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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王城 宫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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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 王城 宫廷生活
    拉格在上马车的前一刻还在纠结地捏着口袋里的腰带。
    和希格娜独处意味着拉格有了一次把话说开的机会。
    可真得好难抉择啊!
    上了车,拉格在简单地和希格娜打了个招呼后便一直侧头盯着窗外。
    原本拉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但看着看着,拉格倒真得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目光。
    此时正值深秋,沿途的植物却并未都被染上了金黄。
    偏暖的气候下,拉格偶尔还能看到路边一簇簇正在盛开的繁花。
    微风吹过,落英缤纷。
    拉格心中的郁气也仿佛随风消散了许多。
    她将手伸出了窗外,想要接住空中那片即将落下的花瓣。
    花瓣还未落下,拉格的手心里被提前放上了一簇刚摘下来的欧石楠。
    沈默相随的骑士策马与马车并行。
    他亲手采来鲜花,为探出车窗的金发公主俯身献上心意。
    如果不是其中一位主人公容貌损毁,这可以说得上是教科书般的童话场景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拉格脸上却不见羞涩。
    她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花束,擡头看向了窗外的奥拉夫。
    另一位当事人奥拉夫却变得手足无措了。
    他跨/下的坐骑因为骤然被勒紧的缰绳而吃痛地甩了一下头,打了一个生气的响鼻。
    奥拉夫立刻松开了缰绳,可又舍不得离开。
    他手忙脚乱地伸手想把马车的窗帘放下,却被单手撑头等解释的拉格挡住了。
    还是身后目睹了这一切的杰里米在后面吼了一声:“啊——今天的花开得真好看呐!”
    奥拉夫仿佛等到了救星。
    他扯了扯领口向拉格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啊对,这个花……呃天气凉,我看这花开得挺好就……就想着您会喜欢。送花是为了谢谢您给予我和杰里米自由民的身份。”
    拉格挑眉含笑道:“给予你们自由的是我的母亲。”
    “我……我和杰里米承蒙王后陛下宽宏大量,定会誓死守护您的周全!”
    在征求过澜的同意后,拉格还是决定给予奥拉夫自由民的身份。
    为了弥补当初自己贸然许下的承诺,拉格主动提出还可以额外答应奥拉夫的一个请求。
    获得自由后的奥拉夫并没有因此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把拉格的这个“承诺”用在了奴隶大哥杰里米的身上。
    澜见拉格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奥拉夫,加上他又在战场上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便把奥拉夫安排成了拉格的侍卫,负责女儿的日常安全。
    奥拉夫目前还未获得爵位。
    但仅凭他给澜和拉格留下的好印象,未来拉格的骑士团中说不定能有奥拉夫的一席之地。
    所以,大家现在都称呼他为奥拉夫阁下了。
    说回拉格这边。
    她在耐心地听完奥拉夫的解释后,爽朗一笑又勉励了几句。
    然后,拉格摆了摆手关上了车窗。
    悄咪咪看完了全程的杰里米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大兄弟还有得熬啊!”
    同样想叹气的还有重新回到车内的拉格。
    没了赏景的借口,拉格的视线便不可避免地与希格娜对上了。
    希格娜并没有对刚刚那个小插曲多作置喙。
    她抿嘴笑了笑,便继续缝制手中那件给拉格准备的礼裙。
    可能是马车压到了碎石,车厢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拉格一个没坐稳扑向了前方。
    对面的希格娜抓着车厢壁立即反应了过来。
    她一手护住了拉格的脑袋防止撞到,一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马车很快恢覆了平稳,拉格便起身离开了希格娜的怀抱。
    人的本能是很难骗人的。
    可掉在地上的那条裙子让拉格也很难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
    拉格指着裙子的镶边直直地望向了希格娜:“看来蓝色染料又被找到了。”
    希格娜闻言身体一颤。
    她定定地和拉格对视了几秒,一言不发地弯腰捡起了裙子。
    希格娜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一心忙着整理散落在车厢内的各种东西。
    在坐回原位后,希格娜低头摩挲着手里的裙子淡淡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
    拉格神情痛苦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疼自己又想杀自己的女人,这个天天被她叫作“舅母”的女人。
    “既然下定了决心,后来为什么不做到底?”
