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小狼,我叫大朗
“成,一会我就脱了,等中午你让鸢子行搞点金银首饰啥的。”两个人两张小嘴叭叭着,完全把地上已经昏死过去林昭给忘了。
“对,鸢子行最近招了许多金器师父,等回去把她们从床上薅起来,连夜打首饰。最好那锤头声,敲的方圆百里都能听着。”柳书盘算着怎么给柳肆抱得美人归。
“这些正好不仅拉了赵安还拉了明帝,你为美人动怒,大家都看好戏,我也看,走吧回去睡觉。”食盒空了,柳书提着走出天牢。
出去时柳肆还真把外衫盖在美人身上,柳书看着在心里觉着长得确实好看,等这事过了,把她收进楼里。
回去时柳书有些倦怠坐马车回去的,只是马车走着走着走偏了。
“这不是回楼里的路,你要带我去你的将军府?!”柳书看着马车外陌生的景物。
马车里还躺着昏睡过去的美人,柳书砸了一声,“你怎么不叫人把她衣服穿好。”说着柳书把自己的外披脱下来,“闭上眼睛。”柳书轻柔把外披给昏睡过去的美人穿上,在盖上柳肆的外衫。
柳肆老实听话的把眼睛闭上说:“宅子很大,赏赐的时候我想喊你去看,可你忙着。我毕竟也是有房的人了,总是想拉你去看看,正好做戏做全套,你是她的丫鬟,待会我抱着她下去。”
待会到了府上要做什么柳肆交代清楚了,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抱别人,恨不得现在让花错来抱。
可惜了,没有事先跟他说,将军府的仆役看着马车停在府前,他们家将军从马车上下来,怀里还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顿时几个下人眼珠子都瞪大了,这深更半夜的,怀里的女人衣衫不整还被抱着,他们家将军这事干啥去了,这不明眼人都知道吗?
管家的嘴巴大到能装下一个鸡蛋,昨个下午还听说,他们将军飞进了阿照夫人的马车,这晚上就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回来了。
由于柳肆的举动过于惊悚,根本没有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低头的柳书,柳书进门了私下瞅了几眼,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柳肆的将军府抄袭她的柳叶楼的布景设计。
花错正在屋里跟着几个兄弟推牌九,这个小赌怡情的毛病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一赌就赌到深更半夜,反正也没有仗要打就当歇歇了。
柳肆来的这些天除了上朝就是去找柳书,也没有回府上管他们,只是这时花错听见动静,招呼着人赶紧都收起来他跑出去看看。
花错穿着里衣脸上还贴着白纸条,他输多了,一推开门他的爹嘞,他看见了柳肆怀来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好似衣服没穿睡着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后面跟着柳书,而柳书的脸色很差,花错宁愿看见柳肆发现他们赌被发现挨罚,也不愿意看到柳肆红杏出墙,被柳书发现。
花错不敢再看,而屋内收拾东西的几人瞅见花错那一脸死样问:“咋了将军在外面发现了?”
花错摇头,又一个人问:“不是将军,那是谁咋摆出死了……”本来想说死了爹的样子,想起什么瞬间改口,“咋你脸死白呢?”
花错一直在心里默念完了完犊子了!
他叹了口气说:“收拾收拾吧,咱们去乞讨吧,这不能待了。
“啥!?将军这是要赶我们?”
“不至于吧,只是赌赌而已,大不了罚几十军棍得了。”
花错含泪那是将军要赶他们,今日简直就是将军的死期,这个将军府估计都能被他柳姐拿流火给炸平咯。
花错可是见过柳书徒手阉男人的场景,那简直想起来就是胯|下生风凉飕飕的。
柳肆把人抱到自己房里后,找了附上的两个丫鬟伺候她洗漱,这个时候柳书跑屋顶上消食去了。
只是冷风一灌进去柳书肚子难受直打嗝,柳肆找了一圈才找到她,瞧着她打嗝有去弄了热水,将军府因有个女人到来弄的手忙脚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房顶上的俩人。
柳书喝了热水后舒服多了,“哎,我想起来鸢子行的成衣店有件价值千金的云殇,明天一块送来。”
“嗯,等她们把人洗完,我下去露个面一会跟你回楼里。”说着柳肆把拿上来的披风给柳书披上,“小狼破了一角你给我补补。”
柳肆给柳书披好披风又往她手里塞了东西,柳书拿出来看,是她缝出来的布偶,布偶的形状是狼。
柳书举着手里的布偶看了看,屁股后面果然开线了问:“它也叫小狼,咋跟你同名?”
