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嗯,鹤酱,我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再加一笔。”
夏油杰在专心照镜子,雾鹤说这是在录入他现在的脸,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
“好像是有点,嘶——”
雾鹤画了各个角度的头,力求三百六十度大众脸。
“这是我的脸吗?雾鹤画的很好看呢。”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啊??好看吗??”
啊?好看可不行啊,好看就很显眼了。
夏油杰笑着看着桌子上的另外几张纸,笑不出来了,“悟,这——是——我——吗?”
“是呀,怎么了?”
依旧这么恶劣啊悟。
最后,雾鹤带着最终版的画像回家了,她现在除了不去学校,哪都去。
通过虎杖感应到的位置找那些还散落在外的手指,然后就是大战了。
第二天,雾鹤洗漱完下楼,没有看到弟弟的身影,有的只是厨房里做了一半的早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半个小时前,雾羽正美滋滋地准备早餐呢。
诅咒?
附近有诅咒的气息,雾羽握紧了手里的铲子,因为他和姐姐,这里没有咒灵敢靠近,今天突然就有了,很反常。
隐匿起来的胀相感受到了更胜过他的诅咒气息,蹙了蹙眉,这附近是那个雾鹤小姑娘的家,应该不会有诅咒才对,而且他还在呢。
这么想着,胀相就现出身形想要将对方驱赶,结果刚一露面,一把铲子就赢面招呼了过来。
咒具??是诅咒师?不,这个气息不是诅咒师。
格挡后,胀相迅速拉开距离,看到对方熟悉的眉眼,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雾鹤之前跟他提过的双胞胎弟弟。
“你是胀相?”
胀相点了点头,“是的,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看看雾鹤。”
“???”雾羽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什么叫想看他姐姐??这是他姐姐!
“我弟弟说她很优秀,而且看起来关系和她很好,但却不愿意喊我……!”
胀相话还没说完,雾羽就已经打过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打过来?
越打胀相越觉得很奇怪,这孩子下手不轻,但好像又一直刻意避开他,是在保护什么吗?
脖子?胸口?
想要快速结束闹剧的胀相直接朝着怀疑的地方攻过去,却被一道咒力凝聚成的墙挡住了。
打斗的地方离得不远,雾鹤很轻易就找到了,结果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客厅里,空气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雾鹤开口打破沈默:“所以你们为什么大早上就要在住宅区打架呢?”
“姐姐……”具体的原因,雾羽不敢跟姐姐说,他怕姐姐讨厌他。
“我只是想要来看看我弟弟崇拜的人,然后学习一下,因为他现在还是不愿意叫我大哥。”
怨念好深的一个咒灵啊。
“……胀相大哥,这个事情急不得的。”有过上一次失败的安慰,雾鹤这次什么都没说。
“可是已经这么多天了。”
雾鹤想了一下,胀相知道虎杖是弟弟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小半个月吧?
“多给些时间,我也会在旁边问问的,胀相大哥放心,虎杖不是不喜欢或不想认你,只是需要时间。”
“真的吗!非常感谢!”胀相的眼睛都亮了。
“胀相大哥要一起吃饭吗?我来做。”
“我是咒灵,并不会感到饥饿。”
“那有味觉么?比如尝出来酸甜苦辣咸之类的。”
“这个……我不知道。”
“那就试试嘛,食物也是一种话题。”
胀相懂了,郑重地点点头,“打扰了。”
……
仙台体育馆,不少观众在门口看着队伍的分组情况。
作为半决赛的对手,青城和乌野碰上了,及川彻四处看了一下,小鹤还是没有来……不会出事的,肯定不会出事的。
他害怕再出现上一次的事情。
队伍都进去了,点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个人,不是及川,是京谷。
“京谷呢?”
“应该还站在门口。”
比赛几天,京谷就站了几天,直到点人要进场地热身的时候才过来。
说什么来什么,在众人的注视下京谷若无其事地站在了离及川最远的队尾。
“小岩,我很可怕吗?”
“对,很可怕。”
“诶——!你快说我很受欢迎!”
热身结束,比赛的哨声吹响,开启的不只是排球比赛,还有各个地方咒术师们的战斗。
羂索这个咒灵军师的死亡并没有给咒灵一方带来影响,依旧是有组织有计谋的去行动去收集手指。
对于这一点,比起相信那些咒灵是自己动的脑子,雾鹤更倾向于是那边出现了一个类似羂索的领导者。
又祓除了一个咒灵,雾鹤看向仙台体育馆的方向,她知道不可能看到什么的,但这样就好像她也在场馆看着比赛一样。
高中三年结束了,他没有赢。
及川彻努力忍着眼泪,直到岩泉一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小岩,很痛诶……”
他跟着一起走到青城应援的席位,一边走一边哭。
“谢谢大家!”
这次的鞠躬时间更长,不光是队员们哭了,应援的人也哭了,不是为比赛输赢,而是他们快要分别了。
预选赛的最后一场了,乌野的对手是白鸟泽。
“阿月,你,你不紧张吗?”山口已经做了无数个深呼吸了,还是紧张的要命。
“为什么要紧张?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拦住,所以才完全不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同为拦网选手,天童对月岛这个人非常感兴趣。
虽然知道若利会被拦网针对,但是总觉得这个月岛眼镜仔更针对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预测怪物”的直觉吧~
月岛的手受伤了,去医务室紧急处理的时候,他还在想:喜欢上排球的瞬间到底是什么?
聪明理智的人并没意识到,那个瞬间在他即使身处医务室却还想着场上的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拦死了牛岛若利?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指,在这一刻好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都被释放了出来,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