    希格娜放下了手中的裙子。
    她神情覆杂地伸手去摸拉格额头上还未完全淡去的疤痕。
    “大概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吧!”
    拉格寒眸中痛色一闪而过。
    她冷冷地抓住了脸上希格娜的手,一字一顿道:“莫妮的消息是你给的吗?”
    希格娜闻言向拉格怜悯一笑,顺着力道俯身向她靠近。
    希格娜在拉格的耳边轻问道:“你真得以为莫妮是哈拉尔德的孩子吗?”
    希格娜在说完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后就抽手坐回了原位。
    拉格很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但低头继续做女红的希格娜明显是不会再多说了。
    马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除了窗外赶路的马蹄“哒哒”声,就只剩下了风吹窗棂的“呼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奥拉夫在外面敲了两下车窗:“殿下!天色已晚,车队已经看不清路了。国王陛下派人来告知您将在此处扎寨过夜,等明日天明再行赶路。”
    说完,奥拉夫就拉开了车门。
    在希格娜起身准备下车时,拉格没有预兆地抓住了希格娜的手。
    在把那条腰带塞到了希格娜的手里后,拉格就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
    不远处,奥普西亚正满脸不开心地和古索姆讨价还价。
    “不嘛,不嘛~我就想一个人骑!我都九岁了,再过几年都可以戴臂环了!”
    古索姆好笑地伸指弹了一下奥普西亚的脑门。
    “你小子可是我生的!你还要几年才能参加成人礼,你老子我会不知道?”
    古索姆边说边向拉格招了招手。
    转过头,他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奥普西亚的后脑勺一下。
    “你看看人家拉格,她都知道留在马车里照顾希格娜!怎么?我带着你骑马还委屈你了?要不你和拉格换一下,你去坐马车丶我带着拉格骑马?”
    拉格听闻故意跑到了古索姆的身旁,抱着他的手臂附和道:“好啊,好啊!舅舅明天你带我骑马吧,不要带奥普西亚了!”
    这下轮到奥普西亚着急了:“我是战士,我才不要坐马车!”
    见无人理睬自己,奥普西亚立刻转变了态度也抱住了古索姆的手臂。
    “爸爸我错了,我最喜欢你了!拉格体弱不适合吹风,明天你还是带我骑马吧!”
    古索姆摸着下巴。
    他故作为难地看了看奥普西亚,再看了看拉格。
    “让我想想是该选不听话的臭小子,还是带着懂事的乖巧侄女呢?”
    奥普西亚立刻大声回道:“我以后就听话了,还是选臭小子吧~”
    周围所有人听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晚上,临时营地里升起了一座大型的篝火。
    大家围着篝火饱餐了一顿。
    哈尔擡头看了眼夜色。
    他拍拍手站起身,优雅地向身旁的澜行了一个邀请礼。
    二人围着篝火翩翩起舞。
    见状,周围的大人们也都起身邀请在场的女士们一起加入了舞池。
    而被留在原地的孩子们则就着各自爸妈的狗粮继续啃着手中的烤肉。
    午夜群星闪耀下,除了守夜的侍从所有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唯独拉格躺在澜的身旁满头思绪,导致难以入眠。
    她脑中还在不停地回想着希格娜的那句话。
    她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莫妮勾结黑胡子和她是不是哈尔的孩子,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希格娜笃定莫妮不是哈尔的孩子,那莫妮是谁的孩子?
    如果希格娜没有说谎,那为什么哈尔要对外认下莫妮?
