,晴光正好,心绪却不宁。
    她捂住胸口,那儿跳得厉害,慌乱丶忐忑丶担忧,种种纷纭。
    直到丫鬟走来,于耳侧低声:“娘子,人已经引来了,就在贻花堂东边厢房,没人发现,娘子快去吧,再晚就不成。”
    “好。”
    褚卫敏抓了抓手帕。
    这是她头回做这种事,引个外男入宅,还要私下相见。可她没办法,外头耳目更多,至少在自己家,她还能打点。
    褚卫敏一路快步,到了贻花堂东厢房门口,她让丫鬟把风,自己左瞧右瞧,侧身进了屋。
    “周郎……”
    她唤他。
    男人慢慢转身,在看见褚卫敏的那刻,目光恍了又恍。
    他的手颤抖,擡起又放下。迟疑少许,终是忍不住,走着将人揽入怀。两人额头相抵,他深深叹:“阿敏,阿敏!”
    他颤声:“我以为,我们此生无缘,再也不能像这样。”
    “周郎。”褚卫敏亦是抱紧他,眼眸浸湿,“我没有忘,你一直在我心里。即便我嫁了人…”
    说到嫁人,褚卫敏思及什么,紧忙推开他,退到两步之外。
    周垚茫然:“敏娘?”
    褚卫敏低头,飞速拭了眼,“我们还是别这样,我已经成婚了,我有丈夫了。”
    她擡起湛红的眼眸:“周郎,我来,是有一事想问你。”
    “何事?”
    周垚温和道。
    她的掌心收了又收,蹙眉凝视,似乎想从他脸上盯出点东西。
    “你把我妹妹弄哪去了?”
    “我妹妹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你妹妹失踪了?”那人吃惊,“何时失踪的?”
    只因褚卫怜是和三皇子一块不见,兹事体大,搜人也都在暗查,没多少人知晓。
    褚卫敏仔细盯他的脸,想辨别他是真惊讶,还是装的?
    “你不知道吗?”
    褚卫敏抓住他袖子,神色愤恼,“我大婚夜没的,就在龚府,你会不知道?不是你拿我簪子,把她身边的丫鬟调走了?”
    “不是我,阿敏!”
    周垚骤喝,也似被心上人所伤,倏而痛绝,眼眸凝起泪光:“你大婚夜?你大婚夜我难受都来不及,恨不能找个坟头一觉永眠!”
    “你觉得我能去龚府亲眼看你与那什么什么表兄成婚?看你们新婚燕尔,缔结良缘?阿敏,我没那么大度!”
    他如此义愤填膺,如此不平,倒叫禇卫敏有些愧疚。
    其实原本,她也不觉得是周垚。周垚没由头要害眠眠啊。
    但她仍是问,“那支青兰玉簪,我只给了你。”
    “不是你,又能是谁?”
    “是我?你真觉得是我?仅凭一根簪子你就要怀疑我?”
    他倏而垂目,拳心紧握:“我若说有人仿了簪子,拿它行骗,你一定不信是么?”
    他倏地从怀里掏出细簪,正是那支青兰玉,缀了东海福珠。
    “这支玉簪,要仿也能仿,你敢说除了我,没人再见过?你们褚家,就没人见过它?况且当时天色还黑,丫鬟们就算辨不出也情有可原!”
    “真不是你?”
    “可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了我,还会有谁?”那人突然笑到悲:“为何我会,旁人就不会?好端端,我害你妹妹做什么!”
    褚卫敏不说话。
    周垚突然拉住她的手,把玉簪按在她掌心。
    他的手,紧握她的手,目光犀利,又似含了无尽苦楚:“你赠我的,我始终贴心收着,因它也是我的命。而阿敏,你不信我,你竟然怀疑我……”
    “你若不信,就用它杀了我吧!”
    他倏而道,“反正你已经嫁了人,是你负了我们。我也不愿再这样痛苦苟活,不如死在你手里!”
    “你杀了我吧,为你妹妹报仇。”他闭上眼。
    簪尖已经抵进他胸口,褚卫敏颤着挣扎,颤着缩手。她呜呜咽咽地哭:“我不要杀你!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你死!我杀你有什么用……我要我妹妹,”
    她大哭,“我要我妹妹……”
    哭得悲痛,哽咽不断,气在喘。那么弱柳扶风的人,仿佛轻轻一折就能倒。
    周垚忍不住揽她:“不哭了阿敏,不哭,我帮你找她,我这就帮你找……”
    红檐篱笆,涕泪下,一对人依偎。
    墙头花成碧,暖阳高悬,也慢慢从京城街巷,移到山间庄子,彼时万丈晴光,白云千载。
    外面日头正暖,烘晒田庄,屋里却潮湿阴寒。
    墙角有个人,手脚都上着铁链。他一遍遍挣,挣了又挣,最后挣不动,死盯送饭来的人:“你们到底是谁,哑巴了?”
    那人踹了他一脚:“叫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一会儿自有我们主子收拾你!”
    夏侯瑨挨了一脚,本想怒骂,却又想起怜娘还在他们手上,生怕他们牵连她,只好暂且忍了。
    “我问你,和我一块的小娘子呢?你们弄哪去了!”
    那人没搭理他,关门走了。
    夏侯瑨甩了铁链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靠住墙角熄火。
    不久后,屋门再度开了,一个男人走来。
    夏侯瑨打量他,这是张生面孔,模样很年轻,甚至俊俏。
    草布束发,外披铁甲,腰别配刀,他进来时,外头的守卫都喊主子,看来是山匪头目。
    “你们到底是何人?”
    夏侯瑨又问。
    “头目”没有理他。
    问了这么久,也没人肯说。夏侯瑨估计是问不出了,只好又换个关切的,“和我一块来的娘子,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
    头目揣摩他的话,慢慢笑了:“你觉得她会在哪?”
    夏侯瑨皱眉:“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觉得我能怎么对她?”
    那人在笑,是轻淡随意的笑。夏侯瑨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愤恼道:“混账!你们不准碰她!”
    “若敢碰她,你们只怕几条命都不够偿!”
    怜娘的处境比他更糟,怜娘是个女子。想到这儿,夏侯瑨愈加不安,可匪徒在前,他赤手空拳又能博什么?他只得尽量平息了怒火,试着商谈:
    “你绑我们来,到底要什么?要钱就谈,唯有一点,不准动人!若是动了人,想要的都没有,这点你该清楚才是!”
    那头目笑了笑,却没说话。鼓掌后,立马有人送药进来。
    他把药丢到夏侯瑨面前,“这是鸩酒,见血封喉,饮了必死。你不是要护她吗?我让你选,你和她之间,一个人去死。”
    他说完,抱臂看着夏侯瑨。
    身后是木门,他背光而立,就像这潮湿阴冷的囚屋,阳光照不到。森冷与阴影笼在脸庞,他看着地上的人丶看着,慢慢有了笑意。
    不是人人皆夸吗,不是君子么,这世上偏他见不得光,偏他不是。既然他不是,那么君子该死绝才对。
    就算为心上人死,也该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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