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辰的反击
    “潇总，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让我屈服？”江辰冷笑，指尖轻蔑地划过照片上模糊的人影，“我和林逸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照片，算个屁！”照片被他撕碎，扔进垃圾桶。他看向笼中的金丝雀，眼神里闪过一丝自嘲，“怎么，潇总还想学古代帝王，用个鸟笼子困住我？”
    宋程潇脸色铁青，没想到江辰如此顽固。“江辰，别不识好歹！ES娱乐又怎么样？我想封杀你，轻而易举！你有没有想过林逸？他为了你，倾家荡产！”
    江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眼神变得锋利。“林逸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宋程潇冷笑，掏出一个U盘扔在桌上。“自己看看！为了给你量身定制《荆棘鸟》，为了当这部电影的总出品人，林逸搭上了多少人脉和资源！下周五他要是拿不下城南那块地，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到时候，他拿什么支撑这部电影？拿什么保护你？”
    宋程潇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娱乐圈的宠儿？资本的玩物！你享受着林逸给你的一切，却从没想过，这一切的代价！林逸要是倒了，你还能飞多久？”
    江辰脸色骤变，紧握拳头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知道宋程潇不是在吓唬他。林逸对《荆棘鸟》的反常投资，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锥心刺骨的心疼和自责。
    宋程潇看着江辰脸上闪过的震惊丶痛苦和自责，心中涌起一丝报覆的快感。
    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得意，“现在，还觉得我在吓唬你吗？”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桌上的U盘，“这里面的东西足够毁了林逸，也足够毁了你！” 说话间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和我合作，是唯一的选择。”
    宋程潇拿起面前地五页纸合约，在手里掂了掂，摔在江辰面前，发出一声沈闷的响声。“续约，十年。”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江辰心上。“十年，依旧是S＆M的顶流明星，依旧可以享受现在的一切，甚至更多。” 俯下身，凑近江辰，声音低沈而诱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仅可以保密U盘里的内容，还可以让林浩瑜放弃城南那块地。这笔生意不亏，你依旧可以红10年，20年，甚至更久……” 语落，故意拉长了尾音，观察着江辰的反应。
    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至于林逸……”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思考林逸的命运，“也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直起身，语气森冷，不容置疑，“签字，江辰。这是唯一的选择！”
    江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面前的合约上，一动不动。
    脸色依然苍白，眼神却逐渐恢覆了平静。
    过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拿起合约，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动作很慢，很仔细，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每一行字都刻进脑子里。
    休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清晰而有节奏。
    与此同时，宋程潇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紧紧地盯着江辰，仿佛要把他看穿。
    “十年，独家艺人合约……”江辰声音很低，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念着无关紧要的条款。“所有演艺活动必须经过S＆M同意……违约金十亿……”突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一丝嘲讽。“呵……”
    宋程潇脸上原本胜券在握的得意，在江辰轻笑出声的瞬间凝固。
    看着江辰拿起笔，却并非在签名处落笔，而是慢条斯理地勾画着附加条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听到江辰那句“潇总这合约，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他的脸色更加阴沈，强压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笑什么？”
    江辰擡眼，目光锐利如刀，语气却依旧平静：“合约的内容我看完了，国际影坛我不在乎，国内市场已经足够，另外...只是觉得，潇总这合约，未免也太霸道了些。附加条款第三条，限制私人社交？第五条，所有商业代言包括影视约必须经过S＆M同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战宋程潇的权威，让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看到江辰对“国际影坛”的蓝图无动于衷，宋程潇知道强硬手段行不通，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诚恳的面孔，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江辰，我知道对你来说，名利早已不再重要。你追求的是更高的艺术境界，是更广阔的创作空间，对吗？”
    看到江辰的眼神略微一动，宋程潇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他继续说道：“S＆M虽然是大公司，但我们也尊重艺术家的个人追求。如果你愿意续约，我可以承诺，公司会全力支持你成立个人工作室。”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这不是一个空壳子，而是真正由你掌控的工作室。你可以自主选择项目丶组建团队丶决定运营方向。公司会提供启动资金和资源支持，但不会干涉你的创作自由。”
    宋程潇观察着江辰的反应，见他并没有立刻拒绝，便继续抛出更诱人的条件：“公司未来所有的剧本和项目，你都有优先选择权，并且拥有最终否决权。也就是说，即使公司认为某个项目很有商业价值，只要你不同意，就可以放弃。”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导演丶编剧丶演员，你都可以自主选择合作夥伴。公司会尽力促成合作，即使他们并非S＆M的艺人。当然，你也可以深度参与剧本创作，拥有修改剧本的权利。”
    最后，宋程潇画龙点睛般地补充道：“至于代言和商业活动，只要不损害公司和你的形象，你也可以自主选择。公司会为你制定长线的发展规划，支持你转型成为制片人或导演，甚至进军国际市场，但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意愿。” 他语气真诚，仿佛真的是在为江辰的未来着想。
    江辰微微一笑，将笔和合约放回桌上，语气圆滑却暗藏锋芒，“潇总的‘诚意’我感受到了。只是这合约嘛……”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落在合约上几处重点，“这限制私人社交丶所有商业代言及影视合约必须经过公司同意……潇总，您这合同框架，看着倒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金丝笼啊。”
    宋程潇脸色一沈，“江辰，你这是不识擡举！我是这公司的掌权人，这合约由我说了算！”
    江辰笑容依旧，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潇总好大的口气。这合约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可不是谁嗓门大谁说了算。何况，最初的合同里，可没有这些条款。潇总如今单方面修改，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宋程潇冷笑一声，“你一个戏子，也配谈规矩？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公司给的！”
    江辰眼眸微眯，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锋芒，“潇总，我的今天，是我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跟公司，最多算是互相成就。没有公司，我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倒是潇总，没了我的价值，这公司的前景，恐怕就要另当别论了吧？”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桌上的金丝鸟笼，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潇总这笼子，金贵是金贵，可惜，我这只鸟儿，羽翼已丰，不需再借谁的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