“它叫小狼,我叫大狼不一样。”
柳书一下子就笑了,“好的大朗,我给你缝缝你的小狼。”柳书伸出另一只手掏了掏,掏出几片当归,“怎么少了那么多?漏了?”
柳书看着那小缝怎么看,怎么都是最近新开的,里头还隔了一层布不可能是那个口子漏的。
“吃了,当年行军时,断了口粮,就拿着当归吃。一边吃一边想你,我想着自己不能就死哪,还想着回来跟你说喜欢你。”行军三年经历的生死数不胜数,当归又苦又难吃,却总能吃一口就特别想活。
仗打的再艰苦在难,吃口柳书买的五斤当归,也死命想着归家。
柳书看着外皮有点旧的布偶,有几处还打了补丁,战场那么艰苦难为他还能不让这个布偶变的破破烂烂。
“回来给它缝个平安锁,肚子里少的当归我再塞满给你。”柳书捏了捏布偶都有些瘪了。
“对了我想好送曲静意两个孩子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柳肆问。
“不告诉你。”柳书卖关子。
等丫鬟帮女人沐浴完擦干净穿上衣服放到床上,女人身上有床事的痕迹,几个丫鬟也在心里默默瞎猜。
柳肆露完面把门关上后熄灯,等了一会,爬着窗户上房顶带着柳书回楼里。
睡了一下午加上前半夜,柳书不困,柳肆倒是困了,折腾了那么久天亮还要起早上朝,不仅要上朝还要提前回去,回到府上从府上的床上起来去上朝。
“你自个睡吧,我在这看会书。”柳书点了根安神香。
柳肆确实累了简单洗漱下到头就睡,柳书随手拿了本书,点着蜡烛开始看。
天还没有亮的迹象柳肆醒了过来,柳书的那本书也看完了。
“怎么不多睡会。”
柳肆打着哈欠说:“不行得回府上做戏做全套,我不睡床,柜子里有铺盖,我睡地上天亮了。我就去开门叫人。”
这个是给柳书表忠心呢,昨晚抱人的时候柳肆都觉得心里发怵,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柳书。
柳书笑了一下,“你睡床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瞧这黑眼圈。”柳书用食指碾了下柳肆的下眼皮。
柳肆有些生气凭什么他跟别的女人睡一张床她生气,顺着伸过来的手,按着柳书开始亲,柳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挣扎。
亲了好一会才松开,柳书脸颊微红,心里想着年轻人就是身体好,亲人都不带喘的。
柳书给柳肆弄了杯茶喝了人就走了,柳书坐在有馀温的床上,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安神香灭了。
柳肆回自己家偷偷摸摸进去,进了自己屋里,床上的女人还没醒,昨晚下药下的足量。
他自己找了地坐等着天亮,天亮的时候,喊了人进来伺候,女人也有了醒来的迹象。
柳肆在下人的伺候下换上朝服准备上朝,就见花错大包小包的站在他房门前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柳肆以为他又抽什么疯,结果花错对着柳肆喊:“大渣男!”
说完背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准备去投靠他妹妹,这将军府简直没法待了,渣男是什么意思柳肆知道,这是柳书那个世界形容负心汉的。
可柳肆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就成大渣男了?
花错提着大包小包去找了花泌,把昨晚她看到的全都抖落了出来,并且添油加醋。
花泌听着眉头紧皱,撂下鸢子行的账本不看了,跟花错跑去柳叶楼,到的时候王襦意说柳书在睡觉,他们也就不打扰。
柳肆红杏出墙的事,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楼里,楼里的这些丫头那是咬牙切齿的恨啊。
只有花泌丶乌桕和苏芙不信,花泌不信那是因为柳书跟着去了,要是真的柳书当场就能把人拆了,乌桕不信那是因为她见过柳肆看柳书跟宝贝一样,见着人跟急猴子似得很不得用火烧屁股窜天上去,苏芙不信那是因为了解柳肆的为人,那个大男人夜夜抱布偶睡,比几岁的奶娃还娇气。
其实王襦意也不是很信,可她就是气,只是现在柳书在睡觉她也不敢去叫信人。
楼里没任务的姑娘们小夥子们,个个都发展着自己的才能,开始调查柳肆抱回来的女人。
“查到了!”柳七举着纸条,上面的字像柳叶,柳叶楼有自己的专门使用的文字,纸条上正是用女书写的搜罗一上午的情报,连人家祖上三代干啥的都查的一清二楚。
柳七喘着气把条子递给乌桕,乌桕看了一眼,她的女书还是柳书教的,楼里的姑娘们都会女书。
正因有特殊文字的加持,柳叶楼的情报是最准,也是最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