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 IF线（下）
停你先别往下说了，我给你理理，你的意思是你穿越了，在那个世界里你和梁心澄结婚有孩子了。还是他先追的你，爱你爱得要死。是这个意思吗？”
梁卓点头。
魏琮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待在门口，他要送梁卓去医院。“你不会也这么告诉你弟了吧？”
梁卓没否认。
事实上他已经许久没再见过梁心澄，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梁心澄周末也不再回家。梁卓去过一次海大，梁心澄在电话里说：“我不会见你的，你不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魏琮瞪大双眼，“跳？跳楼？你还做什么了？”
梁卓喝了一口酒，“差点强奸他。”
魏琮一口气没喘上来简直要晕过去，“你特么…”
梁卓见他这样子觉得挺稀奇，“至于吗？在那个世界里还是你先发现的。”
魏琮不想和他多废话，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他要赶紧带他去医院才是真的。临到最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个世界里，我老婆是谁？”
“姓苏，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他后来做了心理医生。”
魏琮想着：梁卓确实要看看心理医生……病得不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第二天他去预约了海城最有名的心理咨询诊所，又打了个电话给梁卓：“你给我准时点来，听到没！”
打着电话没怎么注意，魏琮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手上的文件夹掉了一地。魏琮夹着手机帮忙捡，见那双手极白，他循着手看那张脸，鼻尖上有一颗小痣，他恍惚…像是…像是上辈子见过那样。
那人说了声“多谢”后转身就走，魏琮只看到他胸口的铭牌上写着“SU”。
在他和前台反覆确认诊所只有一位医生姓苏之后，他捂着心口想：妈的，我被梁卓下蛊了。
再一次见面是过年，梁卓回云海湾吃年夜饭。汤慧在一旁念叨梁心澄只知道玩，去了大学就不肯回家了。梁心澄笑笑，他知道梁卓早就搬走自己住了，但平时他不想冒任何的风险回来看到他，他觉得恶心。
吃完饭后梁心澄和汤慧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汤慧看什么东西。
梁卓从他们身后经过，梁心澄急忙把手机上的照片关掉，不过梁卓还是看到了，那上面是梁心澄和另一个男生的合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韩旭。
梁心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遮掩，事实上他回来的时候鼓足了勇气，他要大方地在餐桌上公布已经恋爱的消息。
可是一回家看到梁卓，那股名为勇气的火苗就被熄灭了。
梁心澄喜欢放烟花，梁卓买了很多，不过他今天兴致缺缺，又或许是不想和梁卓同处一室，吃完饭没多久就说困便上了楼。
他抱着毯子在房间外的阳台上发呆，冬夜的风吹的他鼻尖通红。花园里有点点亮光，是梁卓站在那里抽烟。
他还不知道梁卓会抽烟，也许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梁心澄本来也要出国，可是因为韩旭他留在了海城。他出神地望着梁卓，想起梁卓还没出国前一边收拾行李他在一旁抹眼泪，从小到大哥哥从来没离开过他那么久。
而三年是那么快，梁卓竟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一切没发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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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卓擡眼望向二楼，梁心澄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直接抱着毯子进了房间。没多久，梁卓在外面敲门，那声音不断，他起来走到门边低声警告：“这是在家里！”
梁卓压着声音说：“开门，不然我把它砸了。”
门开了一小条缝，梁卓几乎是把他推进去的。
他把门反锁了。
梁心澄警觉地退到窗边，“有什么事快说。”
晚上梁心澄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梁卓把托盘上的食物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上前问他：“饿不饿？”
他怀里抱着一只很旧了的兔子，耳朵耷拉着，此刻赤着脚站在这里还是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梁卓伸手把他身后的窗关上，缓缓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在另一个世界里你很爱我。十八岁的第一次发情期是我陪你过的，在意大利的一个小镇，虽然中间有点误会我们分开了五年。后来我们结婚有了孩子，是个Alpha。”
“求婚的时候，你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同意。原来你骗人，梁心澄。”
梁卓的目光像是穿过他在看别人，那是很深很深的爱恋，梁心澄想如果真有那个世界，那梁卓说的是实话。
“你疯了，梁卓。”
梁卓笑道：“也许吧，你和韩旭还在一起？”
那些伪装出来的勇气与漠视又全数瓦解，梁心澄艰难地点点头。事实上梁卓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害怕韩旭对他的任何身体接触，这让他恐慌丶下意识地排斥。
他甚至一度提出了分手，可是韩旭没有逼迫他，只说可以陪在他身旁。
“我们感情很好，等我毕业了就会结婚的。你走吧，梁卓，只要你不再做…做那种事，也许有一天我会原谅你的。”
那只兔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小时候在森林公园走丢过，梁卓找了他一整个下午，听说还哭了，虽然梁卓坚决否认。