    还有肯尼和莫妮的那次争执……
    各种各样的狗血剧情轮番在拉格的心头滚过。
    拉格越想越离谱。
    她赶快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的水晃出去点。
    一旁的澜察觉到了拉格的动作,以为女儿是做噩梦了。
    她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侧身抱住拉格。
    澜就这么边拍拉格的后背,边轻声哄女儿入睡。
    但澜实在是太累了。
    她没拍几下就率先沈沈睡去了。
    拉格怕再吵醒澜,便在她的怀里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没过多久,拉格听着澜的心跳声竟也睡着了。
    等拉格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大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继续向着王城赶路。
    拉格为了避免和希格娜共处一室,她特意于出发前去找了古索姆。
    经过了一番软磨硬泡,拉格在奥普西亚“你无情丶你冷酷丶你无理取闹”的眼神中爬上了古索姆的坐骑。
    临近傍晚,拉格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矗立的那座城池。
    这个高度轮廓?
    它看上去好像不是维京长屋诶!
    古索姆捏了捏拉格仰起的脸颊,笑道:“咱们到家了~开不开心呀?”
    拉格鼓着脸假装去咬古索姆的手。
    “舅舅真讨厌!”
    “啧啧啧,拉格最近力气渐长啊!”
    “不要扯我头发!我要告诉妈妈!”
    “好啦好啦,舅舅帮你扎个好看的发型~”
    “诶?你会编头发!”
    “澜以前征战时,头发都是我编的!”
    ……
    在打打闹闹中,拉格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王城脚下。
    眼前的王城与其说是城池,还不如说是一座由城墙丶城楼丶护城河以及多个大型建筑组成的巨大堡垒。
    环顾四周,整个松恩王城是依海而建丶比林而居。
    不远处的港口里还停泊着几艘大型的龙头战舰和十几艘维京长船。
    依托入海口的有利地形,人工开凿出来的支流绕整个王城一周。
    这说明这条人工河在起到了护城河功能的同时,还肩负着水路交通的作用。
    其上停留着数十艘小型捕鱼船。
    看船上的配置应该是附近渔民们外出捕鱼用的维生工具。
    城外零星分布着一些村庄。
    现在已经临近晚餐时间。
    由近及远不断升起的炊烟像是一片片翻腾的云彩,带着烟火味落入了人间。
    拉格从古索姆舅舅这里得知王城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入口,且每个入口是由跨河木桥相互连接。
    同时,每个入口上方还各自建造了一座木质的城楼。
    城楼与城楼之间是通过巨石打造的城墙组成了一个整体。
    北面城楼上负责了望的士兵们发现了带有王旗的队伍正在靠近。
    他们立刻派人出城确认。
    在得到肯定回覆后,士兵们吹响了国王回城的号角。
    而城墙上正在巡逻的一队士兵们也纷纷驻足低头,向这边行礼致意。
    拉格在进城时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城楼的结构。
    拉格发现墙壁的一侧还布置了辅助射击的底座。
    她由此推断这四座城楼应该不只有了望所的功能,还兼备军事防御的作用。
    进入王城后,大家的视线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王城内部是由两条呈“十”字型交叉的主干道连通四个城门。
    主干道之间又通过多条支路彼此交错构成各种道路。
    当拉格等人经过时,所有人都从主干道两侧的长屋中走出夹道欢迎。
    他们有的高喊“神佑国王”“神佑王后”,有的则欢呼“神佑松恩”等祝福语。
    因为人群实在太过拥挤,拉格都没有看清传说中维京长屋的样子。
    当马车行进到了王城中央,拉格瞪大了眼睛。
    她颇为吃惊地望着眼前这座十分宏伟的建筑。
    我未来的居住地不是传统的多层木质维京长屋,竟然是一座类似西欧风格的石头城堡?!!
