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怀孕
傅言深还没说完, 皇上就打断他了:“看来你还是年轻了。”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整个过程只字未提外祖。
闵希心中忐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没多久,他夫君的任命文书下来了, 还以为会被发配到蛮荒之地, 结果就留在京城本地,而且是好差事,翰林院修撰。
这官职看着不高,但却是离皇上最近的官。
经常出现在皇帝眼前中状元的概率肯定就比其他人高, 经常出现在皇帝眼前, 升迁的概率自然也比其他人高。
夫君第一天任职,入了夜才回来, 闵希等的秋水欲穿,一看到人赶紧迎过去,傅言深搂着他,先是亲了亲, 脸上有喜色。
不过夫君向来看到他就笑, 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有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闵希小心翼翼道:“皇上没有怪罪于你?”
傅言深奇道:“怪罪什么?”
闵希锤了锤他,夫君心真大。
傅言深笑道:“他不愿意给你差事就不愿意呗, 还有什么好怪罪的?”
想了想,傅言深又道:“不过刚才他将我单独留下来,问我愿不愿意辅佐太子。”
闵希:“啊,那你怎么回答?”
虽然可能只是试探,但也很要命, 就是辅导了,那他就是太子的人了,将来有哪个皇子公主争夺王位,说不定会拿他开刀。
最好就是不要站队。
傅言深道:“我说我才疏学浅, 没那个资格。”
闵希好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皇上确实有几分看重夫君,不过像他夫君正气凛然的样子,心思又很好猜,谁会不喜欢?
闵希是这么觉得。
夫君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虽然白天裴昭也过来陪他玩,但夫君的陪伴,旁人是代替不了的。
晚上他们轻轻地做事,傅言深都没怎么用力,闵希就觉得有点难受。
傅言深穿了衣服,拧着眉头,不管闵希怎么劝,劲自出门寻大夫。
闵希羞的脸蛋通红,在房间里面跺步,天呐大夫来了,他该怎么跟大夫说,他跟夫君行房的时候肚子有点不舒服,以往都不会如此的,近来越发强烈。
他们已经大大减少次数了。
就这几天高兴才连续。
闵希心里面寻思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的呢?
陪夫君相识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他们四处游走,之后就是赶路上京城,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做,两人都很累,做的时候都较为平缓。
之后是来到京城稍微刺激了一段时日,他偶有不适,傅言深以为他水土不服,很偶尔才与他折腾一次。
都是很温柔的,跟他们刚刚开始的时候差太多了。
他心里面也挺着急,生怕自己有什么疾病。
想到不能跟夫君共度馀生,就觉得好害怕。
他想了很多,都吓得快要哭了,结果,夫君风尘仆仆带回来的大夫斩钉截铁的说:“恭喜夫郎,贺喜夫郎,你怀孕了,看脉像都五六个月了!”
不光是闵希被惊到了,一直黑着脸蛋站在旁边的傅言深也冰雪消融,他真以为夫郎生了什么大病,都吓死了,结果居然是怀孕了!
现在三月初,这就五六个月了,想来他们九月十月的时候就有了。
他们一向都没有做什么措施,突然就有了小孩,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过,年轻汉子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他要当父亲了。
送走了大夫,傅言深将夫郎抱在怀里,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万分感慨道:“我们有孩子了!”
闵希擡头看看夫君,看他那神情,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开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闵希小声道:“夫君不喜欢孩子吗?”
傅言深道:“喜欢,就是太快了些,我还以为我们能好好过两人生活好长一段岁月呢!”
闵希笑了笑,夫君喜欢就更好了,他别无所图。
难怪他老是觉得自己长胖了,老是觉得饿,想吃东西,原来是有小孩了。
不过之前一路上看到小孩子的东西,莫名好喜欢,也买了很多。
躺在床上闵希摸摸肚子,微微有一点鼓,跟吃撑了差不多,是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而且他状态一直很好,没什么不良反应,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也很好,之前正月初还跟宁将军比划拳脚来着。
如果不是因为床事不顺,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夫君上早朝后,裴昭来看他,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怀孕了。
但是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鼓起一些,不太显怀。
裴昭粗心大意,都不知道闵希为何频频摸肚子,还以为他饿,关切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闵希一直没好意思跟他说自己怀孕了,等到夫君下早朝回来,裴昭才从傅言深口中知道闵希怀孕一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之后傅言深渐渐开始忙起来,早出晚归。
顾晋也有了差事,幸好是在京城,两家男人出去忙活后,两个夫郎就聚在一起。
闵希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裴昭日日过来陪他,两人经常出去逛街,闵希心里还是期待夫君早些回来,早早的在那条夫君必经过的路,等夫君回家。
一看到夫君小燕子一样快步过去,渐渐加快步伐小跑起来,男人担心他的身体跑得更快些,一下子揽住他。他搂住男人的脖颈,前一刻还情绪低落的哥儿,一下子眼里都是笑。
裴昭啧道:“哎呦我就说你怎么来这里,原来是等你夫君,我说你为什么不太提得起劲儿的样子,原来是想你夫君了!”