之后这只兔子被梁卓放在他的床边。
梁卓轻声说：“亲我一下，澄澄。”
他用恳求的语气说这么变态的话，以至于梁心澄想笑，“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很久没亲我了，亲我一下我马上就走。”
也许是不想再缠斗，又或许是梁卓的目光是那么难过，以至于他没来由的心痛。
他掂起脚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不带恨意的吻，尽管吻上去的刹那他就开始后悔。
………………………
天微亮时，梁心澄还在浴室洗澡，他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梁卓在浴室外敲门怕他晕倒。
梁心澄穿着浴袍出来，脖子那里有许多醒目的吻痕。他没有看梁卓一眼，就下了楼。
再上楼时他手里拿了把刀，梁卓楞了一下。
梁心澄眼睛通红，梁卓并不畏惧刀刃走向他，“别弄伤自己。”
“你还在乎我弄伤自己？”他笑，继而落泪。
梁卓的手掌覆在他手上，“我当然在乎，把刀放下，你要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那把刀应声落地，他在梁卓怀里抽泣，这是他卸下防备后给梁卓的第一个拥抱。
“我要你去死。”
梁卓摸着他的头说：“好。”
看到新闻的时候梁心澄在阶梯教室上生理课，手机上是韩旭发来的短信，他和韩旭正式提了分手，韩旭总是在挽留他。
他已经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在一起了，梁卓在他身上留下了再也洗不掉的烙印。
海城出了桩交通事故，上热搜是因为那是海城仅有三辆的豪车。他的室友把失事车辆的照片给他看，“心澄，怎么有点像你哥的那辆车啊？”
看到那个车牌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那确实是梁卓的车。
赶到医院的时候，梁卓还没醒。那辆车在雨夜翻下山崖，坠在树林间。汤慧在病房外哭得不能自已，而梁志军在赶回来的飞机上。
医生表示因为车子的保护功能非常好，悬崖下又都是树丛缓冲，病人并没有致死性的伤口，只是身上许多擦伤，左手手臂骨折了。
至于病人为什么没有醒来，医生也没办法解释。
梁卓在第三天睁开了眼，梁心澄当时坐在床边一边吃苹果一边看书，汤慧求了一个平安符天天去烧香，那个平安符被他悬在梁卓的床头。
病床上的人声音很沙哑，他问：“栩栩呢？”
那是他们孩子的小名，可梁心澄一脸茫然又急忙去叫医生，在走廊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而梁卓从他脸上的表情明白，他还是没能回去，接着又绝望地闭上眼。
梁心澄在病房里待了一周，梁卓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魏琮来看他，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梁卓当时看向窗外说：“我只是想回去。”
魏琮问回哪儿？问完他就知道了答案，长叹了一口气。
梁心澄在门外听得很清楚，他这几天被当作空气，可明明受伤害的人是他，梁卓却抢了他受害人的角色，这让他既生气又心痛。
魏琮走之前对梁卓说：“别再干傻事了，放过自己。”好像他已经能预示到梁卓要跃跃欲试着策划第二次。这让魏琮束手无策。
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一脸苍白的梁心澄，拍了拍他的肩，“我没什么资格要求你心澄，但你救救他吧。”
他走进病房问他：“栩栩又是谁？”
梁卓不说话，背对着他。
梁心澄在他背后开口，“我们的孩子？”
说到此处梁卓才擡眼看他，点了点头。梁心澄坐在他身侧，轻声问：“谁追的谁啊？”
梁卓笑，“应该是你追的我。”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梁心澄的十二岁说起。
那条坑坑洼洼的春斜街丶回到家乡的白鲸丶歇斯底里的离别之夜丶以及时过境迁后他们在551号的拥抱。
梁心澄听得入神，尽管这个故事冠上了他的名字，却并不属于他。
“梁卓，如果真有那个世界，也许我很幸福。可是现在你在这里，你逼我做不愿意的事，又用死来威胁我，我怎么会爱上你？”
他从后背抱住梁卓，“好好活着，可以吗？我不恨你了，我原谅你。”
梁心澄申请了国外的交换名额，去了加尼亚。那是他小时候和梁卓去过的一个地方，常年有很深的积雪。
还是个小小人的梁心澄曾经说要和梁卓在这里定居，买一幢红色的湖边木屋，梁卓说不可以，他将来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梁心澄哭着大喊：“不要！我要和哥哥结婚！”
梁卓只能安抚他，“好吧，那你长大了不要忘了。”
每年他的生日梁卓都会飞来，只不过他们不会见面，梁卓会留下蛋糕和礼物在他的宿舍楼下，然后在加尼亚漫无目的地闲逛几天再回海城。
又是一年，梁卓走在布里尼亚大街，这里有梁心澄喜爱的甜蜜气味，糖霜充斥了整个街道甚至让他也有了一点幸福的幻觉。
梁卓打包完蛋糕后出门，下一个街角他撞到了一个人，这人穿着白色外套经常出现在梁卓的梦中。
梁心澄怀中的可颂差点掉在地上，梁卓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他，“既然碰到了就不去你宿舍楼下了，生日快乐。”
梁心澄接过蛋糕，梁卓穿得很少，指关节处红红的，说完就正要走。
梁心澄问：“你住在哪儿？”
梁卓顿住，“就在隔壁那条街。”
梁心澄“哦”了一声，手里的蛋糕看上去像是柠檬味的，很大一个。
“这蛋糕我一个人吃不完，你想吃吗？”
梁卓像是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又急忙点头。梁心澄见他那样子笑，“那你带路吧，过会儿我还有节课。”
路边的电子屏放着天气预报，预示着即将有暴风雪，提醒市民做好防护。
而梁卓内心祈祷这场暴风雪，无论如何，请一定在十分钟内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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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做法…不要锁…拜托…
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