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府
当皇后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宋府门口的时候,宋家人都一脸疑惑连带着心中惴惴不安。
这种不安从昨天接到皇后要驾临宋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让他们不安的原因就是宫中的规矩就是皇后不得随意出宫。
而宋怀夕刚进皇宫还没几天呢,这就回来了。难免让人担心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众人候在门前看着那独属于皇后金碧辉煌的轿辇缓缓靠近。
轿辇还没停稳,宋怀夕就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激动的脸庞朝着府门前的众人喊道:“爹娘!哥哥嫂嫂!怀夕好想你们!”
众人见他神采飞扬,心中的不安立即消了一大半。连忙上前迎接。
“皇后娘娘,你怎么回来了?”林如珪急忙走上前想将事情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你怎么不叫我怀夕了?”微微一楞,林如珪的称呼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宋怀夕抿起嘴巴疑惑:“宫里她们都这么喊我,为什么娘你也要这么喊我?”
“傻孩子。”林如珪听着他有些稚气的发问笑着解释道:“怀夕你现在身份尊贵我们自然怠慢不得。”
宋子艮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大批宫人,便说:“都快别站在外面了,进屋说。”
宋怀夕进了宋府,发现原本的家好像大变样。变得又宽又漂亮。
“这是我们家吗?”宋怀夕眼睛看来看去,十分惊讶:“好漂亮啊!”
原来有些四四方方的庭院现在变得开阔,地上的青砖平整干净,日光照耀下带着淡淡光泽。几株苍劲的松柏栽种在花园中树影错落带着古朴和宁静。
再往里走,回廊精美的屋檐下挂着古朴的灯笼。门窗雕花精美繁覆。
宋怀夕走在其中边看边摸,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他们家变化这么大。
见他吃惊,赵琼婳笑意盈盈:“怎么?春华朝露没同你说吗?这些都是皇上给我们添置的。”
“赵昉烨?赵昉烨真好!”
知道这些都是赵昉烨为宋家做的,宋怀夕心中就止不住的泛甜。
原来春华和朝露说家里添了东西,他还以为就是一些小的物件。没想到真的看到的时候简直就是大变样啊。
赵琼婳见他眉梢上都是甜蜜,打趣道:“是是是,这还是托怀夕的福。皇上这是爱屋及乌呢。”
饭桌上,一家人问起宋怀夕在皇宫中过的好不好。跟着他回来的春华和朝露便答道:“娘娘在宫中过的很好,皇上很是宠爱娘娘。”
宋怀夕脸颊红红的有些羞赧,一家子见他这样子也就放心了。看来是过的很好的样子。
模样比没回京的时候更好看了,看来皇宫中金尊玉贵的日子实在养人啊。瞧着越发珠圆玉润了。
“怀夕那你此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林如珪刚刚没得到答案,这时又提起来。
不知道缘由她总是不安。
在家里不比皇宫,宋怀夕比较自在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态。
“我...就是无聊了...想娘了。”宋怀夕想不了那么多。嘴里嚼嚼嚼的含糊不清的说:“赵昉烨说了,我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诧赵昉烨对宋怀夕太过纵容。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能说回来就回来?岂非太不合礼数?
林如珪和宋子艮对视一眼,交换眼神。随后宋子艮笑眯眯的说:“怀夕为什么想家了?宫里不好吗?”
“嗯...”宋怀夕将碗筷搁下拧眉想了想说:“也没有不好,皇宫也很好。”
“皇宫很漂亮,房子又多又大。宫里的点心也好吃。赵昉烨对我也很好。但是.....”
宋怀夕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没人说话....赵昉烨很忙,我觉得很孤单.....”
听了他的话,众人沈默起来。
毕竟皇宫,不比的家里自在。宋怀夕感觉孤单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在宫中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赵昉烨。
一旦离开了赵昉烨他的生活重心就不在了。可赵昉烨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天天沈溺在儿女情长之中。
宋子艮想起以前在汉州自己对他的嘱托。那时自己就预料到了。显然这孩子是没有听进去。免不了再向他重申一遍。
“怀夕。”宋子艮那双略显苍老但是慈爱的眼睛注视着他:“还记得以前爹爹和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宋怀夕咬着筷子:“爹爹你以前同我说过很多话。”
宋子艮轻轻一笑:“傻孩子。爹爹曾经告诉过你,不能成天老围着皇上转。人生这么长你也该找点喜欢的事情做做。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哦!”宋怀夕从记忆中将他们的对话扒拉出来:“我记得!”
只是当时他正和赵昉烨重逢,宋子艮说得深奥到最后也没记住多少。现在重新听宋子艮提起他才真正明白。
用手撑着下颌,宋怀夕有些苦恼:“那我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呢?”
“这个呀!你就慢慢想便是了。”林如珪给他夹菜:“快先吃饭,吃完饭陪娘好好说会儿话。”
在宫门关闭之前,宋怀夕被赵昉烨派人接回宫。本以为回家玩了一天宋怀夕的心情会好些。
却不想,宋怀夕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晚膳时频频走神。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用完膳两人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赵昉烨捏着他的下颌:“回家不开心?”
“开心!”回过神,宋怀夕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谢谢你,我们家的房子变得好漂亮。”
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赵昉烨和他十指相扣:“那怎么呆楞楞的,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做些什么。爹爹说不能老围着你转。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宋怀夕说话毫无顾忌。
若不是知道宋子艮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昉烨都要怀疑他在挑拨离间。
宋府中宋子艮突然打了个哈欠。口中喃喃:“怪了,莫非是有人说老夫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