    进入城堡后,所有人都忙着安顿家人和安置行李。
    而身为城堡女主人的澜则在指挥仆人们的同时,还要抽空吩咐城堡的“工作人员们”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实在分身乏术的澜便安排了一个叫“蜜思”的侍女陪着拉格回房梳洗。
    在前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拉格旁敲侧击地向蜜思询问了各种问题。
    她也大致摸清了现在的情况。
    首先,整个城堡里的“工作人员”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像蜜思这种没有家族封地,只有贵族头衔的“新贵族”。
    因为他们祖上大多都是自由民出身,所以新贵们主要从事侍从丶侍女和管家这些职业。
    后期他们如果能成为王族的亲信,就会有机会在狩猎季时被陛下们外派到大贵族们的封地中,“帮助管理”所就任领地的日常事务。
    另一类就是仆役了。
    这类人主要是由附近的自由民和奴隶们组成,从事的也多为轻重体力的后勤工作。
    其实无论是新贵还是仆役,两者在工作内容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当然在薪资待遇上,他们却是天差地别。
    新贵们每个月会有5到10个银币不等的工资,以及免费的一日两餐。
    自由民们会有800铜币到2银币的工资,同样也能免费吃到一日两餐。
    奴隶们则没有工资,他们只能靠着免费的一日两餐勉强果腹。
    即使是曾经的莫妮,她身为拉格的贴身侍女也没有获得能领取工资的资格。
    至于拉格好奇的为什么这座建筑是充满了异国风情的石头城堡。
    据蜜思说,这全部是应上一任提波丝之王——“英俊者”西格德一世的要求。
    以前的旧提波丝王族们也曾世代生活在由木头打造的传统维京长屋之中。
    但由于上一任国王‘英俊者’西格德一世的二皇后玛丽殿下无法适应维京长屋的居住环境,一直向他抱怨长屋的阴冷潮湿。
    因此,西格德一世征调了多个大贵族封地里的自由民和奴隶们参与建设。
    西格德一世不仅花费了大量的人力。
    他还斥巨资用国家的十年税收投入到这座城堡的修建之中。
    为了缓解二皇后玛丽殿下的思乡之情,西格德一世甚至还不远千里跨海请来了法兰西的建筑师。
    他命令匠人们仿造法兰克人的建筑工艺,集多方之力才建造出了如今的这座松恩城堡。
    蜜思考虑到自己既然被指派给了拉格。
    那么作为贴身侍女的她,日后的家族荣宠都与拉格进行了绑定。
    为了能尽早成为拉格的心腹,蜜思还偷偷告诉了拉格一些私底下流传的秘闻。
    据说,哈尔和已故的西格德一世在长相上是出奇得相似。
    但黑胡子西格德二世却长得更像是个异族人。
    而且,当年身为大皇后的维吉尼亚殿下素来以宽和贤惠闻达宫廷。
    不只是贵族们,就连平民百姓们都对维吉尼亚殿下赞誉有加。
    可西格德一世就是偏爱身为异教徒的二皇后玛丽殿下。
    西格德一世不顾朝臣反对,把历来属于王储的封地给了黑胡子作封地。
    私下里,侍从们都说二皇后玛丽殿下是来自法兰西的女巫。
    更有传言,玛丽殿下还会邪恶的黑魔法。
    证据是曾有人亲眼看见二皇后玛丽殿下在夜晚时分于城堡里穿墙而过。
    等会儿!穿墙?
    这……
    “咚咚咚!”
    国王的侍从肯尼捧着一条华丽的裙子,敲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肯尼恭敬地向拉格行礼,并传达了国王的口谕。
    大致意思是晚上有一场接风宴,让拉格抓紧时间休息会儿,晚上记得准时赴宴。
    “这条裙子是奥克尼公爵夫人为您准备的礼服。奥克尼家族在此向您传达真挚的问候,希望您能喜欢这份心意。”
    说完,肯尼向拉格行了个礼就关门退下了。
    蜜思立刻欢快地去为拉格准备沐浴用品了。
    她充满干劲地一下下捣碎花瓣丶香料等等材料,并小心地加入蜂蜜丶牛奶和花粉调成了糊糊状。
    取出了一个托盘,蜜思又小跑着取来了玫瑰精油和檀香一起放入其中。
    她决定要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力争让拉格今晚成为宴会上最亮眼的存在。
    这样一来,我成为王储殿下第一心腹就指日可待了呢~
    片刻后。
    “呼——”
    泡在热水里的拉格发出了舒适的慰叹声。
    拉格调整了一下坐姿,向蜜思挥手吩咐其退下。
    她闭眼靠着浴桶壁,在脑中开始细细梳理这些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首先,结合那次大祭司的授课内容以及蜜思的八卦不难得出一个推论:哈尔在合国之前的宫廷生活绝对可以称得上为水深火热。
    其次在那样的情况下,大皇后维吉尼亚都能力保儿子上位还斗赢了老公的真爱,她可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
    这样一位能笑到最后的大赢家,维吉尼亚的结局为什么无人提起?