闵希脸蛋红扑扑的,羞的。
到了六月,顾晋都分到了差事,宁仇栾却闲暇至今,提着酒跟公主一起过来,现在的他比当时刚刚看到的他不太一样,戾气消弥了一大半,看着温和了些。
他们四个人喝酒,傅言深陪着闵希喝白开水,连茶都得少喝点。
公主叹息道:“你真是一点不急。”
宁仇栾道:“我有什么好急的,难道他就用不上我们宁家了吗?”
公主道:“若没有你兄长,他还怎么用你宁家,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宁仇栾一噎:“跟你说话真累。”
“说的好像我很乐意跟你说一样!”公主转过头来看向闵希,一下子又笑起来:“你这肚子看着越发大了,什么时候生?”
闵希红了红脸:“七月吧?”
公主道:“奶娘找好了吗?”
闵希眨眨眼睛:“公主有介绍吗?”
他们刚刚有小孩,还不懂这些,家里的厨娘提醒才知道。
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
公主道:“哈哈,你若是要,我翻遍京城给你找!”
宁仇栾道:“我们也可以给你找!”
裴昭立刻道:“我们也可以,我们也可以!”
闵希笑道:“多谢了!”
大家都这么好,叫他心里暖暖的。
宁府也是有心,给他安排的是生养过子女的厨子,他们挺有经验,现在闵希的饮食都颇有讲究,比如头胎不能吃的太补,不要天天大鱼大肉,将胎儿养的太胖,让闵希多多出门走动,将来好生养。
话虽如此,但他每天清晨都能喝到汤。
他们说太补,容易生不出娃儿来,闵希还有些担心,厨娘说放心吧,我以身家性命担保,不会有事的,少爷尽管吃,就是给少爷提个醒。
夫君又特意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看,有宫里的御医,还有外头的大夫,每天都来,大家都说没问题。
不出三天,三个奶娘叩开了他们的家门。
奶娘身后是各家的主子,他们仿佛约好了一般,一起上门。
闵希好笑的摸摸肚子,将大家夥儿一并请了进来:“没事,都可以留下。”
他不挑,有三个奶娘看着还轻松些。
他的肚子一天天见长,夫君在官场混得如鱼似水,就是很忙,非常忙。
短短三个月,大家都知道了这位傅大人,已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虽然他官职不大,却办了好多大差事。
皇上向来忌惮群臣站队,但这位傅大人跟公主往来密切,皇上却不会忌惮他。
朝堂上他没少弹劾公主,把公主说得急眼,最后冷呵。
他目不旁视,毫不理睬,完全不像跟公主相熟的样子。
真是有点铁面无私。
闵希不知道夫君在官场是如何当官的,更不知道在宫中夫君跟公主是有仇的。
傅言深瞥了一眼公主带来的奶娘,也不说话,扶着夫郎回去了。
大家吃着红豆粥,傅言深不动声色道:“夫郎你现在怀了身孕,行动多有不便,我给你寻几个贴身侍卫,如何?放心,都是姑娘哥儿。”
闵希好笑道:“不至于吧?”
宁仇栾道:“放心吧,这个地方跟我们侯府这么近,苍蝇来了也插翅难飞!”
傅言深没说话就喊夫郎。
闵希笑道:“随你随你!”
他高兴了,大家一起出门去挑侍卫。
几人一起去买的奴隶,太平盛世,很少有卖儿女的。
这里卖的奴隶一般都是俘虏。
一个个面相凶狠,闵希没有一个看上的。
都是公主,看上了好几个,啧道:“蛮荒之地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身材,啧!”
她不光赞,她还要买。
裴昭奇怪道:“公主,你买他们回去做甚?”
公主笑道:“暖床。”
宁仇栾额角突突直跳:“无耻!”
公主道:“那也比晚上寂寞空虚冷好吧?况且某人就真如此清高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撇了闵希一眼。
宁仇栾注意到她的视线,差点没被呛死,生生忍住了,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最后逛了一圈,就公主买了几个人,他们什么都没买到。
宁仇栾看了看那几个黝黑的汉子,忍不住道:“暖床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公主道:“不然呢?”
没买到侍卫,闵希还以为夫君就此作罢,结果第二天他下朝回来还带回了一队禁卫军,唰唰唰地在门口院子里站队。
闵希被夫君往家里走,奇怪道:“怎么回事?你把陛下的禁卫军带来了?”
