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人2
做完笔录出来,见Alan叼着烟靠在车门上等他,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柯年发现他今天气色很好,原本苍白的脸居然被太阳晒的有些红润。“还好吧?”
柯年摇摇头,不怎么想说话,Alan把烟熄灭上了车对柯年道:“已经跟你学校请过假了,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然后又想了想,“心理医生今天下午过来。”
“心理医生?我不需要。”
“没什么,只不过做一些辅导。”
“我没有那么胆小,叔叔,别让医生过来,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抱歉。”
“那就明天。”
“奥尔科特先生!”
“你未成年,kain。”
看着他的眼睛,柯年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费,不过他今天真的什么也不想说,“我困了,想睡觉。”柯年耷拉着脑袋,因为是中午,街上的人很多,难得的好天气大概都离开房间出来逛了,柯年郁闷地发现,每次要碰见让他纠结的事情,天气总会很好。Alan看神色憔悴的小孩一副可怜的样子,反而很喜欢,嘴角轻轻翘起,将车速也放慢下来。
“对了,我是不是又一个阿姨,叫做Anni什么的?”
“叔叔?”半天没听见回答,柯年以为他没有听到,转脸一看,那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面的路,开车虽然要小心,也没有必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吧?“听见我的问题了么叔叔?”
“什么?”
“我是不是有一个叫Anni的阿姨?”
“没有。”
“真的?”
“你只有一个表姑叫纱西亚,除此之外,我们家族在没有四十岁以下的女性成员。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柯年糊涂了,只好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妈妈会不会有姐姐妹妹什么的。”当然是借口,那个叫Anni的女人是个金头发的老外,自然不可能跟妈妈一个娘老子,柯年仔细想了想,那女人的话的确不怎么可信,太年轻了,如果说是自己的表姐姐什么的,说不定他还更加相信一点,不过,关键是她的口气太搞定了,让他不由自主有些要去相信的趋势。
“想你母亲了吗?有时间的话,可以出国去看望她。”
“不是出国是回国。”
“你是英国人,kain。”
“叫我柯年ok?你叫这个名字,我会反应不过来你在叫谁。听见他们把去中国说成出国总觉得很别扭,在他的心里,那应该说是回国才对。
“好的,年,从见天开始,我们要一起住了,Arling已经将你的东西全部搬过去了,所以你最好快点调节好心情,因为接下来,我们必须布置新家。”
柯年莫名其妙,先斩后奏,而且他不认为夜王之吻适合他住,看着Alan,对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当然不是夜王之吻,我买了一间房子,你要来住的话,店那边自然不适合了,所以我们要尽快把它布置好,才能尽快入住。”
……
柯年觉得自己该无语,要是有笔的话,他很想像漫画里一样给自己画上两个大大的眼圈表示迷茫跟混乱。可是昨晚基本没有怎么休息,柯年的混乱没有持续多久,到了夜王之吻柯年洗完就爬上床睡觉了,在醒来已经是天黑,柯年看看时间还不太晚,给夏萌打个电话,居然还是无人接听。“难道因为表白失败,然后故意躲避脸朋友都没得做了?柯年囧了,虽然他根本没有只做朋友的意思,心还没有死啊。
“不饿吗?瞪着电话就饱了?”
“我头晕。”
“睡太多了,起来吧,晚餐一定要吃,对了,明天上午就在这里等着医生过来,我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大概中午才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
人家根本没有说要等你好吧!柯年晕晕乎乎爬起来穿衣服,“叔叔,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吸血鬼?”
……
“怎么了?”
“我看见那些尸体……”柯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就是问什么明明作为见证花不了多少时间笔录的他们,昨天花了一晚上才离开警·察局的原因,那些尸体太诡异了,不知道其他几个目击者心理面怎么想的,他每一次回想,总是更加怀疑那个想法,电视里演的可能不太真实,但是脖子上有血孔,身体大量失血,当然,按当时地上那个血量,可以说它们身上的血流光了,可是有一具,身上除了脖颈上的两只小孔,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伤痕,他这段时间因为有了当警察的想法,看了一些这方面的教材,那两个血孔根本不可能将全身的血流光,安利那个手不规矩的家夥翻看的时候,柯年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或者那个人根本就得了什么没有血液的疾病,可是……怎么说呢,其他几具尸体虽然也浸在血水中,但也不至于身体干瘪道那种程度。柯年承认有那么一分钟,怀疑自己是不是惊吓过度又被电视影响过度才造成这种结果。
“不要想太多,明天跟医生探讨这个问题吧,我不是心理医生,帮不了你。”
好吧他知道自己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第二天查医生果然领着心理医生来了,那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儒雅,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身后该跟着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大概是他的学生,另一个似乎是那学生的朋友,两个可能越好出去,既然看到老师在就打算等他心理辅导完,可是柯年因为头一天谁的太多,行的早了,于是在房间打扫的空当一个人穿着睡衣闲逛,正好听见两人聊天,一个小声的问另一个,“你们心理辅导刚开始要说什么呀?”
“我没有过实践,也没有跟老师实习过,但是理论上,应该是先来安抚,像现在正要辅导的那个孩子,应该首先让他看清谋杀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家人应该安慰,他现在应该对外界十分敏感,近一段时间,家人应该时刻不离地陪着他,送他上学或者去任何地方……”
另一个似乎有些疑问,“这样似乎太过了一点?”
“那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不是成年人……”
“哦……那要多久才能让他独自上学为看到谋杀现场而收到?”
“这个,慢慢来,不过可以这样,因惊吓,为了去除谋杀留下的阴影,可以给他看很多的谋杀场面,看得多了就麻木了……”
听到这里,柯年想起了那个关于心理的提问,就是说一个女孩在一场葬礼上看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然后又举办了一场葬礼。虽然意思不怎么一样,但他们的话就是让他有点毛骨悚然,柯年没再听下去,悄悄回到房间,里面已经打扫完毕,柯年用完早餐之后,坚决不见西邻医生,查医生一通电话,Alan十万火急地回来了,他们认为柯年的心理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
“为什么不见医生?他不会伤害你。”
嚼着口香糖,刚刚跟安利通了电话,那边还在呼呼睡大觉,而夏萌那里,依旧无人接听,柯年的心情没有好到那里去,“我没有兴趣当别人教学生用的实验教材。”
“他带了学生过来?”看了查医生一眼,那个心理医生是他介绍来的,Alan自然是问他,查医生出去一趟,又悄悄过来,之后跟Alan两人出去说话了,柯年长长地摊在沙发上,他可怜的初恋,夏萌怎么就连电话也不接呢?“没那么……那啥吧?”
门轻轻被关上,Alan进来了,“是我想的不周到,今天该留下来陪你,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我想去趟玛利亚医院。”
“不舒服我们可以把医生叫过来。”
过了好一会才把脸转过来看着Alan,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柯年觉得,就在这几天里,这位一直冷冰冰的叔叔好像貌似仿佛大概可能对他太好了,好的有点让人不安了。“那个,叔叔,你跟我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