    而且,那个二皇后玛丽是怎么做到带着儿子黑胡子跑去法瑞赫称王的?
    要知道按蜜思提供的时间线,那天晚上正好是西格德一世暴毙的时候。
    维吉尼亚或者哈尔会眼睁睁地看着玛丽和黑胡子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座城堡?
    还有那个一直被我漏掉的问题!
    作为“我”曾经的贴身侍女莫妮,究竟是谁把她安排在“我”身边的呢?
    明天就是我去大祭司那里上课的日子了。
    会不会第一堂课留给我的“作业”答案就和这些当年的宫廷秘闻有关呢?
    哦,对了!
    尼奥尔德那里还有每月待办的KPI在等着我……
    想到这些,浴桶里的拉格烦躁地挠着头。
    “特喵的!我是不是要考虑下找个克拉肯的雕像来拜拜?一个脑子根本不够用,大章鱼克拉肯的九个脑子才会hold住吧。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英年早秃了!”
    想出满头包的拉格捏着鼻子把整个人埋进了温水里,好暂时让自己与世俗的烦恼们隔绝开来。
    拉格在蜜思的服侍下擦干了头发,上床小憩了一会儿。
    然后,她又被蜜思准时叫起来打扮好前去参加晚宴了。
    门口侍卫敲击地面,高声喊道:“尊贵的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驾到!”
    厅内所有人闻言都停下了交谈,转头注视着拉格走入了宴会大厅。
    众人在此之前大都在城堡里见过拉格。
    可每个人都明白拉格虽为双王的唯一子嗣,但国王夫妇正值壮年。
    没有人会投资没有前途的公主,大家都在期待哈尔和澜诞下另一个健康的子嗣。
    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傻子公主”摇身一变成了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
    大家事前都收到了拉格“重返人间”的消息。
    可一位已经十岁且需要从头学起的王储殿下意味着她与任何人都没有交情,这使得大家轻易不敢下注。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一个更年幼丶更好培养感情的王子呢?
    直到随着队伍的归来时,拉格在对黑胡子战役中所表现出的聪慧和勇武也一并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十岁之差丶有勇有谋。
    即便再有新的殿下出生,等他(她)长成后也很难动摇拉格的了。
    所以,无论是新贵还是大贵族们的家族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纵使心中盘算万千,大家脸上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而这一切都被哈尔不着痕迹地收入了眼底。
    他勾了勾嘴角,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站起身。
    “快过来,我的珍宝~大家都在等你开宴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哈尔亲自拉着女儿坐在了他的左手位。
    这下,大家心中的决断就更加坚定了:王储殿下的地位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撼动的。
    于是在哈尔和澜举杯宣布宴会开始后,气氛可谓是盛况空前。
    在座的参宴者们频频向拉格敬酒问好。
    而拉格也借着这个机会,在蜜思的提醒下努力记这些人的名字丶家族和爵位。
    通过这些资料,拉格也明白了明面上新贵派有头衔无封地,纵有能力和有野心也只能依附王族而生。
    事实上,新贵们才是王族真正意义上的亲信。
    所以面对他们的敬酒问候,拉格丝毫没有摆王储架子,爽快地喝下了所有人的敬酒。
    而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平易近人的消息也就此在宫廷侍从们之间流传了开来。
    经过了几次的酒力锻炼,第二天拉格倒也没有头痛欲裂。
    拉格一大早就前往了大祭司的住处。
    和营地内的神殿不同,大祭司在王城里住的神殿面积更大,但位置也更加偏僻了。
    拉格穿过长长的走廊,敲门进入了书房。
    落座后,拉格首先回答了大祭司他上次留的课后思考。
    关于为什么要维持如今南北两派的平衡局面,拉格一共给出了两个原因。
    (一)被统治者们的认同感。
    与华夏文化有所不同,古代东西欧普遍都存在着“认领主,不认国王”的现象。
    所有封地的管理体系最终都是对领主们负责,领主们再对君王负责。
    即便哈尔和澜引入了狩猎季中新贵们协助管理封地的新制度。
    但为了防止新贵们与大贵族们私下串通一气,哈尔和澜每年向同一个封地派遣的新贵都不会是一样的人。
    不固定的临时代理领主VS深耕了几百年不挪窝的大贵族家族。
    领地内的子民们肯定会更倾向于大贵族们的统治。
    这就导致了只要封地还在,大贵族们的统治永远屹立不倒。
    (二)南北派系的斗争会间接增强松恩的国力。
    新贵们并没有自己的封地,他们的财富和权力完全来源于王权。
    而这种特殊的工作性质又决定了新贵们会与大贵族们的利益产生对立。
    难道大贵族们真得没意识到新贵是王族们在自己地盘里安插的亲信吗?