这么多威风凛凛的人把守院子,他好生不习惯。
虽说以前家里许多下人,但他嫁给夫君后,家内外向来没有外人。
看到这些人,他莫名有被监视的感觉。
后来闵府里的下人确实也是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他真的不习惯。
傅言深道:“没事,他们不会进内院来,只在外边把守。”
闵希小声提醒道:“夫君如此滥用职权,不好吧?”
傅言深道:“夫郎放宽心,陛下知道我去买侍卫,主动给我拨的这一支近卫军。”
闵希眨了眨眼睛,他总担心夫郎跟公主殿下走太近,会被皇上猜忌:“陛下知道我们跟公主殿下一起去买奴隶的事情了?”
傅言深点头:“嗯,谁也没瞒他。”他拉着闵希的手,轻轻拍打着安抚道:“夫郎不必担心这些,为夫行得正坐得直,怀疑你的人永远都会怀疑你,所以不必理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闵希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他外祖也行得直坐得正,不一样被猜忌?
闵希道:“陛下如今如此器重你,就因为当日破庙的那一个鸡腿吗?他为何会流落外头?”
傅言深道:“他久居庙堂不知民间,微服出访,不让侍卫跟随,结果自己没带钱,又忘了路,所以就在那破庙度过一晚,饥寒交迫,恰好遇上我们。”
闵希奇怪道:“那他为何不去向旁人求助?”
傅言深笑了笑:“位高权重者始终是怕死,而且他曾是个马上皇帝,此等强人越是年老越是警惕,不敢轻易求助于人,况且他求助过人吗?”
闵希又眨眨眼睛,希望夫君是真的受皇上器重,希望他前途无忧。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都不会担心这些的,只是看到了皇上,知道那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就不免担心夫君安危,生怕他像外祖父一般,突然就惹得天子雷霆震怒。
傅言深轻轻的将他揽入怀里,摸摸他鼓鼓的肚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六月了,不知会不会提前生?我特意向陛下告了假,这些日子都陪着夫郎。”
闵希好笑地锤了一拳夫君,这才六月初就说什么生!
“哪有这么快哦!”
不过夫君上完早朝回来,基本就没太多的差事做,闵希肚子大,又不能做太过剧烈的动作,傅言深就陪着他逛街散步,还带他去钓鱼。
京城郊外,山清水秀,两个人共坐马车。
六月份有点热,轿子门帘打开,马车行驶的过程中,风呼呼的吹进来,凉爽不已。
傅言深抱了个大西瓜,拍了拍咚咚咚响,声音非常清脆,听着就很好吃,再用力一点,估计就自己裂开了。
他们还放在井里冰了一夜。
凉凉的西瓜是最好吃的,闵希黝黑的眼睛看着大西瓜,也过来拍了两下,一下子满脸都是快乐的笑容。
傅言深冲夫郎笑了一笑,拿小刀拉开一道口子,之后徒手一拍,西瓜就着割过的口子裂开了,非常的整齐,里面鲜红漂亮,表面还起了沙。
他们还在马车里,路面不太平坦,摇摇晃晃。
傅言深拿了两个铁勺子,用来挖西瓜吃,这样吃西瓜还优雅些,至少不会汁水四流。
第一口挖的是正中心最红艳的那一块西瓜,挖出来给闵希吃。
闵希漆黑的眼眸一下子弯起来。
微凉的西瓜,在夏日吃,最开心了。
“好吃!”
傅言深也尝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还有另外的一半西瓜,他们先封存起来,放到一边,两人过做茶几的,一边一边吃西瓜,一边品茶吃瓜子甜品。
他们原还想寻个偏僻的地方野营,结果还没到半路闵希就吃的撑了。
傅言深笑道:“没事,西瓜都是水,不一会就没了。”
闵希脸蛋红扑扑的,他喝了这么多水,一会要铁定要在野外解手。
傅言深亲了亲他。
到了一个有树有河的地方,还有一片平坦的草地,此地人烟稀少,正是野营好地方。
傅言深将夫郎搀扶下轿,闵希好笑:“我还不至于如此不中用。”
傅言深道:“哪里就不中用了,夫郎是怀了个大宝贝!”