    不,他们很清楚!
    正因为清楚,大贵族们才会放心。
    大贵族们每年两个月的临时放权意味着被派来的新贵必须要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一旦新贵不能帮助所派遣的领地提升整体实力,流动的新贵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价值。
    最后的得利者还是大贵族们。
    再者,大贵族们整体实力的增强就是君王实力的增强。
    二者加起来就等同于松恩王国实力的增强。
    综合以上两点,拉格已经理解了为什么大祭司会说“一切为了松恩”“荣耀归于松恩”。
    循环上升的统治体系为松恩这个国家的存续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
    大祭司对于拉格能想到这两点感觉非常欣慰,但他还是用手中的羽毛笔点了点拉格的鼻子。
    “你还漏了一点,那就是王权的拱卫。”
    大祭司擡手指着墙上挂着的长剑,郑重其事地教导着拉格。
    “国王陛下出征在即。届时,国王陛下将抽调走王城中大部分的战斗力随他赶赴战场。之后,整个王城的安全都将依靠少部分贵族和大部分奴隶进行维护。如果奴隶们得知有晋升贵族的希望,那么期间一旦有反叛事件发生,奴隶将成为割伤主人的一把利刃。”
    但这种通过剥削丶压迫和绝望来统治人思想的制度真得有效且不会反弹吗?
    拉格将这个问题也默默地放在心里,等待日后再去寻找答案。
    【作者有话说】
    科普时间到~
    植物精油的历史可追溯到前几个世纪及古老的文明古国,包括中国丶埃及丶阿拉伯和希腊等,这几个文明古国为植物精油的神奇世界开启了序幕。
    5000 年前,古埃及 人从草本植物丶水果丶蔬菜丶禾木草类及花朵等植物中淬取出香精油治病丶祭神,也应用在制造木乃伊的防腐剂。四千五百年前的古埃及人将植物精华制成香料应用在医疗丶祭祀及木乃伊上,技术很成熟,人们在金字塔里发现装有乳香丶没药的香料容器,并在石碑上记有芳香植物精油配方,埃及艳后的美容秘方中就以蜂蜜丶牛奶丶花粉来调成面膜来清洁皮肤保持肌肤柔软,并习惯于沐浴时加入玫瑰精油和檀香及橙花等,日常用在身体按摩等方面,到今天,埃及人在日常生活中仍然使用各式植物精华油和香料。
    埃及人也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前就开始使用香油香膏了。后来的人发现埃及的木乃伊能保存数千年不坏,就是添加了植物提炼的防腐剂。在金字塔的挖掘过程中,考古学家常常发现一些压榨或蒸馏木头丶植物的器具。尤其在胡夫法老建造的“大金字塔”中,发现不少化妆品丶药品丶按摩膏的记载;丝柏就是常被他们拿来驱魔的植物,眼睛发炎要用没药等。而芳香膏是他们献给神明的供品之一,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花岗岩石板上记载着,法老王以香膏献祭狮身神,而制作香膏的祭司们可说是最早的调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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