闵希噗嗤一声笑。
傅言深忙碌着将东西搬下来,又给马松了绑,让它到旁边吃草。
茶几架在河边,闵希坐在小凳子上开始钓鱼。
这是他们第一次钓鱼,还不熟练,傅言深在钩子上挂了一点鸡肉,闵希紧张期待的等鱼儿上钩,而傅言深在旁边忙碌,生火做饭。
他们带来了一个平锅,在上面烫着肉,放了一些调料油盐酱醋跟辣椒粉。
若是能钓上鱼,他们肯定要烤一条鱼吃。
但闵希闻着旁边香香的味道,钓鱼根本就不专心,傅言深烤好了一块牛肉片,第一个夹给夫郎吃。
肉还没到嘴边,闵希就馋的流口水,他特别想吃重调料的东西。
闵希就着傅言深的筷子吃下,那浓郁的肉香,吃完感觉口齿生香。
他们不光备了牛肉,还有五花肉,肥瘦相间,表面煎得金黄,闻着香极了。
更有一些鹿肉,傅言深一块用来蒸,一块穿起来放在火上烤,跟着鹿肉一起烤的还有鸡肉。
鹿肉鲜美,闵希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乖乖的蹲在旁边,看着一点点烤的焦黄的鹿肉,再看看旁边的鸡肉。
两个都好香呀。
就拿了个小刀,在鸡肉跟鹿肉上划拉开口子,往沾上落调料。
旁边小火慢熬着一锅小米粥,大夫说了吃五谷杂粮好,但他夫郎现在养得有些刁了,要么吃甜粥,要么吃大米白粥。
傅言深总得哄着他吃,不过这个时候吃烤肉了,肯定得吃点粥来解解腻。
闵希吃腻了,想要吃水的时候,傅言深赶紧舀了一碗小米粥过去。
之前锅盖盖子看不到是什么粥,现在看到是小米粥,闵希推了傅言深一拳。
自从知道他怀孕后,夫君三天两头就给他搞杂粮粥吃。
什么小米粥玉米糊黑米粥,各种各样。小米粥确实香,但稍稍有一点不同于大白粥清香的味道,味道有些独特。
他以前都能吃得惯,现在一点点小味道都被嗅觉放大了,矫情的很。
傅言深笑着凑过去,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夫郎很香的,尝尝!”
闵希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张嘴吃了小米粥,偶尔来一碗,配着烤肉吃还是可以的。
傅言深道:“真棒,夫郎再来一口!”
闵希羞得脸红扑扑的,赶紧自己端过碗,不忘给夫君也吃一口。
傅言深一边青菜给夫郎当配菜吃,一边吃,还不忘夸道:“夫郎真好!”
有肉又有青菜,搭着香香的小米粥,那那股属于小米粥独特的滋味压下去了不少,绵绵稠稠的,也很好吃。
两人一起将一小锅小米粥吃完了。
他们光顾着吃了,吃完了,终于想起要钓鱼的时候,钓上鸡肉早就没有了,他们还是钓了半天毫无动静才拿起钩来看看。
傅言深尴尬笑笑又切了一块鸡肉来当鱼饵。
两人坐在溪边,闵希将脑袋搁在夫君肩膀上,傅言深亲了亲他,将鱼钩丢进溪里。
没多鱼钩动起来,傅言深握了下夫郎的手,这是告诉他有鱼咬钩了。
闵希一下子来了精神,随着夫君的手一起握住了鱼竿,一起感受着鱼儿咬钩,当鱼竿忽然变得沈重时,一下子将鱼竿提起来,一条大鱼跃然提出水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钓到鱼,还是条大鱼,有五六斤重。
虽然闵希没有钓过鱼,但是他跟村里的小孩子钓过其它东西,也是手头变重的时候,再过一会就提起来,这时候钓到的几率最大。
傅言深赶紧将鱼放在桶里,他们已经吃饱,可以稍稍休息片刻,待晚些再烤鱼吃。
鱼身用来烤鱼,头可以炖一个鱼头豆腐汤,他们一大早就买好了豆腐就等着钓到鱼。
虽然不可以骑马,但闵希还是可以打猎,不过他们没有去深山野林,而是到了郊外。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还不至于有猛虎野兽。
闵希拿着比较轻盈的弓箭,对着某个特定的地方射,射在树干上,或者射地上的落叶,射水面。
傅言深拿了一把大弓,原本闵希买来给自己玩的,但他现在肚子太大了,不能玩,就傅言深玩了。
溪流的旁边就有田野,小麦已经收割了,田野非常空旷,还有不少鸟儿飞入林中。
马儿吃完了草,在树荫下睡觉。
还能一会闵希也有些困顿了,打个哈欠傅言深赶紧就地铺个床,扶着夫郎躺着睡觉。
他们在树荫底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洒在身上,阴凉微风伴着暖暖的太阳,睡起来特别舒服。
闵希打了个哈欠,眼睛出了一点点泪,笑道:“难怪老人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大树底下确实很凉。
傅言深躺在他旁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轻和缓慢的动作很有节奏,一下子接一下,很快闵希睡着了。